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跟老高他們一幫盜墓賊,此時都眼神逼人地盯著秦浩。
胡子男跟尚南行還有鍾武亮,這時候也有些緊張。
胡子男心裏暗暗苦笑,此時他也知道自己剛才下意識的動作,讓這些盜墓賊起了疑心。
其實他倒沒想過要特意去暴露秦浩,畢竟這麽做對他自己也沒什麽好處,而且這些盜墓在一旦懷疑了秦浩,說不定連他也一起懷疑了,想想就有些操蛋。
要知道,這夥人可都是實打實的亡命徒,而且一直以來都是尚老大管理聯係的,在對方沒確定自己的身份之前,可不會乖乖聽自己的。
現在隻是對了個暗號,還沒真正確定自己的身份呢,卻已經讓這些盜墓起疑了。
要是真的發生了衝突,實在是傷腦筋。
秦浩這小子雖然跟自己說他也是個風水師,但是胡子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瞎扯。
看著秦浩在院子裏打量,胡子男隻能暗暗祈禱這小子真有兩下子。
“小子,看出點兒什麽了沒?”
此時矮個子盯著秦浩冷聲問道。
“球哥,你總得給人點兒時間看看不是。”
老高這時候出聲說道,還幫秦浩說了一句話。
畢竟這五個人是他帶過來的,老高心裏也不想出什麽岔子,好像弄得是他的責任似的。
這矮個子球哥貌似是這幫盜墓賊的頭兒,他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麽,但是秦浩已經開口了。
“我看出點兒問題來了,這房子的宅形,從風水上來說,可不太好啊,不過對球哥你們來說,暫時住這兒也沒什麽影響。”
秦浩嘴角微翹,淡然說道。
聽見他這話,球哥挑了挑眉,“哦?”了一聲問道:“是麽?你看出什麽來了,說來聽聽。”
秦浩笑了笑,指著房子的布局說道:“你們租的這房子,三棟房屋並列,各棟隻見互有牽連,乍一看,像是一個“川”字,這種川字屋對住在裏麵的女性損害極大,容易流產墮胎,健康受損,姻緣也薄,容易孤單一人。”
說著秦浩看向了球哥等一幫盜墓賊,一咧嘴笑道:“不過嘛,對你們來說,肯定是屁事沒有,所以我說沒什麽影響。”
聽見秦浩這番話,球哥等人臉色稍微鬆了鬆,而胡子男三人跟歐陽青兒都鬆了口氣。
歐陽青兒雖然不怕這些土夫子,但是她心裏也惦記著那靈脈呢,同樣不想節外生枝。
而鍾武亮也看出來這房屋構造有問題了,對秦浩的分析暗暗點頭,同時心裏更加確定,之前自己設下那煞局,就是秦浩給破掉的。
不過下一秒,球哥卻是冷笑了一聲,盯著秦浩問道:“你就看出這一點兒來了?”
其他的盜墓賊也是一臉戲謔地看向了秦浩。
聽見這話,秦浩愣了一下,胡子男三人跟歐陽青兒也是臉色一緊。
看著幫盜墓賊的表現,難不成,這房屋還有別的風水問題?
秦浩皺了皺眉,不慌不忙道:“看來還有別的問題了?那我再好好看看。”
球哥這次臉色一正,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行。小哥,單憑你看出這川字屋,我就相信你是風水師了。不過這房子裏還有一個局,我希望你能看出來。”
說完這話之後,球哥看向秦浩的眼神,還帶上了一絲希翼之色。
說著他還看向了鍾武亮說道:“這位斯斯文文的先生也是風水師是吧?你也可以一起看看,要是你們兩個都看不出來,那我隻能說抱歉了,這趟大婁山之行隻能作罷。”
“嗯?為什麽?”
胡子男聽見這話,頓時臉色一變,有些不滿地問道。
球哥笑了笑:“四爺,別激動。嗬嗬,因為如果他們看不出來的話,說明風水方麵的道行不夠,這一趟貿然進去,跟送死差不多!”
聽見這話,胡子男眼神閃爍了幾下在沒說什麽。
鍾武亮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也開始認真觀察起這房子來。
而秦浩這次調用元力於雙目,用上了望氣的本事,然後在這出租房內打量了起來。
這一看之下,隻見球哥跟一幫盜墓賊身上,都泛著一層灰氣,這是常年在地下撈飯吃,跟不見天日的墓地打交道,身上沾染了赦陰之氣所造成的。
而這房子……
秦浩心裏暗暗嘀咕著,下一秒,他眼神一淩,然後徑直走進了正屋。
見到他的動作,球哥挑了挑眉,也跟著走了進來,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隻見秦浩站定在了東屋的門口,一雙眸子神光綻放,好像能夠刺穿人的靈魂似的,盯著東屋的房門。
施展了望氣之術之後,秦浩清晰地感覺到這東屋內有一股微弱地陰氣。
這股陰氣跟這幫盜墓賊身上的赦陰之氣有些類似,但是其中卻好像還混雜著另外一種“炁”,像是……天地靈氣?
雖然這股帶著赦陰屬性地天地靈氣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封印隱藏了,但是秦浩施展望氣之術之後,還是察覺到了。
“小哥,怎麽了?這東屋有問題麽?”
球哥盯著秦浩試探地問道,眼神裏閃過一絲莫名之色。
秦浩此時看著東屋門口,衝著球哥問道:“球哥是吧,不知道我能不能緊著屋子裏看看?”
“當然可以,希望你能看出點兒什麽。”
球哥眯著眼睛說道。
秦浩淡淡一笑,便直接推門而進,在進來的一瞬間,眼睛就感覺到光線一暗。
此時才是下午兩點多鍾,外麵陽光燦爛著呢,但是進了這東屋,卻好像進入到了另外一個時間。
而這裏麵的布局,更讓人感覺到無比詭異。
隻見北窗戶那邊,被一個大衣櫃直接擋死,外麵的光線絲毫透不進來,而屋子中央,則懸掛著一顆紅色地小葫蘆,屋內牆壁中間的四個牆角,更是被人用釘子定了五塊紅布。
這布置,要多詭異有多詭異,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邪門,尤其是那紅慘慘的布條,看的人心裏一顫一顫的。
“秦……郝秦,這屋子有什麽問題?”
此時歐陽青兒不自禁地就靠近了秦浩,皺著眉頭出聲問道。
秦浩朝著歐陽青兒瞥了一眼,調侃道:“怎麽,害怕了?”
歐陽青兒語氣一滯,瞪了秦浩一眼:“誰害怕,不就是一個屋子麽?”
秦浩嗬嗬一笑,看了一眼那球哥,然後臉色一沉,故作凝重地衝歐陽青兒說道。
“這屋子可不是一般的屋子,你看這擋著外麵陽光的衣櫃,還有這懸掛的血葫蘆,以及牆壁四個角的紅色布條,看起來像不像是一個倒扣的罩子,這布置叫做五煞封魂局,這個局……嗬嗬,可是用來封住厲鬼的。”
聽見他這話,歐陽青兒俏臉明顯閃過一抹緊張之色,而胡子男三人也是臉色一變。
“郝秦,你說什麽?這屋子裏……難道有厲鬼?”
歐陽青兒故作鎮定地沉聲問道,不然那帶著一絲驚恐的眼神,卻是出賣了她。
這小妞兒雖然實力高超,但是對這種東西,好像特別害怕,畢竟未知的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尚南行這時候雖然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但還是硬著頭皮衝歐陽青兒寬慰道。
“青兒,放心吧,有我在呢。”
歐陽青兒看了他一眼,沒表示什麽。
而此時聽見秦浩剛才的分析,那球哥跟一幫盜墓賊卻是眼睛一臉。
“哈哈,小哥果然是此道高手,竟然看出這五煞封魂局了,好!太好了!”
球哥一臉說了兩個好,似乎對秦浩發現這個五煞封魂局感到特別的激動欣慰。
說著,他還看向了鍾武亮,試探地問道:“這位先生,你可看出來了?”
他眼神有些期望,心說要是這兩人都能看出這局,那有了這麽兩位風水師,此行更是有把握了。
鍾武亮聽見球哥問這話,眼神裏的心虛之色一閃而過,接著卻是露出一抹傲然之色。
“我自然也看出來了,隻是這五煞封魂局也沒什麽稀奇的,郝秦既然說破了,我也沒必要多嘴顯擺什麽。”
聽見這話,球哥跟幾個盜墓賊眼睛更亮,用一種興奮夾雜著崇拜之色地看著鍾武亮。
“哈哈哈,那太好了,不枉何兄弟設下了這風水局,試出您二位玄門高人,這次尋靈脈終於是有了幾分把握。”
那個老高也跟著點了點頭:“沒錯,何兄弟說過,如果尚家再找來的風水師,能看出這五煞封魂局,那我們就還能進那片區域一探,如果看不出來,就讓我們趁早死心。”
這個時候秦浩對於二人說的這話感到了一絲疑惑,照他們這一絲,這五煞封魂局還是他們那何兄弟布下的?
那這麽說的話,他們這幫盜墓團夥,原來就有位風水師?
但是還如此謹慎地想要在找尋其他玄門高人,找這麽多道行不淺的風水師,難道此行當真這麽凶險?
不過秦浩先把這個問題放到了一邊,而是有些戲謔地看向了鍾武亮。
剛才對方眼神裏的心虛,讓秦浩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讓他心裏對鍾武亮暗暗鄙視。
“鍾大師,你說你也看破了這個五煞封魂局?”
秦浩笑眯眯地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