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男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耳光,但卻一點兒脾氣都不敢有。
胡子陽的幾位朋友見狀,看向光頭男的眼神中充滿了忌憚。
雖然他們沒見過光頭男,但卻聽說過武哥在這一帶的赫赫威名,心中也是怕得要死。
胡子陽身為此事的始作俑者,見自己的兄弟被揍了,他也不敢繼續躲在眾人的後麵,果斷站了出來。
可他卻並不是替自己的兄弟報仇,而是舔著一張笑臉道:“武哥,我叫胡子陽,胡齊是我的父親。這事兒是一個誤會,我們絕對沒有存心找茬的意思,我們這就離開,你看行嗎?”
武哥雙手背負在身後,長長地嗯了一聲,然後扯著嗓門道:“來這裏做客,我舉雙手歡迎,但如果誰想要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哼...我保證將他丟到護城河裏去喂魚!”
“明白...明白...”
胡子陽連連點頭。
就在他準備帶著人離開的時候,卻看見沈東那副得意的表情,心中頓時燃起了熊熊怒火:“沈東,你別得意,我就不相信你今晚就在這家酒吧過夜,我們在外麵等著你。”
“等等...”
武哥突然怒喝了一聲,將胡子陽一群人給嚇了一大跳,皆扭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武哥。
隻見武哥往前跑了兩步,朝著沈東定睛一看,頓時嚇了一哆嗦,連連往後退了兩步,嘴裏結結巴巴道:“真...真的...真的是你?”
胡子陽一群人見武哥滿臉漲紅的模樣,頓時心生好奇。
隨即,那名竹竿男好像回過味兒來,湊到胡子陽耳邊嘀咕道:“胡少爺,這武哥似乎認識沈東,看武哥這副表情,兩人似乎有仇,有好戲看了!”
聽見這話的胡子陽愣了一下,結合武哥那副滿臉漲紅的表情,他突然覺得竹竿男好像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想到此處,他頓時就嘚瑟了起來,哈哈狂笑,指著沈東狂妄地罵道:“臭小子,你還真是不長眼,得罪我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敢得罪武哥,老子今天看你怎麽死...”
啪!
一道響亮清脆的耳光回**在整個酒吧之中。
剛剛還滿臉囂張的胡子陽,此刻卻捂著臉摔在地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抽他耳光的武哥。
這一耳光抽得很結實,讓他的整張臉都麻木了,耳朵更是嗡嗡作響。
突然一股血腥味彌漫在鼻腔之中,他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口水中居然有三枚血淋淋的大牙。
“馮武,你他娘的幹什麽?”
胡子陽畢竟是一個身世顯赫的富二代,就算他知道武哥是一個狠人,但受此大辱,他豈能甘願咽得下這口惡氣?
所以便聲嘶力竭地怒吼了出來。
“你問我幹什麽?我還要問你幹什麽呢?你知道這位沈東先生是什麽人嗎?”
武哥滿臉漲紅的對胡子陽怒吼了一句,隨即快步走上前朝著沈東躬身,滿臉尊敬道:“沈東先生,對不起,是我辦事不周,沒想到您能來我們店裏消費,簡直是讓我們店蓬蓽生輝...我是菲兒小姐的人,來這裏是給其他老板看場子的。”
沈東知道有些大老板開的店,擔心有人會來鬧事,所以便去求助一些大勢力尋,尋求庇護。
雖然每個月費用很高,但有了這幫看場子的,想要在店裏鬧事的人就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了。
“沒事...”
沈東朝著馮武笑了笑,對於此人,他也是挺有好感的。
剛剛他還有些擔心馮武會不會被胡子陽給收買了,但後來他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馮武湊上前對沈東問道:“沈東先生,那群人,怎麽處置?要不我把他們拉到後台揍一頓,給您出出氣。”
此時,胡子陽一群人看見馮武這位在他們眼中的大人物居然對沈東如此巴結討好,一個個的都嚇得不輕。
在他們這群富二代眼中,馮武已經是很牛逼了,手底下幾十號兄弟,管理著好幾個場子的安全,背後還有大靠山,哪怕是一些身價千萬級的老板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不敢得罪。
“胡少爺...你...你究竟是招惹到了什麽大人物?”
“老胡,這可不關我的事,我先走了。”
“我肚子不舒服,我要去醫院。”
...
胡子陽身旁的那些酒肉朋友見情況不對,拔腿便往外麵跑去。
他們可都聽說過馮武的雷霆手段,隻要是敢在他看管的場子裏鬧事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輕則送醫院趟上一兩個月,重則留下身上的零部件贖罪。
看著周圍的兄弟們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胡子陽更加心急如焚。
他也想要跑,可他的雙腿根本就不聽使喚,站不起來。
在努力了好幾次之後,他掙紮著跪在了地上:“沈東...先生,沈哥,沈大爺,我錯了,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求你放我一馬。以後...以後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對曉月,哦,不,是陳總有任何的歪念,我絕對不會了...”
此時的他才真正意識到,為什麽陳曉月看不上家財萬貫的他,原來沈東比他強得不止一星半點兒。
看著胡子陽的狼狽樣,陳曉月還真揚眉吐氣了一會。
她是生意人,知道什麽叫做和氣生財,這仇怨也不宜結得太深,所以對沈東勸道:“沈東,放了他吧,嚇唬嚇唬他就行了。”
沈東心中挺不愉快的,他隻是想要和陳曉月安靜地度過這難得的二人世界,卻沒想被人給掃了興。
不過他也不可能不給陳曉月麵子,所以抬頭對馮武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馮武雖然沒讀過什麽書,但卻深諳人情世故,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從一個小混混成長到如今的地位。
他朝著沈東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隨即,他招呼著兩個人將胡子陽給抬了出去,不多時,外麵就傳來了陣陣拳腳相加和慘叫哀嚎聲。
馮武也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見這麽多客人在此,他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拱了拱手,對諸位客人道:“各位兄弟妹妹們,能在我這裏來消費的,都是能看得起我馮某的人。我一定會竭盡所能保護諸位客人的安全,畢竟你們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嘛。今日這件事情,讓你們受驚了,我在這兒給你們說聲對不起。”
在冠冕堂皇地說完這話後,他對著吧台的調酒師道:“給每一位在場的客人送一杯酒,權當是我給大家壓驚了!”
啪啪啪!
雷鳴般的掌聲響了起來,顯然大家都十分的認可馮武的人品和做事的手段。
“沈先生,嫂子,你們慢用,有什麽需要,直接叫我就行!”
馮武並沒有久留,在說完這話後,便朝著外麵走去。
胡子陽今天可算是遭殃了。
“他是你朋友?怎麽對你那麽客氣?”
陳曉月依偎在沈東的懷裏,好奇的問道。
沈東笑著伸手摸了摸陳曉月的腦袋:“別問那麽多行嗎?誰還沒一個秘密?”
陳曉月噘著嘴傲嬌地瞪了沈東一眼。
兩人在酒吧裏待了好一會兒後,見時間不早了,這才離開。
因為兩人都喝了一些酒,隻能叫代駕。
當沈東到家時,卻發現秦若蘭並沒有睡,正穿著一件肉色的真絲睡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雜誌。
“這麽晚了,還沒睡?”
沈東隻是隨口問了一句,便打算上樓。
自從胡可可離開之後,幾乎都是這個樣子的,兩人回到家,秦若蘭繼續忙工作,而沈東則回房休息。
“你給我站住...”
秦若蘭突然怒喝了一聲,並放下手中的雜誌。
“又吃槍藥了?”
沈東心中嘀咕了一句,扭頭好奇地看向秦若蘭:“啥事兒?”
“讓你送個人,你怎麽送了這麽久,整整兩個半小時。”
秦若蘭站了起來,朝著沈東走去,突然嗅了嗅,皺著眉頭道:“你喝酒了?和誰喝的?你不知道喝酒不能開車嗎?”
“你管家婆啊,管那麽寬幹什麽?現在可是下班時間。”
沈東心中十分不爽:“我回來的路上遇見一個朋友,喝了一杯,不可以嗎?而且我叫的是代駕。”
“朋友?我怎麽不知道你有什麽朋友?”
秦若蘭狐疑地看向沈東,那副架勢,還真像老婆查老公的崗。
沈東有些無語:“誰還沒兩個朋友,大姐,我和誰喝酒,用得著你來管嗎?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是你老...”
秦若蘭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可說到此處時,卻戛然而止,在定了定神後,這才說:“我是你老板,自然要管你,如果你喝了酒,出了事,我還要負責呢。”
沈東哂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要說你是我老婆呢。”
秦若蘭咬了咬牙,顯然是有些憤怒。
可令沈東沒想到的是,秦若蘭下一句話簡直是震碎了他的三觀:“名義上,我就是你老...”
老婆的“婆”字,秦若蘭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沈東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秦若蘭,他是真沒想到秦若蘭會承認二人的關係。
“既然你名義上是我老婆,那我現在對你做出點兒什麽過分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合理的?”
沈東突然壞笑了一聲,朝著秦若蘭走了兩步。
秦若蘭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目光有些驚慌的看著沈東:“你...你想要幹什麽?”
“自然是做到點兒夫妻間才做的事了!”
沈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秦若蘭不斷的往後退去,直到退到了沙發後麵,已經是退無可退。
沈東直接貼了上去,滿臉玩味的朝著秦若蘭伸長了脖子。
秦若蘭一雙手緊緊的護在胸前扭過腦袋,一雙眼睛緊緊的閉著,突然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好似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下一秒,一股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沈東已經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在這一瞬間,她的大腦是空白的,但她還是能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燙。
良久良久,直到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用力推了沈東一把,嬌哼道:“臭...臭死了...”
說完,她飛奔著往樓上跑去。
沈東愣在了原地,他似乎明白為什麽秦若蘭最近幾天這麽反常了。
如果是以前他這樣吻了秦若蘭,秦若蘭早就提著菜刀和他拚命了。
好半晌後,他回過神來,哈了一下自己的口氣:“不臭啊,就是有點兒酒味而已。”
當他來到樓上時,發現秦若蘭的房門並沒有關上,還留了一道縫隙。
“難道是故意給我留的門兒?”
望著沒關嚴實的臥室門,沈東的心中十分糾結。
畢竟現在他已經有了陳曉月和李菲兒,這兩個女人,他都是用心去愛的。
以前他所擁有的女人,都是走腎並不走心,提上褲子就能不認人那種。
此時,秦若蘭正坐在**,懷裏緊緊的抱著床單,一顆心跳得很快,甚至還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特別是當外麵傳來沈東的腳步聲時,她的目光緊緊的望著門口,是既害怕又緊張,還有那麽一絲絲小期待。
她相信自己都已經主動成那樣子了,沈東不可能還不明白她的心意。
可是她的心中卻有十分的惶恐,萬一沈東衝進來對她做出那種事情...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雖然在她的內心深處,已經逐漸選擇去接納沈東,但麵對那種事情,特別是第一次,她還沒完全做好準備。
哢嚓!
當聽見屋外傳來沈東房門關上的聲音時,秦若蘭那顆剛剛還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就跌入到了萬丈深淵之中。
難道沈東這是不選擇接納她嗎?
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表現得太主動了,讓沈東誤以為她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孩?
她的心情時而激憤,時而緊張惶恐,就這樣熬到了後半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
夢裏,她夢見沈東收拾完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
當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的枕頭已經被淚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