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車內,沈東接到了水牛打來的電話。
在得知那邊的戰況和傷亡情況後,他壓著怒火罵道:“回頭我會讓小龍給你們找幾頭豹子和老虎的,媽的,重傷了五個,還有十二個受了傷,你們是幹什麽吃的?看來以前對你們還是不夠嚴格。”
手機對麵的水牛是懵逼的。
原本他以為此次大獲全勝,肯定會受到沈東的褒獎。
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被沈東給痛批了一頓。
不過沈東這話卻將他罵得沒有絲毫的脾氣,他知道,如果換做是沈東,一個人就足夠將這近百人給徹底絞殺掉,而且不僅不會受傷,甚至連衣服上都不會沾染任何的血跡。
站在旁邊偷聽二人打電話的黑曜聽見沈東這頓訓斥,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抱怨道:“我靠,什麽情況?這可是大獲全勝,不嘉獎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罵人。在他手底下賣命,可真不容易。”
“我還沒掛電話呢!”
水牛突然來了一句。
黑曜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一把搶過水牛手中的手機,聲音顫抖起來:“沈哥,我...我不是在說您,我...他...”
“在我手底下賣命不容易對吧?好,那我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不容易。”
沈東哼了一聲:“過兩天我會讓人帶你去一個好玩兒的地方,希望你不要那麽快就尿褲子。”
“沈哥,我...”
黑曜還想要解釋什麽,可沈東卻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旁邊的水牛見黑曜吃癟,止不住地偷笑。
“娘的,你這是在坑老子對吧?”
黑曜一拳朝著水牛砸了過去。
水牛輕鬆將其給握住,咧嘴笑道:“黑曜,沈爺說了,現在的我有足夠的實力跟你五五開。不過如果你想要切磋的話,還是先把受傷的兄弟送到公司吧,要不然血流幹了,救不回來的!”
“狂妄!”
黑曜冷哼了一聲,身為高手的他有著屬於他的那一份傲氣:“好,明天老子跟你比一比。”
...
這輛悍馬車原本自重就接近三噸,後來經過一係列的改裝後,重量已經直逼四噸了。
而它的改裝不僅僅隻是局限於發動機,就連整個車身都經過改裝,比起以前的風阻係數要小很多。
因為掛著的是軍部的牌照,所以沈東根本就不怕違章,在上了告訴之後,車速就已經直逼二百邁。
現在過去了不到兩個小時,沈東就已經開出了近四百公裏。
值得一提的是,坐在後排的阿傑爾,此時卻已經是鼻青臉腫,耷拉著腦袋,不敢再亂說話。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居然引得白水瑤將他給胖揍了一頓。
打就打了吧,居然還專挑臉打!
“這才是袁皇嘛,我還以為這麽輕易就被我給糊弄過去了呢!”
當沈東開著車駛過一個由其他城市上高速路的閘口時,便看見前麵有四輛車一字排開,整整齊齊地堵住了這四條車道。
而這四輛SUV明顯是經過改裝的,車身都很重,而且車身外圍還繞了一圈保險杠。
這也讓沈東不得不放緩車速。
“這四人怎麽開的車?你按喇叭啊...”
坐在副駕駛上的白水瑤不好氣的對沈東吼了一嗓子。
而坐在後排的阿傑爾看到這四輛車時,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對沈東問道:“有辦法嗎?”
沈東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後麵,同樣的四輛改裝過的SUV快速駛了過來。
後麵的其中一輛車絲毫不廢話,直接撞了上來。咚的一聲巨響,顛地白水瑤和阿傑爾猛然晃了一下。
阿傑爾雖然有些害怕,但表現得還算是比較淡定。
反倒是坐在副駕駛上的白水瑤似乎還不明白情況的嚴重性,伸手就要去搶方向盤,罵罵咧咧道:“你讓開,我來開車,媽的,敢撞老娘的愛車,我撞死他們。”
坐在後排的阿傑爾嘴角直抽搐,心說這娘們是怎麽做到長得這麽漂亮,還這麽野蠻的?
“想要活命的,乖乖給我坐好!”
沈東喝了一聲:“再敢搶方向盤,我就不給你藥方了。”
白水瑤雖然氣急敗壞,但大小王她還是分得清的。
如果讓她這輩子的臉就這樣,那絕對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見自己惹不起沈東,她索性搖下車窗,將腦袋伸到窗外,對後麵的四輛車吼道:“來啊,繼續啊,看誰撞得過誰,老娘這車可是...”
然而,她的話還沒罵完,突然尖叫了一聲,立即將腦袋給縮了回來。
因為她看見後排的那輛車內,有人拿出了一把手槍。
“娘的,就你有槍是吧?我手裏這把是燒火棍兒?”
白水瑤罵罵咧咧地將子彈上了膛。
其實沈東壓根就沒有將此次任務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白水瑤的身上,隻是想要借助白水瑤這個軍部牌照的車,震懾住袁皇而已。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袁皇竟然絲毫都不畏懼,居然還敢派人前來阻攔他。
眼看著前後四輛車已經快要將他的車給逼停,他突然喝了一聲:“坐穩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他猛然打方向盤,直接穿過了高速路中間的隔離花壇,來到了對麵的車道。
而他並沒有選擇逆行,而是順著車道往回開。
那八輛車見狀,也是絲毫沒有遲疑的意思,同樣也是猛打方向盤壓過了高速路中間隔離帶,衝到了對麵車道。
坐在副駕駛上的白水瑤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還興奮得尖叫了起來,就好像生平從未做過如此瘋狂的事情。
沈東見對方居然如此輕易地中計,冷笑了一聲,再次猛打方向盤,壓過了高速路的隔離帶,來到了對麵的車道。
在成功避開了對方的夾擊之後,他猛然加速,這時候,這輛悍馬車的改裝性能就發揮了出來。
雖然車身很笨重,但在沈東的操控之下,不到短短的四秒就衝到了一百邁,而且速度還在不斷地飆升。
那八輛車顯然沒料到沈東居然會有如此的騷操作,等他們再次回到車道上來時,隻能遠遠地看見沈東的車尾燈。
雖然他們的車也經過改裝,但讓他們在短短四秒內衝到一百邁,他們根本就沒這個技術。
“我們跟丟了,接下來,靠你們倆了。”
其中一輛車內的一個人拿起手機匯報了這邊的情況。
“沈東,你就打算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們了?他們敢撞我的車,你不撞回去?”
白水瑤滿臉不服氣的對沈東吼道。
沈東滿臉無語,心說白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一個損色?
“坐好吧,關卡可不止這一個。”
沈東話音剛落,油門已經踩到了底,車速瞬間飆升到了兩百邁。
在一個多小時後,車載導航顯示前麵是隧道,沈東也隻能放緩車速。
就算是強悍如沈東,在進出入隧道的時候,都難免會出現短暫的視線模糊。
這個時候再加速,無異於是在找死!
在車速降至八十邁之後,悍馬車平穩地駛進了隧道裏麵。
這個隧道裏麵有燈光,並不昏暗,但壓抑感卻是有的。
在進入隧道五百米後,沈東便看見前麵有兩輛車閃著應急燈,而在兩輛車的車屁股後麵坐著兩個人。
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皮褲,而另一個則穿著黑衣黑褲,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雖然二人的穿著不一樣,但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陰冷氣勢卻是格外相同。
“黑白雙煞,袁皇手底下的高手,當初我爸派了那麽多人來保護我,他們倆至少殺了一半。”
此時,安傑爾已經淡定不下來了,雙手緊緊地抓著副駕駛的座椅,對沈東介紹道。
白水瑤冷哼了一聲:“這二人在這裏,是打算裝逼嗎?直接撞過去,我就不相信他們能抵擋得了汽車的撞擊!”
可沈東卻直接將車給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兩輛車的前麵有兩排鍘刀,這種鍘刀是專門用來對付輪胎的。
就算這輛車經過改裝,輪胎也絕對經受不住鍘刀的切割。
“你們在這裏坐一下,我下去撒泡尿!”
沈東說完這話,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阿傑爾本來還想要阻止,讓沈東馬上調頭逃離,可當他注意到沈東那自信的表情時,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兄弟,能讓一讓嗎?我們要過去。”
沈東說著話的同時,步子卻並沒有停下來。
白衣男子道:“行啊,你把車上那人留下,我們就放你過去。”
“白小姐,他們想要你留下?你怎麽說?”
沈東突然扭頭對副駕駛上的白水瑤笑著問道。
白水瑤麵露怨毒之色,直接拔出槍來,可當他準備瞄準二人的時候,心中卻猛然咯噔了一下。
因為在自己動了殺念的一瞬間,那兩人的身影在自己的視線中,居然變得模糊起來。
這輛悍馬車距離那二人,絕對不超過六十米,這樣的距離對於她而言,就算是打移動靶也不在話下。
可是現在,她的心中卻生出了一股強烈的錯覺,哪怕自己開槍,也絕對不可能命中二人。
就在她為這種異樣的感覺而感到錯愕之時,坐在後麵的阿傑爾突然開口道:“沒用的,手槍對他們構不成威脅,除非是能連發的機槍,或許能殺了他們。”
當初他父親派來保護他的那群保鏢,其中幾個也配了槍,並且這幾人都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可八十米的距離連開了好幾槍,都沒能打中他們,反而被他們給反殺。
“看來白小姐是不打算留下了,你們要不看在我的薄麵上,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沈東笑了笑,再次邁動步子。
“就憑你的麵子?我們還真給不了...”
黑衣男子低沉的聲音剛剛落下,身體如同出膛的炮彈般朝著沈東爆射而去,同時手中的短刀已經飛舞了起來。
速度之快,已經在空中拉起了一連串的殘影。
而白衣男子已經撿起了地上的裹屍袋,這顯然是被沈東準備的。
然而,就在他撿起裹屍袋直起身體的時候,他整個人如同木樁一般愣在了原地。
因為此時,沈東正單手掐著黑衣男子的脖子,將其給提了起來。
而黑衣男子的雙腳也隻是略微的抽搐了兩下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看來你們想得還挺周到的,給,替他收屍吧!”
沈東輕笑了一聲,隨手將已經死透的黑衣男子扔到了白衣男子的腳下。
白衣男子嚇得連連後退了兩步,手中的裹屍袋也隨之掉落到了地上。
他瞪大了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黑衣男子,連呼吸都是那麽的冰冷刺骨。
突然間,一道勁風割麵,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好像是死神在揮舞手中的鐮刀。
“既然你不聽我的話,那我就對不起了!”
沈東那如同來自九幽般的聲音響起的同時,白衣男子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沒有絲毫痛苦的死去。
在解決完兩人之後,沈東像扔小雞一般將二人的屍體扔到了排水溝裏麵,隨即走上前將那兩輛車前麵的兩排倒勾給踹開,這才重新坐回到了車內!
此時,車內的白水瑤和阿傑爾兩人已經徹底傻眼了。
白水瑤還要好一些,她隻是震驚沈東剛剛是怎麽出手擊殺二人的?
畢竟她根本就沒看見沈東是如何出手,二人就已經死翹翹了。
至於阿傑爾,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他一路逃亡,這黑白雙煞卻如同夢魘一般給他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巨大心理陰影。
要知道他父親派來的那些高手,一大半都死在了這二人的手中。
可是現在,沈東僅僅隻是略微出手,便將二人給徹底秒殺。
他覺得或許二人有輕敵的成分在其中,但就算是如此,沈東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這也難怪他的父親對沈東有一百二十分的信任。
當汽車啟動之後,駛離了隧道好半晌,白水瑤這才回過神來,悠悠的對沈東問道:“沈東,後麵這癟犢子玩意兒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那麽多人追殺他?我可是軍部的人,在我麵前殺人,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沈東卻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我殺了嗎?我明明隻是把他們給打暈了而已,而且我那是屬於正當防衛的,好不好?你可別誣陷好人。”
“不要轉移話題!”
白水瑤喝了一聲,見沈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她知道無法從沈東嘴裏得到有用的信息,索性將目光定格在阿傑爾的身上。
她捏了捏拳頭,一臉戲謔道:“小崽子,剛剛的滋味,好受嗎?要不要姐姐再給你按摩一下,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會使出吃奶的勁兒。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你的嘴硬...”
原本沉穩如泰山的阿傑爾看著白水瑤那副陰冷的表情,心中猛然一顫:“姐姐,饒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