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浩離開之後,三子一臉不解地看向了敖龍:“大哥,你為什麽不告訴秦浩我們查到的信息?”

“告訴他?為什麽要告訴他?”敖龍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問道。

“額,跟他合力,一起就出嫂子跟阿蛟啊。”

三子理所當然地說道。

敖龍搖了搖頭:“不,秦浩不知道為什麽實力大降,讓他幫忙也於事無補。但是現在蔣成主動衝他來了,反而給了我們一個機會,讓秦浩給咱們牽製住對方的高手豈不是更好?”

“老大,你的意思是?”

三子眼睛一亮,試探著問道。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咱們不等我師門的人來了,今晚就行動!”

敖龍眼神裏閃爍著果決之色,大手一揮地說道。

雖然他為人算是仗義,但是在這種關係到自己老婆孩子的事情上,也容不得他不自私了。

既然蔣成要對付秦浩,那勢必要調集猩紅會在這邊的高手,那就讓秦浩牽製著他們吧……

這邊秦浩並不知道敖龍有意利用自己,出了他的別墅後,便急速朝著蔣成所定的地方趕去。

但是在這途中,出於本能跟敏銳的直覺,秦浩卻似乎感覺到,有一股氣機隱隱鎖定了自己。

秦浩此時心係林芷韻兩人的安危,也顧不上仔細查探,隻當是自己的錯覺。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一處居民樓當中,一位頭發夾雜著銀絲,麵容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精壯老者,正在推算著他的位置。

隻見這精壯老者麵前平放著一塊人臉大小的羅盤,這羅盤十分精妙複雜,散發著一股奇特的氣息,懂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這羅盤絕非凡品,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而精壯老者對麵,則是臉色一片蒼白虛弱,甚至還帶著些許傷痕的付相元跟王晨溪。

隻見付相元此時將拇指、食指跟中指,分別放在這羅盤凸起的三個金屬棱角之上,一副牙關緊咬的樣子,心裏默念著秦浩的名字,用意念引導者自己對秦浩的怨念,而後用三個手指頭,轉動著羅盤的機關。

那三個金屬棱角極為尖銳鋒利,直接刺入了付相元的三個手指當中,頓時,一絲絲血跡隨著付相元的用力轉動流了出來,帶著對秦浩的怨念跟仇恨,順著羅盤之上的紋路流淌著,現出一條條殷紅的圖案。

最終,當鮮血將羅盤周邊的乾、坎、艮、震、巽、離、坤、兌,代表八個方位的八卦字樣全部浸染之後,其上的指針陡然劇烈震顫了起來,最後指向了一個方向!

“成了,阿元、小溪,你們在這裏等待為師,為師這就去將那秦浩抓來,任你們折磨宣泄!”

精壯老者眼睛盯著這羅盤,冷聲衝麵前的兩個徒弟說道。

他是付相元跟王晨溪地師傅付大金,乃是搬山派的一位護法,武道實力強大,因為門派的性質,他身上也有一些玄門的手段。

這次自己的兩名愛徒竟然被人廢去了實力,這位一向不出世的搬山派強者,這次也親自下山給徒弟報仇了。

“嗯,師傅,那秦浩實力起碼是金丹中期巔峰,您一定要小心。”

付相元點了點頭,這時候疼的一個勁兒地吸冷氣,右手顫抖著伸到了王晨溪跟前,讓她幫自己處理傷口。

“嗯,為師可是半步融虛,這秦浩小兒必定被為師隨便拿捏,你們盡管放心。”

“師傅,你也別不小心把他打死了,畢竟上次他也算是手下留情,而且還要從他口中,探聽陰陽萬化心法的事情。”

這時候王晨溪接著說道。

“陰陽萬化心法……這的確是一門神功,但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練的,不過能得到最好,為師自有分寸。”

付大金沉吟道,說罷便拖著那羅盤法器快速離去,順著羅盤的指印開始追蹤秦浩。

……

另外一邊,秦浩可不知道自己打了小的,把老的給引來了,他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便趕到了蔣成所指定的地點。

“我到了!人在哪兒?”

秦浩打量了一番周圍,然後拿起手機,衝電話那頭冷聲問道。

蔣成出了地下室之後,無比謹慎奸詐的他,真的耳朵裏塞著耳機,一直在聽著秦浩那邊的動靜。

這時候他正在開車趕往希曼男爵跟羅莎女巫布陣的地點,聽見秦浩問話,他戲謔地說道:“嗬嗬,速度還挺快,這樣,你下麵去青陽東區的文化廣場,給你二十分鍾的時間。”

秦浩暗罵了一聲,心說這蔣成還挺謹慎,跟自己玩兒這一套。

他知道跟蔣成說別的也沒用,現在主導權在蔣成的手上,秦浩隻有順著他的意思,繼續朝著文化廣場快速奔去。

如此這般,輾轉了幾個地方以後,秦浩最終來到青陽東郊一帶,在一片田地西頭的地堰這邊停了下來。

“我到了,蔣成,你到底想搞什麽鬼?”

“到了?哈哈,很好,你繼續往東走,很快就會有驚喜的!”

蔣成的聲音裏壓抑著興奮說道。

秦浩冷哼了一聲,按照蔣成的吩咐,衝著東邊的田地裏走去。

而就在他前行了十幾米時,卻是表情一變,隻見在夜色下,從這片田地的東頭,同樣有兩道身影緩緩地衝自己走了過來。

秦浩目力驚人,借著月光向那兩道身影看去,頓時讓他臉色一沉,渾身緊繃了起來。

隻見走在前麵的,赫然是希曼那血族的男爵,而他身後,卻是拖著一個渾身包裹在長袍當中的人。

此人看體型就知道是個女人,在希曼手上,似乎毫無抵抗之力,被希曼連拉帶拽之下,踉蹌著前行。

這時候渾身沒了元氣,再次見到希曼這強大的血族男爵,秦浩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而那名女子,秦浩下意識地就當成了林芷韻或者是蕭默默其中一人。

隻見希曼男爵此時站定了,一手抓著那女人的脖子,冷冷地看著秦浩一步步走了過來。

這片天地相對空曠寬廣,地裏的玉米、花生等農作物已經收獲完畢,隻留下一根根玉米梗的斷茬。

晚秋的涼風吹過,秦浩腳下踏著斷茬,發出一陣輕響,渾身緊繃,目光凝重地盯著希曼走了過來。

隻見這片田地當中,除了一個個稻草人之外,隻有他們三人,在夜色下構成一幅無比詭異、孤涼的畫麵。

“站住,不準再向前走了!”

當秦浩距離希曼還有五十米的時候,希曼突然出聲冷喝道。

“嗬,怎麽?手下敗將見到我害怕了?”

秦浩盯著希曼冷笑著問道。

“害怕?哈哈哈,如果我害怕,就不會在這裏等你了。”

希曼聽見秦浩這麽問,頓時大聲笑道,仿佛聽見了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一般。

“不害怕幹嘛還帶著人質過來?有本事把人放了,我陪你好好玩玩。”

秦浩沉聲說道,同時下意識地朝著那女子看了過去。

隻見她在希曼手中,似乎正在瑟瑟發抖,頭上戴著的大鬥篷,遮住了她的臉龐,讓秦浩看不見她的容貌。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從這女子身上,秦浩卻是沒感覺到一絲熟悉感。

“哦?人質?誰告訴你,她是人質了?”

希曼這時候邪異地一笑。

他話音剛落,隻見其手中的女子陡然掀開了鬥篷,目光跟秦浩正打量著她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隻見這是一雙美麗而邪異的藍色眼睛,麵容也如同妖精一般妖嬈嫵媚,在她跟秦浩眼神相觸碰的一瞬間,秦浩的心神頓時有那麽一刹那的失控,仿佛要淪陷在這雙眼睛中似的。

而當他回過神來時,卻心中一驚反應了過來。

這女子,根本就不是林芷韻跟蕭默默任何一人,而是一名邪異的西方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