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我此次前來,是受到了上麵人的意思,帶你回去的。”

廖玉堂在坐下之後,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正在調查的田鴻閱聽見這話,手中的茶壺猛然一抖,直接將茶水灑到了茶杯外麵。

慌亂之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到了臉上,他惴惴不安的放下手中的茶壺後,一臉不情願地看向廖玉堂:“廖大人,上麵該不會是想要處罰我吧?”

廖玉堂伸手拍在田鴻閱的肩膀上,隨即冷笑了一聲,道:“兩名金陵子和一名影衛,都死於你的愚蠢,你覺得上麵能容忍你?”

聽見這話,廖玉堂的魂兒都快被嚇飛了。

他可是知道梅花組織的規矩有多麽的森嚴,如今不僅一無所獲,反而還搭上了那麽多高手,就算是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他直接癱軟在了椅子上,似乎已經看到上麵賜給他一條白綾,讓他引罪自盡了。

廖玉堂見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拍著田鴻閱的肩膀,道:“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對我們梅花組織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惱。雖說你和沈東之間的戰鬥從來都沒贏過,但我們已經搞清楚了他的真實背景。我此次前來是接到上麵的命令,把你安全帶回去的。”

“沈東的背景?”

田鴻閱聽見這話,瞬間來了興致,瞪著大眼睛道:“難道他不是那個人的眼線嗎?”

“不隻是那麽簡單...”

廖玉堂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便察覺到了什麽,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他直接拉起田鴻閱,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怎麽回事?難道沈東殺過來了?不可能吧?”

田鴻閱跟著對方跳入了窗外,然後順勢翻過了三米多高的圍牆,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當二人剛離開不久,沈東一腳將門給踹開,看著茶具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水,他的身影唰的一聲消失在了房間內。

此時,廖玉堂正緊緊地拽著田鴻閱一路狂奔,不敢有絲毫的停歇。

“快點兒,別磨蹭了,如果讓那家夥追上來,我們想走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廖玉堂顯然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立即對身後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田鴻閱喊道。

田鴻閱雖然也是一名武者,但歸根究底他也隻是一個靠計謀的謀士而已,功夫並不是他的擅長。

在一路奔襲快三公裏後,上了年紀的他已經快吃不消了,掙脫了廖玉堂的手,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要休息,快走...”

廖玉堂顯然是一名內功高手,跑了三公裏,臉不紅氣不喘。

他剛準備將田鴻閱扛到肩膀上時,他突然注意到一道黑影正出現在不遠處牆壁的上麵。

“沈東...”

廖玉堂驚喝了一聲。

聽見“沈東”的名字,田鴻閱瞬間感覺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立即扭頭看去,正好與沈東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他心中咯噔了一下,急忙跳到廖玉堂的身後尋求庇護。

“快跑,我拖住他,快...”

廖玉堂顯然是知道沈東有多厲害,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打敗沈東。

這田鴻閱還真不愧是賣隊友的行家,在聽見廖玉堂的話之後,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就往後麵跑去,速度比剛剛還要快上幾分,一溜煙兒的功夫便消失不見。

“沈東,看來我們梅花組織真的是小看你了。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就此罷手,因為我們梅花組織牽連甚廣,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師父來了,也會有所忌憚。”

廖玉堂緊盯著沈東,說得是一板一眼的。

沈東挑了挑眉頭:“看來是我小看了你們,你們居然能夠把我調查得如此詳細。”

“知道你師父為什麽一直都不出麵嗎?就是因為他不想和我們撕破臉,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會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廖玉堂那副認真的模樣,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這讓沈東的心中都泛起了嘀咕。

想當初枯月齋橫行霸道的時候,他師父還破例給過他多次的援助。

可當梅花組織出現時,他師父就好像是故意在躲避著他。

“難道這梅花組織的背後真的有能力通天的大人物嗎?”

沈東的心中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就在他思索著這事兒的時候,一道淩厲的勁風已經朝著他席卷而來,同時冷哼道:“小子,你不應該分心的...”

沈東幾乎是下意識的舉起雙手抵擋,而對方全力的一擊,直接將他從牆壁上給踹到了地下,踉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在吃我一腳...”

廖玉堂的攻擊還沒結束,趁著沈東還未站穩腳跟時,他已經再度朝著沈東攻去。

盡管沈東是被偷襲,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身經百戰的他可沒那麽容易被打亂陣腳。

在對方攻擊到他麵前的瞬間,他已經穩定了心神,同時後發先至,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腳底上。

對方順勢騰飛了出去,然後跳到了牆壁上,而沈東也再度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再等沈東抬頭之時,發現對方已經不知所蹤了。

“有趣,居然逃得這麽快。”

沈東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再去追擊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剛剛廖玉堂是帶著田鴻閱逃跑,所以速度才那麽慢。

而廖玉堂的實力至少要比玉小龍和鍾磊他們還要強上幾分,並且對方練的都是腿上的功夫,他想要追上對方,有些不易。

不過這一次能夠直接搗毀梅花組織在海市的一個根據地,也算是值得的。

隨即,他便回到了那個四合院內,開始清掃這些梅花組織的餘孽。

在清掃完之後,他給李菲兒打去電話,讓李菲兒再派一批人過來。

畢竟剛剛那一場大戰,讓那三十多名第二批狼窩成員的戰鬥力折損了大半,急需要補充新鮮的戰鬥力。

在掛斷電話後,他腦海中不斷回**著廖玉堂的那番話。

沉思良久之後,他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他師父的電話。

“小子,是不是又吃虧了?老子就知道,你不吃虧的話,是不會給老子打電話的...”

手機裏傳來熟悉且親切的叫罵聲。

沈東笑了笑:“師父,您老人家最近身體可還安好?”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跟我整這些沒用的...”

沈東師父罵罵咧咧道。

沈東歎了一口氣,在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後,這才問道:“師父,問你個事兒,這梅花組織,你是不是很熟悉?”

“你問這個幹什麽?盡管做好你的事情就行,老頭子我還沒死呢,沒人能動得了你。”

手機裏傳來的聲音卻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變得無比的嚴肅認真。

聽見這話,沈東便意識到自己肯定是猜對了。

沈東師父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還是被你小子給發現了,對嗎?不過現在我還有點兒事情要處理,等我有空了,再慢慢跟你說,這其中的恩怨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說得清楚的。不過我這兒隻有一條建議,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出了事,為師給你擔著就是了。”

“知道了,師父。”

沈東雖然有很重的好奇心,但也沒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畢竟他知道,他師父隻會坑他,但卻絕對不會害他。

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話鋒一轉,道:“對了,我這兒抓了幾個梅花組織的小魚小蝦,應該是小頭目,你要不要?”

沈東師父遲疑了一下後,道:“那我馬上派人來交接。”

在掛斷電話後,不到二十分鍾,海市軍部的人便來將梅花組織的這些小頭目們給全部抓了回去。

沈東在回到酒店後,內心竟然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累感。

其實他一直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跟誰戰鬥,為何會讓他的師父都有所忌憚。

憑借他對自己師父的了解,在整個炎國,能讓自己師父忌憚的,不會超過兩手之數。

“難道這一切都是我師父的布局?從我在國外調戲公主,然後被貶到青陽市,都在我師父的謀劃中...”

沈東躺在**望著窗外的漆黑的夜,內心深處不斷的發出靈魂的拷問。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讓他猜不透,並且感覺棘手的人,那指定就是他師父了。

或許是因為這些天來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如今梅花組織已經被他殺得丟盔棄甲,這讓他內心深處緊繃著的那根弦稍微鬆動了幾分。

不多時,他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困意感席間而來,眼皮越來越重...

這一覺沈東睡得十分的舒服,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十點過,才被一泡尿給憋醒。

就在他上完廁所準備洗漱一下時,秦若蘭居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如今沈東和秦若蘭的關係是越來越親密,所以他在海市忙事情這幾天,偶爾也會抽空給秦若蘭煲電話粥。

不過他卻並不敢說自己在海市,而是說自己在外麵給秦氏集團拉業務,準備給秦氏集團一個天大的驚喜。

秦若蘭知道沈東的能力,所以並沒有懷疑。

而且自從有了愛麗科思的投資之後,秦氏集團便一舉拿下了吉貝貝電子商務公司,可以說秦若蘭這位總裁是忙得焦頭爛額。

“媳婦,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沈東接起電話後,滿臉諂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