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在得知自己的師父並未落到對方手中時,他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過想到對方幾個人居然能夠重傷他師父,這也讓他無比擔憂。
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師父可是無敵的存在,哪怕是麵對一些超級大佬的圍攻,也絕對不會落下風才對。
在看著高甲海翔掛斷電話後,他這才問道:“你剛剛是給誰打電話呢?神殿的人?”
高甲海翔點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和底細,隻是切磋過幾次而已,我在他們手底下走不過三招。”
聽見這話,沈東的心中掀起一陣金濤海浪。
如今的他隻能夠和高甲海翔四六開,可高甲海翔都在對方的手底下走不過三招,那憑借現在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看著沈東那副沉思的麵孔,高甲海翔語重心長地勸道:“沈東,我知道你很強,但我勸你還是不要貿然行動。否者的話,你在他們手底下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
“謝謝你的忠告,你這兩條消息,能夠保住你手底下一半人的性命。”
沈東的語氣很淡,就好像在他眼中,周圍的這些壯漢的性命如同螻蟻一般輕巧。
高甲海翔的腮幫子鼓得很高,顯然是在極力壓製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本以為自己給沈東帶來這麽多線索,足夠護下自己這群屬下的性命。
“最後兩個問題!”
沈東緩緩抬起一根手指頭,接著問道:“我問你,神殿有多少基地?我不要求你知道他們的詳細地址,你要求你知道多少個。”
高甲海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這才開口:“我不太清楚有多少個,很多,多到數不過來。不過炎國那邊,據說是有三個,但我隻去過一個。”
沈東再度豎起一根手指頭,道:“第二個問題,我師父來砝國這邊,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你不知道?他沒跟你說?”
高甲海翔下意識地追問道。
沈東搖了搖頭。
高甲海翔苦笑一聲:“他是你徒弟,你都不知道,他怎麽可能會告訴我呢?”
鐺鐺鐺!
好幾道玻璃被擊碎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六名壯漢倒在血泊之中。
“你...”
看著六名精銳瞬間死亡,高甲海翔麵色鐵青,緊緊的握著拳頭,但最終還是沒能將到了嘴邊的髒話給罵出來。
沈東淡然一笑:“你給我的最後一個答案,我不是特別的滿意,所以隨意抽出你的六名屬下。”
在說完這話後,他直接起身,然後朝著門口走去,並沒有在這裏繼續糾纏的意思。
直到沈東的身影消失了好半晌,壓在眾人心頭的那塊巨石,始終沒有落下來。
最後還是在高甲海翔的授意下,兩名壯漢快步來到門口,貓著腰往外麵探查:“指揮使大人,沈東那小子真的開車走了,就連對麵那棟別墅陽台上的狙擊手,也消失了。”
呼!
高甲海翔聽見這話,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此時的他才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衣服已經徹底濕透了。
至於剩下的十多名壯漢,看著那六具尚有餘溫的屍體時,眼中卻並沒有絲毫的同情之色,隻有劫後餘生的幸運和後怕。
“收拾一下,準備回扶桑!”
如今已經重傷的高甲海翔自知如果繼續跟沈東鬥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現在自己拖著這重傷之軀回去,也能給上麵一個交代。
眾人聽見這話,興奮得恨不得跳起來狠狠的吻高甲海翔一口。
...
沈東本不想這麽快就跟神殿的人見麵,但奈何繼續跟梅花組織和玫瑰十字會纏鬥下去,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
而且這兩個組織如今已經悉數撤出炎國,他也沒必要繼續趕盡殺絕。
在外麵奔波勞碌了一陣天,當他回到查理茲的莊園時,已經是臨近傍晚時分了。
當他將車停靠在莊園裏麵他所住的那棟別墅旁邊時,突然就嗅見了空氣中淡淡詭異無常的味道。
“這老鼠挺大膽的,居然聞著味道找上門來。”
沈東心中嘀咕了一句,但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此時,大廳內,魏妙晴正坐在餐桌前無聊的玩著手機,而在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晚餐。
“沈東,你回來啦?”
魏妙晴立即放下手機站起身來,如同一個等待丈夫下班回家的妻子,看上去是那麽的嫻熟溫良。
沈東眉頭微皺,扭頭掃視了一眼別墅大廳裏麵,好奇的問道:“思欣呢?她沒在家嗎?”
“她剛跟查理茲一起離開,說是要去參加一個比較重要的宴會,快來吃飯吧,我們就不等她了。”
魏妙晴走上前,十分溫柔的替沈東拉開餐桌旁邊的椅子。
沈東哦了一聲,欣喜的目光在餐桌上一掃而過:‘這都是你做的?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做飯,看上去很有賣相嘛。要不我出資,我們一起回國開一家餐廳怎麽樣?肯定特別賺錢。’
“行啊,隻要你願意。”
魏妙晴輕哼了一聲,說著話的同時,已經給沈東盛了一碗米飯:“快嚐嚐我的手藝,如果你喜歡吃的話,以後我天天給你做。”
沈東倒也沒客氣的意思,接過魏妙晴遞過來的那碗飯和筷子,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今天他在外麵奔波一天,真的是累壞了,午飯都是在路邊隨便對付了一口。
“好吃吧?慢點兒吃,別噎著,來,喝口水...”
魏妙晴十分貼心的給沈東倒了一杯水。
“謝謝!”
沈東接過水後,咕嘟嘟的將一杯水一飲而盡,又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隻是當他吃到第三口飯的時候,突然感覺麵前的那幾盤菜肴和桌子都帶著重影,不斷的在他麵前晃悠著。
而在這瞬間,他身體中的力氣好似瞬間被抽幹殆盡,手中的碗筷也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緊接著,他的腦袋噗通一聲摔在餐桌上,雙眼迷離,嘴裏還在喃喃自語著:“怎...怎麽回事?我的腦袋好暈...”
站在旁邊的魏妙晴突然捂著嘴咯咯直笑起來:“堂堂暴亂之地的暴君,我還以為是一個什麽大人物呢,沒想到隻是一個愣頭青而已。”
魏妙晴捂著嘴,那姿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單手掐著蘭花指,嘴角的邪笑透著幾分陰冷之氣。
而她的聲音也變了,變得那麽的刺耳尖銳。
顯然,這個魏妙晴是假的。
幾秒鍾過後,沈東徹底失去意識,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假扮成魏妙晴的女人沒有絲毫的拖延,急忙拉住沈東的手,將沈東扛到肩膀上,身影如同一陣微風般朝著大門口衝去。
當她打開沈東那輛車的車門時,兩名魁梧男子早就已經坐在車內等候著了。
那兩名男子,一名是金發碧眼,長相略顯幾分帥氣,至於另一個則是黑人。
偽裝成魏妙晴的女人一把將沈東塞到兩名男子的懷裏,然後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然後啟動車輛,朝著莊園的大門口快速駛去。
“米莉,這就是令梅花組織和玫瑰十字會都聞風喪膽的沈東?我還以為他是有三頭六臂呢,現在看上去,也就這麽回事兒嘛。”
在汽車駛出莊園後,黑人男子伸手啪啪的打在沈東的臉上,對著開車的女人米莉笑道。
米粒咯咯笑了兩聲:“不是他太弱,而是我們太強。先給他注射東西吧,這小子可不是一個善茬,如果他醒了,我們三個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
黑人男子一臉的嗤之以鼻,伸手握了握拳頭:“用得著那麽費勁兒嗎?我把他全身的骨頭給擰斷,不就可以了嗎?”
“住手,萬一把他疼醒了,他還是有一戰之力了。”
看得出來,那個叫米粒的女人十分小心。
她在一聲厲喝製止住黑人男子後,對著那名金發碧眼的男子,道:“帕科,快,給他注射東西,別耽擱時間,我給他下的藥,堅持不了多久。”
帕科比較沉穩,立即從座椅下麵拿出一個小藥箱來,將其打開後,裏麵放置著一枚針管,針管裏裝著淡藍色的藥液。
他在拿起針管將裏麵的空氣推出來後,一把抓住沈東的頭發,就準備將針管刺進沈東的脖子裏麵。
然而,就在針管距離沈東的脖子不到五厘米的瞬間,原本昏迷不醒的沈東,突然伸手抓住帕科握著針管的手,猛然一扭,直接朝著帕科的脖子刺了過去。
帕科顯然是沒料到事情會有如此反轉,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眼睜睜的看著沈東抓著他的手,將針管刺進他的喉嚨裏麵。
同時,他還能感覺到,針管裏麵的**快速推入到他的體內。
他瞬間瞪大了眼珠子,如同丟了魂兒似的,原本就白皙的臉色顯得更加的慘白,毫無血色可言。
黑人男子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把抓住腰間的那柄寬厚的軍刀,毫不猶豫的朝著沈東的胸膛刺了過去。
沈東早已在腦海中模擬過應對之策,麵對這種情況,他沒有絲毫的慌張,再次如法炮製的抓住黑人男子的手。
隻聽噗呲一聲脆響,寬大的軍刀如同刀切豆腐般刺進黑人男子的咽喉。
看上去好似過了很長時間,可從沈東出手到搞定二人,他隻用了不到短短的兩秒鍾。
開車的米莉這才察覺到異常,立即探著腦袋看了一眼車內的後視鏡。
可她還沒注意到後麵的情況,就感覺到一把尚有餘溫的匕首已經貼在了她的脖子上,而且同時傳來一道聲音:“停車,要不然,死!”
米莉看著後視鏡裏自己的兩位同伴,一位麵容呆滯,好像丟了魂兒,一個喉嚨鮮血噴湧,眼看是救不回來了。
她心如死灰,苦笑一聲:“不愧是暴亂之地的暴君,小看你了。”
在說著話的同時,她十分識趣的將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同時雙手依舊握著方向盤。
盡管對方如此聽話,但沈東依舊沒有放鬆警惕的意思,冷笑一聲,道:“本來我是打算陪著你們演完這一出好戲的,但你們非得給我打什麽針。”
“果然,你的體質比你師父還要強悍。你師父在中毒之後,至少十分鍾內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
茉莉突然冷笑一聲。
沈東心中咯噔一下。
他就知道他的師父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的落敗,肯定是中了對方的詭計。
“你們神殿不是自詡自己很強大嗎?怎麽還喜歡搞這種陰謀詭計?難道你們就不敢和我一對一單挑?這可一點兒都不像是你們的風格。”
沈東的言語間充滿嘲諷和戲謔的味道。
米莉聳了聳肩膀,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我也沒辦法,你師父太狠,讓我們損失掉好幾員大將,我們也不敢再輕易派高手出來對付你們師徒倆,所以隻能出此下策了。不過你放心,好戲才剛剛開始而已,後續會有人接著跟你玩兒的。”
沈東瞬間感覺到自己背後的汗毛唰的一下豎了起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他沒有絲毫的遲疑,握著手中那柄寬大鋒利的軍刀,猛然朝著車頂一揮。
鋒利的軍刀加上沈東所施加的刀氣,直接將整個車頂擊出一個大洞來。
緊接著,他的身體如同出膛的子彈般,咻的一下從車頂射了出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正當沈東飛出車外,身體還滯留在半空中時,一道轟然巨響聲直接將整個車身給掀飛,滾燙的熱量打在他的臉上,生疼!
飛出車外的他,這才注意到,不遠處一輛悍馬車飛馳而過,而那悍馬車的車窗上,明顯是有一個火箭筒。
不過那輛悍馬車上並沒有發射第二枚炸彈,更沒有多做任何的停留,疾馳而過,然後在一個路口以一個完美的漂移,消失在沈東的視線之中。
沈東落地之後,在衝擊波的作用下,一時根本就站立不穩,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這才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
看著那輛車已經燃燒起熊熊烈火,裏麵的三人顯然是不可能幸存。
喘著粗氣的他惡狠狠的咬著後槽牙:“媽的,真特碼衰,差一點兒就被炸死了。”
隨即,他扭頭看向那輛悍馬車消失的方向,麵色陰沉的嘀咕著:“這就是神殿的大手筆嗎?還真特碼夠狠毒的,為了不泄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