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曼懵逼了,下意識地露出不悅之色,隨即一臉高傲地對主持人喝道:“什麽柳思欣?我叫羅海曼,炎國上京萬源娛樂的羅海曼。”
本來她就十分厭惡柳思欣,可現在主持人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讓她都懷疑對方的專業性。
如果不是礙於這種場合,她早就開始破口大罵耍大牌了。
在她看來,耍大牌就是她的權利,其他演員想耍還沒那個資格呢。
可下一秒,主持人的一句話就將她雷得外焦裏嫩:“不好意思,羅海曼小姐,此次最佳女主角獎的獲得者是柳思欣女士,好像不是你。”
將羅海曼稱之為小姐,將柳思欣的後綴說成女士,這已經很能表明主持人的不悅了。
轟!
羅海曼聽見這話,腦袋瞬間就炸了,一片空白,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是你們弄錯了吧?”
在激動地說著這些話的同時,她伸手一把將主持人手中的手卡給搶了過來。
值得一提的是,主持人的手卡上除了獲獎者的名字和信息之外,還附帶了照片。
因為以前就出現過這種情況,主持人也不認識兩人,從而鬧了一個大烏龍,惹得眾人啼笑皆非。
事後主辦方也學聰明了,直接將獲獎者的照片給印了上去,如此一來,就絕對不會鬧笑話。
當羅海曼看著手卡上赫然寫著柳思欣的名字以及照片時,她渾身都在發抖,整張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火辣辣的燙,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條縫鑽進去。
這簡直就是尷尬他姥姥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姥姥家了。
甚至她還能聽見舞台下麵正傳來陣陣哄笑聲,顯然是在嬉笑她。
她滿臉詫異地看向陸洋的位置,不是說所有的關係都已經打點好了嗎?
為什麽會鬧出這麽大一個笑話出來?
至於陸洋,此時已經將腦袋埋到了座椅下麵,似乎正在地上扣縫,想要鑽進去。
剛剛他可是信心滿滿地接受周圍人的祝賀,可現在羅海曼出了這麽大一個醜,他也感覺到無地自容,後槽牙更是咬得哢哢作響,恨不得現在就衝上舞台狠狠地給羅海曼兩耳光。
羅海曼誤以為自己得了獎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舞台上說出炎國上京萬源娛樂公司,在場之人無不是娛樂圈的泰山北鬥,鬧出這麽大的烏龍,以後萬源娛樂公司又有何麵目在娛樂圈立足?
此時,昏昏沉沉的柳思欣被沈東叫醒,她聽沈東說她已經獲了獎,滿臉懵逼,抬頭看著站在舞台上的羅海曼,噘著嘴對沈東埋怨道:“你就會糊弄人,人家羅海曼不是已經上台領獎了嗎?”
就在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之時,舞台上的主持人帶著職業性的笑容,一把將被羅海曼搶過去的手卡給奪了過來,語氣比剛剛要重了幾分:“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剛剛吐字不清楚,讓這位女士誤會了。接下來,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來自炎國青陽市菲思娛樂公司的柳思欣女士上台領獎,並發表獲獎感言。”
此言一出,舞台下麵的戲謔聲更濃了幾分,看向羅海曼的眼神也帶著濃濃的鄙視和調侃。
在主持人的帶領下,場下這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羅海曼此時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好似被瞬間抽幹,想要快速逃離現場的她,卻突然感覺雙腿有些發軟,委屈的淚水更是在眼眶中打轉。
兩名主持人扭頭看向羅海曼,臉色十分不悅。
畢竟出現這種低級的舞台事故,肯定會影響她們的職業生涯:“小姐,你還不走嗎?要不要我扶你下去?”
羅海曼全身都在發抖,她能預感得到,自己肯定會成為整個娛樂圈的笑話,同時事業也會因此而跌落穀底。
在目視著柳思欣在聚光燈下緩緩走向舞台時,羅海曼終究是繃不住了,猶如是淌過刀山火海一般,在眾人嘲笑的目光中艱難地邁腿走下了舞台。
在回到座位上,委屈的淚水已經忍不住淌了出來,哽咽著對陸洋質問道:“陸總,你不是說...”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陸洋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並怒斥道:“你還有臉哭?老子的麵子都被你給丟盡了。”
羅海曼委屈地捂著火辣辣的臉,不知所措。
坐在椅子上扭頭看向發生爭執的陸洋二人,沈東冷笑了一聲。
倘若剛剛不是羅海曼和陸洋兩人在宴會廳內公然找柳思欣的麻煩,他也不可能如此報複二人。
就在他準備扭頭去看登台領獎的柳思欣時,餘光突然注意到在典禮的外圍有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
剛開始他的第一反應,覺得對方應該是場地的安保人員,可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心中瞬間湧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的這種預感是長年累月在戰鬥中鍛煉出來的,當然了,必須要還有超強的偵查與反偵察能力。
他扭頭看了一眼已經走上舞台手握獎杯的柳思欣,隨即貓著腰向那名可疑人員快速移動過去。
當他剛走了兩步,那名可疑人員似乎是有所察覺,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這也不得不讓沈東加快了步伐。
當他來到剛剛那名可疑男子站立的地方時,赫然看見前麵的昏暗處有一道狹窄的通道,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的路可走。
這讓他瞬間認定了對方的可疑身份,急忙追了上去。
這條通道十分的狹窄,哪怕是一人通過也十分的艱難,也不知道主辦方留這個通道來是做什麽的。
隨著他深入這條通道內,已經是一片漆黑,他立即掏出手機點開電筒快速前進。
在拐過一個九十度的彎後,空間依舊狹窄,但通過手電筒的光,發現前麵已經是無路可走,不過在牆壁上有一個排氣扇的孔。
排氣扇已經被拆卸了下來,牆壁上還有新鮮的攀爬痕跡,明顯是剛剛那人通過排氣扇孔逃走了。
想到此處,沈東不敢怠慢,縱身一躍跳起三米多高,雙手攀在了排氣孔上。
這排氣扇孔隻有半米來寬,但凡是稍微胖點兒的人還真無法穿行。
而排氣扇孔內有明顯的爬行痕跡,這也更加肯定了沈東的猜測。
他雙腳蹬著牆壁輕輕一躍,沿著排氣扇孔繼續往前麵爬起。
兩分鍾後,在拐過了幾個彎,前麵終於傳來了亮光。
他加快了速度,等爬到盡頭後,發現下麵是一條走廊,旁邊的攝像頭上架著一個古怪的小型儀器。
沈東認識這種儀器,可以讓攝像頭陷入停滯狀態,但監控室那邊也隻能看見靜止的監控畫麵。
“有趣!”
沈東輕笑了一聲,鑽出了排氣扇孔跳了下去,以極快的身法在走廊內穿梭。
突然,他聽見一個房間裏傳出來機器轉孔的聲音。
他輕輕地擰動門把手,虛掩著門伸長了脖子往裏麵探望,發現剛剛那名可疑人員正背對著他,手中拿著一個特殊的電鑽在地上轉孔。
電鑽的聲音特別的小,如果不是沈東心細如發,還真無法察覺。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根據他的推測,下麵就是頒獎典禮的現場。
他笑了笑,邁著極輕的步伐往裏麵走去。
就在他伸手準備擒住對方的瞬間,對方好似感知到有人進來,猛然轉身的同時,兩柄薄如蟬翼的暗器向他爆射而來。
如此近的距離,麵對這比子彈還快的暗器,幾乎是沒什麽人能做出正確的反應順利避開。
可這畢竟是沈東。
隻見他的身體後仰,以一個極詭異的姿勢,堪堪躲避了暗器的攻擊。
就在他準備直起身體的瞬間,一道寒光猛然朝他的胸膛刺了過來,速度之快,猶如靈蛇出動,根本就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啪!
依舊保持後仰姿勢的沈東,左腳跺地,以右腳為軸,身體就如同樹葉一般,再次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避開了這險而又險的殺招。
這兩招對於絕大部分高手而言,幾乎是瞬間的絕殺。
但那名可疑男子見兩招絕殺都未能傷到沈東,心中十分詫異,再度揮舞手中的利刃朝沈東猛攻而去,顯然是打算將沈東置之死地。
而沈東的身體就好像是違反了重力定律,似乎沒有任何的借力點,但身體卻猛然在空中旋轉。
可疑男子的攻擊不僅快速,每一招都十分的精準,可就是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到沈東分毫。
他顯然是沒遇見過沈東這樣的高手,心中有些詫異的同時,心一下就慌了,攻擊隨之露出了一個極大的破綻。
“千斤墜!”
沈東沉吟了一聲,身上的重力仿佛增強了好幾倍,身體快速落地的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擒住了對方握刀的手腕。
可疑男子頓時就感覺重心不穩,同時一股刺骨的疼痛猛然襲來,下意識地鬆開了握刀的手。
沈東在落地的瞬間,抓住對方的手猛然用力,對方慘叫了一聲,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這一切幾乎是發生在不到兩秒鍾的時間內,可疑男子麵帶驚駭之色被製服。
“你是格雷瓦剌的人?”
沈東輕輕地呼出一口濁氣。
他能感覺到,對方很強,至少比他以前遇見的所有高手都要強。
不過在他麵前,也僅僅隻是夠看而已,還不足以成為他真正的對手。
可疑男子聽見這話,猛然抬起頭來看向沈東:“你是基恩的人?不可能,他手底下沒有你這樣的高手。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者,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慘叫從他嘴裏吼了出來。
隻見沈東握著他的手肘,直接往後九十度掰斷了,可見那森森白骨。
“否者怎樣?”
沈東冷哼了一聲。
可疑男子的身體已經在瑟瑟發抖,剛剛沈東所展現出來的無可匹敵的力量已經震撼到了他,現在又是如此的殺伐果斷,這竟然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沈東鬆開了男子的手,隨即單手掐著對方的下巴,另一隻手伸進了男子的嘴裏。
剛剛男子慘叫的時候,他發現男子的大牙上安裝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他也不嫌髒,在捏住那顆牙齒的同時,暗勁催動,硬生生的將那顆大牙給掰了下來。
他拿著那顆血淋淋的大牙,眉頭微皺:“在我眼皮子低下,你還想死?恐怕你還辦不到。”
他頓了下,道:“說吧,你在這兒鑽孔,是幾個意思?想要幹嘛?”
男子緊緊的咬著牙關,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數道急促的腳步聲,基恩帶著幾名安保人員衝了進來。
幾人在看見房間裏的一幕後,暗暗鬆了一口氣,基恩急忙對沈東問道:“怎麽回事?這小子是怎麽闖進來的?”
沈東簡單的將情況說了一下,隨即對基恩問道:“搜一下他的身,這小子在這裏鑽孔,肯定是有什麽意圖。”
基恩捏了捏拳頭,讓身後兩人將男子給架了起來,進行了一番搜身。
隨即,基恩便從男子的身上搜出了兩罐鐵質的試管容器。
他直接一拳轟在了對方的肚子上,惱道:“說,這是什麽東西?”
男子猛然咳嗽了兩聲,隨即獰笑道:“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基恩又不是傻子,見對方使出激將法,自然知道這鐵質試管裏麵肯定是危險品。
他惡狠狠的抓著對方的衣領:“你還有沒有同夥,在什麽地方?你們要實施什麽樣的行動?”
男子直勾勾的盯著基恩的眼睛,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
“看來你的嘴巴挺硬的,要不讓我來試一試?”
沈東陰笑了一聲:“我最喜歡的就是敲開比較硬的嘴,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話音剛剛落下,他的指縫之間已經赫然出現了幾枚銀針。
隨著他猛然一擲,銀針精準的刺入男子的穴位之中。
刹那間,男子張嘴聲嘶力竭的哀嚎了起來,神色痛苦無比,兩名壯漢也拉不住他,掙紮著倒在地上砰砰砰的用腦袋瘋狂砸著地麵。
男子痛苦的表情看得基恩幾人也是一臉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