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是在這裏?”
金府名臣小區門口,羅清瀾坐在車內,滿臉凝重的對沈東問道。
畢竟此次行動,上麵並沒有給她任何的抓捕和調查文件,這完全就是屬於不合規矩。
如果對方有律師的話,完全可以投訴羅清瀾。
沈東玩味地笑了笑:“怎麽?我可是陪你玩了好幾次的命,我讓你去抓一個壞蛋,這是立大功的好時機,你難道還不願意?”
羅清瀾急忙辯解道:“我才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吧,天塌下來,有我這個高個子頂著就是了。”
沈東說完,直接下了車。
羅清瀾還想要學上次一樣,從院牆外麵跳進去,可沈東卻直接拉著她來到了大門保安處,直接讓羅清瀾對那位保安室內昏昏欲睡的保安老大爺亮出了身份:“大爺,我們是警察,需要進去調查一件案子,能行個方便嗎?”
老大爺顫顫巍巍地從椅子上下來,弓著手掌放到耳朵後麵:“你說啥?我沒聽見?”
沈東直接將羅清瀾的證件遞到老大爺的麵前,老大爺戴上老花鏡看了證件一眼後,嚇了一哆嗦:“喲,你們是警察?有啥事兒?”
“我們要進去查一件案子,你幫忙把門禁打開吧。”
沈東努力伸長了脖子湊到老大爺耳邊,扯著嗓子道。
“哎喲,這年頭,壞蛋可真多,真給你們添麻煩了...”
老大爺念叨著的同時,顫顫巍巍地拿起遙控器將門禁給打開。
隨即,二人便走了進去。
跟在後麵的羅清瀾嘀咕道:“這老大爺至少六十好幾了吧?萬一發生什麽意外,他能起得了安保的作用嗎?”
沈東笑嘻嘻的解釋道:“這種老小區就這樣,你以為兩千塊錢的工資,還能請到二三十歲的小夥子給你做保安?這種老大爺,能給你開門就不錯了。”
可這就更讓羅清瀾有些不解了:“這譚家人在沒破產之前,也算得上是大家族,怎麽可能會躲在這裏?”
“先上去看看再說吧。”
沈東說完,便加快了步伐。
在來到十三棟後,二人乘坐電梯來到二十一樓的三號房門口。
羅清瀾剛準備伸手去敲門,卻被沈東給攔了下來。
隻見沈東趴在防盜門上,聽著裏麵的動靜。
一會兒的功夫,他的眉頭就皺成了川字。
“怎麽啦?發現了什麽?”
羅清瀾小聲的問道。
沈東輕輕咳嗽了一聲,強裝鎮定道:“沒什麽動靜,我來開鎖吧。”
隨即,他從兜裏掏出一根柔軟的銀針,放到鎖眼裏麵捅了幾下。
當防盜門打開之後,兩人剛走進去,羅清瀾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
因為站在客廳內可以清楚地聽見臥室裏麵正傳來女人的嬌喘聲,十分的**,明顯是在做那種事情。
當她看見沈東那副壞笑的模樣時,瞬間想到沈東剛剛肯定是聽見了什麽動靜,這才迫不及待的將門給打開。
想到此處,她滿臉幽怨地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沈東腰間的嫩肉。
沈東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扭頭愕然地看向羅清瀾,輕聲道:“你幹嘛?”
羅清瀾朝著沈東重重的哼了一聲,什麽話也沒說,就準備出去,等屋子裏的兩人把事情給辦完。
畢竟就算她有官家人這層身份,但這種節骨眼上,她一個女孩子總不能貿貿然地闖進去吧?
然而,就在她剛走兩步的時候,卻發現沈東似乎打算去臥室那邊,心中一急,急忙拽住了沈東的衣角。
沈東正揉著剛剛被羅清瀾擰過的地方,再度回頭,一臉不解地看向滿臉紅潤的羅清瀾:“你如果不好意思,就在門外等著吧,我進去。”
“你也不許進去,出來。”
羅清瀾喝了一聲。
她可不是為了好心不破壞屋子裏二人的好事,而是覺得沈東如果進去,肯定會看見女人的身體。
這種便宜,她可不想讓沈東占。
見羅清瀾那凶巴巴的模樣,沈東滿臉無奈,隻好跟著退出了門外,然後羅清瀾伸手將防盜門給虛掩著,隔絕了裏麵的聲音。
沈東雙手環抱在胸前,依靠在牆壁上,沒話找話道:“這小子體力夠可以的,這都五分鍾了,居然還沒交代。”
羅清瀾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聽見這話,不知為何,她突然感覺雙腿軟得跟麵條似的,心跳在不斷地加速,一陣口幹舌燥。
那種異樣的感覺,讓她十分不是滋味。
“清瀾,你這是怎麽啦?”
沈東自然是注意到了羅清瀾的窘境,伸著脖子好奇的問道。
羅清瀾搖了搖貝唇,抬頭迎上沈東那玩味的眼神:“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天天都想著那種事情,真是令人惡心。”
沈東被罵得一頭霧水,撓了撓腦袋:“你罵歸罵,帶上我做什麽?再說了,沒有那種事情,人類怎麽繁衍生息?那你是怎麽出生的?”
羅清瀾見沈東的反駁合情合理,一時也找不到辯駁的話,怒從心頭起,在沈東麵前揚了揚拳頭:“你再敢胡說,小心我廢了你。”
“你打不過我。”
沈東胸有成竹道。
“你...”
羅清瀾剛想要說什麽,沈東卻製止道:“好了,裏麵已經完事了,可以進去了吧。”
到了嘴邊的話被她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她側過身體背對著沈東:“你自己進去,惡心。”
說完這話後,她從兜裏拿出了手銬遞給沈東。
沈東隻能無奈地撇了撇嘴,吹著口哨踹開了防盜門,站在客廳裏麵對臥室門嚷嚷道:“警察,趕緊穿好衣服,不要反抗,要不然會有苦頭吃的。”
房間裏立即響起了一道女人刺耳的尖叫,緊接著便傳來稀稀拉拉的聲音。
其中,沈東還不難聽出有人拉動手槍套筒的聲音,明顯是將子彈給上膛了。
“喲,居然還有槍!”
沈東嘀咕了一句,隨即輕笑道:“喂,我勸你還是把你手中那危險的玩意兒給放下,要不然等一下可有苦頭吃嘍。”
在說著話的同時,他走上前拿起茶幾上的一柄水果刀把玩了起來。
站在門口的羅清瀾雖然有些擔心,但想到沈東的功夫,她又把心放回到了肚子裏麵。
“他媽的,給我去死...”
突然間,一柄黑漆漆的手槍從門後麵伸了出來,對方剛想要扣動扳機的瞬間,沈東手中的那柄水果刀已經爆射了出去,精準的刺穿了那人的手腕。
緊接著,一道慘絕人寰的叫聲響了起來。
沈東的身影瞬間化作了一道殘影,一瞬間便出現在了臥室門口,隨即伸手一抓,抓住了一個赤.**上身的男子,將其丟到了沙發上。
而在臥室內,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正坐在**緊緊的用被子捂著身體,瑟瑟發抖地看著這一切。
“哎,真是可惜了!”
望著女孩那可見猶憐的模樣,沈東心中暗道一聲惋惜。
那女孩皮膚白皙,長相清純可愛,隻可惜這單純的隻是外表,內心早已肮髒不堪,要不然也不會主動來陪男人。
“特麽的,你誰啊?居然敢傷老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被沈東扔到客廳的那名男子,握著被水果刀刺穿的手腕,麵色猙獰地看向沈東。
沈東這才依依不舍的從臥室內那名女孩的身上挪開了目光,轉而一臉玩味地看向男子:“你叫譚健?譚家人?”
剛剛還麵色凶惡的譚健,在聽見沈東這話後,目光掃視在沈東身上,好似想到了什麽,驚呼道:“你是沈東?”
“看來你還是挺有眼力勁兒的嘛。”
沈東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道:“就是你讓董飛下藥暗殺蘇菲的,對嗎?”
譚健愣了一下,隨即獰笑了起來:“你能找到這裏來,這麽說董飛已經得手了對嗎?沈東,你毀了我們譚家,我們譚家所有人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我知道你很厲害,我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身邊那麽多女人,你能保護得了她們嗎?我們譚家就算是拚光了,也一定會幹掉你身邊的所有女人...”
啪!
沈東一個閃身上前,重重的一巴掌抽在譚健的臉上。
刹那間,譚健的身體猶如出膛的炮彈般,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天花板上,然後啪的一聲摔在地下,半張臉已經是血肉模糊,火燒火燎般的疼。
“沈東,你冷靜一點,別鬧出人命來。”
站在門口的羅清瀾見沈東是動了真火,立即出言製止。
然而,她剛準備上前攔住沈東,卻注意到沈東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一掃而過。
那種感覺就好像瞬間被冰封了一般,刺骨的寒意湧上心頭,雙腿止不住的打顫,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恐懼感湧上心頭。
“殺氣!”
在沈東眼神挪開的一瞬間,羅清瀾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沈東剛剛所釋放的氣息,是殺氣,而且強得可怕。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也算是有些見識,畢竟憑借她家族的地位,平日裏也會接觸一些真正上過戰場手刃過敵人的戰士。
可那些戰士的殺氣與沈東的相比,完全就是雲泥之別。
剛剛還囂張的譚健,此時也有著同樣的感覺,好似有一雙冰冷的死亡之手正在朝著他招手。
被沈東那一巴掌抽得一臉懵逼的他猛然清醒過來,坐在地上的他手足並用的往後退去,同時不斷的搖頭乞求:“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還年輕...”
在求饒的同時,他扭頭看向木訥在原地的羅清瀾:“警官,救命,快逮捕我,我有罪,我統統都招供,你快阻止他,他要殺我...”
沈東那如同死神般的聲音響了起來:“看來你們譚家人,真的是殺不絕的,對吧?說吧,其他譚家人現在在什麽地方,說出來,我或許還會考慮放過你。”
“我不知道,在官方對我們譚家出手的時候,扶桑的枯月齋把我們給藏了起來。直到風聲快過去之後,他才陸陸續續的把我們放出來,找你報仇,我不知道其他譚家人在什麽地方...”
譚健此時是真的知道害怕了,眼淚鼻涕嘩嘩的往下淌。
“枯月齋!”
沈東的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看樣子枯月齋是畏懼他的實力,所以隻派了這群跳梁小醜過來送死。
雖然這些譚家人傷害性並不是很大,但侮辱性極強,並且還會牽製住他。
“帶走吧!”
沈東的情緒這才逐漸平靜下來,收斂起了自身的滔天殺意,轉頭對羅清瀾說了一聲。
此時,羅清瀾可以肯定,沈東以前絕對殺過很多人,否者不可能有那麽濃鬱霸道的殺氣。
不過對於沈東的過往,她並沒有多問,走上前接過沈東遞來的手銬後,立即給譚健給拷上,同時給同事打去電話。
沈東在和羅清瀾分開之後,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畢竟這種敵在暗,他在明的感覺,真的讓他十分反感。
當他開車回到秦氏集團樓下時,突然,陳曉月給他打來了電話。
他的心中突然湧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急忙將電話給接了起來:“曉月,有事...”
“沈東,我肚子...好疼...”
陳曉月的話還沒說完,手機裏就傳來一道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
沈東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難道又是譚家人?
好在秦氏集團辦公樓就在壹號大廈的後麵,不到一分鍾,沈東便衝進了壹號大廈。
當他推開陳曉月辦公室的門時,赫然發現陳曉月已經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一隻手還緊緊的捂著肚子,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沈東隻是看了一眼陳曉月的症狀,便判斷出陳曉月絕對是中了譚家的緩發毒藥。
他立即扯開陳曉月的衣服,取出數枚銀針刺進了陳曉月的幾大穴位之上。
陳曉月似乎感知到了疼痛,蒼白的眉頭緊縮了一下,原本微弱的氣息逐漸變長了一些。
沈東已經在心中問候了譚家十八代祖宗,這種毒藥雖然是緩發的,但藥效一旦發作,十分的霸道,不到十分鍾,就能夠使人心髒驟停,取人性命。
隨即,他將陳曉月抱到了沙發上平躺,抓起旁邊的水果刀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手掌就來了一刀,鮮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淌了出來。
他急忙掰開陳曉月的嘴,將鮮血滴進了她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