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號人是一個專門替人解決麻煩的組織,外號雪狼。
他們曾經在各自的連隊中,也算得上是兵王的存在,隻是後來犯了一些不可饒恕的大錯,這才被逐了出來。
雖說他們在軍部的時候是兵王的存在,但除了打架和為戰爭服務的技能之外,就沒有了其他的一技之長。
眾人在商量之後,便決定拿命來賭明天,這才走上了一條為他人解決麻煩事的道路。
這十多人在這條道上,已經是越走越黑。
隻要雇主給足夠的錢,那他們就願意為對方賣命。
現如今,他們的初心早就不知道被拋到哪兒去了,一心隻追求金錢美女、豪車別墅。
就在今天中午,三名身穿披風的男子提著好幾個行李箱找到了他們,箱子裏裝著的都是現金。
那三名披風男子隻是讓他們去打砸幾家正在裝修的店鋪,順帶教訓一下礙事者,就能夠得到箱子裏麵所有的錢。
早就被金錢蒙蔽雙眼的眾人哪兒還有不答應的理由?
隻是令他們沒想到,這次的行動比他們想象的要困難很多。
不過有這麽多錢,也值了。
就在眾人祭奠完那三名死去的兄弟後,正準備坐下來繼續喝酒,一道悠悠的聲音突然回**在他們的上空:“一群烏合之眾,居然還裝出一副義薄雲天的模樣,真是令人惡心!”
十多人在聽見這話後,頓時麵露緊張之色,往四周張望著,竟沒發現任何人的身影。
不過他們早就已經在刀口上舔血習慣了,並沒有恐慌。
眾人紛紛拿起堆在牆角的武器,以五人為一個小組背靠著背警惕著四周。
由此不難看出,他們真的是訓練有素。
為首的光頭男子一把將桌子給掀翻,喝道:“是誰?給老子滾出來,別鬼鬼祟祟的,看老子能不能捏碎你的脖子。”
呼!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突然將小院的門給吹開,眾人頓時感覺到一股冷徹到極點的寒氣席卷而來。
這股寒氣好似是從地獄裏麵吹出來的,竟讓眾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光頭男子的手已經摸向了腰後的手槍,目光緊緊地注視著門口。
但凡對方敢將腦袋給冒出來,那他就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能夠將對方給瞬間爆頭。
其餘眾人也察覺到了來犯之敵不是等閑之輩,皆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武器,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你們可曾忘了,曾經的你們也擁有著一腔為國為民的熱血,現如今都到哪兒去了?錢財真的那麽重要嗎?為了區區錢財,居然連本心都丟了?”
雍長的聲音再度回**在上空之中。
這聲音就好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讓人根本無法鎖定說話那人在什麽地方。
刹那間,一股死亡的陰霾籠罩在眾人的心頭,壓得眾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此時,冷汗已經順著光頭男的腦門上淌了下來,哪怕是緊緊的握著腰後的手槍,也依舊無法讓他安心。
“回答我的話,你們是不是連本心都不要了?”
冷徹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我擦尼瑪,少在老子麵前裝神弄鬼的,有種的敢出來跟老子一戰嗎?”
“王八蛋,給老子滾出來,爺爺這兒有好東西給你吃!”
“懦夫,敢和爺爺大戰三百回合嗎?”
...
眾人歇斯底裏地叫罵起來。
他們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心中的恐懼,讓自己稍微安心一些。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這次的聲音並不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
當光頭男聽見這道聲音時,背後的汗毛唰的一下就豎了起來。
因為他能感知到,那個人肯定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在經過半秒鍾的遲疑後,光頭男子立即拔槍轉身,尋找到目標的瞬間扣動了扳機。
這個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此人絕對是槍王中的佼佼者。
然而,預料之中的槍擊聲並沒有響起!
在這一瞬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的同時,凝神一看,發現自己手槍的保險居然關了。
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悄然將子彈上膛,並將保險給打開。
怎麽就關了呢?
對於他這個用槍高手而言,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小失誤的。
其餘眾人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轉身舉著手中的武器,虎視眈眈地盯著站在光頭男子麵前不到三米的青年男子。
這名青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沈東。
光頭男子隻是略微遲疑了一下,立即將保險給打開,這才讓他那顆懸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獰笑道:“小子,剛剛就是你裝神弄鬼嚇唬我們的,對吧?來,再嚇唬一下試試,你爺爺我,請你吃花生米。”
其餘眾人見光頭男用槍指著沈東的腦袋,紛紛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可是知道光頭男的射擊有多麽的精準,這麽近的距離,幾乎沒人能躲得開光頭男子的子彈。
沈東麵色依舊從容淡定:“就是你們今天下午帶人砸了我媳婦的店鋪,對吧?說吧,幕後主使是誰,說出來,我或許還會考慮,不把你們屠殺殆盡!”
哈哈哈!
一道道肆無忌憚的狂笑聲響了起來。
其中一名男子獰笑道:“小子,你要不要聽一聽你剛剛說什麽?被我們這麽多人包圍,哪怕你是大羅神仙,也...”
然而,男子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自己的胸口一緊。
低頭一看,不知何時,他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血洞,如注的鮮血正肆意地從他的胸腔內噴了出來。
下一秒,他便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還有其他殺手,大家小心...”
剛剛還囂張的眾人再度緊張了起來,滿臉警惕地張望著四周。
“別看了,人是我殺的!”
沈東手中把玩著兩枚小石子,對付這群人,對於他而言,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畢竟這些人早就已經被酒色財氣掏空了身體,實力早已不複當年。
“媽的...”
光頭男子其實不太敢相信的,因為他的槍和眼睛都死死地瞄準沈東。
而剛剛,沈東明明沒有絲毫的舉動。
人怎麽可能是沈東殺的呢?
可是在這種死亡陰霾的籠罩之下,光頭男子已然氣急敗壞,不過他卻並沒有打算立即幹掉沈東,而是降低槍口,朝著沈東的褲襠開了一槍。
這一槍如果打中,沈東絕對會生不如死。
哢嚓!
這一次,扳機扣動了,但卻隻是傳來一道輕微的撞針聲,並沒有子彈從他的手槍中發射出來。
怎麽回事?
在場眾人中除了沈東之外,心中都有同樣的疑惑。
沈東獰笑了一聲,聲音低沉:“我曾經發過毒誓,隻要有人敢拿槍瞄準我的腦袋,哪怕是沒有扣動扳機,我也會幹掉他。我給過你生路,是你自己不選的...”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光頭男子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威壓向他席卷而來。
光頭男子幾乎都沒時間反應,身體就好似被火車頭給重重的撞擊了一下,身體控製不住的往後飛去,在砸倒了好幾名同伴之後,直接撞到小院的牆壁之上。
隻聽咚的一聲巨響,光頭男子頓感胸腔內五內俱焚,大口大口的鮮血不斷地從嘴裏噴湧而出。
其餘眾人見狀,立即舉起手中的砍刀朝著沈東飛撲而去。
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雖然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本心,但爭勇鬥狠之心比起以前來,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東依舊麵不改色,雙手猛然一擲,八枚子彈從他的手中飛射而出。
這八枚子彈自然就是剛剛光頭男手裏那柄槍裏的子彈。
八枚子彈無一例外,直接擊中八人的額頭,八人瞬間倒在了血泊之中。
緊接著,沈東壓根就沒給對方害怕的事情,身影朝著其餘人爆射而去。
或許是因為前不久沈東爆發過潛力的緣故,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至少提升了兩成,在場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擋得住他一招。
僅僅隻是幾息的功夫,整個小院宛如煉獄一般,所有人都成為了一具沒有絲毫氣息的屍體。
全身骨頭至少斷了一半的光頭男,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們被無情的絞殺,雙眼瞪得很大,眼中滿是恐懼之色,就好像丟了魂兒一般。
噠噠噠!
就在他的內心被恐懼所填滿的時候,一道壓抑到極致的腳步聲正朝著他走來。
他艱難地抬起頭,嘴裏還在止不住地冒著鮮血。
“說吧,是誰讓你打砸我女人的店鋪的?”
沈東陰沉的聲音猶如索命梵音般回**在光頭男子的耳邊。
光頭男子強行將一口鮮血給咽了下去,滿臉痛苦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們一共三個人,都穿著風衣,我不認識他們。他們隻給了我們錢,讓我們跟著他們做事...”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沈東將一柄砍刀搭在了光頭男子的肩膀上。
光頭男子嚇得飛快地搖頭:“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撒謊...”
“謝謝!”
沈東說完,握著刀的手猛然一揮,光頭男子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了一根如頭發絲細小的血線絲。
...
“你知道嗎?昨天晚上,雪狼殺手組織的所有人都被屠殺殆盡了!”
“好像是因為與李菲兒店鋪被砸的事情有關,難道他們也是參與者?”
“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在現場的牆壁上寫著幾個大字。”
“什麽字?”
“與我為敵,下場如此!”
...
今天的江都地下世界詭異異常。
原本因為袁皇的突然消失,讓不少大大小小的勢力們開始蠢蠢欲動,想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可在雪狼這個頂尖的殺手組織被幹掉了之後,所有勢力都沉寂了下來。
畢竟他們也怕槍打出頭鳥。
...
“雪狼殺手組織,是你幹掉的?”
醫院病房內,鍾磊接過沈東遞過來的一碗湯藥,喝完之後,饒有興致的對沈東問道。
沈東開口嗯了一聲:“隻是一道開胃菜而已。”
他頓了下,繼續道:“昨天下午,對方的那次行動,肯定是有所準備。前些日子我都在江都,他們卻並沒有動手,我前腳剛一抵達青陽市,他們就動了手,這足以說明要麽我們內部有內奸,要麽他們正在我們察覺不到的地方,暗中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內奸?”
鍾磊神色一怔。
因為他覺得沈東所說的,前者的嫌疑稍微大一些。
因為他知道沈東的反偵察能力有多麽的強悍,如果真的有人暗中盯著沈東,沈東肯定早就察覺到了。
沈東急忙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道:“現在還不太確定,不要亂說,以免亂了軍心。你好好養傷就行,外麵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鍾磊說不擔心,那都是假的。
雖說他已經離開了師門,但他畢竟是有師父養大的,還傳授了一身的武藝和醫術。
這次襲擊他的,正是他師父最得意的兒子。
突然,他抓著沈東的手,言辭懇切道:“沈東,你...萬一遇見他,別...別殺他好嗎?”
按照沈東的性格,敢傷害他的兄弟,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能薅下對方的兩根胡須來。
可此刻麵對鍾磊的請求,他並沒有表現出武斷,不過此事,也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
在隨後的幾天時間裏,沈東依舊逗留在江都,同時也在柳思欣和陳曉月兩邊徘徊。
至於秦若蘭那邊,他隨意找了一個理由,說正在潛心研發新型減肥藥給搪塞了過去。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似乎也印證了沈東的猜測,沒有人敢再來打李菲兒的主意,那些店鋪在加緊裝修之後,也迎來了正式開業。
對於開業的剪彩儀式,沈東並沒有去參加,而是跟鍾磊一起坐在新開張的酒吧裏喝著酒。
“剛出院,少喝點兒!”
沈東知道鍾磊最近的心中一直壓抑著他師哥的事情,所以沈東並沒有製止他喝酒。
鍾磊笑了笑,剛要說什麽,李菲兒的心腹水牛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沈哥,鍾哥,大小姐讓你們去樓上的辦公室商量事情。”
二人互視了一眼,放下酒杯後往樓上走去。
當推開辦公室的房門時,二人便看見李菲兒手中拿著一個禮單發呆。
“菲兒,怎麽啦?”
沈東笑著坐到沙發上,開口道:“今天可是開張的好日子,怎麽愁眉苦臉的。”
“二嫂子,不會是誰不長眼,在其他新開張的酒吧去找不痛快吧!”
鍾磊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正好最近幾天我在醫院待膩了,你說是誰惹到你了,我去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