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一戰導致達威爾國第一大勢力的首領納瓦羅身死,近兩千人死亡,其餘人都紛紛作鳥獸散。

在這樣的亂世,首領的更替是很快的,也是十分的常見。

除了原首領的心腹之外,也沒有人想要去為原來的首領報仇。

在納瓦羅死了之後的第四天,他手底下的人立即劃分為了兩個陣營,而這兩個陣營的新首領都是納瓦羅手底下的虎將,分別為庫裏和雷切而!

此時,在一個易守難攻的山坳內,一名濃眉大眼的大胡子中年男人正瘋狂地抽著手中的香煙,而他的手上還纏著繃帶,整個人焦躁不安,不斷的來回踱步。

此人便是納瓦羅手底下的虎將雷切而。

昨晚營地在遭受襲擊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原本他是打算帶領兄弟們準備反擊的,可結果卻看見彈藥庫被炸毀,就連那十輛坦克也徹底淪為了廢鐵。

當時的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第一時間便帶著人撤退。

畢竟他知道,像這種導彈級別的戰鬥,衝上去就是一個死,所以還不如保存戰鬥力。

雖然他撤退得及時,但還是不小心被迫擊炮的碎片擊傷了手臂。

而他也隻是帶了不到一千名戰士逃出來。

不過好在他派出去了好幾隻小隊,陸陸續續地給他帶了不少人回來。

就在一顆煙抽完之後,一名部下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首領,我們去營地四周探查過,發現...發現...”

“發現什麽?難道昨晚攻擊我們的那夥人,已經將營地給占了?”

雷切而急忙問道。

那名部下急忙道:“那倒不是,我們發現有我們的人正在偷運營地內還沒被炸毀的武器!”

“我們的人?”

雷切而眼前一亮:“把你把他們帶回來沒有?”

他想要繼續稱霸達威爾國,人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那名屬下卻支支吾吾的,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雷切而急眼了,同時心中湧出一股不安的念頭:“你他娘的快說話啊,怎麽回事?”

“我們的那夥人是庫裏帶領的,他還把我帶去尋找武器的人給強行留了下來,並讓我給您帶句話...”

那名屬下滿臉忐忑地匯報道。

原本他是被雷切而派去營地那邊搜索武器的,隻可惜他不僅沒能將武器給帶回來,反而還把帶去的人給弄丟了。

雷切而聽見庫裏這個名字,身體猛然一顫。

庫裏和他一樣,都是納瓦羅身邊的虎將,而且聲望還一直蓋過他。

就算現在自己的這名部下不說,他也知道庫裏肯定是打算招攬他的。

果不其然,那名部下結結巴巴道:“他說給你兩天時間,讓你帶著所有人去他那裏報道,如果遲了,他到時候會親自帶著大炮過來...”

“庫裏,我曰你姥姥...”

雷切而狠狠地將手中的煙蒂丟在地上,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那名下屬嚇得夠嗆,深深地低著腦袋,不敢再言語。

而這時,站在雷切而身旁一名戴著眼鏡兒的中年男人卻冷笑了一聲:“首領,庫裏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而且我們現在的隊伍還不到兩千人。庫裏那邊的人數恐怕已經超過四千,而且我看見他撤退的時候,還讓人帶走了不少的武器,如果真打起來,如果這邊肯定討不到絲毫的好處。”

雷切而的心情煩躁得要命,再度點了一顆煙狠狠地抽了兩口,在平複下慌亂的心情後,這才瞪著眼鏡兒男子道:“難不成你真讓我投降於他?按照他的心胸和我們之間的恩怨,你以為他不會殺我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

眼鏡兒男子點了點頭後,再度道:“既然和他正麵打,我們打不過,那我們就選擇另外一條路。”

雷切而聞言,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怒視著眼鏡兒男子:“你是讓我投降?”

“不不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眼鏡兒男子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人之後,這才走到剛剛向雷切而匯報情況的那名男子的麵前,直接掏出匕首,將其給一刀封喉。

那名傳話的男子滿臉驚駭地伸出手緊緊的捂著脖子,死死的瞪著眼鏡兒男子,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死了。

雷切而也是滿臉疑惑,對眼鏡兒男子厲聲問道:“諾達勞,你這是幹什麽?”

諾達勞收起了匕首,道:“首領,我這也是迫不得已,萬一他將庫裏的話傳播出去,肯定會影響軍心的。”

雷切而聞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顯然也是認可了諾達勞的做法。

在抽了一口煙後,他接著道:“說吧,你的計劃是什麽?”

諾達勞並沒有回話,而是將那名部下的屍體丟到一旁的亂石坡後麵,這才拍了拍手,道:“首領,現在我們需要搞清楚的是,究竟是誰襲擊了我們。如果是第二大勢力亦或是第三大勢力,我們可以去投靠他們,你覺得呢?”

這句話卻讓雷切而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知道無論是達威爾國的第二大勢力還是第三大勢力,都絕對不可能有那麽強悍的導彈,而且一丟就是三枚。

大概半個小時後,前去尋找線索的屬下回來了:“報,首領,剛剛我們調查到,襲擊我們營地的,是...是路德!”

雷切而都還沒來得及驚訝,諾達勞卻驚駭道:“路德?怎麽可能?他隻不過是一個山大王而已,手底下的人手還不過千,怎麽可能持有那麽大的火力?就算給他導彈,他會發射嗎?”

“情況卻是這樣的,千真萬確。”

那名屬下正色道:“而且我們還查到,路德現在正在招兵買馬,並且對外保證,隻要加入他的陣營,人手一把AK配一百枚子彈,待遇也是比我們之前的還要好。”

雷切而和諾達勞互視了一眼後,揮了揮手示意那名屬下離開。

過了好半晌,雷切而這才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諾達勞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兒,突然眼前一亮道:“肯定是這樣,絕對是...”

“是什麽?”

雷切而不解的問道。

諾達勞解釋說:“他肯定是得到了某個國家亦或是大勢力的支持,要不然他不可能這麽有錢,也不可能有那麽多槍,武裝出一隻隊伍出來。”

雷切而麵色陰沉了下來,他覺得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的。

畢竟昨晚路德在襲擊他們營地之後,便迅速撤退了,並未打算乘勝追擊占領他們的營地。

似乎隻是想要借此戰打響他們的名氣,從而更好地招兵買馬。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難道投靠他嗎?”

雷切而一時拿不定主意。

不過反正現在,他是不可能帶著人去投靠庫裏的。

因為他和庫裏有仇,他前去投靠,無異於是去送死。

諾達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為聰明人的他能夠看得出來,達威爾國已經混亂很久了,而這場混亂終將會得到製止。

如果他們想要活命,那就必須要在戰爭終止之前尋找到求生之所,要不然他們將會淪為戰爭終止前的犧牲品!

在心中做了細細的思量之後,他問出了一個很關鍵性的問題:“首領,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說那個大勢力為什麽要選擇路德這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呢?他們隻不過是一群流痞,很難將其約束,性情也是十分的不穩定。”

雷切而聞言,低著頭沉思了起來。

諾達勞不說,他還真的沒想到這個問題。

如果他是大勢力的話,想要扶持一個傀儡,肯定會第一時間選擇那種聽話而且還守規矩的人。

絕對不會選擇路德這種毫無底線和規矩的流痞。

畢竟像路德這種人,一旦喂飽了,成了氣候,說不一定還會反咬主人一口。

雷切而見諾達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立即好奇的問道:“那你說說,這是什麽情況?”

“依我看,那位大勢力另有所圖,而這圖謀的,肯定是那兩塊大油田。”

諾達勞信誓旦旦道。

雷切而頓時眼前一亮,覺得的確是這麽一個道理。

畢竟那兩塊大油田現在所探查出來的儲備,就足夠讓整個達威爾國擺脫貧窮。

諾達勞接著道:“讓我去路德的陣營,會一會那位大勢力的幕後主人吧,希望他能夠與我們一起合作。畢竟對於那兩塊油田,我們是很熟悉的,那位大人物如果與我們合作,定然能夠事半功倍。”

“你一個人去?”

雷切而有些擔憂了起來。

諾達勞可是他手底下的智囊,也是唯一一個。

如果諾達勞出了什麽事,憑借他的智商,可無法應對眼前的亂局。

諾達勞信誓旦旦道:“首領,你放心好了,我有十足的把握,你派兩個人給我開車就行。”

雷切而見諾達勞這麽說,而且這也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他也隻能這麽辦。

他伸手拍了拍諾達勞的肩膀,道:“一切小心,我等你回來。”

...

“大人,您叫我?”

房間內,路德恭恭敬敬的站在沈東的麵前。

沈東淡淡道:“去營地的門口候著,等一下有兩輛武裝直升機過來,你去引導他們降落。”

聽見這話,路德差點兒幸福得暈過去。

現在距離偷襲納瓦羅軍團那晚,已經過去了四天的時間。

而在這四天的時間裏,他已經召集了三千名部下,再加上有阿諾德這位強大的軍火商免費提供武器,直接將這三千名部下武裝到了牙齒。

他現在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哪怕是達威爾國的第二大和第三大勢力合起來攻打他,他也未必會輸。

現在沈東居然又給他帶來了兩輛直升機,這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好,我馬上就去,馬上...”

路德幸福得差點兒都不會走路了。

大概半個小時後,兩輛直升機出現在遠處的天際之上。

路德陣營中不少人都得知了有直升機過來支援的事情,紛紛歡呼了起來。

在路德眾人的指揮之下,直升機停靠在了營地後麵的空地之上。

當直升機挺穩之後,兩輛直升機內跳下來八名武裝到牙齒的人員,手中的武器也是格外的精良。

原本路德還以為直升機上的人隻會開飛機,可當他感受到這八人身上的戾氣時,頓時感覺到這八人不一般。

當這八人走近之後,他赫然看見這八人胸前的衣服上都紋著一個月亮的圖騰。

當看清楚這個圖騰時,他險些沒直接跪在地上去。

暗夜雇傭兵團!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八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暗夜雇傭兵團的人。

“你們這兒就沒一個管事的嗎?”

皮特手持機槍掃視了眾人一拳後,低沉著聲音問道。

這八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發誓要效忠沈東的皮特小隊成員。

路德聞言,猛然回過神來,急忙迎了上去:“你...您好,我叫路德,是這裏的首領...”

說完這話,他還像模像樣的朝著皮特隊長敬了一個禮。

皮特隻是淡淡的掃視了路德一眼,眼中出了嫌棄就是鄙視。

他實在是搞不清楚,沈東究竟是在搞什麽貓膩?

為什麽會來達威爾國?

難道沈東是無聊了,想要當國王?

路德麵對對方的傲慢,心中卻不敢有絲毫的憤怒,急忙畢恭畢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位隊長,快,裏麵請,沈東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聽見沈東二字,皮特小隊成員立即收斂起了輕視之心,快步跟在路德的後麵朝著沈東的房間走去。

經過四天的休養,沈東的傷已經基本沒事了。

而在這四天裏,他也沒閑著,整天都在讓人調查丁文耀博士的下落,可始終是一無所獲。

不過這還不是最令他頭疼的,因為最令他感到頭疼的是,每天晚上,蘇菲都尋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嚷嚷著要陪他一起睡覺。

自從經曆了那種事情後,蘇菲也是更加明白自己的內心想要什麽,所以也是不再掩飾心中對沈東的愛慕。

在她看來,哪怕做不成沈東真正的女人,能夠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沈東,她心中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