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倩,你給老子滾開,別以為老子不敢動你!”

王鑫雙眼猩紅,一副要吃人的架勢,同時已經抬起手來,躍躍欲試要抽下去的架勢。

李倩倩氣場全開,頗有一股女漢子的氣場,直接將自己的臉伸了過來:“來,王鑫,今天這巴掌你如果不抽下去,你就不是一個男人。來,動我一下試試。”

身後的幾個女孩見狀,紛紛想要上前勸阻,卻被李倩倩一手給擋了下來:“別動,今天他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哪怕是拚了命,也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這裏。”

彪悍的氣息從她的骨子裏散發了出來,不僅是將盛怒的王鑫給嚇住了,就連沈東也有些吃驚。

剛剛他給李倩倩摸骨的時候,李倩倩那嗲裏嗲氣的,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家碧玉的女孩,怎麽現在一眨眼,成女閻王了?

此時,這邊的吵鬧聲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觀。

在眾目睽睽之下,王鑫被逼到了這個份上,臉火辣辣的燙,但他這一巴掌,還真不敢打下去。

他可是知道李倩倩母親的娘家人是什麽樣的脾氣,他這一巴掌真打下去,就算李倩倩讓他活著離開了這裏,李倩倩母親的娘家人也能將他給拉出來鞭屍。

好在這時,王鑫的幾個朋友趕了過來,急忙拉著王鑫,給了一個台階:“王鑫,算了,就算是給李倩倩大小姐一個麵子吧,沒必要跟這種男人計較。”

王鑫雖然心有不忿,但也隻能借坡下驢。

可這時,一道異樣的聲音響了起來:“倩倩姐,這個男人是你什麽人?我剛剛看見他不僅吃你的豆腐,還把你身後那群女孩的身體都摸了一個遍。你們當這裏是什麽地方?風花雪月之地嗎?”

有幾名看沈東不爽的男人也跟著站了出來附和著。

畢竟以前他們想都不敢想的這幾位美女,居然全部都簇擁到了沈東的身邊,這讓他們不僅僅隻是羨慕那麽簡單,還有濃濃的嫉妒和恨。

不過在找茬之前,他們還是有分寸的,先從李倩倩那裏得到沈東的身份,再做定論。

麵對幾名男子的質疑,李倩倩依舊氣場全開:“我說過,沈東哥哥是我的朋友,他替我們免費算命,怎麽啦?不可以嗎?”

“算命?這都是迷信之道而已。”

“倩倩姐,你可不要被這個混小子給騙了。”

幾道譏笑聲響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偏瘦的男子站了出來,看向沈東道:“小子,我也算是認識幾個這方麵的先生,不知你師從何處?敢說一下你的來曆嗎?”

“何偉,你什麽意思?沈東的技術,我們是有目共睹的。你想管這門子閑事的話,那我們找一個地方練一練?”

李倩倩不僅僅隻是氣場強大,手上還帶著功夫的,擼起袖子對何偉威脅了起來。

何偉見狀,立即連連罷手陪笑道:“倩倩姐,我隻是擔心你被人給騙了而已。小子,有種地你別躲在女人的後麵,說一說你的師承,也好解了大家的疑惑。要不然,哼...敢在梁少爺的場子裏擺弄這些騙人的小把戲,我看你是嫌命長了。”

聽見何偉口中梁少爺三個字,剛剛還盛氣淩人的李倩倩,頓時偃旗息鼓了。

她在江都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麵對梁家,她還真沒有勇氣去硬剛。

麵對在場好幾十人質疑的目光,沈東輕笑了一聲:“我師父隻是山中野人一個,說了你也未必知道。我這小把戲究竟是不是騙人的,這幾個女孩都已經領教過了...”

“一個沒有師承的術士居然也敢在這裏賣弄?難道你不知道,術士最講究的就是師承嗎?我看你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何偉這句話的音調拔高了好幾個檔次,不僅僅隻是草坪上的這群人,估計宴會廳內的人都能聽見。

突然,他話鋒一轉,指著沈東對眾人介紹道:“我知道他是誰,他叫沈東,是青陽市秦氏集團秦若蘭的保鏢。隻不過前些天,他好像被辭退了,估計是沒能登上秦家這艘快船,想要另尋其他美女當鳳凰男吧?”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他們原本還以為沈東是隱士家族的子嗣,所以才敢在這個地方當眾泡妞,所以剛剛他們還有所顧忌。

可沒想到,他居然隻是一個區區的保鏢而已,還是被辭退的那種。

一瞬間,在場所有男士看向沈東的眼神好似要吃人。

就連剛剛被眾人勸退的王鑫,此刻也如同是吃了十個豹子膽般,重新振作了起來。

沈東眯著眼看向何偉,他是秦若蘭保鏢這件事情雖然在青陽市傳得很開,但在這江都還是鮮有人知曉的。

他明顯是不認識對方,可對方卻不僅能叫出他的名字,還能說出他的身份,這也不得不讓他猜到,這是有人想要趁機對付他。

“李倩倩,這個人就是一個江湖騙子,而且這裏是梁先生的場子,他敢在這裏造次,就是沒把梁少爺放在眼裏,你還執意想要保他嗎?”

王鑫的雙眼好似燃燒著熊熊怒火,咬牙質問著李倩倩。

李倩倩剛想要說話,何偉卻高呼了一聲:“把他丟出去,丟出去...”

此言一出,旁邊有人已經附和了起來:“丟出去...”

緊接著,不少看熱鬧且對沈東心生怨恨的男士也跟著喊了起來:“不僅要把他丟出去,還要砍了他的手,讓他以後不能再行騙!”

這樣的呼聲越來越高,就算是李倩倩,此刻也無法護著沈東。

“倩倩姐,怎麽辦?”

涼亭內的幾個女孩無助地看向李倩倩。

她們十分清楚沈東絕對不是在行騙,可現在,她們卻無能為力。

“李倩倩,你想要引起眾怒嗎?”

王鑫見狀,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怒氣衝衝地走上前一把將李倩倩給推開,咬牙對沈東道:“小子,你死定了!”

一直坐在沈東旁邊的小慧,此刻卻開口道:“王鑫,你不要太過分。”

雖然她這話帶著怒意,但也很明顯是帶著顫音的,顯然是因為膽小。

“小慧,世道險惡,我這是在幫你!”

王鑫惡狠狠地瞪了小慧一眼,心說都特麽什麽時候了,你也不看看場合,居然不向著老子說話,胳膊肘往外拐?

等老子娶你回家,一定給你一點兒顏色嚐嚐。

就在這時,幾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快步跑了過來:“發生什麽事了?吵什麽吵?我們少爺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

何偉見狀,立即滿臉堆笑走上前去,指著沈東道:“幾位先生,那個男人居然敢在這裏騙女孩子,要不是我們拆穿了他的謊言,估計要有好幾個女孩子要被他給騙了。而且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公司的保安而已,我現在嚴重懷疑,他是偷跑進來的,快把他丟出去...”

此時,站在宴會廳窗前的秦若蘭看見這一幕,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這裏可是梁少爺的地盤,沈東敢在這裏惹事,這不是找死嗎?

雖然她對於沈東剛剛的泡妞行徑恨得咬牙切齒,但在這生死關頭,她也不得不有所舉動。

站在她旁邊的易建木,此刻臉上卻浮現出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詭異笑容。

他知道,沈東今天肯定是死定了。

然而,就在他得意之時,卻發現秦若蘭正急忙往外麵跑去,這讓他頓感不妙。

與此同時,那幾名男子在從何偉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大跨步朝著沈東走了過去。

其中一個眉宇間透著殺氣的寸頭男子沉聲問道:“小夥子,你是什麽人?收到邀請函了嗎?出示一下!”

“沒有!”

沈東直截了當地回了一句。

旁邊的何偉聞言,立即叫囂了起來:“我就說他是偷跑進來的吧,居然敢在梁少爺的場子裏鬧事,你還有沒有將梁少爺放在眼裏?今天我就替梁少爺好好地教訓你一頓。”

說完這話,他抬起手一拳朝著沈東的麵門轟了過去。

然而這一拳,卻被沈東給單手握住,隨即,他冷笑了一聲,道:“你算是什麽東西,也敢對老子動手?”

啊!

明明沈東抓著何偉拳頭的手還沒準備用力,何偉就突然慘叫了一聲,麵露痛苦之色哀嚎了起來,直接趴在了地上:“你快鬆手,疼,你居然敢在梁少爺舉辦的宴會上打人,你是活膩了吧?”

“放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寸頭男子頓時握緊了拳頭,而他身後的幾名屬下也在這一刻散發出了瘮人的氣場。

顯然,這群人肯定是梁家的人,煞氣十足!

“我還沒用力呢,你叫什麽叫!”

沈東見自己被陷害了,也不慌,直接鬆開了手,抬頭對寸頭男道:“要不你去問問你主子,我是怎麽來的!”

聽見這話,寸頭男麵色一驚,心說難不成沈東還真有什麽特殊的背景嗎?

能被梁家的二少爺梁世豪帶到江省來,這說明寸頭男子的功夫不俗,還有著一定的眼力勁兒和聰明勁兒。

“都什麽時候了,你小子居然還敢在這裏狐假虎威。不僅敢在這裏騙人,還敢動手打人,小子,今天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王鑫就不相信區區一個小公司的保安,能有什麽牛嗶的背景,所以他認定沈東就是偷跑進來準備泡名媛當鳳凰男的混混而已。

而癱軟在地上的何偉,此刻也是賣力的演著戲,握著剛剛被沈東抓住的手,不斷的喊著疼,骨頭斷了。

“幾位先生,如果你們擔心得罪人,不敢管這事兒,我來管。你們隻需要把這個人交給我就行,我一定會給梁少爺一個滿意的答複。要不然以後無論什麽三教九流都敢在梁少爺的麵前造次,這可是有損兩家的赫赫威名。”

王鑫這話說得是十分的公道且合理。

鬧出這麽大的事,如果梁家的人不敢管,那以後整個江省,還有誰會把梁家放在眼裏?

寸頭男雖然剛剛被沈東那句話給嚇住了,但此刻他又覺得王鑫說得好像有那麽幾分道理。

事關梁家的尊嚴,他可不能聽之任之。

就在這時,一道響亮的女孩聲音響了起來:“他是跟我一起來的,他還還沒被開除,依舊是我秦若蘭的保鏢,我是秦氏集團的總裁。”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朝著秦若蘭那邊看了過去,不少男人都被秦若蘭那驚世駭俗的容顏給怔住了。

就連趴在地上喊疼的何偉,此刻也停止了叫喊,癡癡的看著快步朝這邊走來的秦若蘭。

沈東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珠子,眼神中滿是意外之色。

他沒想到秦若蘭居然會來這裏參加宴會,更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秦若蘭還會站出來替他說話。

“他是你的人?”

寸頭男子似乎是一個直男,並沒有被秦若蘭的傾城容貌所吸引,反而還冷冰冰的低沉著聲音問了一句。

秦若蘭走進涼亭,先是幽怨的瞪了沈東一眼,隨即對寸頭男點頭道:“對,我的保鏢,沈東!”

盡管她知道此次她站出來為沈東說話,會讓秦氏集團在整個江都成為眾矢之的。

可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沈東被人給帶走,她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就當是這一路走來,她還沈東一個人情罷了。

寸頭男子板著臉,道:“敢在梁家的地盤上鬧事,還敢動手打人,按照我們梁家的規矩,打一頓,然後斷手!”

“你眼瞎,沒看見趴在地上的那小子是裝的?”

沈東直接回懟了一句。

“你少說一句會死嗎?”

秦若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都什麽時候了,沈東居然還敢逞口舌之能。

“小子,我看你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本就恨沈東恨得牙根直癢癢的王鑫見寸頭男子已經對沈東下達了最後通牒,他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朝著沈東一腳踹了過去。

然而,他剛剛跳起來,卻突然感覺有人抓住了他的腳踝,然後將他如同抽皮鞭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斷了,更是疼得他齜牙咧嘴。

寸頭男子幾人見狀,瞬間擺開了架勢,將沈東給團團圍住,滲人的氣場也在這一刻向沈東施壓而已。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道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發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