隻見權杖的頂端,都鑲嵌了一顆靈石。

隨著北疆修士們的每一步動作,靈石正閃閃發光。

與此同時。

北疆修士們的腳下,好似出現了水紋一樣的波浪,一圈圈**開。

“是陣法!”

盧雪嬌跟著她的父親大長老,見多識廣,最先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後。

她立刻轉變表情,冷哼一聲,不屑道:

“雕蟲小技!也敢在我們隱山宗麵前,班門弄斧!”

“這種程度的陣法,我們無涯峰,隨便找給弟子,都比他們畫的好啊!”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陣盤,雙手掐訣,輕叱一聲:“去!”然後往空中一扔。

陣盤在空中旋轉一圈後,立刻靈光大震,朝著北疆的修士們飛去。

麵對突如其來的陣盤。

北疆的修士們,有一瞬間的慌亂。

走在最前麵的長者,跺了跺了手中的權杖,厲聲道:

“保持隊形,不必驚慌!”

說著,手中的權杖,輕輕一揮。

一股精銳之力,頃刻間,和盧雪嬌扔出去的陣盤撞上。

單晚晚隻聽“哎喲!”一聲。

一回頭,就見一縷鮮血,正緩緩從盧雪嬌的嘴角留下。

“嬌嬌!”

一聲驚呼,比單晚晚的關心,更先一步抵達盧雪嬌身邊。

正是莫若若曾經給她介紹的,三個金丹期修士之一。

好像是叫什麽劉清奎。

無涯峰,盧雪嬌的大長老父親,名下的親傳弟子之一。

劉清奎見盧雪嬌受傷,原本平靜的氣息,立刻大怒。

他給盧雪嬌喂下一顆丹藥後,將盧雪嬌交給單晚晚照顧。

然後雙手快速結印。

半空中,前一秒被北疆的長者打落的陣盤,此時再發新生。

化作一股猛力,再次朝北疆修士們的權杖撞去。

相比盧雪嬌那次撞擊的小兒科,不痛不癢。

劉清奎這次,明顯要厲害得多。

隻見,陣盤隻輕輕地撞擊了兩次。

穩固不可破的北疆隊形,就出現一絲裂痕。

劉清奎發現裂痕後,就操控著陣盤,朝著裂痕猛烈撞擊。

不一會兒,北疆修士們的權杖上的靈石光芒,就紛紛熄滅。

他們營造出來的淩空踏步的假象,也就此被戳破。

一個個北疆修士,像下餃子一樣,紛紛從半空中滾落下來。

好在,他們此時距離地麵的高度,並不高。

就算失去平衡,掉落下來後,也能依靠禦風術,平安落地。

隻是,一落地後。

北疆的修士們就快速聚集在一起,仇恨的目光看著隱山宗的修士們。

“怎麽?想要幹架嗎?”

隱山宗的修士們,也毫不示弱。

一個個掄圓了膀子,一點兒都不帶怕的。

隱山宗和北疆的恩怨,由來已久。

雖然中間,經大能尊者調停後,雙方現在已經能保持明麵上的和平。

但是,私底下的摩擦,依舊不少。

特別是,前些日子,還傳出來姚向善求婚被拒的消息。

隱山宗的弟子們,心裏早就憋了一口氣,就等著北疆的人來了,發泄發泄。

此時,北疆主動挑事。

什麽?

你說是盧雪嬌先動的手?

不曉得,不曉得。

反正我們是沒看到的。

你問我們看到了什麽?

廢話!

當然是北疆的人不講武德,出手傷了我們的人啊!

你沒看到盧雪嬌都已經流血躺下了嗎?

還有。

我們不要麵子的嗎?

北疆的人在我們的地盤上,瞪那麽大的牛眼睛看我們。

難道我們就這麽讓他們白瞪了?

不行,不行。

今天這事,我們必須好好嘮叨嘮叨!

眼看雙方混戰,一觸即發。

南川和西海的人,站得遠遠的,一點兒也沒有摻和的意思。

這場麵,隻要幾方聚在一起,隔一段時間,總是要上演一次。

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反正就是明麵上兩不相幫。

至於暗地裏嘛……

暗地裏的事情,暗地裏再說!

~~~ ~~~

單晚晚看著被隱山宗的弟子們,團團包圍起來的北疆修士們。

正想著,要不要也跟著出一份力。

遠處山峰之巔的肅嘯聲,不合時宜,再一次響起。

南川、西海、北疆,都已經到了。

這次的來者,不用看,大家都知道是誰。

東陵。

隻見一頭巨龍的骨架,從遠處飛來。

數十個東陵弟子,手持長弓,站在巨龍骨架的各個方位。

其中,龍頭處,站的那一個,身形格外不同。

其他人的長弓,都是一顆或者兩顆靈石。

隻有他的長弓上,是三顆靈石。

且每一顆靈石,都是上等。

靈石上,還鐫刻了無數細小的陣法。

每一個陣法,都對長弓是一種增強式的輔助。

單晚晚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人,問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