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芝聽見李成威居然這麽闊氣,打算直接送他兒子一套房,頓時滿心歡喜地拍手叫好。
“沈東,你快說話啊,別悶著行嗎?平時你不是能言善辯嗎?”
坐在旁邊沙發上的陳曉月見自己母親打算把她給賣了,心中更加的焦急起來,不斷地朝著沈東遞去求救的眼神。
沈東的臉上也是掛著些許的無奈,他總不能直接動手把李成威給打出去吧?
“喲,都已經十一點半了,成威,你餓了吧?阿姨的廚藝不是特別的好,怕怠慢了你,我們去餐廳裏麵吃吧。”
王秀芝趕緊起身去臥室裏拿上挎包就準備帶著李成威出門。
可李成威卻阻攔道:“阿姨,我這第一次上門拜訪您,怎麽能讓您破費呢?我在福龍酒樓已經定好了包廂,這可是我們青陽市為數不多的四星級酒樓。”
“福龍酒樓?”
王秀芝念了一句,以前她在這家酒樓當過一段時間的清潔工,可後來因為領班克扣她的工資,她把這件事情告到了經理那裏。
沒想到第二天,經理因為她左腳先邁進酒樓大門,就把她給開除了。
所以當聽見福龍酒樓的名字後,頓時氣哄哄道:“不去。”
李成威一愣,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好奇地問道:“阿姨,怎麽啦?”
“哎,別提了,挺晦氣的。”
王秀芝歎了一口氣。
李成威見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立即笑著道:“阿姨,你就說吧,發生什麽事了?我在青陽市還算是有些能耐,能幫你擺平的,我一定辦。”
見有這個金龜婿給自己撐腰,再加上王秀芝實在是咽不下當初那口惡氣,索性將領班克扣她工資,將她無緣無故開除的事情說了出來。
李成威哈哈一笑,道:“阿姨,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呢,福龍酒樓的店長我認識,走吧,今天我就替你做主,幫你討要工資找回麵子。”
“真的?”
王秀芝頓時眼前一亮:“那還等什麽?快走吧。”
說著話的同時,她伸手拽著陳曉月便往樓下走去。
在來到樓下後,李成威很自信地掏出自己的奧迪A6的車鑰匙,扭頭對身後的沈東問道:“小兄弟,要不一起去吃個便飯吧,我的車正好能坐得下。”
在他看來,沈東就是他登頂的階梯,隻要有沈東在,才能夠更好地體現出他的不凡和家世。
“帶他去做什麽?他還要回去上班呢,年輕人必須要努力踏實,掙錢是第一位,知道嗎?”
王秀芝現在是越看沈東越覺得不順眼,恨不得馬上將沈東給趕走,然後促成陳曉月和李成威的婚事。
“媽...”
陳曉月幽怨地喊了一聲。
李成威見狀,笑嗬嗬地說:“阿姨,我覺得還是把他帶上吧,人家畢竟也是第一次過來。咱們也是出於禮儀,不能怠慢了客人,你說對吧?”
王秀芝見李成威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駁了李成威的麵子,隻好答應下來:“對對對,你說得對,這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有教養,比那些沒皮沒臉的人可強多了。”
“媽,你胡說些什麽呢?”
陳曉月是越來越對她母親沒有好感,如果不是母親以死相逼,她早就去其他城市工作了。
王秀芝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有胡說嗎?我說的可是事實。”
“阿姨,快上車吧。”
恰在這時,李成威已經將他那輛新款奔馳A6開了過來,對王秀芝按了按喇叭。
王秀芝立即擺出笑臉,伸手拉開了後排的車門坐了進去,然後對陳曉月招了招手:“曉月,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上車?”
“我坐沈東的車!”
陳曉月氣鼓鼓地回了一句。
她主要是怕沈東跑了,沒人給她撐腰,另外她也想讓沈東將賓利車開出來給李成威瞧一瞧,銼一銼李成威的銳氣。
因為她知道那輛賓利車是秦若蘭的,所以剛剛在樓上,她也沒有解釋太多。
可現在如果她再不幫沈東漲一漲氣焰,她媽就要把她送進李成威的被窩裏了。
“什麽?兄弟你也有車?”
李成威哂笑了一聲:“該不會是摩托車吧?牌照和駕駛證齊全嗎?這市裏到處都是交警,可不讓野摩托瞎跑。”
沈東淡然一笑,從兜裏摸出了賓利車的鑰匙,然後在李成威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走向前方不遠處的那輛賓利車。
當李成威清楚地看見沈東用車鑰匙給賓利車解鎖,然後坐進去啟動汽車後,他整個人都麻了。
不是打火機嗎?
怎麽變車鑰匙了?
為何一眨眼,老母雞就變鴨了?
咽不下這口氣的他果斷熄火下車,來到沈東那輛賓利車麵前,嘴角掛著不屑的笑容:“兄弟,租這輛車,花了不少錢吧?”
“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借來開一開!”
沈東笑了笑。
李成威喲了一聲:“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麽有錢的朋友,是誰啊?能開得起賓利車的人,我肯定認識。”
他覺得憑借沈東的地位和人脈,肯定借不來這麽好的車,說不一定是偷的。
“你問那麽多幹嘛?還吃不吃飯了?是不是看我男朋友開這麽好的車,你羨慕了?”
陳曉月直接坐進了副駕駛,凶巴巴地對李成威喊了一嗓子。
李成威頓時感覺臉上無光,如果不是看陳曉月太漂亮,他早就走了。
他不甘地點了點頭:“行,兄弟,開車慢一點,這麽貴的車,蹭一下,你可賠不起。”
“不勞你操心,這車買的是全險!”
沈東還沒說話,陳曉月反倒是直接懟了上去。
李成威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麽,隻好回到了奧迪車內,開著車的同時對坐在後排的王秀芝道:“阿姨,那個叫沈東的男人也太愛慕虛榮了,居然為了在你麵前逞能,去找朋友借了一輛車打腫臉充胖子。”
“我剛剛還奇怪呢,那個窮鬼居然開得起那麽好的車,原來是借的...”
剛剛王秀芝還以為沈東是一個隱藏頗深的富二代,在聽見李成威的話後,頓時對沈東的好感度全無。
同時在心中暗暗發誓,等一下回到家裏,一定要讓陳曉月和沈東徹底斷幹淨,然後死心塌地地跟著李成威。
此時,賓利車內。
坐在副駕駛上的陳曉月,腮幫子鼓鼓的,氣哄哄地對沈東嚷道:“沈東,你剛剛是幫我還是害我?你怎麽跟個小媳婦似的,悶著不說話?平時在我麵前不是挺能吹的嗎?你倒是吹啊,吹牛皮又不上稅。”
“曉月姐,你認識我這麽久,見過我吹牛嗎?我這人可不會說謊!”
沈東苦著一張臉大喊委屈。
“你還不會吹牛?鬼都不相信!”
陳曉月雙手環抱在胸前,氣得是胸口亂顫:“我看你剛剛就是存心惡心我,如果等一下你再不給我挽回一點兒麵子,我就...我就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到時候我媽就直接找你拚命。”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沈東頓時眼前一亮:“曉月姐,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酒店,憑借我的能力,一夜至少七次,保證讓你在這個月懷上我們的孩子。”
陳曉月本來心情就不好,聽見沈東居然還敢調侃,氣得伸手一把抓住了方向盤:“臭小子,你再敢拿我開涮,醒不醒我跟你同歸於盡。今天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便宜那個老色狼。”
見陳曉月是打算動真格的,沈東嚇得不輕:“曉月姐,你消消氣,我開車呢,別胡鬧。”
“那你說,你等一下還當不當悶葫蘆了?”
陳曉月凶巴巴地瞪著沈東,這副模樣還真像一頭母老虎。
沈東隻能連連求饒:“好好好,曉月姐,等一下我一定把你想辦法,你快把手從方向盤上拿開。”
“這還差不多!”
陳曉月哼了一聲,這才縮回了手。
就在這時,沈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沈東放緩車速,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來電:“喂,誰啊?”
“請問您是沈東沈先生嗎?”
手機裏傳來一道中年男子卑微的聲音。
“是我,你是誰?”
“沈先生,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鄭一超的父親鄭源,昨晚上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謝謝您救了我兒子的命。本來昨晚我就理應登門道謝的,可惜太晚了,我怕打擾您休息。”
昨晚鄭一超這些富二代回去之後,便一五一十地將KTV裏麵所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家長。
這些富二代十分清楚,紙是包不住火的,如果處理不好,他們全家都要完蛋。
而那些家長在得知此事後,第一時間便聚集在了一起商討對策。
原本他們昨晚就打算給沈東打一個問候電話,順便試一試沈東的底細,看看能否讓沈東做靠山,助他們度過此劫。
可當時真的太晚了,他們擔心打擾到沈東這尊大神休息,也沒再打擾。
今天一大早,那群富二代的父母又聚集在了一起,經過再三的商量之後,這才讓鄭一超先給胡可可打了一個電話,可他們卻沒能從胡可可嘴裏套出有用的消息,隻好讓胡可可將沈東的聯係方式給他們。
“原來是鄭先生,你好...”
沈東笑了笑,他對於昨晚那群富二代挺有好感的,所以並沒有在鄭源麵前擺架子:“昨晚那件事情,你也不必謝我。如果我不出手,可可妹妹不就被他們欺負了嗎?”
鄭源急忙道:“沈先生,不管怎麽說,您救了我兒子,那就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請問您今晚是否方便,我們在福龍酒樓設宴,想要請您吃個便飯,您看可以嗎?”
“福龍酒樓?”
沈東愣了一下,心說難怪剛剛聽見這個酒樓的名字那麽耳熟,昨晚鄭一超不就說過,他幹爹就是福龍集團的董事長嗎?
這福龍酒樓應該是福龍集團旗下的產業。
他笑了笑,道:“不瞞你說,我現在就在去福龍酒樓的路上,打算陪朋友去吃個午飯。”
“真的,那真的是太巧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馬上過來,可以嗎?”
鄭源以及那群富二代的家長本就十分擔心會請不到沈東,現在天公作美,他也顧不得唐突。
“行,你們過來吧,我馬上就到了!”
沈東應了下來,他正愁沒辦法給陳曉月解圍,現在辦法不就來了嗎?
在掛斷電話後,他笑嘻嘻的看向陳曉月:“曉月姐,你放心,今天這件事情,包在弟弟身上。隻不過我這麽費心費力的幫你,你打算怎麽報答我?”
見沈東胸有成竹的模樣,陳曉月的心也稍微安定了幾分,柔聲道:“那你想我怎麽報答你?”
“請客吃飯就不必了,要不你親我一下,怎麽樣?”
沈東賤兮兮的笑著。
陳曉月翻了一個白眼:“惡心,難怪秦總裁那麽討厭你,現在連我都開始鄙視你了。”
沈東一腳刹車將車停在了路邊,果斷熄火,道:“算了,那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見沈東那副死皮賴臉的模樣,陳曉月是真沒轍,隻好奶聲奶氣的妥協道:“好好好,臭弟弟,隻要你能幫我這個忙,我...就親一下...”
沈東這才心滿意足的發動汽車,緊跟在李成威那輛奧迪車的後麵。
當眾人來到福龍大酒樓門口後,在李成威的帶領下徑直走了進去,然後掏出一張白金會員卡拍到前台上,對那兩名模樣清秀的前台小姐道:“把你們副店長叫出來,就說李成威來了,找他有點兒事。”
其中一名前台小姐看了一眼福龍酒樓的白金會員卡後,禮貌性的笑了笑,道:“李先生,您好,我們副店長有事,恐怕來不了。您有什麽事,我可以替您傳達。”
李成威見區區一個前台小姐居然不給他麵子,頓時不爽了:“廢什麽話?我讓你叫他,你就去叫,我的話也是你能傳達的?他聽見我來了,就算手裏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放下趕來見我。”
前台小姐被嚇得不輕,而她本身就是做服務行業的,不敢得罪客人,連連賠不是後,便拿起前台上的電話撥通了副店長的傳呼機。
李成威見對方被自己的威勢給嚇到了,如同王者歸來般撩了撩衣服,一臉炫耀的看向王秀芝:“這種人就是欠收拾,必須要給他們一點兒顏色看看,她們才老實。”
王秀芝看向李成威的眼睛裏好像有光在閃爍,現在有了這麽神氣的女婿做靠山,她的腰杆也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