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沈東感覺天地都好像為之變色,一股極其強大且實質性的威壓如同千軍萬馬般朝著他碾壓而來。
他能夠敏銳地感覺到,譚譯就是利用的這種方式殺死了那六名戰士和老年公園裏麵的老人。
不過如此怪異的聲波攻擊,他還真的是第一次遇見。
但好在他早就已經有所準備,在剛剛察覺到譚譯怪異的舉動時,他就已經想好了逃跑的方式。
頃刻間,沈東身後的那間老舊的房屋,如同台風席卷過一般,轟然坍塌,卷起了漫天的煙塵。
站在梧桐樹下麵的譚譯看見這一幕,非但沒有任何的喜色,反而是格外的凝重:“和我猜測得不錯,在你有防備的情況下,果然是打不到你,你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在說完這話的同時,他朝著另一側的房頂上看去。
此時的沈東正站在另一側的房頂之上,看著譚譯奇特的攻擊方式導致一間房屋倒塌,心中也是頗為震驚。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的手中還有三柄流星鏢。
剛剛他在抽身離開時,那三柄流星鏢本打算封住他的去路,卻被他給空手接了下來。
“既然你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那你是打算乖乖投降嘍?”
沈東擺弄著手中的三柄飛鏢,問道。
譚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笑了笑,道:“都出來吧,讓你們見識一下沈東的厲害。”
咻咻!
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數道破空聲便響了起來,二十多道人影幾乎是在刹那間就遍布了整個小院。
這些人統一的黑色蒙麵衣,腰間配有兩柄武士刀,一長一短。
“沈東,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盛大鴻門宴,希望你能喜歡。”
譚譯胸有成竹地朝著沈東拋去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臉,然後堂而皇之的準備離開這裏。
“想走?你以為你走得掉嗎?”
沈東低沉地怒吼了一聲,手中的三柄流星鏢朝著譚譯擲去。
鐺鐺!
就在飛鏢即將射中譚譯的瞬間,數道寒光掠過,緊接著,一道人影出現在了譚譯的身後。
此人手中握著一柄武士刀,姿勢十分的帥氣,在打掉沈東的流星鏢後,十分流暢地將武士刀收回到劍鞘之中。
這帥氣的收刀姿勢,無疑是在證明他想要裝逼。
此人和其他武士不同,身穿一席十分耀眼的白衣,頗具武俠小說裏麵的帥氣公子哥。
“上!”
白衣男子伸出兩根手指喝了一聲。
殺!
刹那間,二十多道殺氣蓬勃的叫喊聲朝著沈東狂襲而去,宛如是打算將沈東給活生生的撕成肉末。
然而,這些人在沈東強大的實力麵前,頂多算是螻蟻而已。
隻不過這螻蟻有些多,一時還真的纏住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譚譯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媽的...”
沈東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好不容易找到了譚譯,居然讓這小子給溜走了。
其實他原本是想要帶上鍾磊或者是玉小龍過來的,但轉念一想,譚譯的攻擊方式實在是太過於詭異,稍不留神就會中招,所以並沒有帶人過來。
白衣男子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沈東猶如砍瓜切菜般解決了自己的屬下,這讓他心中一陣飆血。
這些忍者可都是他精心挑選的精英,可現在大多數都隻能在沈東手底下走兩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眼看著僅僅隻是半分鍾不到的時間,他就已經折損了近一半的精英,這讓他再也沉不住氣了,伸手握住武士刀,身體一躍跳上房頂,對正在圍攻沈東的那群人喊道:“給我讓開,替我掠陣。”
其實白衣忍者帶來的這些人,實力都非常的不錯,但沈東如今實力大漲,早已不能同日而語,所以麵對這些忍者,他完全就是在降維打擊。
在白衣忍者的一聲令下,所有還活著的忍者急速往後退去,不敢有絲毫的戀戰。
呼呼!
這白衣忍者不愧是這些人的首領,武士刀在他的手中已經玩出花來了,每一刀的劈砍看似輕快,但卻蘊含著極其龐大的力量。
沈東相信,對方隨便一刀,就能夠直接將一頭水牛砍成兩瓣。
而且對方的刀意已經到達了巔峰狀態,在揮刀的同時,竟然有類似於劍芒在閃耀。
“不錯,不錯,如果再快一點兒,應該就能夠觸碰到我的衣角了...”
沈東看似處於下風,在不斷地閃避,但實際上卻十分的輕鬆。
反正現在譚譯肯定是追不上了,還不如和這群小嘍嘍玩一玩,順便出一身汗。
畢竟在這寒冬臘月,他的身體有時都快被凍僵了。
剛剛還被自己首領所展示出來的實力而深深折服的眾人,在聽見沈東的話後,一個個的都是一臉懵逼。
明明沈東是被壓著打的一方,可為何居然能雲淡風輕地說出這番話來?
“那就讓你嚐嚐我雙刀流的厲害!”
白衣忍者在劈砍的同時,左手握住腰間的短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朝著沈東揮擊而去。
就在眾位旁觀者以為這出其不意而且十分刁鑽的一招肯定能重傷沈東時,沈東的身體卻在空中以詭異的姿勢,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擊。
那些還幸存的忍者看見這一幕,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
現在他們嚴重懷疑,這沈東究竟是不是碳基生物,身體為何能夠柔軟到那種地步?
而且沈東剛剛的動作,好像已經完全違背了牛頓力學。
旁觀者最多隻是驚訝,可白衣忍者卻是無比的震驚。
那一刀可是他的絕殺,無數的強者,哪怕是實力比他還要高的存在,也會敗在他的那一招之下。
可沈東不僅巧妙躲過,反而還毫發無損,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的範圍。
“這就是你實力的全部嗎?”
沈東實在是無心再玩下去,隻見他手中白光一閃而過,白衣忍者手中那兩柄武士刀應聲而斷。
緊接著,沈東再次一揮手,白衣忍者的左臂直接飛了出去,斷臂處噴出一道血霧。
他慘叫了一聲,直挺挺的從房頂上栽了下來。
麵對著突然的一幕,圍觀的十幾名忍者都是不能接受的。
什麽情況?
剛剛發生了什麽?
他們明明看見自己的首領剛剛還壓著沈東打的,怎麽會敗得如此稀裏糊塗?
“殺了他,快殺了他...”
白衣忍者摔在地上後,捂著自己的斷臂,聲嘶力竭的朝著其他眾人喊道:“誰如果殺了他,賞金五百萬美金。”
“殺!”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先怒吼了一聲,其中兩人再度舉起手中的武士刀,朝著沈東揮舞而去。
盡管他們知道自己不是沈東的對手,但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和流淌在骨子裏的驕傲,不允許他們逃跑。
“還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家夥。”
沈東冷哼了一聲,眼中殺氣四溢。
癱倒在地上的白衣忍者看著眼前如同單方麵屠殺的一幕,也不知道是被疼的,還是被嚇的,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這一次不到五個呼吸的時間,十幾名忍者如同拋秧苗一般,齊刷刷的從房頂上栽倒了下來。
有人還能痛苦的嚎叫著,但更多的卻是沒有了任何的動靜,死不瞑目。
在白衣忍者震驚之時,一道腳步聲在他的麵前響了起來。
他回過神來,猛然抬頭一看,發現沈東正站在自己的麵前,不僅沒有絲毫的疲倦,甚至身上都沒沾染任何的鮮血。
“殺了我吧,我是帝國勇士,絕對不會苟活。”
白衣忍者盡管疼得渾身打哆嗦,但眼神依舊剛毅無比,視死如歸。
沈東冷笑了一聲:“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那麽輕易掛掉的。”
說完這話後,他伸出兩根手指,點在了地方斷臂處的穴位上。
剛剛還血流如注的斷臂,如同被關了水閥一般,停止了流血。
“你想要幹什麽?”
白衣忍者滿臉疑惑的瞪著沈東。
沈東輕笑道:“其實剛剛那一招,我能直接讓你人首分離的,你知道我為什麽隻是斬掉了你的手臂嗎?”
白衣忍者愣了一下,隨即好似反應了過來,咬著牙惡狠狠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從小就接受最嚴苛的訓練,你是不會從我嘴裏得知任何有用的消息。所以,你還是別白費心思,直接幹掉我吧。”
“這可由不得你!”
沈東抬手一揮,直接將對方給打暈。
然後他便給警司司長劉偉東打去電話,讓劉偉東馬上派人過來收拾殘局。
至於逃掉的譚譯,他也無能為力,隻能努力去尋找下一個線索。
在回去的路上,他給他師父打去了電話,將剛剛的情況簡單的匯報了一下。
原本他還以為他師父會斥責他,沒想到這老頭卻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知道了,並轉移了話題,讓沈東最近注意一些,枯月齋很有可能會有大動作。
“這老頭,今天怎麽突然就轉性了?居然不罵娘了。”
掛斷電話後,沈東心中嘀咕了起來。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兒賤?
不被罵,那不是好事嗎?
自己怎麽還覺得渾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