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老板便將兩杯紮啤和好幾大盤燒烤陸陸續續端上桌。
胡可可吃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饞貓。
“沈東哥哥,來,這杯我敬你,今天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胡可可有些吃力的舉起麵前的紮啤,笑盈盈地看向沈東。
沈東知道這妮子的酒量,所以也就沒有客氣的意思,舉起酒杯和胡可可砰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這種小資生活真的是足夠愜意,眼看著兩杯紮啤就要見底,胡可可有些醉醺醺地對燒烤攤的老板道:“老板,再來兩杯,今天我一定要和沈東哥哥喝高興。”
沈東輕笑一聲,道:“行了,別喝了,再喝就醉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不嘛,沈東哥哥,我...我一定要喝...”
胡可可已經有了三分醉意,加上今天她打了一個大勝仗,實在是高興,所以堅持要喝。
就在沈東阻攔的時候,隔壁不遠處的那一桌正在劃拳的壯漢們聞言,一名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大金表,三十歲出頭的頓時嬉笑道:“我說小兄弟,你就這麽猴急,想要帶人家姑娘去開房嗎?人家姿色不錯,多喝你兩杯酒怎麽啦?如果你買不起單,就讓這姑娘來我們這桌,正好我們這桌缺一個大美女。”
麵對這群酒蒙子,沈東壓根就沒有去多做理會的意思,板著臉繼續勸著胡可可:“行了,可可,明天還要上班呢,就到這裏吧,要不然我可真生氣了。”
見沈東似乎有些生氣,胡可可也隻能偃旗息鼓,從兜裏摸出幾張百元大鈔拍在桌上,對老板喊道:“老板,不用找了。”
“還能走路嗎?”
沈東上前去攙扶著胡可可。
胡可可自然是十分享受沈東懷裏的溫暖,十分主動地靠近沈東的懷裏,撒嬌道:“沈東哥哥,我頭好暈,你能摟著我的腰嗎?”
沈東怎麽看不出來這妮子是在使壞,滿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好好走路,要不然我可先走了。”
就在二人打鬧間準備離開的時候,不遠處那桌正在喝酒的幾名壯漢滿臉玩味地嘀咕起來:“喲,真沒想到那個大美女居然這麽騷,你說那個男人細胳膊細腿的,能招架得住嗎?”
“我看有點兒懸,要不我們上去幫幫忙?”
幾人嘻嘻哈哈的聲音特別的大,自然也傳進沈東和胡可可的耳朵裏。
胡可可有些氣惱,小聲嘀咕道:“沈東哥哥,你這都能忍嗎?不出手教訓他們一下?”
“走吧,跟他們有什麽好計較的?”
沈東如今的肚量,可不允許他跟這群酒蒙子計較。
不過這世道卻不代表他退縮,別人就會禮讓三分,反而是更進一步。
那名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的男子見自己如此挑釁,沈東都沒有生氣的意思,立即認定沈東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軟飯男。
看著如此尤物在自己麵前即將溜走,在酒精的作用下,大金鏈子男子立即起身擋住了二人的去路:“大美女,你不是還想要準備喝點兒嗎?來哥哥這桌怎麽樣?你想要喝多少,管夠。而且哥哥身體從小就好,肚子上八塊腹肌,戰鬥力肯定比這細胳膊細腿的細狗要強很多的。”
胡可可聞言,捂著嘴咯咯直笑。
可是這幅笑容落在大金鏈子男子的眼中,卻是如此的千嬌百媚,令人垂涎三尺。
“小妹妹,這麽說來,你是同意了?”
大金鏈子壯漢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胡可可的身上,伸手就準備去抓胡可可的手。
然而,胡可可卻輕易地躲開,身體直接貼到沈東的懷裏,嬌滴滴道:“大哥哥,不好意思,我這個人的心已經完全屬於這個男人了。他不讓我跟其他男人喝酒,我也沒辦法。”
大金鏈子壯漢聽見這話,神色一呆後,扭頭看向沈東,眉宇間皆是輕蔑與不屑之色:“小子,識趣點兒,開個價,隻要價格公道,我馬上付錢。”
沈東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他不想和這些阿貓阿狗計較,卻並不代表他能接受對方三番四次的挑釁。
他的聲音格外冰冷刺骨:“讓開。”
見沈東居然不給自己麵子,大金鏈子壯漢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伸出手指抵在沈東的胸口:“小子,知道我是誰嗎?好好跟你說話,你耳朵塞驢毛了是嗎?給你臉你就端著,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在說完這話的同時,跟他同桌的那三名男子立即站了起來,一副齜牙咧嘴想要咬人的架勢,同時還伸手抓起了桌上的酒瓶。
沈東緩緩閉上眼睛,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大金鏈子壯漢還以為沈東已經服軟了,輕笑一聲:“小子,這才是識趣嘛...”
說完這話,他還準備伸手去拍沈東的臉。
可是,他的手剛剛抬起來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的撞擊在他的腹部,他整個人毫無征兆地倒飛出去,咚的一下狠狠的撞擊在人行道樹上。
那手臂粗的人行道樹哢嚓一聲被撞斷,而那名大金鏈子男子已經人事不醒。
另外的三名男子見狀,皆嚇得瑟瑟發抖,手中的酒瓶也隨之掉落到了地上,盯著沈東的眼神中滿是恐懼與驚駭之色。
沈東並未多做理會,牽著胡可可的手往那邊停車的方向走去。
胡可可本來就是一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主,麵對如此霸道的沈東,她的眼中滿是小星星:“沈東哥哥,你真帥,如果你不是若蘭姐姐的老公,那該多好。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追你,讓你做我男朋友了。”
沈東狠狠地瞪了胡可可一眼,這妮子的胡鬧是越來越沒有底線了。
因為二人都喝了酒,所以在來到車旁邊後,沈東掏出手機叫了一個代駕,送二人回家。
當沈東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過了,秦若蘭和陳曉月二人剛加完班回到各自的房間內。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臥室門,便看見秦若蘭正坐在**看書。
“還沒睡嗎?”
沈東笑嘻嘻地問道。
秦若蘭將書合了起來:“在等你呢,看你這幅模樣,今天的情況應該很順利吧?跟我說說唄,你是怎麽處理的。”
今天胡可可上午是給秦若蘭打的電話,對此秦若蘭也表示無能為力,便將沈東給推薦了出去。
沈東一屁股坐到**:“媳婦,你可真是會給我出難題,胡可可家裏這麽大的事,你居然也主動讓我去攬過來?你就不怕因為我摻和進去,給秦氏集團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嗎?”
“凡事有利也有弊,論私交,我是將可可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她遇見麻煩找上我,我自然是不可能坐視不管。論公,如果胡可可能夠坐穩這個總裁的位置,今後她必定會加強與我們秦氏集團的合作,何樂而不為呢?至於你所擔心的,這不是有你嗎?我還需要害怕什麽?”
秦若蘭十分溫柔地投進沈東的懷裏,突然麵露不悅之色:“你喝酒了?”
“剛剛與可可喝了一些,她最近壓力大,需要好好放鬆一下。”
沈東咧嘴一笑,在解釋完後,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秦若蘭好奇的問道。
“我覺得你爺爺以前其實是在拿你試水,如果當初你能平安順利接手秦氏集團,這邊的胡家就會依葫蘆畫瓢,扶胡可可上位。”
沈東頓了下,接著道:“可如果你失敗了,胡家肯定也不會如此鋌而走險。”
乍一聽,秦若蘭也覺得是這麽一個意思,但細細一想之後,卻覺得是大相徑庭:“沒你說的那麽玄乎吧?我爺爺那是見我能力已經非常不錯,這才退居二線的。至於胡家,情況可要比我們秦家複雜很多,不僅有內患,外麵還有強敵。說實話,我都替可可捏了一把冷汗。”
“但願她能夠堅持下來吧。”
沈東望著窗外,喃喃嘀咕著。
原本他還想要趁著空閑時間,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身體,現在看來,隻能趁晚上的時間,閉目養神了。
可就在他思索著這件事情的時候,依偎在他懷裏的秦若蘭卻麵露狐疑道:“沈東,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對勁兒。”
“什麽不對勁兒?”
沈東眉頭緊皺。
秦若蘭邪笑一聲:“你以前回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你老實告訴你,你是不是已經在外麵吃飽了?還是說,你跟可可有一腿...”
沈東麵露無比震驚之色,同時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沒有任何的解釋,抱起秦若蘭就往浴室裏麵走去。
...
上京第一醫院,手術室外麵,一名長相粗鄙,渾身流露著幾分王八之氣的男人正焦急地在門外踱步。
此人便是剛剛挑釁沈東和胡可可的那名大金鏈子壯漢的父親,名叫葛龍,在上京也算得上是那麽一號人物。
他在得知自己的獨子在外麵被人打成重傷後,便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查看情況。
他在手術室門口等候了近半個小時,手術室門上的燈這才熄滅,一名護士率先推門走了出來。
葛龍急忙迎上前去,滿臉焦急的問道:“醫生,我兒子...他怎麽樣了?沒事吧?脫離危險沒有?一定要給我用全世界最好的藥,老子有的是錢。”
那名護士看著葛龍那粗鄙中透著凶狠的模樣,嚇得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在得知對方的身份後,那名護士這才道:“手術很成功,病人本來就沒有生命危險,他隻是全身多處骨折,你無須擔心,接下來就需要安心療養即可。”
聽見這話,葛龍那顆懸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了下來,他不斷的朝著那名護士道謝的同時,還一股腦的將身上的金戒指和金項鏈取下來遞給護士:“收下,一定要收下,這些可都是純金的,謝謝你們,你可是救了老子的**...”
不多時,葛龍便看見兒子葛峰瑞被人給推了出來,他的心這才完全落到地上。
在病房內照看了一下葛峰瑞後,他這才想起什麽,來到醫院大門外麵。
此時已經是深夜,寒風咧咧,吹打在人的身上,凍得人直發抖。
在醫院馬路的對麵,三名男子正深深的低著頭靠牆站著。
如果葛峰瑞在這裏,肯定認識,因為這三人正是剛剛跟他一起喝酒的壯漢。
在三名男子的周圍還站著十多名孔武有力的壯漢,每個人身上都透著幾分血煞之氣,一看就不是等閑之人。
那十幾名壯漢看見葛龍後,急忙湊上前來,七嘴八舌的詢問道:“龍爺,少爺怎麽樣?沒事吧?”
“沒什麽大礙,養上一兩個月也就好了。”
葛龍叼著一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這才來到那三名男子的麵前。
那三名男子在看見葛龍後,皆是嚇得瑟瑟發抖,他們都是葛峰瑞的狗腿子,沒什麽背景和能力,頂多也隻是葛峰瑞指向誰,他們就去咬誰。
“龍爺,不關我們的事,不是我們動的手,你是認識我們的,我們都是瑞哥的馬仔...”
其中一名男子戰戰兢兢道。
葛龍低聲喝道:“我知道不是你們,就算借給你們一百個豹子膽,你們也不敢這樣做。說吧,究竟是誰?混那條道上的?今晚老子就去宰了他。”
“我不知道,看著很麵生,不過他身邊那個姑娘非常漂亮。瑞哥就是看上那個姑娘,所以才...”
那名男子的話還沒說完,葛龍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撿重要的說,我不喜歡聽廢話。”
那名男子捂著紅腫的臉,嚇得已經快要站立不足,眼淚更是在眼眶裏麵打轉。
“說,把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葛龍沉聲喝道。
三名男子立即你一眼我一語的,將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出來。
就在這時,葛龍的一名心腹湊上前,道:“龍爺,既然他們二人都喝了酒,想要回家的話,隻有打出租車。如果開車的話,隻能叫代駕,我們可以從這兩個方麵入手調查。”
“去調查吧,隻要能查到那小子究竟是誰,我賞十萬。”
葛龍說完這話後,陰狠的目光掃視在那三名男子的身上:“我兒子都成這樣了,你們三個居然還能好端端的站在我麵前?你們還敢稱是我兒子的馬仔?配嗎?”
三人感受到葛龍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意,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龍爺,饒命,我們正準備動手的,可那個男的跑得很快。我們又不得不去照顧瑞哥,所以才...還請您開恩,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做小弟的,不能保護好自己老大的安全,這可是這條道上的大忌。”
葛龍獰笑一聲,轉身朝醫院裏麵走去。
就在那三人一臉懵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人給揪住,隨即一股灼心的疼痛席卷而來。
“我的耳朵,耳朵...”
三人趴在地上不斷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