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沈東有恃無恐的承諾,並且出於對沈東絕對的信任,陳曉月並不懼怕布蘭登所謂的報複。
下午時分,正當她在辦公室內忙碌著工作的時候,她的秘書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陳總,布蘭登來了。”
陳曉月的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心說難不成是布蘭登的報複這麽快就來了嗎?
不過想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而且這裏是她的地盤,她也不怕對方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走吧,去看看。”
“要不要去通知一下沈東先生?”
秘書同樣也是陳曉月的心腹,曾經跟著陳曉月去過好幾次秦氏集團,她知道沈東雖然不在公司擔任什麽職務,但卻有著很高的話語權和地位。
“算了,不用通知他,省得他那暴脾氣,再把事情給弄亂。”
陳曉月隻是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後,便帶著秘書往大門口那邊走去。
遠遠的,她便看見經紀人美洛蒂站在門口,旁邊還站著一個身穿病號服,腦袋裹得跟木乃伊似的人。
隻是一眼,她便將這個身穿病號服的人與布蘭登聯係在了一起。
當她板著臉走上前,剛想要詢問對方的來意時,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布蘭登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道:“陳女士,陳總,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對您有任何覬覦之心,求求您放過我吧。”
美洛蒂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陳總,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你說那些粗魯的狂話,你就當我是放屁,千萬別當真。我對您隻有崇拜和仰望,絕對沒有任何的悖逆之心...”
陳曉月看見這一幕,都有些懵了。
這是什麽情況?
劇本好像並不是這樣的吧?
就在她滿臉愕然之際,身後傳來了沈東慵懶的聲音:“喲,你們倆怎麽來了?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們剛剛走的時候,不是放下了狠話,說要讓整個迪蘭公司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嗎?這就是你們讓迪蘭公司消失的辦法?”
布蘭登兩人此刻哪兒還有半點兒傲氣可言,他們知道,這一次自己是踢到鐵板上了。
畢竟連他們娛樂公司執行總裁都懼怕的人,完全可以一言定他們的生死。
“沈...沈東先生,我...我那完全是在放屁,你那是胡言亂語,千萬不能相信。我知道錯了,所以特意前來向您請罪,還請您能原諒我...”
經紀人美洛蒂感覺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在說著求饒的話的同時,她掄起巴掌,啪啪啪地扇著自己耳光。
每一下都是特別的響亮,幾息的功夫,她的瓜子臉就腫脹了起來。
陳曉月本就是一個心軟之人,有些看不下去了,轉過腦袋看了沈東一眼,似乎是讓沈東放過他們一馬。
“沈東先生,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瞎了狗眼,你打我吧,你罵我吧,我罪該萬死。但還求您能夠高抬貴手,饒我一命,以後我布蘭登絕對唯你命令是從。”
相比較經紀人美洛蒂,布蘭登就顯得有誠意了一些,砰砰的在地上磕著響頭,同時道:“為了表示我認錯的誠心,此次我免費給迪蘭品牌代言,而且拍攝的時間你們隨便選。另外還有...每次你們發布新品服裝的時候,我一定親自到場做宣傳...”
“早這麽說,不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嗎?”
沈東的確是懶得跟這種人計較,翻了一個白眼後,扭頭看向陳曉月:“帶他們去簽合同吧。”
陳曉月暗暗鬆了一口氣,好在沈東並沒有繼續追究。
布蘭登兩人在聽見這話之後,如遭大赦般鬆了一口氣,同時感覺身體中的力氣好似被抽幹殆盡,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的時間,原本陳曉月還打算忙一下工作的,但在沈東的催促之下,她也隻好就此作罷。
“要不先去吃飯吧?我聽朋友說有一家法式餐廳挺不錯的,一直都沒時間去嚐嚐。”
陳曉月坐在副駕駛上,笑著對沈東問道。
沈東點頭道:“行,今天你說吃什麽,就吃什麽。”
隨即,兩人便開著車直奔陳曉月所說的那家法式餐廳而去。
可是當兩人抵達法式餐廳門口時,卻被保安告知停車位已經滿了,還有兩個空閑的車位,但卻隻針對VIP人士開放。
無奈之下,二人隻能將車停在了稍遠一點兒的地方,然後步行過來。
然而,當二人剛向餐廳大門口走去的時候,一道清脆的女孩聲突然響了起來:“曉月...”
正挽著沈東手腕的陳曉月有些好奇地扭過頭去,發現不遠處一輛敞篷四桌的馬斯頓-馬丁朝著這邊緩緩駛來,在副駕駛上,還要一個長相十分漂亮的女孩正不斷地朝著陳曉月招手。
“袁一瀾?”
陳曉月眯著眼睛仔細地打量了一眼對方後,這才認出了對方。
“你朋友?”
沈東好奇的問道。
陳曉月笑著說:“我高中的同學。”
當阿斯頓-馬丁停靠在餐廳的大門口後,站在門口的泊車員快步迎上前來,滿臉恭敬地打開了駕駛座的門,招呼道:“文少爺,您好!”
“車給我停好!”
開車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男子,長相談不上帥氣,但渾身的氣質卻顯得十分的貴氣逼人,一身名牌傍身,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緊接著,坐在副駕駛上的袁一瀾笑嗬嗬地推開車門跳了下來,急忙來到陳曉月麵前:“曉月,真沒想到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這麽多年沒見,你的變化挺大的嘛,現在在哪兒上班?”
陳曉月笑著道:“的確,自從高中畢業後,我們倆就一直沒見過麵了。”
“就是,我們都召開過兩次同學聚會了,你怎麽都沒來?不會是現在升職加薪身為精英人士,瞧不起我們這幫老同學了吧?”
袁一瀾笑著調侃道。
陳曉月急忙解釋道:“怎麽會呢?隻是工作太忙,根本就抽不開身,下次聚會,記得提前通知我一聲,我一定到。”
兩人在寒暄了兩句後,那位貴公子這才朝著這邊走來,當他的目光定格在陳曉月的身上時,眼中滿是驚豔之色。
雖說袁一瀾也足夠漂亮,但卻是屬於那種俗氣的嫵媚,看似傻白甜,實際上比誰都玩得花。
但陳曉月就不一樣了,身上有一股子不食人間煙火的高貴,仿佛蓮花一般,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而這種美好,卻更加能調動男人體內想要將其破壞並**的野性衝動。
可盡管那位貴公子心中已經對陳曉月滿是垂涎之色,但表麵功夫還是做得很足的,優雅地走上前,臉上洋溢著從容的笑容:“一瀾,這位是你朋友嗎?怎麽也不給我介紹一下?”
袁一瀾聞言,這才急忙道:“曉月,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男朋友文韜。文韜,這位是我的高中很要好的同學陳曉月。”
“原來是老同學,你好!”
文韜笑盈盈地伸出了自己的手,顯得格外的紳士有禮貌。
陳曉月笑著和對方握了握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曉月,你也來這裏吃飯的吧?正好,我們倆已經定了一個包廂,要不一起吧?正好我們也很久都沒有見過麵了。”
袁一瀾甜甜地笑著。
沈東看得出來,這個袁一瀾可不隻是傍上大款的拜金女,看談吐和穿著以及氣質,應該也是一位富家千金。
陳曉月笑著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隨即,兩個女孩便手挽著手往裏麵走去。
文韜則跟在二人的身後,目光止不住地掃視在陳曉月那曼妙的身姿上,嘴角還不知覺地浮現出了一些詭異的笑意。
而他的這番舉動,自然是落在了沈東的身上。
同為男人的沈東,顯然明白這文韜是對陳曉月產生興趣了。
“這女孩子果然不能長得太漂亮,要不然隨便到哪兒去,都能遇見蒼蠅!”
沈東心中嘀咕著。
很快,在兩名迎賓的帶領下,四人這才來到了一個小包間裏麵。
這是,袁一瀾才注意到坐在陳曉月旁邊的沈東,有些驚訝道:“曉月,這位是你男朋友吧?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剛剛看見曉月太激動了,所以沒注意到您。”
沈東看得出來這袁一瀾十分有教養,最後這個“您”字也在盡量表達自己的歉意。
陳曉月落落大方地解釋道:“對,這位是我男朋友,叫沈東。”
此時,滿眼都是陳曉月的文韜聽見這話,眼神中突然閃過了一抹敵意與仇視。
剛剛他還以為沈東隻是陳曉月的保鏢亦或是跟班什麽的,畢竟沈東的穿著太過於寒酸,全身上下加一塊兒還不到一千塊錢,根本就與陳曉月的氣質和美貌不符合。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曉月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是真替她開心。”
袁一瀾笑著跟沈東打招呼。
就在沈東要說話的時候,文韜卻率先開口道:“兄弟,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哪個大學畢業的?月薪多少?在公司擔任什麽職務?”
麵對文韜炮轟式的詢問,沈東明顯愣了一下。
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袁一瀾的臉上,她扭頭板著臉對文韜喝道:“文韜,你問這麽多幹什麽?關你什麽事?你以為你家裏有點兒錢就了不起了?”
麵對袁一瀾的當眾指責,文韜倒也不怒,反而在臉上洋溢起憨厚的笑容:“一瀾,我並沒有什麽惡意,我隻是想要多了解一下這位沈東先生而已。你也知道,現在這世道上的男生...我也是為你同學的未來考慮。更何況如果沈東對現如今的處境不滿意的話,我也可以幫幫忙。”
“多嘴!”
盡管文韜已經給出了合理的解釋,但袁一瀾還是懟了一句。
“那你們聊,我去上個衛生間。”
文韜說完之後,便拿著手機走出了包廂。
在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幫我調查一下,我們江都富二代圈子裏有沒有一個叫沈東的年輕人,幫我調查一下他的底細,搞快點兒。”
在掛斷電話後,他冷笑了一聲,臉上滿是堅決之色。
陳曉月這個絕色美人兒,他要定了。
當他再次回到包廂時,氣氛已經回複如常,袁一瀾和陳曉月正在聊著一些往事,至於沈東,則在給陳曉月剝蝦子。
他悄無聲息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聽著兩人的談話,時不時的也能插上一句嘴。
當飯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他急忙點開短信看了一眼,發現是剛剛自己讓人去調查沈東底細的那人發來的,短信隻有幾個字,江都並沒有沈東這個富二代,就連姓沈的豪門,也寥寥無幾。
在看見這條短信時,他的心中已經大定。
“你們聊,我去上個衛生間!”
沈東擦了擦手,跟陳曉月說了一聲後,便徑直走出了包廂。
文韜見狀,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急忙跟了上去。
正當沈東走到廁所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文韜的聲音:“沈東,你等一下。”
他扭頭一看,發現文韜急匆匆的往這邊跑來,笑了笑,道:“有事嗎?你也要上廁所?”
文韜哂笑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輕蔑之色:“兄弟,你家裏是做什麽的?”
“你問這個幹什麽?”
沈東故作詫異的問道。
“看你這穿著打扮,應該隻是普通人家吧,你覺得你跟陳曉月有未來嗎?你說個價,隻要我覺得合適,我會給你,但希望你能徹底從陳曉月的世界裏消失。”
文韜滿臉高傲,那副模樣,完全就是在用鼻孔瞪人,滿臉的輕蔑和不屑。
沈東噗呲一聲笑出聲來:“你是看上陳曉月了,對吧?不過不好意思,就算我離開她,她也不可能選擇你的。”
“這就用不著你操心了!”
文韜雙手插兜,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二十萬,夠嗎?不是我瞧不起你,二十萬,就算你不吃不喝,也要攢好幾年吧?”
“白癡!”
沈東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就準備去上廁所。
文韜聽見沈東居然敢罵自己,頓時勃然大怒,惱道:“你說什麽?有種的再說一遍試試,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難道你媽沒告訴你,你爸是誰?難道就連你媽都不確定?那你媽玩得也太花了吧。”
沈東轉過腦袋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