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東如此著急,男子似乎有些心虛,直接耍起了無賴:“你先教我,我再給你解藥!”
“該死!”
沈東惡罵了一句,朝著男子爆射而去。
他猜得很有可能沒錯,秦若蘭中的毒,絕對不是對方調配出來的,對方很有可能沒有解藥。
他一直都在被這個男子戲耍。
暴怒的他如同一頭發瘋的獅子,一把擒住了對方的咽喉將其舉了起來,隨即另一隻手伸出兩指,點在對方的肩頭處。
噗噗兩下,對方的肩頭頓時出現了兩個透明窟窿。
“說,解藥究竟在不在你身上?或者,你把毒藥的配方說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沈東的雙眼密布血絲,如果現在他的麵前有一麵鏡子,他絕對會被自己的模樣嚇一大跳。
如果能掌握混毒的配方,他也自己調配出解藥。
此時的男子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雞,嘴裏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那雙死魚眼依舊惡狠狠的瞪著沈東,眼中滿是不服氣之色。
沈東見狀,心中戾氣橫生,再次揮出手指點在男子的膝蓋上。
一道血霧頓時爆開,這一次,男子的整個膝蓋骨都被掀飛,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還不說?”
如果眼神中的怒火能殺人,男子已經被沈東眼中的怒火燒成了灰燼。
男子的嘴角已經滲出了絲絲血痕,咬著牙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毒藥是誰給你的?”
沈東的另一隻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枚十厘米長的銀針。
感受著那銀針上散發出來的寒光,男子依舊緊咬著牙關,言語依舊硬氣:“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要是不說,我會讓你嚐嚐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沈東現在已經沒時間跟對方繼續耗下去,話音剛落之時,手中的銀針已經刺進了對方的大腿之內。
男子突然感覺到雙腿之上猛然襲來一股電流感,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就好像是麻了一樣,電流感在大腿的骨髓裏麵不斷的穿梭徘徊。
男子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你就這點兒本事嗎?來啊,再給小爺我一點兒痛快,你這程度,還不夠給小爺我撓癢癢的...”
“是嗎?”
沈東眼神一凜。
突然,男子麵容呆滯,整個人如同雷擊一般,仰天長吼了一聲。
這種痛苦可不隻是一瞬間那麽簡單,他整個人**了起來:“殺了我,求求你,快殺了我,快,給我一個痛快...”
想當初沈東的師父為了考驗他的忍耐力,就是用的這一招。
而當時的他,也僅僅隻是堅持到了不到十分鍾。
對於這種滋味,他可是能感同身受!
所以男子現在除了一心求死之外,已經別無他念。
“想死,可沒那麽容易!”
沈東冷哼了一聲,隨即像丟垃圾一般將男子丟到了旁邊。
此時,男子的身體已經止不住的**,嘴裏不斷的吐出白沫。
沈東猶如是一尊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慢步朝著男子走了過去:“你不說是吧?我告訴你,秦若蘭但凡出點兒事,我會滅你們滿門。你可別以為我沒這個實力,實話告訴你,上一任萬毒王,就是死在我的手裏。”
男子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半原因是被疼的,而另一半原因,則是震驚的。
因為他們這個組織一直在調查上一任萬毒王失蹤的原因,可調查了這麽久,卻毫無頭緒。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上一任萬毒王,居然死在了沈東的手中。
“還不打算說嗎?”
對於上一任萬毒王的死,是沈東的一大禁忌,就算是他,也不願意輕易將此事透露給別人。
這對於其他人而言,能殺了萬毒王,絕對是榮譽,能讓自己名揚萬裏。
但對於沈東這種怕麻煩的人而言,卻是災難。
因為如果往萬毒王的那群崽子們知道此事,肯定會前赴後繼的來報複他。
萬毒窟號稱有數千內門弟子,近萬外門弟子。
如果都來找沈東的麻煩,那他的後半輩子就甭想做其他的事情了。
而且對於萬毒王的死,他也是深表歉意,因為那並不是自己的本意。
此時,沈東見對方依舊打算嘴癮,眼中凶光大盛,雙手一抬,數十枚銀針直接全部刺進了男子的體內。
就連銀針的針頭,也完全刺進了對方的身體裏麵。
啊!
一道淒厲不似人聲的慘叫從男子的嘴裏吼了出來,他宛如是置身在了油鍋裏麵一般。
那種被油炸的感覺可不隻是他的表皮,還有他的骨頭和神經。
他淒厲的吼叫著,同時解釋道:“毒藥是我大師兄給我的,是他跟我說,你殺了蠻龍,正好可以讓我在你身上試驗新藥。我大師兄已經叛離了師門,進入了別的組織裏麵。我不知道那個組織是幹什麽的,他說隻要我對秦若蘭下毒,他就讓我加入那個組織...”
“你大師兄叫什麽名字?你們怎麽聯係的?”
沈東見對方總算是鬆了嘴,急忙問道。
“他叫曾項,他騙了我,今天我已經聯係不上他了,哎,疼,求求你,放過我吧,要不給我一個痛快...”
男子顯然是快要崩潰了。
曾項?
沈東虎軀一顫,因為他聽一個朋友說過,曾項的用毒技術和天賦早就已經遠超了上一任萬毒王。
而在提及曾項的時候,他也隨之想到了那個朋友。
或許那個朋友能夠解開秦若蘭身上的毒!
想到此處,他也並沒有停留,立即掏出手機快步往樓下走去的同時,在手機上翻到了一個號碼。
在猶豫了幾秒鍾後,他還是回撥了過去。
大概過了有近半分鍾的時間,手機裏才傳來一個年邁卻透著幾分剛毅威嚴的聲音:“小子,你不是說要與為師斷絕師徒關係嗎?現在怎麽又給我打電話來了?”
“老頭兒,我有事情求你!”
沈東並不打算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說道。
老頭子喲了一聲:“我的乖徒兒居然也會為情所困,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居然打電話來求我這個老頭子,我沒聽錯嗎?”
沈東直接嚷道:“你廢話那麽多幹什麽?我不求你幫忙,我隻是想問一下,鍾磊現在在什麽地方!”
“你這還不算求我?”
老頭子哂笑了一聲:“求人辦事是你這樣的嗎?我是這樣教你的?連一聲師父都不會叫了嗎?”
“師...師父!”
盡管沈東不願意去低這個頭,但為了秦若蘭,他也是拚了。
而他也知道,憑借自己師父的本事,隻要能來青陽市,就算是秦若蘭咽了氣,他師父也能將其給救回來。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師父位高權重,整天日理萬機,可不會為了秦若蘭而親自跑來。
所以現在,他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鍾磊這個好兄弟的身上。
“這才乖嘛!”
老頭子這才滿意道:“鍾磊因為良心上過不去,一年前其實就已經離開我這裏了...”
“我知道!”
這事兒,沈東在和玉小龍閑聊的時候就聽說過了。
而他現在想要知道的,便是鍾磊的下落。
其實說起來,當初他得知鍾磊無官一聲輕時,原本是打算將其拉攏到自己的身邊的,但卻被玉小龍給一口否決了。
畢竟像鍾磊這種危險人物,哪怕現在成為了一介老百姓,炎國官方也不可能不管不問的。
可以說現在鍾磊的身邊,肯定有好幾雙眼睛盯著,生怕他發瘋,做出什麽危害社會的事情出來。
老頭子長歎了一口氣,如實道:“他現在在長甘市,開了一家藥材鋪,我馬上將他的地址給你。你也幫我勸勸他,如果他想要回來,隨時都可以。以後如果他能有你護著,也就沒人敢欺負他了。”
“我盡量!”
沈東在說完這句話後,便掛斷了電話。
他知道當初自己之所以被貶到青陽市來,並不是自己師父的本意,而是最上麵的意思。
畢竟當初自己做的那些破爛事,現在仔細想起來,影響可是不一般的大。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估計槍斃一百回都不夠。
上麵將他貶下來,也是有意在變相的保護他。
而在他離開之後,一些人沒有了他的庇護,被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當初鍾磊就是因為他的緣故,才願意投效到老頭子的麾下。
現如今他離開了,鍾磊也就沒有留下來的意義,再加上多方的打壓和排擠,他也就隨之選擇了離開。
他在開車離開棚改區後,便開著車直奔長甘市而去。
長甘市距離青陽市並不遠,也就三百多公裏。
估計鍾磊選擇在長甘市紮根,也是想要能夠距離他近一些。
可根據沈東的猜測,這麽久以來,鍾磊都沒聯係過他,那隻能說明一點,鍾磊時刻都被監視著。
...
“袁皇,青陽市的眼線傳回消息來了!”
在袁家府宅的書房內,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敲開了袁皇的門,快步走了進來。
正在看書的袁皇聞言,抬頭看向黑衣男子,道:“說,李菲兒是打算意欲何為?”
男子立即將手中那張紙攤開,恭恭敬敬的遞到袁皇的麵前:“李菲兒並不是衝我們來的,而是在尋找這個男人,根據眼線傳回來的情報,說秦若蘭中毒了,就是紙上這個男人下的毒。”
“李菲兒為何如此關心秦若蘭?難道秦氏集團一直以來都是李菲兒身後的金主?”
袁皇詫異道。
男子聽見這話,眉頭緊縮,隨即道:“我馬上去問。”
大概過了三分鍾,男子再度回到了書房內,臉上帶著哂笑:“袁皇,根據可靠消息,李菲兒的男人沈東原本是秦若蘭的貼身保鏢。哎,他們之間的關係挺亂的,估計是沈東讓李菲兒下令找人的吧。”
就在他說完這話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麵露歉意看了一眼袁皇,在得到袁皇的點頭示意後,這才接下了電話:“什麽事?”
電話裏也不知道說了什麽,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喜慶起來:“確定嗎?你們真的親眼看見了?有沒有看花眼?”
等到他再次掛斷電話後,他整個人都無比的激動:“袁皇,根據可靠消息,我們的人發現,沈東在五分鍾前,已經離開了青陽市,千真萬確。具體的目的地不明,但絕對不是衝著省城來的。”
一直以來,袁皇都沒有將李菲兒放在眼裏,令他感到頭疼的,也隻是強大到變態的沈東。
現在沈東離開了青陽市,這不就正是自己鏟除李菲兒的天賜良機嗎?
他立即下令道:“馬上讓我的人去嚴格把守住青陽市的各個進城入口,至於沈東...他可是一個狠角色,一旦有人跟蹤他,肯定會被他察覺的。”
在思索了一番後,他急忙道:“馬上在他通往的高速路上安插人手,密切監視他的舉動,並實時向我匯報。”
“另外,讓虎、龍、豬、蛇四位堂主,馬上帶人去青陽市埋伏起來,等到我的命令。”
男子見袁皇麵露喜色,本不想去觸袁皇的黴頭,但壓在心頭的話不說出來,他又有些不痛快。
“怎麽啦?還不快去辦?有問題嗎?”
袁皇見男子愣在原地,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傳達命令,他眉頭皺了起來,低沉著聲音問道。
男子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拱手道:“袁皇,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有屁就放,別婆婆媽媽的。”
袁皇喝了一聲。
“袁皇,如果我有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您恕罪。”
男子先給袁皇打了一記預防針,以防止袁皇等一下暴怒時,直接將自己給斃了。
然後他頓了下,這才接著說:“我覺得這樣會不會太過於唐突了一些?萬一這是沈東的陷阱呢?要知道現在我們還沒解決外患,萬一這個時候,這四位堂主有什麽閃失,對於我們的士氣,可是不小的打擊。”
“猶豫乃是婦人之仁,成大事者,要當斷則斷,否者必受其亂。而且我說過,我會立即動手嗎?我隻是叫你讓那四位堂主帶人去青陽市外麵候著,懂了嗎?”
袁皇不愧是千年的老狐狸,雖然他也知道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但如今他的勢力龐大,已經容不得有絲毫的閃失。
所以小心也是必然的。
但小心也絕對不代表膽小。
敢公然挑釁他權威的人,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是,我明白了!”
男子應了一聲,轉身跑出去傳達袁皇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