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對外宣傳對秦氏集團投資三千萬美金,這麽點兒錢對於秦氏集團現在的狀況而言,屬於杯水車薪。

但主要是造勢,將秦氏集團和保羅這位在股市上有著不敗神話的神人綁定在一起。

如此一來,哪怕不用保羅當操盤手,秦氏集團的股市也會一路高歌猛進。

因為商界流傳著一句話,跟著千萬賺百萬,跟著乞丐學要飯。

既然保羅這位股市超級推手都如此看好秦氏集團,再加上輿論和媒體造勢,那些投機者們自然也紛紛效仿。

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秦氏集團的股票就暴漲兩倍有餘,而且看樣子根本就沒有跌下來的勢頭。

如此一來,以前陸家朝秦氏集團股市裏扔的那三瓜兩棗,將掀不起任何的風浪來。

自家的股市穩定之後,秦若蘭那顆本就已經落下一半的心,總算是平穩落地。

她已經看得出來,自此以後,攻守異形了。

“保羅先生,接下來需要我們做些什麽?請您吩咐。”

秦若蘭坐在老板椅上,對著保羅滿臉尊敬地問道。

以前他做夢都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和自己的超級偶像一起並肩作戰。

當然了,她可不是花癡。

對於保羅,她僅僅隻是商業上的崇拜而已,拋開商業不談,保羅對於她而言,隻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保羅聽見秦若蘭的話,麵露惶恐道:“秦總裁,您可千萬不要這樣說,能為您和沈先生服務,那是我莫大的榮幸,豈敢吩咐您來做事。”

秦若蘭苦笑一聲,改口道:“那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呢?”

保羅簡單思索一番後,緩緩地伸出三根指頭,道:“現在造勢一步已經完成,秦氏集團的股市一片欣欣向榮,反之,陸氏集團的股市將會一團亂糟,再加上以前沈先生在陸家後院放的一團火,陸家的局勢已經糟糕得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所以整個陸家,現在隻有三條路。這第一條便是壯士斷腕,謀其自保,以防止整個陸家陷入覆滅的地步。這第二條就是尋找投資者向他們陸家投資,不過現在這種局勢,那些比鬼還精的投機者們自然不會把錢往水潭裏麵扔。”

“這第三條,也是我們最需要防備的一條,那就是陸家會請出背後的大靠山。畢竟你們炎國和我們莓國的情況不太一樣,但凡陸家有強援,我們將很難一擊將陸家給擊潰。”

當初在接到沈東邀請的時候,保羅便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工作。

秦若蘭低著頭陷入沉思,她當然知道陸家這個龐然大物絕對不是毫無背景。

恰恰相反,陸家背後的龐然大物,肯定會在關鍵時刻站出來,左右戰局的走向。

保羅似乎看出了秦若蘭的擔憂,笑了笑,道:“秦總裁,你無須擔心,就算是有背景也僅僅隻是在我麵前獲取自保的資格而已。如果你想要強行將其絆倒,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秦若蘭再度不厭其煩地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她心中的熱血好像被保羅的一盆冷水給澆滅。

因為在她看來,陸家將處於不敗之地,繼續鬥下去,秦氏集團有些堪憂。

畢竟這炎國不像莓國,炎國是人情社會,一旦在行業中得罪了某位大佬,想要再次發展起來,簡直是難如登天。

保羅自信一笑,道:“放心,秦總裁,我已經安排人了,你無須操心。”

有保羅這尊大鱷坐鎮,秦若蘭的心中多了一些主心骨。

而且她也清楚,這保羅隻不過是沈東的底牌之一而已,說不一定在關鍵時刻,沈東能夠再度掏出一張底牌來呢。

...

整整兩天時間,陸唯辛在展開數次的高層會議後,最終決定先拿陸氏集團旗下一些餐飲店和鋪麵以及小公司出來變現。

“那事情就決定了,先散會吧...”

陸唯辛伸手扶了扶額頭,現在他雖然大權在握,但真的感覺十分乏累,這兩天他根本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在眾人灰頭土臉地離開之後,等候在門口的陸唯辛秘書急急忙忙衝進來:“陸總,剛剛三家銀行又打電話過來,說如果再不及時繳納貸款,將會對我們進行起訴...”

“真是一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我們陸家還沒玩蛋呢,就這麽猴急,想要讓我們玩蛋嗎?”

陸唯辛現在是看見這位秘書就覺得煩躁無比,因為每一次秘書前來匯報情況,百分之八十都是噩耗。

那名秘書見陸唯辛發這麽大的火,縮了縮脖子,伸手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眼淚跟著往下掉。

陸唯辛的餘光自然注意到那名漂亮女秘書的舉動,心中的火氣被壓了下去,伸手一把將對方拽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道:“好了,別哭了,我不是衝你發火。要不你還是回去休息幾天吧,最近事情挺忙的,別累壞了身體。你放心,陸家垮不了,就算垮了,我也會給你和孩子留下足夠多的錢...”

女秘書哽咽著,嬌滴滴道:“我不想要錢,我隻想要你。哪怕是做見不得光的小三,我也要陪著你。”

聽見這話,陸唯辛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在女秘書的臉蛋上重重吻了一下,然後吩咐道:“等一下我給你一個名單,你去製作一些請帖,將名單上的人邀請過來,明天下午,我在鳳來閣酒店開一場宴會。”

女秘書眨了眨那雙淚眸,有些好奇地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麽?是想要為陸家造勢,還是...”

“你盡管去做吧,其他的事情不要多問。”

陸唯辛無力的揮了揮手。

女秘書見狀,並未多言,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

“好,我知道了,你們給我盯著就行。”

此時,秦氏集團內,保羅在掛斷電話後,扭頭看向秦若蘭,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果不其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剛剛得到確切消息,陸唯辛即將在上京鳳來閣舉辦一場宴會,其目的要麽是為了拉投資,要麽是想要變賣陸氏集團旗下的那些小產業。據我所知,現在不僅銀行對陸氏集團停止貸款,還不斷催促陸氏集團歸還貸款和利息...”

“如果讓陸家變現,有了足夠的資金,我們想要對付,恐怕就...”

秦若蘭有些擔憂道。

保羅立即拍著胸口道:“放心吧,前不久陸氏集團砸進秦氏集團裏麵的錢都已經被我給套牢了。再加上有我的造勢,誰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借錢給陸氏集團?這無疑是將錢扔進深不見底的水潭裏麵。不過這陸家畢竟是龐然大物,旗下子公司高達近百家,如果將其中一部分產業以超低價進行售賣的話,或許能解燃眉之急。”

“畢竟商人逐利,而我也不可能放出豪言,讓人不去購買陸家的產業。因為如果我真的那樣做,無異於是自砸招牌,而且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秦若蘭並沒有急著說話,因為她並不想要打斷保羅的沉思。

沒過多久,保羅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十分陰險的笑容,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沈東的電話。

...

“好,我知道了,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特麽的,什麽時候輪到你命令老子做事了?”

沈東在掛斷保羅的電話後,隨即便將電腦上的遊戲退出,然後點開購買機票的頁麵,發現最早的一次前往上京的航班是在明天早上八點鍾。

在買完機票後,他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李菲兒的模樣。

想來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過李菲兒了,而且此次自己前去上京,也不知道會不會招惹一些麻煩。

想到此處後,他立即抓起車鑰匙,開著車直奔江都壹號城酒吧駛去。

當初沈東和秦若蘭回江都的時候,李菲兒也跟著回來,不過卻留下水牛和鍾磊以及黑曜等人駐守在海市。

“在幹嘛呢?沒休息嗎?”

沈東在衝進壹號城酒吧的辦公室後,就發現李菲兒正坐在辦公桌前,一隻手扶著額頭,另一隻手在文件上寫寫畫畫,滿臉愁容。

當她聽見沈東的聲音時,猛然抬起頭來,那張忍俊不禁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立即起身衝上前:“我還以為你隻記得家裏的小嬌妻,都快把我給忘了呢。”

說著話的同時,她已經依偎進沈東的懷裏,滿臉小女人姿態。

沈東低頭在李菲兒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我忘記誰,也不可能忘記我的小心肝。”

隨即,他將李菲兒給公主抱了起來,然後坐到沙發上,道:“最近我隻顧著秦氏集團,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南吉州的羅浩南和上京的愧天行應該沒對海市繼續指染了吧?”

前不久他將無雙城城主陳金輝給斬殺,整個無雙城自然也就淪為無主之物。

李菲兒捂著嘴咯咯直笑起來:“現在羅浩南似乎無意指染無雙城,但現在無雙城的局麵十分混亂,連軍部都已經出麵調解。這羅浩南上一次在我們手底下吃過一次大虧後,好像長記性了,居然沒聽到他的任何風聲。至於上京的愧天行,這個人本來就十分神秘,估計是想要看我跟羅浩南繼續惡鬥之後,他才會出麵坐收漁翁之利吧。”

“自古以來,三角形具有穩定性。不管南方的局勢如何變化,最強大的莫過於早就已經一統北方的愧天行。所以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們還需要跟羅浩南聯合起來,對付愧天行才行。”

沈東摟著李菲兒,繼續道:“目前既然羅浩南並未挑釁我們,那我們也不要和他惡鬥。至於無雙城那邊,哼...讓他們去亂吧,如果羅浩南不出手,那我們也就采取觀望手段...”

在說到此處的時候,他陡然話鋒一轉,好奇的問道:“剛剛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滿臉愁雲,是還有什麽事情嗎?別悶在心裏,說出來吧。”

李菲兒在沈東麵前本來就是一個裝不住事情的主,在聽見沈東詢問後,她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你還記得前不久我變賣旗下資產得到的近百億資金嗎?銀行那邊還沒有給我解凍,我是在為這件事情發愁。”

沈東當時和秦若蘭一起被關押,不過他依舊了解外界的局勢。

他的心中也挺感慨的,李菲兒的慷慨遠遠在他的意料之外。

因為當時李菲兒不僅變賣家裏的黃金首飾以及文玩古畫,還將一些大型會所和酒店給變賣了。

他低頭狠狠的在李菲兒的臉上吻了一口:“放心,隻要是你的,誰來了也搶不走。等我去上京回來後,就幫你處理這件事情...”

李菲兒皺著眉頭:“你要去上京?做什麽?”

“一些小事而已,今天我來找你,是想要讓你為我踐行的...”

沈東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吻上前去。

李菲兒本來就是一個知性之人,非但沒有絲毫的反抗,反而還一副十分主動的模樣。

不多時,辦公室的隔間內便傳來地動山搖的事情。

...

次日清晨,沈東開著車直奔江都的機場而去。

他從保羅那裏得知,陸唯辛是在今天傍晚時分,在鳳來閣舉辦宴會,時間十分充裕。

然而,就在他將車停好,準備去機場裏麵時,卻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在幾名金發男子的保護下走了出來。

“沈哥,你怎麽知道我要來?你是特意來迎接我的嗎?”

那人在看見沈東時,頓時眼前一亮,飛奔著跑了過來。

此人便是德塔國的王子,未來的儲君艾塔爾。

沈東看見對方時,滿臉疑惑:“你怎麽又跑炎國來了?來做什麽?德塔國的局勢怎麽樣?你姐應該能搞定吧?”

艾塔爾一副炫耀的模樣,做了一個OK的手勢,道:“我姐一出馬,任何人都不是對手,他們直接就慫了。”

“那你還來炎國幹什麽?有什麽事情嗎?”

沈東皺著眉頭問道。

一個攝政王,一個儲君,整天瞎跑,這是現代版的微服私訪嗎?

而且就算是微服私訪,也應該在自己國家才對,怎麽跑炎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