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浩跟歐陽青兒來到西廂房時,隻見李智炫已經不省人事,而阿朗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頓時讓秦浩臉色一沉,而歐陽青兒則過去查看了一下李智炫的情況。

“怎麽樣,她沒事吧?”

秦浩有些緊張地問道。

歐陽青兒輕哼了一聲,沒好氣地指著李智炫脖子上,如同針眼般的痕跡說道:

“放心吧,她也隻是昏過去了而已,應該也是讓阿朗的那隻蠱蟲給蟄了!”

秦浩皺了皺眉,自己再次查探了一下,確定李智炫沒問題之後才鬆了口氣,有些懊惱地說道:

“該死的,我怎麽就忘記這一茬了?”

“阿朗既然跑了,那我們得趕緊換個地方,免得他招來青巫穀的人。”

歐陽青兒臉色凝重地說道。

秦浩點了點頭,接著二話不說,過去把李智炫一把抱了起來。

“走,趕緊連夜離開這裏。”

阿朗不知道什麽時候把李智炫搞暈了逃掉的,萬一現在已經聯係上了青巫穀的人,那他跟歐陽青兒在這裏多待一分鍾,便多一份危險。

自己畢竟可是把六指巫尊給宰了,這梁子是結定了,到時候跟青巫穀的人,可沒什麽和談的餘地。

而歐陽青兒見到秦浩抱著李智炫,不禁撇了撇嘴,心裏一陣不舒服。

……

第二天下午,南雲省大理市的火車站,秦浩帶著歐陽青兒跟易容過的李智炫從車站出口走了出來。

李智炫畢竟是個明星,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以華夏民眾的作風,要是不化個妝掩飾一下,搞不好就要被人認出來引起騷亂。

再來南雲省的火車上,秦浩已經將再青巫穀內發生的事情,跟師傅秦風塵講了講。

這下子,可把老頭子給氣的夠嗆,在電話裏罵罵咧咧地,說六指巫尊死得好,青巫穀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還揚言,要跟正一派的王老道,到時候在華夏玄界大會上,幫秦浩找青巫穀的麻煩,狠狠地出了這口氣。

聽見老頭子這麽說,秦浩心裏得勁兒多了,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原來老頭子也是很護短的嘛……

而此時,秦浩之所以來到南雲省大理市,是要在這裏倒客車,前往距離大理市不遠的倉臨市。

自己曾經答應過那女屍蘭珍的冤魂,要幫她看望一下其父母,拖了這麽長時間了,再加上這次正好來到了雲川貴地區,不來一趟兌現這個諾言,怎麽也說不過去不是?

“咦?秦浩!是你?”

這邊秦浩三人剛出站口,卻突然響起了一道驚喜的聲音,帶著一股子黃土高坡那邊的味道。

秦浩心中一動,聞聲看去,隻見從另外一個出站口那邊,並排走出來兩名年輕人。

走在左邊的,是一名相貌堂堂的獨臂青年,這時候看著秦浩,臉上帶著一絲驚喜跟笑意。

不是之前在泰國的時候,並肩作戰過的薛劍還有誰?

而另外一人,看起來相貌有些普通,但是身上給人你的感覺,卻好像帶著點兒仙氣,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比當初的薛劍還明顯的傲氣。

秦浩看見薛劍,也是一陣驚喜,快步走了過去,李智炫則是愣了一下,對薛劍她也是印象深刻。

過來之後,秦浩打量著薛劍,看到對方那空****的袖子,心裏頓時浮起一抹歉意。

“薛劍,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咱們竟然會在這裏遇上。哈哈,當初走的時候,我就知道江湖路遠,但咱們還會相見。”

薛劍看著秦浩,依舊是有些臭屁地揚了揚脖子,但是眼神裏的驚喜還是掩藏不住。

“還好吧,要是早知道會遇上你這掃把星,我就改天再來大理。”

對薛劍這話,秦浩根本沒有在意,嗬嗬笑了笑,便衝著那相貌普通的青年拱了拱手,問薛劍道:

“薛劍,這位是?”

薛劍“哦”了一聲,剛要說什麽,但是那傲氣青年卻先開口了,一臉不屑加不善地看著秦浩問薛劍道:

“薛劍,那個砍掉你一臂的人,就是他?”

聽見這話,秦浩的臉色頓時閃過一絲不自然,有些歉意地說道:

“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是為了給薛兄保命,實在沒有辦法。”

薛劍也是打了個哈哈:“張榕,你提這事兒幹什麽?”

說著,他跟秦浩介紹道:“秦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榕,他可是全真派張無邪道長的親傳徒弟。”

秦浩聞言,“哦?”了一聲,客氣地打招呼道:“原來是張道友,嗬嗬,我是全真龍門派太行山一脈的秦浩,幸會幸會。”

說著,他便仔細地打量起了麵前這青年,隻見對方印堂寬闊,鼻直口方,看麵相屬於那種死板但卻正直之人。

而且從對方身上,秦浩能感覺到一絲仙靈氣,道行應該也不淺。

而此時,這張榕也打量著秦浩,深深地看了幾眼之後,瞥了一眼秦浩身後的歐陽青兒跟李智炫,卻是冷哂了一聲。

“全真龍門派的太行山一脈?恕我沒聽說過。修道之人竟然也有這麽浮誇好色的,嗬嗬……”

聽見這話,秦浩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感覺到對方的不友好,他便也沒再自討沒趣地搭話。

而薛劍隻好趕緊打圓場道:“哈哈,秦兄,你可真行啊,到哪兒都帶著美女。上次那個泰國妖姬,哦還有一個是南朝的美女大明星來著,這次見到你,嘖嘖,又換了兩個?”

此時李智炫易容過了,薛劍沒有認出來,隻當是另外兩個妞兒。

聽見他這話,秦浩頓時滿頭大汗,與此同時,隻感覺自己的腰部傳來一陣劇痛。

隻見歐陽青兒,正臉色冷的嚇人,伸出小手狠命地擰著秦浩的肉。

秦浩都懷疑,她會不會給自己直接扯塊肉下來,嗎的,這小冷妞兒最近怎麽不太對勁兒,是不是親戚來了,整天氣性這麽大?

難不成,是吃醋?

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秦浩擺了擺手說道:“薛兄,咱們不聊這個。”

“嗬嗬,好,走,咱們找地兒喝幾杯去。”

薛劍揶揄地衝秦浩擠了擠眼睛說道。

十幾分鍾之後,五人便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飯店裏,要了個包間坐下了。

對這吃飯地方的檔次,秦浩不太在意,薛劍跟那張榕貌似也不講究這些。

而這邊剛剛坐下點完菜,等服務員出去之後,秦浩便笑著問薛劍道:“薛劍,你們來大理幹什麽來了?”

這一次,薛劍又是沒等開口,那張榕便冷冷地說道:

“幹什麽?還不是因為你那一刀?”

秦浩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全真派的張榕是什麽意思,但是總是被對方這麽懟,他心裏也有些火氣了。

“張榕是吧?我在跟薛劍說話,問你了麽?”

嗎的,真當小爺好脾氣呢?別tm以為自己是全真派的就牛逼,門派大有個屁用,秦浩可不以為這張榕會比自己本事。

而他這話說出來之後,張榕頓時怒了,好像從剛才就一直對秦浩憋著怒火似的。

隻見他一拍桌子站起來,氣憤地質問道:“怎麽?你不服?既然你自稱是龍門派的,那要不咱們比比?”

秦浩冷哼了一聲:“比?你想怎麽比?”

“還能怎麽比?既然同是修道之人,那咱們就比比道行。你要是輸了,就自己砍掉自己一隻胳膊,敢麽?”

張榕的語氣裏,帶著一股子煞氣說道。

秦浩真不知道,全真派的前輩是怎麽教育這張榕地,竟然脾氣這麽暴躁,這麽容易動火氣。

而且聽見他這麽說,他終於是明白了過來,敢情對方對自己如此不善,是因為薛劍斷臂的緣故。

不知道對方跟薛劍是什麽關係,竟然這麽為薛劍出頭打抱不平。

關鍵是,當初自己砍掉薛劍的小臂,初衷也是為了給薛劍保命啊。

這麽想著,秦浩隻感覺自己心裏憋屈得慌,脾氣也上來了。

“我輸了就砍胳膊,嗬嗬,那你輸了呢?”

“我輸了也一樣!”

張榕充滿了火藥味地答道。

這時候薛劍見勢不妙,趕緊阻止道:“我說張榕,秦浩,你們兩個幹什麽?要比試可以,但是砍個毛的胳膊,誰輸了這頓就誰請?”

“哼!”

張榕見到薛劍開口,這次冷哼了一聲沒表示反對,隻是瞪著秦浩問道:“別說我欺負你,你說吧,咱們比什麽?”

“先比比步罡踏鬥,如何?”

秦浩冷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