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那德見自己爆出身份後,沈東依舊不當成一回事,而且身上的殺意絲毫沒有減少的意思。
他的眼中滿是絕望之色,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滿臉乞求的看向沈東:“你...你別殺我,我求求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錢...”
沈東咧嘴一笑:“看來你是真知道錯了,不過你的那群保鏢們,好像還在蠢蠢欲動...”
羅那德聽見這話,立即扭頭歇斯底裏地對那群保鏢怒吼道:“你們是想要盼著我死嗎?趕緊給我退後,誰如果敢輕舉妄動,我殺了他。”
他在吼出這番話的時候,看上去情緒異常的癲狂,實際上卻在跟沈東背後的三名保鏢做著眼神交流。
“都給我退後,給我跪在地上,你們敢上前,我就殺了你們...”
不得不說這羅那德的演技是真的很不錯,至少看上去很逼真。
在周圍那二十多名保鏢齊齊跪在地上後,他這才扭頭看向沈東:“先生,您看,他們都已經跪下了,你可以...”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跪在地上的他,身體猛然一斜,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氣朝著旁邊射了出去,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與沈東保持距離。
與此同時,沈東背後有三名羅那德的保鏢已經悄然逼近,手中銀光一閃,三人手握尖刀,在靠近沈東的一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殺意。
咻咻咻!
就在三人即將偷襲得手的瞬間,三道沉悶的槍擊聲響起。
沈東的身後瞬間炸開三道血霧,而那準備偷襲他的三人,齊齊地倒在地上。
自始至終,沈東連頭都沒有轉一下,就好像背後長了一隻眼睛,將那三名偷襲者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跪在地上的保鏢們看見這一幕,雖然無比驚駭,但還是有機靈的人朝著與沈東拉開兩米距離的羅那德飛撲而去,想要在沈東的槍口下,護下羅那德。
看著那兩名十分忠勇的保鏢,沈東的眼神中流露出欣賞之色,隨即便賞賜了那兩名忠勇保鏢兩枚子彈。
在這一瞬間,羅那德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是那麽的冰冷刺骨,死亡的恐懼再度蔓延在整顆心房內。
下一秒,他感覺自己的**一暖,一股尿騷味撲鼻而來。
顯然,在這種極致的恐懼之下,他尿了。
“看來你的覺悟,還是沒到家...”
沈東陰冷的聲音猶如死神的鐮刀在揮舞般響了起來,緊接著,他手中的手槍一抬,一枚子彈直接打在羅那德的膝蓋上。
正坐在渾身癱軟坐在地上的羅那德,突然感覺自己的腿傳來一股涼意,然後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膝蓋處已經血肉模糊。
這沙漠之鷹手槍的威力可是十分巨大的,子彈打上去並不是穿孔,而是直接炸開一片血肉。
“我的腿...啊...”
一道慘絕人寰的叫聲充斥在整個上空之中。
不過在斷腿的劇烈疼痛中,羅那德卻嚐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因為他知道,沈東手中的那柄沙漠之鷹,隻有八枚子彈。
而沈東剛剛開槍打在他膝蓋上的那一枚,正好是第八枚。
在因為疼痛而瘋狂的嘶吼之後,他立即對著還跪在地上的保鏢咆哮道:“你們這群蠢豬,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殺了他,他的槍裏已經沒有子彈了...”
聽見這話的那群保鏢,猶如餓虎撲食一般,紛紛撿起丟在地上的家夥事兒,朝著沈東衝了過來。
羅那德捂著自己的斷腿,眼神中滿是陰森可怖的殺意,同時惡狠狠地咬著後槽牙,心中暗暗發誓,他一定要讓沈東生不如死。
可是在這種極度的憤怒之下,這個念頭並未持續太久,便煙消雲散。
因為他看見,自己那引以為傲的二十名保鏢,此時已經悉數趴在地上,斷腿的斷腿,斷胳膊的斷胳膊,沒有一個人還能站起來繼續戰鬥的。
豆大的汗珠如同雨後春筍般從羅那德的額頭上冒了出來,剛剛他還在想著等一下該如何折磨沈東,可是現在,他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隻剩下滿腦子的恐懼。
“你...你已經斷了我的一條腿,你解氣了吧?我可是沃特家族的長子,你如果再敢對付我,沃特家族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你的...”
羅那德的目光死死的定格在沈東的身上,臉色也是五彩斑斕,用言語無法描述出來。
“又是威脅...”
沈東冷冽一笑:“我剛剛不是警告過你嗎?威脅,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這個代價,你貌似能付得起。”
羅那德惡狠狠地瞪著羅那德:“什...什麽代價?”
“生命的代價。”
沈東陰冷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羅那德便親眼看見自己的麵前出現一道血霧,緊接著是一股強烈的窒息感湧上腦袋,然後才是無盡的痛苦。
不過這番痛苦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在解決完羅那德之後,很快,數輛車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車上下來好幾名壯漢,並未與沈東多做交流,便開始打掃著戰場。
短短不到五分鍾的時間,現場被清理得幹幹淨淨,宛如剛剛的戰鬥並未發生。
“把屍體帶給沃特家族,告訴他們,這都是羅那德咎由自取。如果他們想要報仇,那就要做好被滅族的準備。”
沈東陰冷的聲音響起。
打掃戰場的這些人自然是沈東從暴亂之地帶過來的黑羽。
“是!”
數名黑羽齊聲應道。
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之間便開著車消失不見。
一直坐在車內的茉莉並未因為剛剛的殘暴畫麵給嚇到,反而還一副玩味的表情審視著沈東:“暴君果然是名不虛傳。”
沈東拍了拍身上的晦氣後,這才坐上車,對茉莉問道:“那你聽說過的暴君,是什麽樣子的?”
茉莉拖著下巴思索一陣後,這才道:“至少不是你這種長相帥氣的美男子,應該是形象粗鄙,滿嘴髒話,將人命不當成一回事的惡霸。”
“你這是在誇我呢?”
沈東輕笑一聲,反問道。
茉莉遲疑了一下:“算是吧。”
沈東滿臉索然無味,指了指手腕上的表,道:“需要提前一個小時去領票,快進去吧。”
說完這話,他拿起筆和紙,寫下一個電話號碼遞了過去:“到了炎國之後,給他打電話,我也會讓他在炎國機場接你。”
茉莉做了一個OK的手勢後,這才推門下車,徑直往機場裏麵走去。
不知為何,當沈東看著茉莉的背影時,心中那股子警惕感依舊沒有減弱半分,反而還在擔憂,自己這是在引狼入室。
直到茉莉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他這才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哥,沒想到你居然能想起給我打電話?是遇見什麽事情了嗎?”
手機裏傳來沈東弟弟沈翼爽朗的聲音。
自從沈東得知,自己父母失蹤是跟神殿有關係後,他對沈家的恨意和偏見就淡了幾分。
因為如果當初將他放到沈家家主的位置上,他或許也不會讓沈家人去插手此事。
畢竟此事一旦做不好,那勢必會影響到整個沈家數百口人,甚至整個沈家背後的帝國都會麵臨崩塌的境地。
所以此刻,他的語氣也軟和了下來,對沈翼道:“九個小時後,去上京國際機場幫我接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來曆不簡單,你把她交給老爺子去處理。”
“那你怎麽不親自給爺爺打電話呢?”
沈翼反問了一句。
沈東立即怒斥道:“廢話那麽多做什麽?你就說願不願意吧?”
沈翼急忙咧嘴笑道:“哥,你發什麽火?咱們可是親兄弟,你都開口了,我怎麽可能會拒絕呢?放心好了,我會按時去機場等候的。”
在掛斷電話後,沈東的內心實際上是有些忐忑的。
直覺告訴他,茉莉這個女人,絕對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並且他也深知,越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
“老頭子有的是時間跟你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想要隱瞞一些什麽東西。”
沈東冷笑一聲,發動汽車疾馳而去。
當他回到查理茲莊園的時候,已經是快深夜了。
不過柳思欣和魏妙晴都沒有睡覺的意思,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聊著天,氣氛十分的和睦。
看見這一幕,沈東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個疑惑。
魏妙晴如此高傲的女孩,怎麽可能放下身段跟柳思欣聊天呢?
這女人之間的友情,未免也來得太快了吧。
“思欣,妙晴,你們怎麽還沒睡呢?”
沈東走上前,熱情地跟兩個女孩打著招呼。
然而,兩個女孩卻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依舊自顧自地聊天。
“妙晴姐,我怎麽聞見空氣裏好像有一股臭味!”
柳思欣突然話鋒一轉,陰陽怪氣道。
魏妙晴立即深呼吸了兩口氣,然後滿臉讚許地點頭道:“的確有一股臭味,好像是臭男人身上才有的,真臭。”
站在旁邊的沈東一臉懵逼,心說這兩個女孩在搞什麽花樣呢?
他立即坐到柳思欣的旁邊,剛準備伸手去摟柳思欣的肩膀,柳思欣卻突然站起身來,對著魏妙晴道:“妙晴姐,這裏實在是太臭了,走吧,我們去你房間裏麵聊。你剛剛說的那些事情,我太感興趣了,能和我多說說嗎?”
“當然可以!”
魏妙晴挽著柳思欣的手腕,兩人如同是相見恨晚的閨蜜一般,有說有笑往樓上走去。
看著這兩個女孩居然一致針對自己,沈東是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這兩個女人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在上樓後,柳思欣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跟著去了魏妙晴的臥室。
獨守空房的沈東自然不是滋味,在洗漱完後,他靜靜地躺在**,腦海中突然想到,這絕對是魏妙晴使的詭計。
至於目的是什麽?
那簡直是太顯而易見了,就是為了能夠得到他。
想到此處,他可不能讓魏妙晴這妮子的奸計得逞,正準備去魏妙晴的臥室將柳思欣給帶回來時,臥室門突然被推開,柳思欣出現在門口。
“回來啦?”
沈東立即在臉上升起一抹笑容。
然而,柳思欣卻輕哼了一聲,抓起床頭櫃上的睡衣就準備出去,顯然是打算今晚在魏妙晴的房間裏麵睡。
沈東一看,這還了得,一把將柳思欣給拽了過來坐在自己的懷裏,同時雙手緊緊地勒住柳思欣的柳腰,厲聲道:“你在我麵前擺什麽臭臉色呢?我哪兒得罪你了?”
柳思欣試圖掙紮了一下,見掙紮不開後,她輕哼一聲扭過頭去,陰陽怪氣道:“酒會上那個女孩的身材還好嗎?我看她長得不錯,要不把她一起納入你的後宮得了,省得你兩頭跑,挺累人的。”
沈東頓時恍然大悟,難怪一進門,他就聞見空氣中彌漫著的濃濃醋味。
其實柳思欣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不是一個傻女人。
剛剛在酒會上,保鏢跟她說有危險,讓她趕緊回來,沈東會獨自去處理。
可是在回來的路上,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在回來後,她將此事跟魏妙晴說了一下,兩人一合計,這才認定沈東是泡妞去了。
“你居然以為我是那種人...”
沈東板著臉,顯然是有些惱了。
魏妙晴滿臉傲嬌:“難道不是嗎?你現在有多少女人,一隻手能數得過來嗎?”
沈東細細一算,道:“好像隻有四個,還沒有一手指數。”
“你...”
柳思欣氣惱的話還沒說出口,沈東直接上前一吻,堵住了她的嘴巴。
在過了好半晌之後,柳思欣滿臉緋紅,渾身無力,媚眼如絲的盯著沈東,顯然已經是情到深處。
“我師父曾告訴我,解釋一百遍,還不如做一遍,現在我算是真正領悟到他的話了。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出去采野花...”
沈東的話音剛剛落下,就直接將柳思欣給丟到**,順勢撲了上去。
...
此時,魏妙晴獨自坐在床邊,正等待著柳思欣的到來。
她同樣也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她知道憑借現在她的手段,肯定是不可能將沈東給拿下的。
所以她必須要找外援,最好是能與沈東的女人和平相處成閨蜜。
有了枕邊人替自己說好話,他就不相信沈東還能夠把持得住。
就在他為自己的高超計謀而暗自慶幸的時候,卻發現回房間拿睡衣的柳思欣卻遲遲沒有回來,這讓她有些焦急,急忙穿上拖鞋打算去看看情況。
然而,當他剛走出臥室,耳力驚人的她就聽見柳思欣的房間內傳來一道異樣的聲音。
這頓時讓她小臉一紅,一股不知所措的感覺湧上心頭。
...
在一套豪華的別墅內,八個屍袋整齊的擺列在一起。
這八人,自然是剛剛在機場外麵被沈東強殺的七名保鏢和羅那德。
至於另外的保鏢,現在正在醫院內進行救治。
此時,一名頭發已經花白,一副鷹視狼顧模樣的老者正端坐在主位上,旁邊還站著不少青年男女。
在羅那德的屍體旁,一名五十歲出頭、金發碧眼的中年男子正在嚎啕大哭。
此人便是羅那德的父親布雷森。
突然,他跪著來到坐在主位上的那名老者麵前,淒慘的哽咽道:“爸,你可一定要為羅那德報仇,他可是你的大孫子,是我們沃特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如今他們居然敢對羅那德下手,那就是等同於是在向我們沃特家族宣戰...”
主位上的老者並沒有說話,眼睛微微的眯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就在這時,一名同樣頭發皆白,管家模樣打扮的老者快步來到布雷森父親培迪麵前,俯身低語道:“已經調查清楚了,是羅那德少爺騷擾一個女人不成後,便帶著人前去找麻煩,結果被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給殺了。”
身為家主的培迪還未開口說話,布雷森便怒吼道:“那個男人是誰?是誰?一定要找到他,將他全家老小碎屍萬段,為我兒子報仇,為我們沃特家族雪恥...”
然而,就在他的咆哮聲還回**在別墅大廳裏麵的時候,一道陰冷的聲音悠悠的響了起來:“看來你們沃特家族是真不講理,既然已經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清楚這是羅那德的過錯,你們居然還敢去找人家的麻煩。”
“誰?”
布雷森立即朝著四周望去,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門口處,那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身上。
他緊緊的咬住牙關,惡狠狠的瞪著對方:“你是誰?你和我兒子的死,有沒有關係?”
這名風衣男子自然是沈東從暴亂之地帶回來的黑羽。
此時的他一臉有恃無恐的雙手環抱在胸前,並未去理會布雷森的恐嚇和威脅,那如刀鋒般銳利的眸子定格在培迪老爺子的身上:“培迪老爺子,我家主人讓我給你帶句話,想要保證沃特家族還能繼續在本市生存,那就收斂你們的暴躁脾氣。如若不然,我不介意今晚讓沃特家族從本市徹底消失...”
此言一出,站在大廳內的沃特家族成員們沉不住氣了,紛紛對風衣男子怒目相視。
就連培迪老爺子也無法淡定下來。
自從沃特家族成為本市四小龍之一後,何曾受過如此大的屈辱?
更加無法忍受風衣男子如此狂傲的,自然是羅那德的父親布雷森。
他額爆青筋,雙拳緊握,對著門外喊道:“保鏢呢?你們都死哪兒去了?趕緊給我滾進來,給我把這個目中無人的混蛋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