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五指連心的感覺湧了上來,夏無義再也忍不住了,撕心裂肺的大聲慘叫起來。
沈天卻欺身上前,一腳將夏無義踢飛出去。
夏無義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倒飛出去,一旦撞在牆上,隻怕會瞬間受到重傷。
就在這時,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和尚卻瞬間動了,一個閃身來到夏無義身後,一掌拍出。
柔和的掌風抵在夏無義的後背,頓時將力道卸掉大半,也使得夏無義停留下來。
“蹭蹭蹭……”
就算如此,夏無義落在地上之後,還是忍不住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感受到自己身體裏麵傳來的撕裂感,夏無義頓時兩眼血紅,怒不可揭的吼道:“殺了他!”
刹那間,從外麵衝進來七八個保鏢,用手槍瞄準沈天就要扣動扳機。
“咻咻咻……”
然而,沈天卻先他們一步,轉身撒開雙手,十幾根銀針天女散花一般射了出去。
這些銀針都被他灌注了靈力,變得比子彈更加堅硬,速度也要更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法,就射進了那些保鏢的身體裏麵。
“噗噗噗……”
那些保鏢身子一頓,慣性帶著他們前進了幾步,隨後接二連三的倒在了地上。
夏無義定睛一看,才在這些保鏢們的眉心或者咽喉處發現銀針,心裏頓時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留在外麵的那些保鏢聽到動靜也紛紛擠了進來,看到屋內的場景後,也都愣在了原地。
“你……”
夏無義咬牙切齒的看著沈天,說不出話來。
這些保鏢可都是夏家從全國各地網絡的高手,好不誇張的說,沒一個都是寶貝。
結果現在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就被沈天幹掉了七八個,損失慘重啊!
沈天淡淡的看著他,冷聲道:“你不用表現的好像很委屈一樣,如果不是你要對我出手,我也不會對他們出手。”
“說來說去,都是你害死了他們,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夏家在為難我,我隻不過是自衛而已。”
“夏無極仗勢欺人的時候你們不管,讓他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肆意欺負別人。”
“可惜的是,他碰到了我,在他欺負我未婚妻,找車撞她,找人砍我的時候,就注定了他的死期。”
看著臉色鐵青的夏無義,沈天嗤笑著搖搖頭:“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自以為穿著西裝就是上等人了?”
“這些不入流的武者,在你們眼中可能是寶貝旮瘩,但在我眼裏,不值一提罷了。”
“就算是你這個宗師,在我麵前也不過是一個雞崽子,想要殺你的話,一隻手就夠了。”
“我之所以沒有殺你,不是因為害怕你們夏家,隻不過是給你身旁這位大師一個麵子罷了!”
說到這裏,沈天又看向一直不為所動的中年和尚,眯了眯眼睛問道:“你們小雷音寺和上古時期的大雷音寺是什麽關係?”
中年和尚眼皮一跳,心裏充滿了震驚,麵上卻是裝作疑惑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嗬嗬……”
沈天輕笑一聲,嘲諷的看著他:“你不知道是吧,那我就好好給你講解一下。”
“在上古時期,有這一段獨特的曆史,曆史中的兩位主角分別是道教和佛教。”
“當時道教的宗門是上清宗,佛教是大雷音寺,這兩個宗門在當時就是正道的執牛耳者。”
“但對於兩宗的弟子來說,都不承認對方的地位,因此更是對此發生衝突。”
“直到後來,大雷音寺出現了一位聖僧,這位聖僧從小就對佛法敏感,後被上一代方丈看中,帶回大雷音寺苦修。”
“這一苦修就是二十載,出關後,聖僧秉承著大乘佛法的教義,下山傳播佛法,普渡世人。”
“短短五年時間,便打敗了修煉界所有的年輕一輩,被稱為大雷音寺的佛子,至於大雷音寺內部,更是將他視為新一代的達摩傳人。”
“這都還不是最厲害的,五年後,魔教出了一位天才,外號血魔,燒殺虐奪無惡不作。”
“世人紛紛向大雷音寺發起求助,聖僧不顧寺內眾人反對,毅然而然下山降魔。”
“二人纏鬥五年後,終於是以聖僧提前破鏡結束,血魔也被聖僧帶回大雷音寺關押起來。”
“此戰過後,聖僧不但實力成功達到上清宗宗主和大雷音寺方丈這一級別,名聲更是大躁。”
“短短一年時間後,方丈便順勢退位,將大雷音寺交給了聖僧來執掌。”
“後在兩宗交流會上,這位新任方丈成功擊敗上清宗宗主,成功將大雷音寺頂在了正道魁首的地位上。”
“聖僧也成為了當時的修煉界第一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驕陽烈日般的傳奇人物,最後卻被爆出修煉了邪功,功法來源正是血魔。”
“消息一經傳出,整個修煉界一片嘩然。”
“上清宗更是打著除魔衛道的名號,帶著上百宗門,幾千名修煉者闖上靈山。”
“大雷音寺自然不肯承認此事,雙方因此爆發衝突,眼看著宗門死傷慘重,聖僧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事實也正如眾人所想那般,聖僧所使出的功法不再是光明浩**的佛法,而是充滿陰森恐怖的邪氣。”
“親眼看到這一幕,大雷音寺眾人不再反抗,反而和上清宗眾人聯合起來除魔。”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入魔的聖僧居然憑借著一己之力,硬生生打敗了所有人。”
“但自身也被邪功反噬,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隻知道殺戮的惡魔,將大雷音寺上下血洗一空之後,便徹底消失不見了。”
“修煉界也因此凋零,上山的都是各宗門的精英,他們一死,各宗門也都青黃不接。”
“隻不過,後來聽說大雷音寺幾個年輕弟子外出做任務,因此躲過一劫,並帶著剩餘的經文功法失蹤了。”
說到這裏,沈天深深地看著中年和尚,笑道:“我還以為你們小雷音寺的祖師就是那幾個文派的弟子呢。”
“這等上古秘聞,老衲倒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我小雷音寺隻是名字接近罷了,並不是你口中的那個大雷音寺的遺留。”
中年和尚搖搖頭,心裏卻充滿了驚濤駭浪。
他不明白這等已經無人所知的上古秘幸,沈天是怎麽知道的,難道這家夥其實是隱世宗門的傳人?
看著中年和尚忌憚的眼神,沈天笑了笑,話音一轉:“對了,我和黑河的純陽真人水月真人都是舊識,還有天星子道長的徒弟雪蓮子也是好友。”
“黑河雲老爺子也是我的長輩,你們小雷音寺要是執意要找我麻煩的話,我也不會介意讓他們來主持一下公道!”
聽到這裏,中年和尚深深皺起了眉頭。
這幾個名字,無論是哪一個在修煉界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
純陽真人和水月真人本就是純陽宗和水雲宗的宗主,是和小雷音寺主持平起平坐的人物。
而白珊珊作為修煉界僅有的幾個劍修大能之一的徒弟,話語權也是非常重。
至於雲老爺子,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們小雷音寺卻清楚一些,這位以前可是尊者大能。
雖然後麵不知道怎麽受了傷,修為一日不如一日,但聽說前段時間得到了高人醫治。
如今不但傷勢恢複,就連修為也在慢慢恢複,有以前的經驗打底,難保不齊還會回到原來的境界。
這樣一位幾乎確定是尊者境的大人物,就連小雷音寺都不敢怠慢。
他下山的時候就得到過主持的叮囑,讓他一定要將雲老爺子請到寺廟內喝茶論道。
見鬼了!
這個年輕人,怎麽會和這麽多修煉界的大人物有關係?後台這麽硬,怪不得敢孤身一人過來這裏。
想到這裏,中年和尚背上不禁冒出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