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咱倆到底誰才是保鏢?”
下午六點,白色法拉利車內,柳依依一邊開車,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沈天打了個哈欠,瞄了一眼柳依依苗條的身材,玩味道:“我倒是想讓你保護,關鍵是你行嗎?”
柳依依臉色一黑:“那你就不能去考個駕照,天天坐在副駕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包養你呢。”
“也不是不可以啊,我沒意見。”沈天嘿嘿一笑。
“你去死吧。”柳依依臉色一紅,沒好氣的呸了一聲。
沈天故作誇張的怪叫:“不會吧,還沒結婚呢,你這就想謀殺親夫了?救命啊!”
“閉嘴!”柳依依手一抖,差點撞上路邊的欄杆,等車速降下來後,她扭過頭瞪著眼睛。
“你能不能別瞎叫,就跟個精神病似的!”
“得,我閉嘴行吧。”沈天舉手投降,兩眼無辜的望著她。
柳依依一臉無語,歎了口氣,猶豫著問道:“你這兩天有空嗎?”
久久未得到答複,她偏頭看去,隻見沈天抿著嘴唇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就是不說話。
“你有毛病吧。”柳依依兩眼一瞪:“問你話呢!”
“不是你讓我閉嘴的嘛。”沈天弱弱道。
“我……”柳依依臉色黑了下去,咬牙切齒道:“行行行,是我活該,怪我多嘴問你一句。”
說完,就不再理會。
見狀,沈天趕忙擺正坐姿,一臉認真回道:“有空,隻要你有需要,我隨時都有空。”
柳依依就像沒聽到一樣,專心開車。
玩過火了吧,該!
沈天心裏暗罵一聲,趕忙道歉:“我的錯,我的錯,我剛剛不該跟你開玩笑的,你就別生氣了……”
然而,柳依依始終不搭理他。
法拉利一路風馳電掣回到柳家莊園門口,柳依依隨手丟給沈天一個文件夾:“東西給你,明天不用跟著我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別啊……”
沈天趕忙下車,眼前卻早已沒了人影。
“該,讓你鬧!”
他哀嚎一聲,無奈的打開文件袋,邊走邊看起來,複興公司藥物承包合同書,甲方恩泰基金會……
“天……天哥?”
途中,柳星辰突然一下蹦了出來,滿臉驚喜的看著沈天。
沈天收起合同,笑著點點頭:“星辰是吧?你好。”
見沈天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柳星偉一臉興奮的湊上前來:“天哥,我終於等到你了。”
說著,他遞給沈天一個盒子。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沈天沒有伸手,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對方。
柳星辰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別多想,我真的隻是想給你送一個禮物而已。”
“真的?”沈天玩味笑了笑。
柳星辰突然變的扭捏起來:“那個……就是我聽二哥說你會武功,能夠一個打幾十個,是真的嗎?”
他兩眼放光的望著沈天。
沈天好奇反問:“真是你二哥告訴你的?”
“也……也不是。”柳星辰嘿嘿一笑:“是我不小心偷聽到的,當時他心情不好在生氣,我就沒敢問。”
沈天明白過來,多半是上次坑害自己失敗了,又不敢將這件事曝光出來,所以隻能躲在家裏生悶氣,結果不小心被這小子聽到。
他搖了搖頭:“都是假的,我怎麽會武功呢。”
“啊……”柳星辰頓時有些失望。
“行了,以後不要聽別人瞎說,我還有事,禮物你就自己留著吧。”沈天笑著搖搖頭,轉身離開。
柳星辰站在原地,滿臉糾結望著沈天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終究是沒有說的出口。
……
第二天。
沈天掐著點來到柳依依住處,結果才發現柳依依已經提前一步離開,他苦笑著搖搖頭。
女人果然不能得罪!
歎了口氣,他轉身走出莊園,然後按照合同上的地址趕往恩泰基金會,去完成柳依依布置的任務。
剛走到主路上,他正準備打車,眼前卻飛馳而過一輛銀色的麵包車,車窗玻璃全都是防盜的,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
沈天下意識眯起了眼睛,視線緊緊跟隨著車輛移動,盡管車輛表麵上看起來非常普通,但他卻能夠感受到那一股特別熟悉的氣味。
特殊定製的防彈玻璃,最高級別能夠承受裝載車的撞擊,改版的專業賽車級發動機,馬力驚人。
牌照江D5632,多半是套牌。
至於剛才一晃而過的瞬間,駕駛室裏麵那個帶著鴨舌帽的年輕男子,看上去像是個農民工,但脖子處卻有著一個匕首紋身。
“血滴子……”
沈天呢喃一聲。
血滴子是世界上最大最神秘的組織之一,專門從事暗殺和跟蹤,隻要你願意花錢,就能找他們辦事,正邪不論。
其內成員龍蛇混雜,有各國的雇傭兵,走投無路的死士和一些戰損國的流民,無一例外,全都是亡命之徒。
以前沈天出任務的時候,也碰到過幾次血滴子成員,對於他們辦事的血腥風格到現在都還有印象。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血滴子的活動範圍一直都在混亂的三角洲地帶,結果現在卻出現在了江州?
沈天微微皺眉,隨後轉身走到馬路中間,攔下一輛正在炸街的鬼火少年。
少年一個急刹車,破口大罵:“小子,找死啊,滾一邊……”
“砰!”
看著車前加裝的保險杠凹陷下去一塊,少年心疼不已,臉上卻不得不洋溢著討好的笑容。
“大哥,我錯了,有啥事好商量。”
沈天沒有廢話,一屁股坐上去,吩咐道:“別廢話,給我跟上前麵那個麵包車。”
看了眼快要消失不見的麵包車,少年敢怒不敢言,一咬牙扭死油門追了上去。
可能是紅綠燈的緣故,麵包車速度並不快,隻有四五十碼,摩托車勉強能夠跟在後麵。
兩輛車一前一後出了市區,進入一片拆遷區後,麵包車停了下來,農民工打扮的駕駛員下車,冷冷的盯著二人。
“跟了這麽久,想幹嘛?”
“你可以走了。”沈天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從摩托上跳了下來,少年如蒙大赦,掉頭就跑。
等少年消失不見,沈天這才看向駕駛員,笑了笑:“血滴子的成員什麽時候敢來國內了?”
聞言,駕駛員眸子一凜,隨即獰笑道:“居然知道血滴子,看來你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既然這樣,那就留你不得了!”
他一邊說,一邊邁步上前。
動作看起來非常的怪異,雖然是在行走,但上半身卻沒有任何動作,腳下步伐沉穩,沒有揚起一絲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