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聽見對方似乎是打算投誠,扭頭對著路德示意了一下,道:“給他一部衛星電話,讓他們想好之後,直接打電話聯係。”
說完,他扭頭看向諾達勞:“記住,傍晚之前給我答複,否者的話,就不用答複了。”
路德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地看向諾達勞,道:“兄弟,走吧。”
諾達勞能明顯地感覺到路德對自己的敵意,心中也是大為後悔自己剛剛的挑撥離間。
畢竟他也沒想到,沈東對路德的信任,居然這麽深。
或許是知道自己錯了,臉上也是堆起了燦爛的笑容看向路德:“那就有勞兄弟了。”
這一次也該輪到路德甩臉色了,他冷冷地瞪了諾達勞一眼,什麽話也沒說,徑直走出了房間。
望著諾達勞的背影,沈東輕蔑一笑,低頭繼續玩著手機。
大概十多分鍾後,路德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身上有些忐忑道:“大人...”
“有事?”
沈東皺了皺眉頭問道。
路德隻是經過短暫的沉思之後,再度雙膝跪在了地上,並舉起三根手指頭,信誓旦旦道:“大人,我用我的性命和家族起誓,我將誓死效忠於您,絕對不會有絲毫的二心,否者讓我不得好事。”
沈東知道路德擔心他會聽信了諾達勞的話,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他淡淡的看了路德一眼,隨即笑著說:“起來吧,實話告訴你,我對你的忠心,並不是那麽的看重。但倘若你沒能做好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哪怕你再忠心,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幹掉你,懂了嗎?”
路德聽見這話,身軀一怔,急忙表態道:“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不惜一切代價完成您交代給我的事情。”
沈東低沉著聲音:“那你就趕緊去調查一下丁文耀博士的下落,另外還有扶桑國和莓國在達威爾國的根據地以及動向...”
“是!”
路德也是深深的清楚,想要緊緊地抱住沈東這顆大腿,忠心是其次,能力才是第一。
...
在達威爾國境內一個神秘的地下基地會議室中,大部分都是金發碧眼的黴國人,而坐在尾座的幾個剃著平頭的則是扶桑人。
“奧夢斯大人,肯特大人所率領的那隻小隊的屍體,已經找到了,隻是並未找到肯特大人的屍首...”
一名扶桑人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對坐在主位上的奧夢斯匯報道。
可奧夢斯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坐在他旁邊的一名金發碧眼男子冷哼道:“你們是幹什麽吃的?讓你們辦點兒小事,你們都辦不好。”
那名扶桑人被訓斥之後,深深地低著腦袋,非但沒有反抗,反而還擺出一副對方罵得對的架勢。
那名金發碧眼男子白了扶桑人一眼後,扭頭看向奧夢斯:“奧夢斯大人,據我所知這次炎國方麵派來的那個人很厲害。這炎國人本就眥睚必報,那個人肯定是來為那三支小隊報仇的,估計肯特也是被那小子給抓住的。”
奧夢斯聽見這話,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可是知道肯特的身份和能變身的秘密。
如果被炎國人抓住做研究,那他們的機密將會泄露出去。
想到此處,他立即對那名金發碧眼的男子道:“畢維斯,由你率領一支精銳小隊,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要將肯特給我救回來。”
剛剛前來匯報情況的那名扶桑人聽見有立功的機會,急忙表示道:“奧夢斯大人,請準許我參加此次任務,您放心,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您失望。”
奧夢斯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點了點頭,隨即很嚴肅地看向畢維斯:“一切小心。”
...
此時,諾達勞已經回到了營地之中,並將沈東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雷切而。
雷切而聽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他看來,沈東肯定已經選擇跟庫裏合作,而他跟庫裏可是有著不淺的恩怨,他實在是擔心庫裏會殺了他。
在沉思了一番後,他對諾達勞問道:“那位炎國先生有沒有承諾過,會保證我的安全?”
諾達勞聞言,苦笑著搖了搖腦袋。
畢竟當時的情況比他預料中的還要糟糕,他根本就沒時間去提意見。
這一下可是讓雷切而犯了難。
似乎在他麵前,無論走哪條路,都是死路一條。
兩人在沉思了好半晌之後,諾達勞這才再次開口:“首領,投降吧,那個炎國人的火力實在是太猛,而且剛剛我在去路德營地的時候,發現他們的人數至少擴充了三倍有餘。並且再加上庫裏那五千多人,我們這點兒人馬,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雷切而緊緊地握著拳頭,這個首領的位置,自己屁股還沒坐熱呢,又要拱手讓人。
他真的很不甘心。
諾達勞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首領,要不,你還是給那位先生打一個電話吧。他說過,天黑之前,希望能得到你的回複,要不然...”
雷切而緊緊地咬了咬牙,但最終還是接過了諾達勞遞過來的衛星電話,在思索良久之後,這才選擇撥通了沈東的聯係方式。
很快,手機裏就傳來了沈東的聲音:“你是雷切而?想清楚了嗎?”
“大人,在我做出決定之前,我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雷切而學聰明了,他知道沈東很強勢,所以並未等沈東開口,他便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和庫裏有仇,我希望你能夠保證我的安全。我可以為您而戰,但我不想死在庫裏的手中。”
“行!”
沈東想都沒想便直接答應了下來:“那你什麽時候過來?”
雷切而沒想到沈東答應得這麽爽快,心中一下子就沒底了。
不過如今他也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度咬了咬牙之後,他道:“我馬上集合部隊,爭取趕在天黑之前趕過來。”
“好,那我馬上讓人給你們準備帳篷。”
沈東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對於兩人的談話,站在旁邊的諾達勞聽得一清二楚,隨即開口道:“首領,我馬上去集合部隊。”
雷切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對著諾達勞揮了揮手。
...
值得一提的是,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路德的營地就已經擴充了三倍有餘。
不少戰士們都在加班加點地構造工事,搭建房屋。
而剩下的那些戰士們也沒有閑著,在沈東所率領的那隻小隊成員帶領下,夜以繼日地接受訓練。
沈東曾說過,不要求這群人的戰鬥素質有多麽的高超,隻要求聽見炮聲,不會被嚇得尿褲子,還能有勇氣提著槍往前衝。
路德雖然對剛剛諾達勞的挑撥離間有些不滿,但他還是按照沈東的要求,早早地來到營地門口等候著。
而且在他看來,自己想要壯大隊伍,成為達威爾國第一大勢力的首領,甚至以後競爭國王的位置,那就必須要有廣闊的雄心才行。
雷切而隻有五輛車,其他的戰士都是靠步行,所以在傍晚的時候,才抵達路德的營地外麵。
他率先從車上跳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路德的麵前,規規矩矩地敬了一個禮,道:“路德首領,我雷切而率領本部全部人馬前來投靠於你。”
站在雷切而身後的心腹諾達勞心中有些忐忑,他也是生怕路德今後給他們穿小鞋。
可他沒想到,路德卻十分熱情地跟雷切而握手道:“熱烈歡迎,以後大家都是兄弟,有肉一起吃,有金子我們一起分。”
不得不說,經過這幾日和沈東以及王彥軍幾人的相處之後,他整個人的眼界和心胸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為了能夠徹底打消對方的顧慮,讓對方誓死效忠自己,他扭頭笑嗬嗬地看向智囊諾達勞:“諾達勞先生,今後可不允許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了。”
諾達勞身軀一顫,隨即點頭如搗蒜道:“路德先生,中午的時候是我有眼無珠,還請您海涵。”
“道歉怎麽能這麽輕鬆呢?”
路德突然低沉著聲音說了一句。
這句話瞬間讓雷切而和諾達勞二人心中毛毛的,滿臉懼色地看向路德。
可緊接著,路德卻哈哈大笑了起來:“等一下吃晚飯的時候,你可要好好地敬我兩杯酒。”
聽見這話,諾達勞和雷切而兩人這才反應了過來,隨即相視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
三人在寒暄兩句之後,隔閡也在瞬間解開了。
路德很熱情地上前摟著兩人的肩膀,道:“走吧,不要讓沈東大人等著急了。”
三人在聊著天走進了一個房間後,原本還表情輕鬆的雷切而兩人,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因為他們倆看見沈東的身旁正恭恭敬敬地站著一個人,正是雷切而的死對頭庫裏。
隻是此刻,庫裏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龐,卻鼻青臉腫的,好像是被人給揍了一頓。
“別愣在門口了,走吧!”
路德拍了拍雷切而兩人的肩膀,提醒了一句。
兩人在走進來之後,雷切而率先對著沈東九十度鞠躬道:“雷切而率領本部全部人馬,一共兩千一百二十三人前來效命。”
沈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麵前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的庫裏,道:“庫裏,你和他有仇,是吧?”
庫裏是一個一米八的壯漢,滿臉的疙瘩,看著就讓人感覺凶神惡煞。
如果他說自己吃過人,估計也沒人不會相信。
可是此刻,就是這樣一個狠角色在麵對沈東的質問時,臉色瞬間就白了,瘋狂的搖著腦袋道:“不不不,大人,您誤會,我和雷切而是兄弟,以前我們都在納瓦羅軍團裏麵效力,是生死相依的兄弟。”
當雷切而和諾達勞看見這一幕時,徹底的蒙圈了。
他們倆可是十分清楚庫裏的性格,就算是以前的納瓦羅首領,也對庫裏客客氣氣的。
畢竟這庫裏當時可是第一猛人。
但現在二人看著庫裏那副如同丟了魂兒的模樣,他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使勁兒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隨即,雷切而兩人便注意到了庫裏臉上的傷,再結合庫裏對沈東的態度,這讓雷切而兩人不得不懷疑,庫裏並不知是與沈東合作,而是被沈東給活活打服的。
想到此處,雷切而心中暗暗慶幸了起來,自己似乎做了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庫裏在說完之後,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的真實性,還立即衝上前給了雷切而一個大大的熊抱,然後拍著雷切而的肩膀道:“兄弟,你還活著?沒事吧?你可真是擔心死我了,我還讓人到處找你呢,看見你沒事,當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雷切而見庫裏自問自答,而且態度相當的和藹可親,他也沒再繼續擺譜,笑了笑,道:“哥,你也沒事吧?”
“沒事,隻可惜啊,我們的首領...”
庫裏說到此處,頓時戛然而止,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道:“以後我們兄弟兩齊心,就跟著沈東大人,締造一個屬於我們的輝煌時代。”
“好,兄弟齊心!”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原本沈東還以為想要解開二人的恩怨,還需要費一番功夫,沒想到如此簡單。
不過他也不在意二人是不是真的和好,反正隻要不在他麵前鬧幺蛾子就行。
他扭頭對路德吩咐道:“還不快點兒去準備酒,今晚就讓兄弟們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是!”
路德見沈東不動神色間就為自己收服了兩員猛將,頓時喜出望外,飛快的跑了出去。
...
“你確定那個黃皮猴子現在在這裏?”
在距離路德營地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後麵,畢維斯對跟井一郎問道。
更井一郎堅定的點了點頭:“千真萬確,而且我的尖兵還發現這個營地正在構架工事,裏麵放置了不少的重武器。”
畢維斯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對身後的眾人吩咐道:“原地吃飯休息,淩晨十二點鍾,準時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