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正陪著李菲兒吃著早餐,在精鋼盾安保公司的大門口,一輛改裝過並且掛著軍部牌照的悍馬車疾馳而來,停靠在了公司門口。
隨即,殺氣騰騰的白水瑤打開車門,同時拔出腰間的配槍握在手中往裏麵衝去。
此時的她臉色很不正常,準確的說,她的皮膚很不對勁兒,出奇的白,就好像在臉上抹了一層仿瓷。
守在門口的幾名安保人員見白水瑤手中有槍,雖然有些驚駭,但卻並沒有逃離的意思,反而下意識地握住腰間的甩棍,準備攔下白水瑤。
同時他們已經做好了將白水瑤一擊斃命的準備。
然而就在這時,金剛盾安保公司的經理黃榮生將幾人給攔了下來,反而在臉上掛著笑容迎上前去:“請問您應該就是白水瑤白小姐對吧?”
怒氣衝衝的白水瑤聞言,直接將子彈上膛,抵在了黃榮生的腦袋上:“帶我去見沈東!”
其他幾名安保人員見狀,立即圍了上來,同時拔出腰間的甩棍直指白水瑤。
但凡白水瑤有絲毫輕微的舉動,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將其給活活打死。
可黃榮生麵對這黑漆漆的槍口,卻絲毫不慌,示意了一下那幾名安保人員冷靜後,舉起雙手,麵帶微笑道:“白小姐,沈爺讓我帶你上去,你還是把這玩意兒收一下吧,小心走了火。沈爺說過,但凡我有一根毫毛的損傷,你的臉,今後就這樣了。”
白水瑤將後槽牙咬得哢哢作響,握著槍的手在發抖,顯然是在極力壓製開槍的衝動。
但最終,她還是將槍給收了起來,冷冷道:“帶我去見他。”
見白水瑤老實了,黃榮生輕笑了一聲,並禮貌性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白小姐,裏麵請,我們沈爺正在用餐...”
在來到樓上的餐廳內,剛一推開門,白水瑤就怒火滔天地衝了進去,當看見沈東正慢悠悠地吃著早餐時,如法炮製地想要掏槍。
可是下一個瞬間,她卻愣在了當場,整個身體就如同墜入冰窖般,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再等她抬頭一看時,她赫然看見三十多雙宛如是散發著魔鬼氣息的眼睛,正盯著她。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是那麽的冰冷刺骨。
她絲毫不懷疑,但凡自己拔出槍來,這群人將會瞬間要了自己的命。
她也不是沒見過大場麵的人,曾經她還親自率領一隻小隊去國外曆練過,親手殺了三名悍匪,得到了一個一等功。
所以她的膽子可是經曆過血與火的雙重磨煉,一般的場麵,還真不足以震懾到她。
可是現在,麵對旁邊那三十多人銳利的目光,她的內心深處竟生出一股無法與之直視的感覺。
“喲,白小姐來了,吃早餐了嗎?沒有的話,快坐下一起吃吧。”
沈東頭也不抬地喝著小米粥。
而坐在他旁邊的李菲兒則有些怪異地看向白水瑤,心說這個女孩是得了白化病吧?皮膚怎麽那麽白。
僅僅隻是這一個回合的較量,白水瑤就已經徹底敗下陣來,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她走上前,壓著心中的怒火,盡量柔和著語氣對沈東道:“沈東,你看看我的臉。”
“是不是變漂亮了?”
沈東笑嗬嗬地抬頭一看,瞬間愣住了。
隨即,他站起身來,仔細地觀察著白水瑤那張慘白的臉:“你這是咋啦?”
白水瑤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捏住沈東的衣領,紅著眼道:“你還敢問我怎麽了?這難道不是你害的嗎?就是你給我的藥,讓我變成了這幅模樣。”
“不應該啊...”
沈東心中嘀咕著,按理說隻要按照他的藥方來,白水瑤那原本黝黑的皮膚應該變得水潤光滑,白裏透紅才對。
怎麽會白得這麽嚇人?
沈東在觀察了一會兒後,頓時就找到了原因,輕輕咳嗽了一聲,問道:“我問你,那副藥方的藥引子朱啟草,你用的是人工培育的還是野生的?有多少個年頭了?”
白水瑤聲嘶力竭地吼道:“什麽朱啟草?你少在這兒跟老娘轉移話題,你如果不能讓我變回原來的樣子,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沈東卻並不以為然,伸手推開了白水瑤抓著自己衣領的手,隨即解釋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這樣問你吧,那副藥材,你花了多少錢?”
白水瑤見沈東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中更加生氣了,但還是回答了沈東的問題:“兩萬多。”
“什麽?才兩萬多?看來你是被騙了。難道你沒看見我在藥方裏麵標注過,這藥引子要用野生的朱啟草嗎?最好是五年以上的,就這一味藥,至少要買八萬多一株。”
沈東耐著性子解釋道:“估計人家隻是用人工培育的來蒙騙你,對吧?”
聽見這話,白水瑤瞬間冷靜了下來。
因為當初她去江都最大的中藥材店抓藥的時候,那裏的銷售員就跟她說過野生的朱啟草已經沒有了,換成人工培植的行不行,藥效都一樣。
她聽見藥效都一樣,就同意了下來。
可沒想到卻弄巧成拙。
可她畢竟是女人,自然是沒那麽容易就承認自己的錯誤,當即嚷道:“我不管,都是因為你,才把我害成這樣的,你要負全責。你如果不能讓我變成原來的樣子,我...我跟你沒完。”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心說這女人怎麽這麽喜歡無理取鬧?
他在吐了一口濁氣之後,道:“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有些困難...不過嘛,讓你的皮膚變得水嫩光滑,哦,對了,你看她,她的皮膚怎麽樣?想不想擁有?”
說著話的同時,他指著坐在旁邊吃早餐的李菲兒。
雖然李菲兒整日打打殺殺,並且就算是不化妝,皮膚也是白裏透紅,如同桃花兒一般。
這一切自然是要歸功於沈東給李菲兒調製的特製麵膜。
白水瑤看著李菲兒那張絕美動人的臉蛋,眼中不免有些羨慕。
其實她的容貌底子也不差,但就是以前皮膚太黑,可現在白了,卻是那種毫無血色的慘白,看著就有點兒嚇人。
“你確定我能變成她那樣?多長時間?”
白水瑤的語氣軟了下來,畢竟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住漂亮的**。
沈東緩緩伸出三根指頭,道:“隻需要三天,這一次我親自給你調配藥方,如果你的皮膚和菲兒有半點兒色差,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當夜壺。”
白水瑤聽見這話,有些心動了,同時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我可不需要你這麽大一個夜壺。”
說完這話,她也不客氣,坐在餐桌前拿起包子就塞進嘴裏,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自從她的臉變成這樣之後,她就在全城尋找沈東。
今天一大早,她接到沈東的電話後,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早餐都沒來得及吃。
“沈東,這就是你說的那張最後的王牌?”
李菲兒有些疑惑地湊到沈東的耳邊,好奇的問道。
她看得出來,這白水瑤肯定是軍部的人,並且那腰間的槍,也是很正規的,並不像是非法佩戴。
沈東笑著點了點頭:“這一次,我們給袁皇送一份大禮。”
說完這話後,他扭頭笑嗬嗬地看向正在吃早餐的白水瑤:“白小姐,上次給你藥方的時候,你就說過欠我一個人情,對吧?雖然出了一些意外,但最終的結果不會改變。”
白水瑤聽見這話,放下手中的包子拍了拍手,道:“說吧,想要讓本小姐幫你什麽?不過我們可說好,不能是違法亂紀的事,並且還要符合道義與禮義廉恥...”
沈東微微一笑:“你同意就行,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就開始行動。”
白水瑤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跟著沈東一起走出了餐廳,同時在沈東身邊嘀咕道:“小子,你如果敢給我挖坑,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坑誰也不敢坑你白大小姐,我隻是想讓你幫個忙,幫我送一個人去吉吉省,也就一千多公裏。”
沈東笑著對跟在身後的白水瑤解釋道。
“什麽人?非要我送?”
白水瑤頓時就警惕了起來。
在她看來,如果是普通人,沈東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她。
畢竟她的身份比較特殊。
所以在這瞬間,她便意識到,沈東讓她辦的這件事情不簡單。
突然,沈東在電梯門口停了下來,轉頭對白水瑤道:“如果你現在拒絕的話,我不會阻攔。但你的臉,那就抱歉了,我無能為力...”
“你...”
白水瑤沒想到沈東居然還敢威脅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當她通過電梯門的倒影看見自己那張宛如是得了白化病的臉時,心中的怒火頓時消散得一幹二淨。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兩人通過電梯來到地下二樓的房間時,阿傑爾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這小子十分的坦率,既沒有詢問沈東的計劃,也沒有多說廢話,乖乖的跟在沈東的身後來到了地下車庫。
值得一提的是,白水瑤那輛經過改裝的悍馬車已經停在了地下車庫內。
沈東簡單的跟白水瑤說了一下計劃之後,便讓阿爾傑坐上了那輛悍馬車。
白水瑤原本是想要親自開車的,畢竟這是軍部的車,但見沈東已經坐上了駕駛座並啟動了車,她也隻能坐上了副駕駛。
與此同時,那三十六人齊刷刷的上了其他的車,一共十二輛。
而且每輛車的車窗上都掛著窗簾,以防止外麵的人窺探到車內的情況。
沈東搖下車窗,舉手示意了一下,那十二輛車齊刷刷的啟動。
當他的手揮下之時,十二輛車一字排開駛出了地下車庫。
而沈東開著的這輛悍馬車也在其中。
守在金剛盾安保公司外麵的那些眼線們在看見這麽多車一股腦的衝出來,並朝著不同的方向駛去時,都是一臉懵逼。
“A隊,你們看清楚了嗎?阿傑爾在哪輛車上?”
有人拿著對講機瘋狂喊叫著。
“沒有,那些車的車窗上都掛著窗簾,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怎麽辦?追嗎?”
“快,馬上聯係包大人,讓他派車支援我們!”
...
與此同時,沈東已經開著悍馬車行駛到了一處僻靜的水泥路上。
“後麵的尾巴,好像甩開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白水瑤緊緊的盯著後視鏡。
因為她看得出來,當沈東開著車衝出地下車庫的時候,有兩輛車跟了上來。
沈東輕笑了一聲:“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難道我連他們都甩不掉嗎?”
“你就是李菲兒旗下的那位神秘高手,對吧?”
坐在後排翹著二郎腿的阿傑爾突然開口道。
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仿佛一直守在金剛盾安保公司的那群人,不是衝著他來的。
“兄弟,說實話,我是真的很佩服你的沉穩。”
沈東輕笑了一聲。
阿傑爾笑了笑:“我爸說,如果這世上還有人能將我安全護送到吉吉省,那也就隻有李菲兒小姐手底下那位神秘高手了。兄弟,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幹?李菲兒小姐能給你的,我給你十倍,如何?”
“菲兒能陪我睡覺?你能嗎?”
沈東不屑一笑。
然而,阿傑爾卻根本不當一回事:“想要美女是吧?我每天輪流給你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讓我陪你,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你那麽帥...”
“滾!”
沈東喝了一聲。
阿傑爾縮了縮腦袋,似乎察覺到沈東生氣了,也就沒再說話,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爸,我們已經在路上了。放心,就是你所說的那位神秘高手親自護送我,哦,對了,還有一個被福爾馬林泡得皮膚很白的軍部的人...”
他剛說完這話,便看見坐在副駕駛上的白水瑤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朝後麵爬了過來。
“你...你要幹什麽?喂,美女,我就開個玩笑,你被當真,哎,輕點兒,別打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