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男子慘叫了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捂著胸口麵露驚恐之色看向別墅門口。

他努力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剛一用力,喉嚨頓時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緊接著雙眼一翻白,暈死了過去。

正在抽煙的平頭男子看見這一幕,神色愣了一下,立即扭頭看向門口。

此時,別墅門口處,一名青年男子正站在這裏,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灑脫的模樣,好像剛剛動手的人並不是他。

“沈東,沒想到你居然來得這麽快,看來你是真急著想要將我給置於死地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平頭男子說的是扶桑語,言語間雖然有些驚訝,但對於沈東的到來,他卻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沈東輕笑了一聲,依靠在門框上:“你就是這裏的管事人?怎麽稱呼?”

“井龍!”

平頭男子倒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沈東的麵色依舊顯得無比的輕鬆:“井龍君,你想好該怎麽死了嗎?其實,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那就我問什麽,你回答什麽,如何?”

井龍冷笑了一聲,一臉嗤之以鼻地用炎國語道:“你們炎國有一句老話,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你又怎麽知道這不是我給你布置的陷阱呢?”

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宛如狸貓般迅捷的身影從二樓的樓梯口處爆射而下,那人的手中持著一柄鋥亮的武士刀。

唰!

一道寒光掠過,好似要將整個空間給劈成兩瓣。

感受著對方這至強的一擊,沈東沒有絲毫猶豫,急忙往後閃避而去。

一道輕微的撞擊聲響起,往後爆射而去的沈東不難看見,那扇雙開的防盜門被整齊的砍成了兩截,切口十分的平整。

“居然能躲開我的霸刀,你還算有點兒本事,再接我一刀...”

那道黑影在落地的瞬間,另一隻手拔出了腰間的短刀,再度朝著沈東急射而去。

對方的速度很快,甚至在落地的瞬間都沒有絲毫的卸力,就朝著沈東衝了過去。

如此迅捷的高手,絕對是數十年苦修的超級宗師!

在別墅麵前的小院內,沈東一陣閃轉騰挪,不管對方的攻擊有多麽的快,卻依舊無法觸碰到沈東分毫。

“石木君,幹掉他。”

井龍並沒有逃跑的意思,反而衝到了門口的位置,朝著正在與沈東交戰的黑影厲聲喝道。

石木見沈東居然能夠精準的避開他十多招而不受傷,那雙銳利的眼神中迸發出了濃濃的戰意。

在整個枯月齋組織內,他的實力絕對能夠排進前五,這種強大已經讓他的心中產生了孤寂感,是那種天下無敵的孤寂感。

如今自己總算是遇見了一個能讓自己使出全部實力的對手,他的眼中是興奮的。

再次兩刀將沈東給砍飛之後,他立即將左手的短刀咬在嘴裏,再度從腰間抽出了一柄短刀。

“三刀流嗎?”

沈東站在石木三米開外的位置,看著對方的攻擊方式,他的眉宇間也充斥著幾分認真。

畢竟在他的認知中,整個扶桑國能夠嫻熟使出三刀流的,絕對不超過三十個。

而這些人,皆是一些武術世家的精英天才。

“這鬼天氣挺冷的,我原本還打算陪你熱熱身,再解決你。但現在看來,我也要認真起來了。”

沈東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眉宇間的玩味之色收斂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與認真。

他十分清楚,這三刀流的招式一旦使出來,攻擊力和速度都是成倍增加的,想要解決掉對方,必須要在對方還沒蓄力完成之前,一舉擊殺掉對方。

呼!

因為石木的嘴裏咬著一柄短刀,無法說話,不過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就能看出他是被沈東的這句話給激怒了。

霎時間,空氣中的寒風猶如被凍住了一般,空中不斷響起呼呼的狂風聲。

這寒風刮在臉上,讓沈東感覺到生疼。

看著對方那虛無縹緲的身影朝著他爆射而來,他的手突然摸向腰後。

嘩!

一道刺骨的脆聲響了起來,猶如是一刀砍在了冰塊上,並且將冰塊一分為二。

站在門口的井龍,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畏懼感。

此番他原本以為,自己將石木這尊座山雕叫過來,肯定能夠一舉將沈東給擊殺掉。

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似乎有些可笑。

愣在原地的他突然感覺,自己麵前的世界被冰封住了,一道慘白的光在他的麵前一扇而過。

當他回過神來時,沈東與石木的位置已經調轉。

沈東依舊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巍然不動。

而石木則如同被冰封住了,身體僵硬在原地。

噠噠!

就在井龍好奇戰鬥結果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水滴的聲音。

“你的是什麽刀?”

石木的聲音有些吃力地響了起來。

沈東淡淡道:“七星刀。”

“好快!”

石木的話音剛剛落下,隻聽三道清脆的鐵器斷裂聲響了起來,他手中的那三柄武士刀應聲而斷。

緊接著,石木好似無脊椎動物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石木君...”

井龍傻眼了。

原本他做的最壞的決定是石木和沈東兩敗俱傷,如此一來,他就能夠撿一波人頭。

可沒想到事實卻是戰局一邊倒。

“別叫了,他已經死了!”

沈東長呼了一口氣,剛剛還殺氣淩然的他,突然變得頑皮起來,打了一個哆嗦,一臉玩味地看向井龍,道:“想死,還是想要活?”

“沈東,看來我們都小瞧你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能有如此霸道的功夫。”

井龍滿臉猙獰,惡狠狠地瞪著沈東。

沈東哂笑了一聲:“別掙紮了,你雖然會一些功夫,但還不值得我出手。用你們扶桑話來說,你們在對我的女人出手之時,就應該做好必死的覺悟。”

“我們枯月齋的勇士,就沒有一個會選擇投降。”

盡管井龍知道沈東說的是事實,但從小就接受冼腦的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屈服於自己的敵人。

“不自量力!”

沈東冷哼了一聲,抬手就是一掌。

正在往前衝的井龍瞬間倒飛了出去,速度比他向前衝時還要快。

在摔落到別墅的客廳後,他努力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胸口卻如同針紮般難受,甚至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在等他抬頭之時,沈東已經站到了他的麵前。

“說吧,你們枯月齋的總部在什麽地方,在炎國,還有多少個這樣的根據地?”

沈東低著頭,冷冷的質問道。

井龍伸手握著胸口,臉色蒼白無比。

在聽見沈東的詢問時,他好似聽見了笑話一般,冷笑道:“沈東,看來你還不太了解我們枯月齋的勇士,就算曾經你俘虜過我們的人,你又曾在我們口中...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慘絕人寰的叫聲響了起來。

隻見沈東一腳踩在了對方的四根手指上,同時腳下傳來哢哢的聲音,顯然是骨頭快要斷裂了。

同時,鮮血也順著沈東的腳下淌了出來。

“放心,你也算是一條大魚,我自然不可能那麽輕易地讓你去死。”

沈東雙手一翻,八枚銀針出現在了他的手指縫隙中。

他頓了下,接著道:“我聽說你們扶桑國對我們炎國的針灸十分情有獨鍾,並且小學生都能夠進行選修,那你知不知道,銀針不僅能夠救人和殺人,還能夠審訊逼供呢?”

“沈東,我相信你是了解我們扶桑的忍者有多麽的恐怖,我們從小就接受嚴格的訓練,什麽辣椒水灌眼睛,老虎凳烙鐵,我們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

井龍看著沈東手中的銀針,也不知道他是對自己的疼痛有較高的自信,還是不太了解銀針的恐怖,居然十分自信地認為自己能夠扛下來。

他陰冷地笑了笑,接著道:“如果你想要泄憤,殺了我那是最快也是最便捷的方式。”

“那就試試吧!”

沈東沒有再說任何的廢話,內氣蓄力在手掌之上,剛準備將銀針刺進井龍的身體裏麵時,一道強烈的危機感席卷而來。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急忙往旁邊一閃。

咻咻!

數枚子彈幾乎是貼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有的打在了地板上,而更多的是打中了井龍。

在閃身的一瞬間,沈東便尋找掩體藏了起來。

“看來...你是沒有親手泄憤的機會了...”

井龍口吐鮮血,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東,嘴角上揚抽搐了兩下,便沒有了動靜。

“靠!”

沈東的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在崩騰。

他在進來之前,明明已經在別墅區內搜索了一大圈,並沒有看見可疑之人的存在,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了。

從子彈的樣子中他能夠判斷出,對方應該是有兩名狙擊手使用的是遠程狙擊槍,而且還是連發的,一次性就打出了五枚子彈。

看著井龍已經死了,他也並沒有停留的意思,直接跳出窗戶,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至於那兩名狙擊手,他並沒有去尋找。

並不是說他怕了,而是對方使用的是超遠距離的狙擊槍,至少是在一點五公裏之外。

就算他能夠找到狙擊手開槍時的位置,估計跑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而且鬼知道,對方在暗處還有沒有隱藏其他的狙擊手。

在離開別墅之後,他開著車往秦家別墅趕去,同時給玉小龍和鍾磊他們打去電話。

鍾磊和玉小龍他們分別保護著他的女人,因為他始終不太相信宋益民的話,擔心這家夥是在調虎離山。

現在看來,這宋益民應該是和井龍達成了合作。

隻是枯月齋和陳家精心為他準備的陷阱,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鍾磊和玉小龍他們那邊並沒有任何異常,反倒是他從送宋益民去醫院的水牛那裏得知,宋益民在傷口包紮好之後,便跳窗逃跑了。

“枯月齋,陳家,既然你們想要玩,那老子就陪著你們好好玩一玩!”

沈東心中嘀咕著的同時,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去陳家走一遭,或許能夠找到一些關於枯月齋的消息。

當他回到秦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過了。

他脫掉衣服,麻溜的鑽進了暖和的被窩裏,抱著秦若蘭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沈東正陪著秦若蘭爺孫倆吃著早餐。

如今秦氏集團的方方麵麵已經步入了正規,秦若蘭的負擔也能夠減輕一些,該培養的班底已經培養了起來,可以放心的將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交給下麵的人去處理。

“爺爺,我想等北江市那邊的兩個樓盤竣工了之後,就全麵關閉房地產行業,您有其他的看法嗎?”

秦若蘭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很正色的看向秦懷禮。

雖說房地產行業的確是暴利,但隻要是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房地產行業已經進入到了飽和階段,已經勉強算得上是夕陽產業了。

以前秦若蘭就打算帶著秦氏集團全麵轉型,但當時秦氏集團根本就無法瞬間從房地產行業中抽身出來,而且其他的產業也不是特別的成熟。

可現在已經今非昔比。

秦氏集團有兩大賺錢的行業,一個是迪蘭品牌,另一個就是減肥藥,都賣得十分火熱。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當初李菲兒給秦若蘭擋過一枚子彈的緣故,二人的關係也是相當的融洽。

所以秦氏集團還投資了兩部菲思娛樂的兩部大電影。

並且秦氏集團旗下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產業,如今都被整合完畢,的確是有轉型的資格。

秦懷禮並沒有急著給回複,而是在思索了好半晌之後,這才道:“若蘭,雖說現在你在秦氏集團的威望已經一日蓋過一日。但你要記住,不要搞一言堂,集團是大家的,你隻是一個掌舵人而已。沒有了大家的幫助,與下麵的人離心離德的話,你就成了光杆司令。”

秦若蘭聞言,情緒有些低落:“爺爺,你的意思是,不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