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別殺他們!”
就在這時,羅清瀾才姍姍來遲,氣喘如牛地說著話的同時往這邊跑了過來。
當她看見這三人隻是負傷,並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這才放下心來。
她扭頭看向沈東,問道:“沈東,就是他們三個嗎?”
“你們素描的那個,應該就是他。”
沈東指著平頭男對羅清瀾說了一聲後,隨即走上前,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同時掂量著手中的石子,問道:“你們不是四個人嗎?還有一個呢?還有,你們是用的什麽方式殺掉了那六名戰士的?”
盡管平頭男看向沈東的眼神中帶著恐懼,但聽見沈東的詢問,他是一點兒都不打算服軟,閉著嘴巴將腦袋給扭了過去,並沒有回答沈東的問題。
“我就是喜歡你們這種嘴硬的人...”
沈東哂笑了一聲,他手中的石子突然飛射出去一枚,不偏不倚地打在那位雙臂受傷的男人膝蓋上。
那名男子的膝蓋骨,頓時飛了出去,看得是讓人觸目驚心。
那名男子淒厲地慘叫著,心中直罵娘。
井田君嘴硬,你特娘地打老子幹什麽?
站在旁邊的羅清瀾看見這一幕,心中覺得非常的解氣,盡管她知道沈東這樣濫用私刑是不對的,但卻並沒有去阻止。
“既然你們嘴硬不願意說話,那就聽我說一說我的計劃吧。我打算先廢掉你們的雙臂,然後再廢掉你們的雙手,再然後是**...至於接下來,我會...”
沈東的嘴角始終掛著輕笑,他的語氣雖然輕描淡寫,但他所說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那名被廢掉雙腿的男子繃不住了,突然開口道:“我說...我願意配合你們,別毀掉我的**,我家裏就隻有我一個獨苗...”
“大翔君,你還是不是我們枯月齋的勇士?如果你敢招供,你的家族都會以你為...”
平頭男的話還沒說完,一股削肉剔骨的劇痛瞬間侵襲他的整個大腦。
他努力地張著嘴想要慘叫,卻發現痛到極致,根本就發不出絲毫的聲音來。
他無助地癱倒在地上,看見自己的四根手指,已經被沈東踩得血肉模糊,可見那森森白骨,觸目驚心。
然而,沈東的臉上依舊戴著平和的笑容,對著大翔君問道:“說吧,還有一個人呢?”
大翔君看著井田君的慘狀,他知道沈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他不配合招供的話,沈東絕對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他此時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保命要緊。
在咽了一口唾沫之後,他哆哆嗦嗦道:“那個人,我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不過我們知道,他是炎國人。我們是接到上級的命令,將他護送回炎國,可今天一大早,他就獨自離開了,而我們三個本打算今天晚上偷渡回扶桑。”
“哦,對了,也是他昨天晚上殺了那六名戰士。他是用吼的,就好像是那種聲波武器,哪怕我們距離他二三十米,也險些被波及。”
沈東聽見這話,麵色凝重起來:“用吼的,難道是獅吼功嗎?不太可能吧。”
羅清瀾立即從羽絨服的內兜裏麵拿出了鋼筆和一個小本子,對大翔君道:“你給我描述一下他的模樣。”
素描在警校雖然是選修課,但顯然羅清瀾是精通的。
“大概不到三十歲,長著一張很方正的臉,濃眉大眼的,鼻梁很高,薄嘴唇...”
大翔君正在描述那人的麵部特征,羅清瀾也在奮筆疾書,可沈東卻似乎想到了什麽,扭頭看向羅清瀾:“不用畫了,我應該知道他是誰。”
“誰?”
羅清瀾詫異道。
“譚譯!”
“譚譯?”
羅清瀾看過譚譯的照片,因為當初在抓到江都海銳製藥公司的董事長肖瑞虎後,她就懷疑肖瑞虎背後有譚家做靠山。
可是後來,等她去傳喚譚家人的時候,卻發現譚家人全部都借故逃了。
要麽是國外出差,要麽是去了外地,更有甚者直接玩消失。
在沈東的提醒之下,羅清瀾也覺得對方描述的那個人,肯定是譚譯。
隨即,她從兜裏掏出手機,翻開了相冊找到譚譯的照片,遞到大翔君麵前:“是不是這個人?”
“是,對,就是他...”
大翔君連連點頭。
羅清瀾頓時恨得咬牙切齒,衝上前一把抓住大翔君的衣領,怒目圓瞪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他一大早就和我們分開了...”
看著神色猙獰的羅清瀾宛如一隻會吃人的母老虎,這可把大翔君嚇得夠嗆。
“清瀾,別激動,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沈東伸手拍了拍羅清瀾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羅清瀾的情緒依舊激動異常:“沈東,你可是說過的,一定要替那六名戰士報仇,一定...”
“一定!”
沈東堅定無比的點了點頭。
不多時,在羅清瀾的電話指引下,十餘名警察來到了巷子內,將三名被沈東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扶桑人帶上了警車。
值得一提的是,那三名扶桑人在看見警察後,非但沒有慌張,反而如同是看見了救星一般,嚷嚷著自己有什麽外交豁免權,炎國沒權利處置他們。
對此,羅清瀾隻是陰冷一笑。
且不說這三人是偷渡過來的,就說他們三人參與了殺害六名戰士的事情,也足夠給這三人每人一粒花生米。
“你先回去吧,抓捕譚譯的事情交給我,我保證幫你抓到他。你的情緒很不穩定,回去好好睡一覺,說不一定等睡醒了之後,我就會把譚譯壓到你的麵前來。”
沈東看著羅清瀾兩天一夜沒合眼的憔悴模樣,也是挺心疼的。
羅清瀾也知道自己待在沈東身邊,隻會給沈東拖後腿,而且現在抓住了這三人,說不一定還能審問出一些線索,便同意了下來。
在將羅清瀾送到警司門口後,沈東抬手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李菲兒的壹號城酒吧而去。
這壹號城酒吧是李菲兒在江都的門麵,也是江都最大的酒吧,沒有之一。
在前往酒吧的路上,沈東給玉小龍打了一個電話,讓玉小龍幫忙調查譚譯的蹤跡。
同時也告訴玉小龍,一旦查到線索,千萬不能魯莽,這譚譯已經不是往日的那個普通人了。
在掛斷電話後,沈東靠在座椅上,思索著譚譯消失的這段時間,肯定一直都待在扶桑。
如今譚譯能夠靠聲波殺人,難不成扶桑已經研究出了那種能讓人產生變異的藥物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就在他思緒萬千的時候,出租車已經抵達了壹號城酒吧的門口。
沈東隨手甩給了司機兩百塊錢,便下了車。
在走進酒吧後,他就看見身穿一席長款羽絨服,無形中增添了幾分仙氣兒的李菲兒,正在給服務員和那些看場子的台柱子們訓話,氣氛相當的嚴肅。
不過當她看見沈東來了之後,氣勢瞬間就弱了一大半,對著酒吧領班道:“好了,接下來交給你們了。”
酒吧一般都是下午才開始營業,所以眾人在散去後,便各自打掃起了衛生。
“你不是喜歡當甩手掌櫃,把事情都交給屬下們去做吧?你今天怎麽還親自開會訓話了?”
在來到樓上後,沈東這才伸手摟著李菲兒的小蠻腰,而李菲兒也順勢倒進了沈東的懷裏,變得小鳥依人。
雖說二人的關係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但當著小弟的麵,沈東知道李菲兒還是需要保持老大的形象,以免以後無法壓製那些屬下。
李菲兒嬌滴滴道:“別提了,最近上麵大檢查,而且還是軍部和警司聯合進行的。所以為了不讓人抓住把柄,我也隻能親自上場了。”
“大檢查?”
沈東皺了皺眉頭:“你這兒不是挺幹淨的嗎?怎麽?難道還害怕查嗎?”
李菲兒翻了一個白眼,雖然毒這種事情在她的地盤上是明令禁止的,但其他的兩樣,說實話,她還是打了擦邊球。
畢竟如果場子裏麵沒幾個漂亮的美女,誰來你這裏喝酒?
雖然她也是一個女孩,挺反感這種事情的,但也沒辦法,隻能同流合汙。
“算了,不提這些事情了,今天是什麽風,把你都給吹來了?”
兩人在走進辦公室後,李菲兒更顯嫵媚嬌柔。
沈東嘿嘿一笑:“這不是想你了嗎?快,讓老公親一親...”
在李菲兒的辦公室內有一個休息的隔間,不僅有床和換洗的衣服,甚至還有一個浴室。
不多時,隔間的浴室裏便傳來了歡快的聲音,已經快壓製住流水聲了。
李菲兒相比較秦若蘭而言,就比較主動感性了,甚至還會主動配合沈東,那滋味,差點兒讓沈東的魂兒都快要樂飛了、
這一戰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沈東在出關之後,明顯感覺自己的體力提升了不少,就連平時樂此不疲的李菲兒都快招架不住了。
正當二人依偎在一起說著悄悄話的時候,水牛給李菲兒打來了電話:“大小姐,上麵派人來檢查了,來的不僅是警司的,還有軍部的。那幾個軍部的好像不太好說話,氣勢洶洶的...”
其實水牛還是挺懂事的,他知道沈東和李菲兒在辦公室,所以並沒有去辦公室匯報,而是直接打電話,避免了尷尬。
“好,我知道了,你先應付著,我下來看看...”
李菲兒清楚,一般的小場麵,水牛肯定是不會驚動她。
既然水牛打來了電話,那就證明對方很有可能會在雞蛋裏麵挑骨頭。
想到此處,盡管她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離開了沈東的懷抱,起床穿衣服:“我去看看,你休息一下吧。”
沈東蜷縮在溫暖的被窩裏麵,還真有點兒不想起床。
就在李菲兒穿好衣服,打開辦公室的隔間門時,外麵突然傳來了粗暴的聲音:“把這扇門給我打開,快點兒,我們這是在例行檢查,你難道想要違抗命令嗎?”
“這是我們老板的辦公室,還請你們不要擅入。而且我們也沒有鑰匙,要不這樣,我給我們老板打個電話吧。”
這是水牛的聲音。
“狗屁老板?這辦公室裏麵是不是藏了什麽不可見人的東西?等你打電話把人叫過來,黃花菜都涼了,我數三個數,如果再不讓開,我有權直接抓捕你。”
“你們雖然是公家的人,但也不能如此蠻橫吧。”
“蠻橫無理?狗娘養的,不長眼是吧?狗嘴裏麵吐不出骨頭來...”
那人惡狠狠的罵著,同時抬手一巴掌打在了水牛的臉上。
“你...你幹嘛打人?”
水牛畢竟是李菲兒的心腹,做事並沒有那麽衝動,所以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還擊。
因為他知道,一旦還手,事情可就鬧大了。
而剛走出隔間的李菲兒聽見外麵的動靜,眉黛緊蹙,徑直朝著辦公室門口走去。
此時,外麵的爭論聲依舊沒停下來。
當她將辦公室的門給打開之時,一名三十歲出頭、身穿軍部服裝、長相有幾分帥氣的青年男子正舉著手,顯然還打算對水牛動手。
“你再敢動手試一試...”
李菲兒見狀,那股霸道的氣勢直逼那人而去:“你叫什麽名字?有檢查令嗎?我這裏四周都是監控,你剛剛對我屬下所做的一切,已經被我拍了下來。如果今天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一定找到你的上司,投訴你。”
麵對氣勢十足的李菲兒,青年男子倍感壓力山大,同時心中直打鼓。
可很快,他便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出手打人的動機,腰杆頓時挺直了起來:“投訴我?哼...就憑你?告訴你,我叫尹建波,你可以去打通一下我們尹家。我之所以揍他,是因為他嚴重幹預了我們的行動,別說是打他了,就算是立刻將他逮捕,我也是有這個權利的...”
“你...”
李菲兒沒想到對方的氣焰那麽囂張,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名軍部的人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隊長,我們找到了這個東西,就在三樓的包廂裏麵。而且有三男六女,被我們抓了一個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