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倒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慢條斯理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葉燦架不住，焉了吧唧的招了。“我昨晚跟林閱睡了。”
“咳咳....”何笙一陣猛咳，嗆的不輕，驚的也不輕。
葉燦趕緊伸出手，替她順氣。
何笙咳完，人也冷靜下來，平靜開口，“怎麽回事？”
葉燦扭捏了一下，湊到她耳邊低聲交代，“雲姨出遠門見好友去了，我一個人在家，林閱晚上約我去他家吃飯，然後出門的時候，我忘記帶鑰匙了。”
說著，她搓了搓手，羞赧的補上，“錢包和手機也沒帶。”
“然後你就睡他家了？”何笙咂舌。
小說裏都不一定這麽隨便的，更別說發生在潔身自好的燦燦自己身上。
葉燦頓時急了，“是他，他那什麽都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我抱回去了。”
“抱回去？”何笙吃了一驚，“這麽遠，手沒廢？”再說，手就算沒廢，做那事的時候不受罪？
葉燦，“......”笙笙的關注點怎麽跟她不一樣。
不，不對，葉燦意識到漏了一點，忙補充，“他現在住我家隔壁，就那個8號別墅。”
何笙恍然大悟，比了個OK的姿勢，然後道，“你接著說。”
“剛好那時不打雷閃電下了雨嘛，小區又停電了，我身上什麽都沒有，他就乘人之危！”葉燦說著，鬱悶上了。
“乘人之危？”何笙問著，直勾勾的看著她，“葉燦燦，你若真不願意，林閱敢動你？”
葉燦的騰的一下，全紅了，囁嚅著，“我反抗了的。”
何笙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笑她，“反抗不成變欲拒還迎了是不是？”
葉燦，“.......”是的。
就是不知道林閱會不會也這樣想她。
“唔，睡也睡了，你怎麽想的？”何笙問著，端起咖啡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隨後不等葉燦回答，探手拉了下葉燦胸前的領子朝裏麵瞟了一眼，輕笑，“還挺激烈。”
葉燦羞炸了，捂住胸口嗔道，“何笙！”
“幹嘛？”何笙瞥了她一眼，淡笑，“人家碰得，我還不能看一下了。”
葉燦臉爆紅。
何笙傾身上前，抱著她安撫，“好了好了，我看你估計也是願意的，就在一起唄。”
提到這個，葉燦有些鬱鬱，“可他沒說。”
其實從回國見到他以後，心底似乎就抱了這樣的期待吧，想聽他開口說：燦燦，我還是喜歡你，在一起好不好？
不用說重新開始，他們的過去沒什麽美好的回憶，就簡簡單單的‘喜歡你，在一起。’就好了，她要的不多。
昨晚沒有開口，早上也沒說。
“不說不代表不想啊。”何笙摸著她的腦袋安慰。
葉燦點頭嘟噥，“我知道。”
可還是矯情的想聽他說出來，說出來，她才會相信，才會有安全感。
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燦燦有自己想法，何笙不好多言，她看了下手上的表，問，“要不要先去吃飯？”
葉燦道，“可我才吃過早餐出來。”
何笙的視線又落到她的鞋子上，問，“林閱連一雙鞋都不舍得給你準備？”
葉燦擺手，“不是，他有急事出門了。”沒說去公司，應該是去見客戶了。
“得，那我們先去買雙鞋。”何笙有了主意。
葉燦再度挽上好友的手，討好的笑，“你付錢好不好？我沒有錢。”
何笙看向她一來就放到桌上的車鑰匙，又取笑她，“家裏鑰匙不帶，車鑰匙你倒是記得帶了。”
葉燦窘了窘，“是林閱的。”
“嘖嘖，跟你買同款嘛？老掉牙的橋段。”何笙挑眉，隨即意有所指，“是你這種小女生喜歡的把戲。”
葉燦大呼冤枉，“我沒有。”她才不喜歡這麽俗氣的把戲。
簡單一點的，就很喜歡。
“行行行，你沒有。”何笙狀似妥協，抿嘴笑了。
姐妹倆先去買了雙襪子，然後才去買的鞋子，買完又去吃飯。
就餐期間，閔知遙來了電話，見兩人再約，大呼不仗義要去消費協會投訴她們，把葉燦和何笙逗的不行。
何笙道，“閔姑奶奶，消協不受理你這種訴求。”
葉燦說，“爺，您真是好棒呢，還知道消協。”
閔知遙氣壞了，嚷嚷著要拋下奶娃娃出來找她們浪。
葉燦和何笙都沒有異議，隻是奶娃娃似乎不幹了，閔知遙才說完，他就嚎起來了，驚天地泣鬼神，鬧騰的閔知遙隻好掛電話，哄他去了。
何笙收了手機，就見葉燦若有所思著，不由問，“怎麽了？”
葉燦眼睛有些發幹，扯著嘴角笑了笑，“沒事，就是突然想起，要是沒有那次意外，這會的我差不多可能也跟遙遙一樣處於手忙腳亂，卻又甘之如飴的狀態。”
說白了，就是孩子。
何笙心疼的抱了抱她，“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後會有的。”
“笙笙，我有點難過。”葉燦埋進她懷裏，不自覺便帶了鼻音。她以為她放下了，原來並沒有。
也是，那個孩子，她曾熱切期待過，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何笙不由想到自己，想到顧崇政的不要臉的要求，也有想哭了。
可哭，有什麽用呢。
“我知道，沒事的。”她安慰道。
葉燦安靜了好一會，調整過來，紅著眼睛抬頭，“等會你陪我去趟藥店吧。”
何笙霎時百感交集，沉默的點頭。
葉燦抓過她的手，緊緊握著，自嘲的開口，“也不知道上次哪來的勇氣，想要有個孩子。”
這一次，卻無論如何都不敢了。
“上帝、如來，還是觀音？”何笙故作輕鬆的開起玩笑。
“我自己。”葉燦說完自己先笑了。
何笙拿起筷子遞給她，邊道，“先吃飯，吃完去藥店。”
葉燦點頭，“好。”
自何笙出事以後，姐妹兩個真是好久沒見了，不過，幸運的是，她們還能再見。
這頓飯吃的格外緩慢，兩人似乎要把空缺的這幾年全給補上一樣。你聊你的，我說我的，相互報備著這幾年的情況，跟交作業似的。
到最後，葉燦沒出息的笑著掉淚，“笙笙，謝謝你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