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盡情熱舞的兩名性感女孩麵對痦子男的嗬斥,不敢有絲毫的怨言,快步走了出去。
海大富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往身上套了一件衣服後便來到門口,對著傳話的那名青年男子問道:“你沒聽錯吧?金陵子大人又要過來了?什麽事?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不知道,上麵也沒說,隻是讓我們做好迎接的準備。”
青年男子搖了搖頭。
痦子男急忙道:“快,讓兄弟們去門口候著,另外你去看看那個被金陵子大人抓來的那個女人,死沒死,她可千萬不能有事。”
“好!”
青年男子應了一聲後,便快步轉身離去。
很快,徐子號倉庫的大門再次打開,二十多人整整齊齊地排在門口,迎著寒風嚴陣以待。
冰冷刺骨的海風打在臉上,雖然生疼,但卻沒有一個人有一句怨言。
在兩人的跟隨下,痦子男快步來到了門口,在清點了一下人數之後,便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往遠處眺望著。
不到五分鍾,遠處一輛車正朝著這邊快速駛來。
那輛車在來到門口後,痦子男滿臉堆笑走上前,親自為對方打開了車門。
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身材修長且魁梧,長著一張長臉,身上雖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但依舊能給人一種渾身疙瘩肉的感覺。
他雖然談不上帥氣,但那張臉卻猶如刀削般有棱有角,眉宇間充斥著一股霸道的龐大氣場。
在他下車之時,排成兩排站在門口的二十多名壯漢,齊齊地低下了腦袋,表示自己對對方的崇拜和尊敬。
“金陵子大人,您好...”
痦子男滿臉諂媚地對那名中年男子道。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中年男子便是田鴻閱用來對付沈東的大殺器,也是他親自去江都,接連使用調虎離山之計,將李菲兒抓到這裏來的。
金陵子在下車後,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瞥了一眼痦子男,道:“帶我去見李菲兒。”
痦子男立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同時臉上的諂媚之色就沒消失過:“金陵子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好吃好喝照應著。隻是這個女人的性格太剛烈,我們送去的東西,她是一概不吃,也一概不用。”
“如果她那麽好馴服,我還用得著親自出手嗎?”
金陵子大人雙手背負在身後往裏麵走去,同時冷冷地瞥了痦子男一眼。
痦子男連連點頭:“金陵子大人一出馬,必然是馬到成功,無論什麽妖魔鬼怪,一定都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金陵子在聽見這話,突然停下了腳步,嘴角浮現出一抹邪笑:“看在你挺會說話的份上,我給你一句忠告,趕緊讓你的人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因為很快,就有人過來找麻煩...”
“過來找麻煩?”
痦子男愣了一下,滿臉驚愕地看向金陵子,但隨即,他的神色又恢複到了諂媚模樣:“金陵子大人您說笑了,什麽人敢在您的麵前找死?除非他嫌命長...”
金陵子並沒有再繼續多做勸告,畢竟他能說那番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正所謂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他沒必要在將死之人的身上浪費口舌。
很快,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一扇鐵門麵前,當鐵門打開時,裏麵的房間給人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因為沒有窗戶。
房間裏的陳設雖然並不精美,但一般的用品還是俱全的。
**正坐著一個絕色美女,她就那樣靜靜地坐著,臉上雖然有些憔悴,身上的衣服也顯得髒亂,但依舊能給人一種妖豔韻味的美。
此人正是被金陵子親自抓來的李菲兒。
“金陵子大人,用不用我讓她去洗個澡,再來侍奉您?”
痦子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美得不可方物的李菲兒,但很快他便意識到金陵子還在自己的旁邊,立即收回了那充滿覬覦的目光。
說實話,當金陵子將李菲兒給送過來的時候,他差點兒就興奮得給金陵子給跪下了。
因為原本他還以為,金陵子是給他送女人來了。
可是後來,金陵子卻警告他,如果敢動李菲兒一根手指頭,他的全家的小命就沒了。
所以他覺得,這李菲兒肯定會被金陵子獨享。
當金陵子聽見痦子男這話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碰過她了?”
當痦子男注意到金陵子的眼神時,頓時嚇了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上去,瘋狂地搖頭的,道:“金陵子大人,您可是特意交代過的,我怎麽敢違抗您的命令呢?我有,絕對沒有...”
“滾吧,別忘了我剛剛跟你說過的話。”
金陵子瞪了痦子男一眼,喝道。
如墜冰窖的痦子男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在將金陵子給請進去後,便十分熱情地為其關上了房門。
李菲兒盯著金陵子,雖然心中怕得要死,但長期的上位者已經將她的心性進行過淬煉,所以神色上還能夠強撐著。
“你究竟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
李菲兒的心中也是疑惑重重。
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等她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個房間裏了。
對方並沒有想要折磨她,甚至沒有殺她的想法,反而還好吃好喝地招待著。
隻是她擔心飯菜裏會被人下藥,所以一口水都沒喝過。
金陵子看了一眼飯桌上沒動過的飯菜,有些惋惜道:“一起來吃一點兒吧,別浪費,農民種糧食,是很辛苦的。”
聽見這話,李菲兒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聽錯了。
這種話居然能從這種人的嘴裏說出來,簡直是離了一個大譜。
金陵子見李菲兒依舊不為所動,他也沒有再廢話,走上前拿起碗筷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雖然飯菜已經涼了,但他卻吃得很香,無異於一場大型吃播現場。
李菲兒咽了一口唾沫,雖然口幹舌燥,但身為上位者的她,自然是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屈服。
“說實話,李菲兒,我還是小看沈東了。”
金陵子在吃完一碗米飯後,趁著盛飯的空隙,抬起頭對李菲兒說了一聲。
聽見這話,李菲兒瞬間有了底氣。
在她的心目中,沈東就是萬能的,一定會來救她。
她得意地冷哼了一聲:“我勸你最好趕緊放了我,要不然等沈東找到這裏來,一定會將你的人殺個片甲不留。”
金陵子將嘴裏的食物咽了下去,饒有餘味地看著李菲兒,輕笑道:“你知道我在你身上看見了什麽嗎?那種初中小女孩對帥氣男生的盲目崇拜。這種崇拜是盲目的,但她們卻渾然不知,還樂此不疲。”
“你是不是覺得沈東是無敵於天下的存在?哼...這種想法在我看來,太幼稚。”
麵對對方的教訓,李菲兒倒也不惱,冷冰冰道:“既然你覺得沈東不強,那你倒是去找他單挑啊,搞出這麽多陰謀詭計,還不承認自己無能嗎?”
“我的確是要找他單挑,但單挑的地點,由我選擇,而不是他。”
不到半分鍾,金陵子又幹完了一碗米飯,再次往碗裏盛了一碗,吃得是津津有味,宛如一個飯桶。
李菲兒冷哼了一聲:“說到底,你還不是怕了沈東?”
“隨便你怎麽說吧!”
金陵子顯得無所謂,隨即想到了什麽,頗有玩味地說:“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如果我贏了,你乖乖聽從我的命令,做我的人。”
“你不可能贏!”
李菲兒言辭鑿鑿道。
“盲目的自信,可不是一件好事。”
金陵子再度苦笑了一聲,接著說:“說實話,我原本以為沈東就算是再快,也要兩天後才能找到這裏來。兩天的時間,足夠讓我說服你加入我們。但沒想到,他還真是屬狗鼻子的,今天晚上就找到了這裏來,打亂了我的全盤計劃。”
“你或許還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叫海市,我把你綁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和沈東單挑的同時,讓我的人攪亂你的地盤。”
“但現在看來,我的計劃是實施不了了。你的屬下的確很能幹,至少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居然鎮住了那混亂的局麵。”
聽見江都那邊沒發生大亂,李菲兒懸著的心這才鬆懈了下來。
因為她最擔心的莫過於,她的消失會發生連鎖反應,導致她的勢力徹底崩壞。
“李菲兒...”
金陵子突然很嚴肅的喊了一聲,然後放下筷子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漬:“我隸屬於梅花組織,這個組織你或許沒聽說過,但我可以告訴你,梅花組織很神秘,也很強大。我真誠的邀請你能夠加入我們,今後在我們梅花組織的庇護之下,你想要得到的一切,都會擁有。”
“你搞了這麽半天,是見滅不了我的那群兄弟,就想要招安對嗎?”
李菲兒信誓旦旦的譏笑了一聲:“不過不好意思,我沒什麽興趣,因為我從來都不跟死人合作。”
“死人?”
金陵子皺起了眉頭。
李菲兒直言道:“對,既然你知道沈東今天晚上就會找到這裏來,那你還不趕緊跑?等死嗎?”
金陵子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麽,突然,他敏銳的感知力好似察覺到了什麽,突然改口道:“算了,等抓住沈東,我再和你聊吧。”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外麵的鐵門突然傳來了咚的一聲巨響。
這聲巨響響起的同時,好似整棟樓都在晃動,那厚重的鐵門也凹陷了進來。
咚!
又是一道撞擊聲響起。
而這一次,那扇厚重的鐵門再也堅持不住,轟然倒在了地上,一道帥氣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沈東...”
當李菲兒看清楚那道身影時,臉上的堅強再也繃不住,瞬間淚腺湧動,強烈的委屈感湧上心頭。
“你沒事吧?”
沈東猶如地獄裏爬出來的殺神一般,渾身煞氣十足。
當他看見李菲兒安然無恙時,身上的煞氣這才弱了幾分。
李菲兒強忍著不讓淚水掉出來,然後瘋狂的搖頭:“沒...沒事...”
沈東緩緩的轉動腦袋,如鷹隼般的眸子定格在金陵子的身上,戰意猶如洶湧的海水般爆發而出:“你就是金陵子?就是你抓了我的女人。”
“不錯...”
坐在餐桌前的金陵子打了一個飽嗝,然後笑著道:“剛剛我還在跟李菲兒聊,你是屬狗鼻子的,居然這麽快就找上門來,就不能給我一些時間嗎?”
沈東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雖然很平淡,但這平淡中卻透著一抹純粹。
此人的實力,恐怕不一般。
“李菲兒,你可要看好了,好好看著我是如何擊碎你心目中的完美男人。”
金陵子在說完這話後,緩緩的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腦袋,滿臉輕笑著看向沈東:“沈東,你放心,你的女人,我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別那麽殺氣騰騰的看著我。這裏太窄了,打起來難免會傷到你的女人,不如我們去外麵的空地上打,如何?”
看著對方那副淡定的模樣,沈東一時竟摸不清楚對方的底細。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有道理。
所以在經過短暫的思索之後,他便往後慢步退去,同時目光死死的鎖定在對方的身上,但凡對方敢對李菲兒出手,那就會立即衝上去。
不過事實卻表明,他太小瞧對方了。
隻見他退一步,對方就往前走一步。
直到二人退到了外麵,李菲兒也立即跟了出來,發現四周都是屍體,至少有二十多人。
此時,那名痦子男已經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好像全身的骨頭斷了一大半,有氣無力的對金陵子喊道:“金陵子大人,快,殺了他,他殺了我好多兄弟...”
“就憑你,也敢命令我?”
金陵子冷哼了一聲,同時挪動了一下腳,腳旁邊的那枚石子如同出膛的子彈般朝著痦子男爆射而去。
噠!
石子精準的打在痦子男的腦門上,頓時血花四濺...
這一幕直接將沈東給看呆了。
這難道就是傳授中,隊友祭天,法力無邊嗎?
不過換而言之,痦子男本來就已經活不成了,全身的主要軀幹骨都斷了,就算救回來,也是浪費湯藥而已。
如今給對方一個痛快,也能緩解對方的痛苦,讓對方走得安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