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威脅。
如果說這群人立刻服軟,並說出幕後主使,他也不會再刻意地為難這小嘍嘍。
但老話怎麽說來這?
癩蛤蟆爬腳麵,不咬人,但是膈應人。
麵對肥仔的威脅,他大跨步走上前,隨手撿起了地上的一根鋼棍,朝著肥仔的身上瘋狂地抽打著。
他並不打頭,也不打上半身,就隻打下半身。
僅僅隻是十幾下的功夫,肥仔的下半身就已經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看著就讓人感覺心裏發怵。
另外幾名保潔公司的壯漢看見這一幕,皆是嚇得不輕,乖乖地閉上了哀嚎的嘴巴。
在他們看來,相比較肥仔身上的傷,他們的傷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還敢威脅老子,對吧?來,張嘴,老子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說著話的同時,沈東蹲下身,撿起不知道是誰掉落在地上的彈簧刀,一隻手用力地捏著肥仔的嘴。
“別...我知道錯了,饒命,大哥饒命...”
這一刻,肥仔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被沈東捏著的嘴巴裏不斷發出求饒的聲音。
然而,沈東卻絲毫不以為然:“現在知道求饒了?把嘴巴給老子張開,要不然老子扒光你的牙...”
看著沈東如此殘暴的一麵,陳曉月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害怕和陌生。
因為她知道,沈東之所以發火,完全是為了給她出氣。
平時的沈東都是很溫柔的。
再說了,男人沒一點兒脾氣和血性,怎麽能保護得了女人?
啊!
一道慘絕人寰的叫聲充斥在整個辦公大廳之內,不隻是那幾名公司的員工,就連那幾個趴在地上裝死的保潔人員,此時也已經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而沈東陰森森地將肥仔的兩顆門牙給掰了下來。
“大哥,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這一切都是三爺指示我做的,我隻是一個馬仔而已。”
此時滿嘴是血的肥仔哪兒還有剛剛的半點兒囂張跋扈,甚至眼淚都在眼眶裏麵打轉,臉上道不盡的委屈與滄桑。
沈東一臉嫌棄的將那兩枚黑乎乎的牙齒丟到一旁,然後拍了拍那張肥臉:“剛剛你不是說你要弄死我嗎?信不信我讓你連男人都做不成?”
以前的沈東可沒有這麽賤,每次都會選擇直接動手,從來都不喜歡瞎嗶嗶。
可是這一次,他就是要讓這種恐懼永遠滯留在肥仔的心頭,甚至將這一份恐懼感染到肥仔的其他兄弟身上。
這叫立威!
如果隻是將這群人打一頓然後放走,這群人肯定會懷恨在心。
甚至其他想要來找麻煩的人,也不會有所顧忌。
可是現在,他就是要用非常人的手段折磨這些人,讓這些人前來鬧事之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子骨夠不夠硬。
在沈東說完準備廢掉肥仔**時,肥仔的褲襠瞬間一臉濕潤,同時散發著陣陣尿騷味。
“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廢我,我以後都聽你的...”
肥仔再也繃不住了,哇哇地哭了起來,涕泗橫流。
“要哭是吧?來,張嘴,割舌頭...”
沈東的話還沒說完,肥仔立即識趣地緊閉上嘴巴,輕輕地抽噎著。
沈東也沒再打算繼續戲弄對方,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之後,翹著二郎腿道:“你口中的這位三爺,是誰?他為什麽要讓你來對付秦氏集團?”
此時的肥仔已經完全被嚇破了膽,沒有絲毫遲疑道:“三爺叫賀三,是我大哥,在江都混了二十多年。至於他為什麽讓我們過來,我不知道,我也隻是聽他的命令行事而已。他還說,隻要讓秦氏集團的這家分公司開不成,就每人給我們十萬辛苦費。”
沈東扭頭看了一眼。
最近一個月來,他都在和秦若蘭鬧矛盾,所以對於秦氏集團的事情,他也並不知情。
所以他還以為,秦氏集團是搶了賀三的蛋糕,對方這才前來報複的。
陳曉月似乎讀懂了沈東眼中的疑惑,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他。”
見陳曉月並沒有撒謊,沈東突然想到了什麽,低頭對肥仔問道:“這賀三和袁皇是什麽關係?”
在他看來,既然秦氏集團沒招惹過賀三,那肯定就是袁皇指示的。
肯定是袁皇查到了他和秦氏集團的關係,這才挑秦氏集團這個軟柿子捏。
果不其然,肥仔隻是愣了一下後,便回答道:“大概在十五年前,三爺就投靠到了袁皇的麾下。”
沈東頓時恍然大悟,看來這一切都跟袁皇脫不了幹係。
“你知道賀三現在在什麽地方嗎?”
沈東頓了下後,再度問道。
“這...”
肥仔遲疑了,這要是說出來,事後賀三肯定會報複他的。
然而,就在他糾結自己該不該說的時候,一股冰涼的感覺已經貼到了他的鼻子上。
“古代好像有一種刑罰,叫什麽來著?就是割鼻子,你要不要試一試?”
沈東說完,握著彈簧刀的手輕微抖動了一下。
肥仔頓時感覺到一股刺痛感襲來,他很清楚,沈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真的會動手割了他的鼻子。
現在,他哪兒還敢去糾結其他問題,急忙道:“我說,在嘉年華休閑會所!”
“謝謝!”
沈東拍了拍肥仔的肥臉,隨即扭頭對陳曉月道:“你們先去吃午飯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
陳曉月剛想要問沈東打算如何處置,但見還有幾名員工在場,並且有一人還受了傷。
所以她急忙道:“你們先走吧,對了,那小李送去醫院,醫藥費,我們公司包了。”
那幾名員工哪兒還敢逗留,紛紛抬起受傷的小李快速逃離了現場。
在所有員工都走了之後,陳曉月剛要開口詢問沈東,卻見沈東已經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你們現在在江都嗎?回青陽市沒?”
電話裏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沈東連連說了兩個好字,然後道:“去嘉年華休閑會所,砸,全部給我砸了。”
在掛斷電話後,陳曉月急忙道:“沈東,你想要幹什麽?”
沈東滿臉溫柔的撫摸了一下陳曉月的臉蛋,道:“還能幹什麽?當然是去討債了,我可吃不慣啞巴虧。”
“你這可是犯法的,要不...”
陳曉月緊緊地拉著沈東的手,本來她想說報警的,可隨即想到剛剛那夥官方人的做派,她又將這個想法給打消,隨即改口道:“要不我們還是先跟秦總裁打個電話,商量一下吧。”
“她也是一個女孩子,能有什麽辦法?要不我還是先把你送到酒店去吧,乖乖等我,很快就會解決的。”
沈東低頭在陳曉月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陳曉月本想要再勸一勸的,但沈東卻根本就不給她機會,拉著她就往外麵走去。
...
嘉年華休閑會所,總共高九層。
這可是整個江都最大的銷金窟,裏麵所擁有的娛樂設施隻有你想不到的,簡直是應有盡有。
可以說就算是江都一些富豪前來,在這裏待上幾天幾夜,當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淪為了一條喪家之犬。
而這家會所的主人便是賀三。
在早年間,賀三在這江都也算得上是一位赫赫有名的霸主,隻是後來被袁皇給打服之後,便臣服到了袁皇的麾下,為其效命。
隻是隨著整個江都乃至是整個省的地下世界都落入到袁皇的手中,他的日子也十分的滋潤。
每個月隻需要向袁皇繳納他旗下資產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潤即可。
此時的他正躺在嘉年華會所頂樓的房間內看著足球比賽,在他的旁邊依偎著好幾名膚色各異的年輕女孩。
值得一提的是,這賀三雖然已經年過五十,但身體卻依舊強悍,並沒有因為縱欲過度而出現任何的老態,反而還給人一種返老還童的感覺。
縱然現在過著安逸的日子,但絲毫沒有褪去他臉上的那份囂張和桀驁的氣質。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誰啊,什麽事?”
賀三有些不耐煩地吼了一句。
在這種時候,他是最煩別人打擾他。
“三爺,剛剛肥仔的兄弟打來電話,說他們失敗了,都被打成了重傷。肥仔現在還昏迷不醒,已經送去醫院了。”
門外傳來一名小弟緊張兮兮的聲音。
“什麽?”
賀三神色一沉,隨即關掉電視,拿起旁邊的浴巾裹在身上走上前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那名小弟嚇了一大跳,急忙躬著身子,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去亂看。
他清楚地記得,上一次負責向三爺匯報情況的兄弟,就是因為偷偷看了一眼三爺的女人,就被挖去了雙眼,扔到了大街上。
“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賀三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躬身站在門口的這名小弟的身體已經在開始打哆嗦:“剛剛肥仔的兄弟跟我打電話,說他們去秦氏集團鬧事,結果被人給揍了,揍得很慘。另外,還有...那個人打聽到了您的所在地,好像準備殺過來。三爺,您還是躲一下吧!”
賀三點了一顆雪茄煙,隨即抬腿一腳踹在了那名小弟的身上:“讓我逃?虧你說的出口,你當三爺我是什麽人?別說他一個人了,就算是大羅神仙敢來,我也敢讓他...”
然而,他囂張的話還沒說完,一名小弟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三爺,不好了,三爺,大事不好了...”
“媽的!”
見對方不斷嚷嚷著大事不好,又沒說發生了什麽事,賀三怒從心頭起,大跨步衝上前一腳將其給踹翻在了地上:“瞎嚷嚷什麽,老子還沒死呢?你是打算給老子報喪嗎?”
那名小弟捂著胸口痛苦不堪的躺在地上,看著賀三那副快要吃人的模樣,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有人,好多人...外麵來了好多人,正在砸我們的會所...”
“你說什麽?”
賀三聞言,頓時勃然大怒。
他自從歸順袁皇之後,就沒人在敢對他動手。
其一是因為他在江都的地位,本身就不低,這其二便是,他背靠袁皇,和他動手,那就和打袁皇的臉沒有任何的區別。
“真的,三個,來了三十多個,一言不合就開始砸,我們的那些保鏢根本就攔不住他們...三爺,怎麽辦?”
倒在地上的男子驚慌失措道。
賀三臉上的陰毒之色更濃了幾分:“怎麽可能攔不住?這家會所可是有五十多名保鏢,個個都是能以一當十的精銳。”
“我...我...”
那名小弟嚇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你們倆還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給老子滾出去禦敵,攔不住他們,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賀三氣得是暴跳如雷,整個人如同是瘋魔了一般。
而他也是立即回到了房間,來到了一個隔間內,打開了一台電腦,鏈接到監控的終端,查看監控。
在監控裏,一樓和二樓已經是一片狼藉,而他的人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而那些人壓根就沒打算停手的意思,在砸完一樓和二樓後,便蜂擁著往三樓衝去。
當賀三看著自己的屬下在對方的手底下居然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下來,他心中滿是震驚之色。
在袁皇讓他對秦氏集團動手之前,他留了一個心眼,特意去調查過秦氏集團的底細,得知隻是今年剛剛崛起的一個新型企業而已。
雖然可能有些背景,但也聚堆不是特別的強大。
可現在他通過監控看到,前來鬧事的這三十多人,個個武力值爆表,一看就是手上見過血的狠角色。
“區區一個秦氏集團,怎麽可能有這麽厲害的屬下?”
賀三滿腹的疑惑。
就在他思索著這個問題的時候,那三十多人已經將三樓給砸了一個稀巴爛,往衝向了四樓。
看著這些人是打算將自己的心血給搗毀,賀三再也坐不住了,隨手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便往外麵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