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晚晚說的進圈內轉轉的意思,自然不是簡單的轉轉。

而是在邀請貝真壘,和她聯手抗“秦”。

貝真壘聽出了單晚晚話裏的意思。

隻見他撫了撫自己的八字胡,“哈哈”一聲,放聲大笑道:

“單道友,不愧是隱山宗戚海峰一脈的小師叔。”

“你的這個情,我承了!”

說著,就越過段南潯幾人上前,將手搭在單晚晚伸出來的手中。

下一秒,由單晚晚牽引著他,進入蠱蟲圈範圍內。

說來也是奇怪。

那些蠱蟲,在貝真壘剛剛靠近時,明顯有著躁動。

煽動著翅膀,在貝真壘身邊轉來轉去。

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啃噬殆盡的風險。

單晚晚心裏也十分打鼓。

不曉得,姚向善放在她身上的安排,是隻能保她一個人,還是能多個人?

但她轉念一想。

合縱抗秦的策略,是姚向善向她提出來的。

說明,姚向善是有信心,她能夠合縱成功的。

這麽一想。

單晚晚心裏的擔憂,也就消散了去。

在蠱蟲聞到貝真壘的氣息,瘋狂地湧向貝真壘時,依舊是一副從容淡定,一切皆在掌握中的樣子。

看她這副樣子。

貝真壘因為蠱蟲逼近,而升起的心慌,也漸漸消去。

順著單晚晚的手,跟著她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

那些圍繞在他們身邊的蠱蟲們,始終隻是嗅來嗅去。

一會兒感覺有陌生的氣息闖入,想要攻擊。

一會兒,陌生的氣息,又被熟悉的氣息掩蓋,讓它們失去了攻擊的方向。

錯亂中,單晚晚已經牽著貝真壘的手,越過了蠱蟲圈,進入了第二關。

“多謝單道友!”

貝真壘驚奇地看著,真的沒有攻擊他們的蠱蟲。

一邊對單晚晚拱手,說著感謝。

一邊心裏,也詫異極了。

他詫異的,當然是單晚晚身上,究竟有什麽神奇之處?

竟然能入蠱蟲圈,如入無人之處。

偏偏,五蠱真君,還完全拿單晚晚,沒有辦法。

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貝真壘想問。

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以他和單晚晚的關係。

問這麽私密的問題。

明顯是有些越界了。

還是算了。

他隻要知道,單晚晚這個人,可以值得結交,就行了。

心裏這麽想著,貝真壘也真心實意,幫單晚晚出主意,道:

“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段南道友和王道友,還在外麵。”

“單道友,何不邀請他們一起入內,轉轉?”

貝真壘一開口,就把北疆的唐道友,排除在外。

這就是明著幫單晚晚拉結盟的意思。

北疆的唐道友,起的鼻子都歪了。

一隻手,放在身後,悄無聲息地捏緊拳,似乎早有準備。

單晚晚覺得,貝真壘這個人,真是太給力了!

簡直就像是她肚子裏麵的蛔蟲一樣。

都不需要她開口,就幫她把接下來的話說了。

單晚晚自然是沒有不同意的。

隻聽她說道:“我倒是想邀請段南領隊和王領隊,一起入內轉轉。”

“就是不知道,段南領隊和王領隊,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當然是同意的!

段南潯第一個站出來,表示願意。

並且,為表誠意。

他還直接對北疆的唐道友,出手了。

北疆的唐道友,早有防備。

段南潯一出手,他渾身的氣勢就展開,無數蠱蟲,從他身體內飛出,將他團團圍在其中,同時也擋住了段南潯的攻擊。

段南潯一擊不中,再出第二擊。

與此同時,他還高聲問龍珣,道:

“王道友,此時不出手,你還要等到何時?”

“賽場如戰場。”

“彌月秘境的時間有限,資源更是有限。”

“莫不然,你想要和唐道友一起墊底不成?”

一番話,直接戳到龍珣的心肝上。

單晚晚擺明了,和北疆的唐道友,勢不兩立。

就好像北疆和隱山宗的關係一樣。

龍珣就算心裏麵偏向北疆的唐道友。

明麵上,也必須拿出立場態度。

這選擇。

看似選擇承單晚晚的情,帶他們過蠱蟲圈。

還是選擇,承北疆唐道友的情,帶他們過蠱蟲圈。

其實是選擇,北疆和隱山宗。

東陵龍家,一直都是唯隱山宗馬首是瞻。

不管暗地裏是如何。

至少明麵上是這樣的。

所以,此時此刻,是單晚晚?還是北疆的唐道友?

龍珣無需猶豫,已經做出選擇。

就如同段南潯和貝真壘的選擇一樣。

無需段南潯再次邀請。

龍珣已經拿出了他的長弓,然後彎弓射箭,龍十三箭,第一箭,毫不猶豫,朝北疆的唐道友射去。

二對一。

即便三人都是金丹後期,實力旗鼓相當。

北疆的唐道友,也漸漸敗下陣來。

期間,他也拿出條件,想要換龍珣和段南潯停手,重結聯盟。

可是,正如龍珣和段南潯,對他出手的原因一樣。

無論他提出什麽結盟條件,龍珣和段南潯,也不會答應。

又過了一會兒。

龍珣的龍十三箭,第三箭,刺破了北疆唐道友的蠱蟲防護。

段南潯抓住機會,一把長刀,直接插入。

隻聽“啪”一聲。

有什麽東西碎裂開。

下一秒,一道光柱,從天而降。

將北疆的唐道友,保護其中。

龍珣的龍十三箭,和段南潯的長刀,好像被一隻大手抓住,然後四兩撥千斤似的,將他們輕輕往後一推。

兩人就不受控製地,猛地,往後退出去數十米距離。

其他幾個元嬰裁決者,見五蠱真君出手,紛紛出手,護住自己的人。

等確定段南潯和龍珣無事後。

南川的裁決者和東陵的裁決者,才紛紛出言,討伐道。

南川的裁決者:

“這開場秀,我們早就有言在先,是小輩們的遊戲。”

“巫道友,你出手,怕是有些不妥吧?”

東陵的裁決者:

“是極,是極。”

“若是誰都可以無視規則,想出手就出手。”

“那當初的大能們,定下這規則,又有何意義?”

“巫道友,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否則此事,我東陵第一個不會善罷甘休!”

兩個人,事不關己的時候,是真看戲。

可一旦,事情落在自己頭上了,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五蠱真君,也知道自己衝動了。

但若是他不出手,北疆的唐道友,必定會受傷。

身為北疆的領隊。

唐道友若是當中受傷。

先不說,對北疆的氣勢,會造成什麽樣的打擊。

就是接下來的彌月秘境。

北疆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兩相權衡之下。

五蠱真君,不得不出手。

出手,雖然會落得埋怨和討伐。

但至少比,北疆在接下來的秘境之中失利,要好一些。

最重要的一點。

五蠱真君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已經通過蠱蟲圈,正興致勃勃看戲的單晚晚。

他要北疆的人進入秘境之後,一定要搞清楚單晚晚身上的秘密!

連他的蠱蟲都不怕。

這個單晚晚,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