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八點檢查,九點手術。
話音落下,葉燦的心也跟著墜落,掉落在水泥地板上,碎成一片。時間越到中午,太陽越發的熾熱,氣溫也越發的高了,可她整個人卻如墜冰窖,從頭涼到腳。
林閱,如果這是你要的,那麽我便如你所願。
到底是我,不該奢望。
夏風徐來,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樹影婆娑,葉燦蹲在樹下,無助、難過的像個失去最心愛玩具的孩子。
京都時間,下午三時。
天啟高層內部會議,秦烈鋒看著身旁空著的空位,疑惑的看向大貓,“你家老板呢?”
大貓心虛的垂了垂眼角,“林總說有事,不出席會議了。”事實上,老板今天一天都沒來公司。
“不出席?”秦烈鋒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一般,驚訝的反問。
大貓,“....嗯。”
“嘖嘖,真沒想到啊,你家老板也會做這樣的事。”秦烈鋒不可思議的喃喃。過後,他很痛快的敲了敲桌麵,道,“行,看在他這幾年勞心勞力為我賺錢的份上,今天就讓他任性一把。”
原本有些怕大老板生氣的大貓頓生感激,“謝秦總。”
秦烈鋒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剛準備吩咐助理通知會議開始,後知後覺意識到哪裏不對,再度看向大貓,“林閱是不是一天都沒來?”
大貓表情瞬間變得糾結,“....是。”
“我靠!”秦烈鋒更驚訝了,“真沒來?翹班?還翹一天?”
“......”大貓能說什麽,無話可說啊。
對於老板不來公司,也沒提前打招呼的做法,他也很意外,很震驚。
“不行,等下了會我得問問他幹嘛去了。這對於一個兢兢業業的工作狂來說,突然翹班是很不正常的。”秦烈鋒自言自語道。
大貓和張大偉對視一眼,默默的不接話。
會後,一心惦記著要給林閱打電話的秦烈鋒,第一個出了辦公室,腳步快的,張大偉都沒跟上。
還沒到辦公室,秦烈鋒的電話已經撥了出去,奈何,電話通了,卻無人接聽。
一遍不接,再來一遍,又來一遍,直到電話裏顯示客服的機械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林閱居然不接他電話?還關機!
不會是遇到了什麽事吧?
秦烈鋒那充滿想象力的腦子,克製不住的開始上演各種狗血大戲,最狗血又讓他忍不住信的一種是,林閱被二婚對象,也就是許靜婉給囚禁了,然後每天板凳、皮鞭、辣椒水伺候....
一想到那個畫麵,秦烈鋒止不住一陣惡寒,把自己惡心壞了。
張大偉抱著會議資料回到辦公室,還沒坐下,就聽見老板淒厲的喊他,“大偉!”
這聲音,張大偉聽著就是一哆嗦,連滾帶爬的往老板辦公室跑。“老板,我在!”
“你去看看行政部的許靜婉今天上班沒有!”秦烈鋒一見他就開始下令。
張大偉臉色立即變得古怪起來,支支吾吾的提醒,“老板,剛才開會的時候,許靜婉坐在行政總監的旁邊呢。”
秦烈鋒定定的盯著他,連番反問,“你說真的?確定是她?”
“啊,確定啊。”張大偉覺得此刻的老板,似乎有點不對勁。
“那我出去一趟。”
說走就走,快的隻夠張大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追問一句,“老板,你去哪?”
去哪?
肯定是去找他的好基友,好搭檔林閱啊。
這家夥冷不丁的翹班,不接他電話還關機,妥妥的有事啊。
林家爸媽不在,跟前妻、二婚對象都掰了,他可是林閱在這個大都市唯一的親人啊。
秦烈鋒越想越覺得自己平時該多給婚姻坎坷的好基友一點關懷,連踩油門的時候都多加了幾分力道。
一腳油門,牛逼哄哄的到了尚海城,秦烈鋒輕車熟路的乘坐電梯上了16樓。
“林閱,哥們,你還活著嘛!”
“林閱,小前妻沒了,可以再找,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啊!”
“我的天,林閱,你可不要嚇我.....”
我字剛落地,1602的門唰的一下被拉開,麵色緋紅,一身酒氣的林閱冷冷的瞪著他,直瞪得他心虛的朝後退了一大步。
“嗨~哥們。”秦烈鋒尷尬的招了招手,幹巴巴的問,“你,還好吧?”
“滾!”
醉了卻沒醉死的林閱麵無表情的送了他一個字,隨即,就要關門。
眼疾手快的秦烈鋒大腦還沒做出反應,人已經猛地的衝了進去,本就醉的站不穩的林閱哪經得起他這一撞,硬生生的給撞倒了。
秦烈鋒成功進了屋,卻是以撞到好基友為代價。
反應過來的他,連門都顧不上關,忙不迭伸手去拉林閱,嘴上邊嚷嚷,“喂喂喂,林閱,沒撞暈吧?”
此刻誰都不想見,誰都不想搭理的林閱,毫不客氣的甩開他的手,自己撐著站了起來,隨後冷漠至極的再度丟出兩字。
“出去!”
“我靠!”
秦烈鋒簡直不能忍,叉腰大吼,“你以為老子想來啊!老子是擔心你才來的,擔心!懂嘛!”
擔心?
不算陌生的兩個字,林閱有一絲絲動容,卻還是沒有領情。“不需要,你回去吧。”
秦烈鋒看著他毅然決然轉身的背影,抬腳就想踹他,抬到一半硬生生被客廳上那一桌的酒瓶給嚇住了。1.2.3.4......他粗略的數了一遍,居然不下10瓶,還全特麽是烈酒!
猛的,秦烈鋒長手一伸,一把拽住搖搖晃晃著離開的林閱,沉聲逼問,“你特麽到底怎麽了!喝那麽多,就不怕喝死啊!”
林閱默然的拽下他的手,一言不發的回到客廳繼續喝酒。
秦烈鋒氣的想罵娘,卻又無可奈何。
林閱什麽性子,他還真特麽清楚,林閱不想說的話,誰特麽都問不出來,氣死個人!
眼看著一瓶烈酒又要見底,林閱的的眼神都開始渙散,秦烈鋒沒辦法了,一手奪他的酒瓶,一手拎著他的衣領,惡狠狠的逼問,“老子再問你一遍,到底怎麽了!是男人,你就說!”
說?
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