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明眾人倉皇逃離秦氏集團之後,胡可可又恢複了那副可愛懵懂的模樣,走上前抱著沈東的手臂:“沈東哥哥,走,陪我去賽車,衣服我都已經換好了。”
剛剛她之所以沒有選擇親自動手,就是不希望讓沈東看見她殘暴的一麵,她想要在臨走前,給沈東留一個好印象。
沈東一諾千金,他答應過胡可可要陪她玩兩天,所以就算他不想去,也沒有理由拒絕:“你等一下,我去跟你姐說一聲,要不然她又要罵我了。”
胡可可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沒想到沈東哥哥你還是一個妻管嚴,還是我上去說吧,萬一若蘭姐不給你放假,我不是白高興了嗎?”
說完這話後,她飛快地往大門裏麵跑去。
就在沈東打算坐進麵前的跑車找一找感覺的時候,突然一輛大眾車駛了過來,停靠在了旁邊的花壇樹下。
沈東眉頭微皺,剛想說這裏不能停車,卻發現從車上下來的那個人,他居然認識:“羅警官,今天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羅清瀾看見沈東,也是一愣:“你怎麽也在這兒?”
隨即,她扭頭看了一眼沈東麵前的跑車,目光中帶著一絲羨慕:“你的車?挺不錯的嘛,有空借給我開一開。”
雖然她對沈東的底細並不了解,但她每次看見沈東,開的都是百萬級以上的豪車,而且每次都不一樣,所以便潛移默化的認定沈東肯定是一個超級富二代。
“當然沒問題,要不你坐副駕駛,我帶你兜兜風?”
沈東笑了笑,倒也並沒有吝嗇。
羅清瀾搖頭道:“今天沒時間,我過來有點兒事。”
“你是要去裏麵嗎?有什麽事?我就在裏麵上班,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
沈東見羅清瀾往秦氏集團裏麵走去,好奇地問了一句。
羅清瀾聽見這話,立即停下了腳步:“你在秦氏集團上班?這是你家開的嗎?”
“這如果是我家開的,我還用得著打工?我隻是在裏麵上班,這地方我熟...”
沈東笑了笑。
“打工?”
羅清瀾看了一眼沈東麵前那輛紅色的法拉利,開得起這麽豪的車,還需要替別人打工?
不過她來這裏的確是有正事,並沒有多加詢問,開門見山道:“你應該認識吳振和吧?他在不在公司?”
沈東搖了搖腦袋:“不在,好幾天沒看見過他來上班了,也沒請過假。他犯什麽法了?居然讓你這位隊長親自去抓他。”
“機密!”
有些事情,羅清瀾的確是不便多說:“那你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嗎?我找他有事,很要緊的事。”
“這個...”
沈東陷入了思索。
上一次他帶著皮特小隊的人殺進了雷公的府邸,而皮特小隊的成員也在府邸裏麵搜找過吳振和父子二人的蹤跡,可惜沒找到。
就算他用屁股想也知道,吳振和父子倆肯定是躲起來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別耽誤我時間!”
見沈東皺著眉頭也不說話,羅清瀾有些不耐煩了。
沈東卻輕笑了一聲,道:“上次我大半夜的幫你抓人,你連謝謝都沒有一句,這一次我為什麽要幫你。既然你那麽著急,你自己去找啊,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等等...”
見沈東要坐進車內開車離開,羅清瀾快步上前拉住了車門,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子:“你身為炎國公民,有義務也有責任協助我們辦案。而且我們查到,吳振和在你們秦氏集團上班,他犯的事情很大,說不一定和你們秦氏集團有關,信不信我現在就抓你回去審問。”
沈東的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不休。
他怎麽感覺羅清瀾的腦回路如此清奇?
他屢次幫忙,還幫錯了?
他黑著臉看向羅清瀾:“羅警官,你這番行為和放下碗罵廚子有什麽區別?”
“我不管,你肯定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包庇罪犯的罪過可是很大的,你考慮清楚再和我說話。”
羅清瀾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反正她就覺得沈東能力非凡,肯定能幫她。
而且身為一個公職人員,她也不可能對沈東撒嬌獻殷勤,隻能公事公辦了。
沈東真的是被羅清瀾的話給激出了一身冷汗。
以前他總覺得美女長得好看會禍國殃民這句話純屬是放屁,可現在看來,他覺得真的是古人誠不欺我。
麵對強勢的羅清瀾,沈東隻能妥協:“行行行,我怕你了行嗎?我幫你問問。”
說完這話後,他掏出手機,剛要撥通電話,羅清瀾卻立即阻止道:“不要打草驚蛇,以防止他趁機跑路。”
“好的!”
沈東滿臉無奈,想著讓李菲兒幫忙調查一下。
但他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好兄弟被遺忘很久了,也不知道發黴了沒有!
想到此處,他直接撥通了玉小龍的電話。
“沈哥,有事嗎?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我還沒起床呢!”
手機裏傳來玉小龍慵懶的聲音。
剛剛沈東想到玉小龍被他遺忘很久了,心中還頗有些虧欠,可聽見這話,他便知道這小子的生活肯定特別的滋潤。
“幫我調查一下吳振和現在在什麽地方,給你五分鍾,速度點兒,要不然我可就要被請進局子裏喝茶了!”
沈東將吳振和一些簡單的信息告訴給了玉小龍。
在掛斷電話後,沈東掃視了一眼羅清瀾。
羅清瀾今天並沒有穿製服,下麵穿的是一條緊身牛仔褲,將纖細的美腿和飽滿的**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上麵是一條短袖搭配外套。
雖然隻是很普通的穿著,但依舊能給人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特別是那張帶著幾分威嚴的臉蛋,讓人有種想要征服的衝動。
“看什麽看?沒看見過大美女?”
羅清瀾見沈東的目光直往自己身上瞟,有些鄙夷地懟了一句。
沈東咧嘴一笑:“看一眼怎麽啦?又不掉塊肉?下次不幫你了。”
羅清瀾切了一聲:“行行行,給你看行了吧?瞧你那色痞樣,肯定是有前科!”
沈東聽見這話,差點兒沒噎死。
站在旁邊一直都沒說話的高宏碩,眼珠子都快要瞪到地上去了。
他沒想到沈東的魅力居然這麽強大,居然連警花都能撩得這麽自然。
“今天怎麽沒穿製服出來?而且你們行動,不是應該至少兩個人的嗎?”
沈東飽了一下眼福後,這才對羅清瀾好奇地問道。
念在有求於人的份上,羅清瀾也沒有給沈東甩臉色:“我正在去上班的路上,突然接到了大隊的通知,正好順路過來看看。”
沈東哦了一聲:“要不去我車上坐坐吧?我帶你兜一圈風,我記得網上好像說,這跑車什麽都好,就是空調不製冷,女孩一上車就要脫衣服...”
羅清瀾飽含怒意的目光掃視在沈東的身上,隨即從腰間摸出一個明晃晃的手銬,道:“行,走啊,我倒要看看你這車的空調製不製冷!”
“我開玩笑的,你怎麽一點兒幽默細胞都沒有?”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
就在這時,玉小龍給他打來了電話:“沈哥,吳振和在城西一條叫鎮西街的旅店裏麵,旅店名字叫季風。”
“行,知道了!”
沈東應了一聲。
羅清瀾似乎擔心沈東會對她有所隱瞞,所以立即貼了上去,耳朵都快要貼到沈東的手機上了。
嗅見麵前的陣陣芳香,沈東笑了笑:“聽見了吧?還不快去。”
“謝了!”
羅清瀾這一次也長了記性,臨走時還不忘對沈東說了一聲謝謝,以免下次需要沈東幫忙的時候,沈東又拿這事兒調侃。
她急急忙忙地上了車,可令人氣憤的是,她打了好幾次火,汽車絲毫沒有啟動。
“什麽破車,總是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羅清瀾坐在駕駛室罵了一句,隨即她的目光就定格在了沈東那輛法拉利上。
她立即下車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我現在征用你的車用於公幹,鑰匙給我!”
沈東的臉不僅是黑了,而且黑得十分徹底,但還是讓高宏碩將車鑰匙給羅清瀾。
可羅清瀾在上車後,卻問道:“在哪兒打火?有一鍵啟動嗎?這座椅能不能往前麵挪一下,我的腳踩不到油門...”
高宏碩有些心疼,心說你究竟會不會開車?可別把我的愛車給毀了。
沈東看出了高宏碩的顧忌,直接走上前將羅清瀾拉了出來:“你坐副駕駛吧,我送你過去!”
羅清瀾也知道自己不是開跑車的料,索性乖乖地坐上了副駕駛,係上了安全帶。
當看著法拉利的車尾燈消失在拐角口的時候,高宏碩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切地喊道:“沈哥,你跑了,我怎麽和可可姐交代啊?你快回來...”
就在他為此而焦急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道詢問聲:“小高,沈東哥哥呢?他去哪兒了?”
高宏碩機械性地扭過腦袋,在臉上強撐起一抹笑容:“可可姐,我說沈哥被警察給抓走了,你相信嗎?”
...
鎮西街地處偏僻,但在這條街上至少有著十多家旅店,每一家鍾點房的招牌上都掛著五個碩紅的大字--鍾點房特價。
因為在這條街的背後就是一家職業院校,這條街之所以這麽多旅店,自然是為了給那些大學生們行方便。
當沈東兩人找到季風旅店時,羅清瀾直接走了進去。
老板娘是一個體重超過兩百斤的大胖子,正趴在吧台上百無聊奈的看著電視,見有客人到訪,立即站起來笑臉相迎:“二位,開房嗎?我們這兒的床很皮實,隨便折騰,牆壁的隔音效果也是杠杠的。”
羅清瀾聽見這話,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紅暈,同時心中想著,等自己有空了,一定帶著隊員們來這裏清掃一遍。
隨即,她從兜裏掏出自己的證件:“我是警察!”
胖老板聞言,神色大變,急忙在臉上升起諂媚的笑容。
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羅清瀾便冷聲道:“你這兒是不是有一個叫吳振和的租客?他在幾號房間?”
胖老板滿臉尬笑著思索了一下,搖頭道:“好像...沒有吧!”
“沒有?”
羅清瀾臉色沉了下來:“再給你一次機會,他是一名在逃嫌疑犯,如果你包庇他,同罪論處。”
胖老板聽見這話,頓時慌了,急忙辯解道:“警察同誌,我也不知道啊,我這兒也沒登記客人的信息。你說那個人長啥樣?我想一下...”
羅清瀾臉色黑了下來,居然沒有登記客人的信息就隨便給人開房,這也更加堅定了她要徹查這裏的決心。
隨即,她拿出手機,點開了吳振和的照片。
胖老板看了一眼照片,急忙道:“原來是他...他在三樓十五號房,我帶你上去吧!警察同誌,我是冤枉的,絕對沒有包庇他的意思,我不知道他是逃犯...”
“不用,你就在這兒老實待著吧!”
羅清瀾說了一句後,拿上房門鑰匙,快步往樓上跑去。
沈東記得聽皮特小隊的人說過,吳振和的身邊有一個女人是高手。
想到此處,他快步跟了上去,生怕羅清瀾遇見了什麽危險。
...
3015房間內,吳振和摟著懷裏的旗袍美女蝴蝶,有些心疼的問道:“你腿上的傷,沒事了吧?”
“沒什麽大礙,已經結痂了!”
蝴蝶依偎在吳振和的懷裏,有些擔憂道:“振和,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現在我們也不知道這雷公究竟有沒有被人給殺害,要不我們還是回上京去吧?總這個躲著也不是一個辦法。”
“不行!”
吳振和的態度相當堅決:“如果走了,那秦氏集團的股份怎麽辦?而且我弟弟死了,這仇還沒報呢?我如何向我父親交代?雷公死了,對於我們而言也絕對並非是壞事,你記得他讓我給他運送的那批貨嗎?雖然我不知道那批貨究竟是什麽東西,但我可以肯定,絕對非常的值錢。倘若雷公死了,那批貨不就成我的囊中之物了嗎?”
蝴蝶意識到吳振和實在是太過於貪心,但此刻,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勸阻。
就在這時,她的神色頓時緊繃了起來,警惕的目光望向門口,同時翻身半跪在了**。
看見蝴蝶的異常舉動,吳振和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怎麽啦?”
蝴蝶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外麵有人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