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秦若蘭做事真的是雷厲風行,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秦氏集團就已經全員搬遷成功。
至於原本在青陽市的辦公大樓,秦若蘭並沒有舍棄,而是成為了秦氏集團的分公司。
這也是秦若蘭經過多方麵考慮的。
畢竟公司內有一部分人是青陽市本地居民,他們都有著真才實學,之所以不選擇去更好的城市發展,就是希望能夠留在自己的家鄉,不離開父母,不離開家人。
所以這一部分本地居民,絕大部分都並不想要去江都。
在公司搬遷的這幾天內,身為秦若蘭司機兼保鏢的沈東同樣也累得夠嗆,秦若蘭幾乎是將大部分繁瑣的事情都交給了他來處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好幾天,直到搬遷的事情全部搞定之後,他這才能有時間閑下來喘口氣兒。
值得一提的是,隨著秦氏集團搬遷到了江都之後,秦若蘭便將減肥藥的業務拿了回來,這也給陳曉月分擔了不少的壓力。
雖說位高權重是好事,但對於陳曉月而言,服裝和減肥藥一把抓,真的是將她給累得夠嗆,幾乎每天除了睡覺和吃飯,就是在忙工作,連喝一口水的功夫,都是少之又少。
這天下午,她是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按時下班。
她提著公文包,拖著疲倦走進電梯,想著自己回家後,隨便吃一碗泡麵,就要睡他個天昏地暗,不到自然醒絕對不起床。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她是真的太累了。
然而,當她開著車回到公寓大門口的時候,遙遙地便看見沈東正提著一籃子菜靜靜地等候著。
她急忙將車開了過去,搖下車窗好奇地問道:“沈東,你怎麽過來了?”
沈東指了指手中的菜籃子:“當然是來給你做好吃的了,你看你,足足瘦了一大圈,我是真心疼。”
其實是因為今天秦若蘭回青陽市去了,今晚不會回江都,再加上沈東總算是將秦若蘭交代的事情給忙完,這才有空過來。
如果是放在以前,陳曉月肯定開心得要命。
可是現在,她卻好像裝著心事兒似的,覺得十分的膈應。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朝著沈東招了招手:“上車吧。”
沈東坐進了副駕駛,然後開始翻弄著菜籃子:“你看,我給你買了牛肉和多寶魚,還有一些補氣養生的食材,保證讓你吃完之後,煥然一新。”
然而,當陳曉月將車開進地下車庫後,突然刹車,扭頭心事重重地對沈東問道:“沈東,你跟若蘭在一起了,對嗎?”
正想著等一下該怎麽做膳食的沈東,聽見這話後,猛然愣了一下,扭頭看向陳曉月那緊張的神色。
他伸手握住了陳曉月那微微發涼的小手,苦笑道:“怪不得最近我去找你,你卻刻意疏遠我,你就是因為這個?”
陳曉月有些吃力的想要將手給縮回來,可她的力氣怎麽能夠敵得過沈東。
在努力了兩次,見不能掙脫之後,她也就放棄了。
隨即,她整個人好似都軟了下來,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你知道若蘭對於我而言,是什麽嗎?那可是我的伯樂,更是我的上司。我現在跟你搞在一起,像什麽事兒啊?如果讓她知道的話,這個打擊,一定對她很大吧。”
“不是我妄言,說實話,我比你了解她。她是一個很驕傲的人,流淌在骨子裏的驕傲。”
“如果她輸了,她整個人都會徹底垮掉的,你懂嗎?”
“沈東,我愛你,可我們始終不能在一起。不過還是很謝謝你,謝謝你陪伴我這麽長的時間。”
說到此處,她扭頭遞給沈東一個笑臉,道:“沈東,其實你的心中不用有任何負罪感的。我們都是成年人,我不需要讓你對我負責任,真的...”
沈東的眼神暗淡了下來,看了一眼麵前的菜籃子,道:“就算是作為一個朋友,請允許我上樓給你做頓飯吧,行嗎?”
陳曉月本想要拒絕的,畢竟這種事情等同於是快刀斬亂麻,一定要堅決果斷。
可是當她看見沈東那充滿懇求的眼神時,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隨便你吧。”
說完之後,她很果斷地下了車,朝電梯口方向走去。
沈東見狀,沒有遲疑,快步跟了上去。
電梯內,二人並沒有說話。
因為陳曉月正在極力地壓製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
在回到那兩室一廳的公寓後,陳曉月直接進了房間,將自己反鎖在了屋內。
憑借沈東的聽力,能夠隱約的聽到房間裏正傳來抽噎的啜泣聲,這讓他的心如同針紮般難受。
呆滯了好一會兒後,他默默地走進了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這也算是自己跟陳曉月的散夥飯,總歸是要精致一點兒的。
一個多小時後,五菜一湯被他端上了桌。
他走到陳曉月的房間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曉月,飯做好了,出來吃吧。”
“等一下,馬上就出來。”
陳曉月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似乎正在擦拭自己的眼淚。
過了兩三分鍾後,房門這才打開,陳曉月的眼睛和臉蛋都紅彤彤的,顯然是剛剛在屋內哭得十分的傷心。
“吃...吃飯了。”
沈東如鯁在喉,微微側了側身體。
陳曉月則深深地低著腦袋,往飯桌走去。
氣氛略微的有些尷尬,就連沈東給陳曉月夾菜,陳曉月也是一聲不吭的埋頭吃飯。
這頓飯,足足吃了有近半個小時,陳曉月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碗筷。
“我去洗碗...”
沈東努力地想要找話題打破尷尬,可卻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麽。
陳曉月則默默地坐到了沙發上,漫不經心地拿起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可是好半晌後,她都沒發現,自己手中的書拿反了。
同時,她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目光,不斷地朝著廚房裏正在刷碗的沈東看去。
她好幾次想要鼓起勇氣上前去幫忙,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十多分鍾後,沈東從廚房裏出來,解開圍裙丟到一旁,呆呆的看著陳曉月,而陳曉月依舊捧著那本拿反了的雜誌默默地看著。
“曉月,照...照顧好自己,有空的話,我會來看你的...”
沈東承認自己以前是一個登徒浪子,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那種。
可是自從他被師父貶到青陽市閉門思過之後,他整個人的心性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論是對秦若蘭還是柳思欣,以及陳曉月和李菲兒,他都是動了真感情的。
隻可惜啊,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陳曉月淡淡的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沈東見狀,也覺得繼續留下去,是沒有一個結果的,所以隻好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然而,正當他伸手想開開門的時候,陳曉月突然喊了一聲:“沈東...”
他聞言立即轉身,陳曉月直接飛撲到了他的懷裏,主動的吻了上來。
這一吻十分的狂熱霸道,恨不得將沈東給吞下去。
沈東也在霸道的回應著。
好半晌後,直到陳曉月快喘過氣來,這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她墊著腳尖,雙手捧著沈東的臉蛋,喘著粗氣道:“沈東,不要走,我不想讓你走...”
“可是...”
沈東雖然也有些瘋狂,但始終還是保持著理智的。
陳曉月卻十分強硬地打斷了他的話:“沒什麽可是的,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管不了那麽多了...”
說完這話,她再度吻了上去。
感受著對方的瘋狂,沈東也逐漸失去了理智,抱著陳曉月跑進了房間內。
不多時,房間內便春意盎然!
夜深!
陳曉月滿臉滿足的依偎在沈東的懷裏,睜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沈東撫摸著陳曉月那光滑的後背,最終還是狠下心來打破了平靜:“曉月,我...”
“沈東,剛剛我一個人在房間裏想了好久好久,我知道這樣做對不起若蘭,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哪怕你一個月,甚至三五個月才能陪我一次,我也滿足了。”
陳曉月卻搶先打斷了沈東的話:“以前我真的不懂愛情,更不相信所謂的愛。可是當我遇見你之後,我就瘋狂地愛上了你。與你一起經曆的那些點點滴滴,一直都刻印在我的腦海裏。”
聽見陳曉月那溫情的告白,沈東心中如同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十分不是滋味。
他能聽得出來,陳曉月這是想要一直隱匿身份,成為永遠見不到天日的小三。
“沈東,去他媽的世俗,管他媽的倫理綱常,我就要和你在一起,這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此時的陳曉月,眼中滿是欲望和瘋狂,再度吻了上去。
沈東真的是大為震驚,沒想到陳曉月的嘴裏居然能說出髒話來。
...
原本沈東以為李菲兒就足夠折騰了,卻沒想到宛如瘋魔附體之後的陳曉月,一夜下來,差點兒將他給徹底掏空。
正所謂天底下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如今他是深刻體會到了這句話。
第二天一大早,陳曉月生龍活虎地起床去上班,除了走路的姿勢有些別扭之外,沒任何其他的不適症狀。
昏昏欲睡的沈東起床喝了一晚陳曉月熬好的小米粥後,繼續睡著懶覺。
直到中午的時候,他被一道急促的鈴聲給吵醒。
他慵懶的抓起手機一看,發現是李菲兒打來的:“沈東,你現在在哪兒!”
聽見李菲兒如此急促的聲音,沈東噌的一下從**坐了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柳思欣,她...她在砝國被人綁架了,那八名保鏢中,死了兩個,還有四個重傷,剛剛那兩個受了輕傷的給我打來電話,就在剛剛才發生的事情。”
李菲兒簡短的將所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什麽?”
沈東緊緊的握著拳頭:“有什麽線索嗎?”
“現在還不知道,怎麽辦?你在砝國有沒有什麽認識的朋友,能不能讓他們幫忙調查一下。”
李菲兒是真的將柳思欣當成了親妹妹,所以柳思欣出了事,她比任何人都著急。
沈東隻是簡單的思索了一下後,便說:“別著急,我來想辦法。”
在掛斷電話後,他翻出了一個塵封已久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mister沈,很榮幸能接到您的電話,您最近還要嗎?”
手機裏傳來一道中年男人蹩腳的炎國語,言語間充滿了無上的敬意。
“柳思欣知道嗎?那是我的女人,十天前他去了砝國首都,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馬上幫我查到她的行蹤。如果這件事情都辦不好,老子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沈東憤然掛斷電話後,立即點開定機票的軟件,發現四十分鍾後有一趟航班由江都前往砝國首都的航班。
他毫不猶豫的定了一張機票,然後穿好衣服,開著車朝著機場疾馳而去。
在路上,他也給李菲兒打了電話,讓李菲兒通知那兩名受了輕傷的女保鏢在機場等候她。
...
十個小時後,飛機緩緩的降落在砝國的機場。
因為有時間誤差的緣故,現在是砝國時間的下午四點鍾。
在下飛機之後,他在通道出口處便看見了雙手纏著繃帶吊在胸前的兩名柳思欣的女保鏢。
因為當初是沈東親自送柳思欣去的機場,所以他都見過那八名保鏢。
雖然李菲兒說這兩人都受了輕傷,但看樣子,受傷也是挺嚴重的。
一個手臂骨折,另一個還杵著拐棍,臉上都有淤青,顯然是經曆過激烈的搏鬥。
“沈先生,對不起,是我們無能,沒保護好柳小姐...”
兩名女保鏢立即來到沈東的麵前認錯。
看著二人的慘樣,沈東歎了一口氣道:“好了,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不用自責。那四個受重傷的,情況還好嗎?”
那名胳膊受傷的女保鏢點了點頭:“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那就好!”
沈東見這裏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立即帶著二人來到機場外麵,對二人問道:“你們負責貼身保護柳思欣的安全,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奇特的事情。比如說,得罪了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