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鬆話音落下之後,秦青寒就已經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控製了。
那陳楠和牧安娜同樣是意識到了這林鬆要倒黴了。
嘭~!
緊跟著,一聲悶響就是響起,林鬆整個人已是飛出了七八米遠,狠狠的砸在了那擺著點心的桌子上,將至少五分之一的桌子都是砸爛了。
奶油和雜亂的食物沾滿了他原本幹淨整潔的西裝。
林鬆如何都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打自己。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林鬆的眼中頓時充滿了殺意。
“你敢打我,你死定了,你的女人也死定了。”林鬆望著那緩緩走來的夜風武,掏出手機就準備撥打電話。
呼~!
哢嚓~!
人影一閃,夜風武已是來到了林鬆的麵前,抬腳就是踩在了他的手臂上。
啊~!
刹那間,林鬆的口中就是發出一道淒慘的叫聲,這叫聲讓整個宴會都是慌亂了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看向了那兩道身影。
他們豈能不認識林鬆,那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竟然有人敢招惹他。
此時,陳作山和陳遠凱父子二人依舊在和梁錚父子二人聊天。
所以,整個宴會的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陳作山父子,這二人中,陳遠凱是海華市的一把手,而那個老人,據說在京城都是一個威名赫赫的大人物。
不管他們如何處理,這兩個敢在他們晚輩生日上鬧事的人,都將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就在所有人都滿心期待這二人會出麵發落的時候,事情卻出乎意料的詭異起來。
因為,陳作山和陳遠凱僅僅是瞥了夜風武和林鬆一眼,便是將目光收了回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件最為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
“呃……怎麽回事,陳老爺子和陳局竟然無視了。”
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那梁錚和梁彥父子二人卻是皺緊了眉頭。
緊跟著,梁彥的眼中就是泛起一抹笑意,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於是,梁彥道:“陳爺爺,凱叔,那家夥在宴會上鬧事,真是太不成體統了。”
陳遠凱淡淡的笑道:“隨他去吧,一會兒會有人處理的。”
梁彥卻是道:“凱叔,還是我來吧,這種人,若是不給他一些教訓的話,他會惹出更多的麻煩。”
梁彥早就想要教訓一下夜風武了,可是,作為軍人,他始終找不到正當的理由,而現在,這機會就在眼前,他又豈能輕易放過呢。
說著,梁彥便是轉身朝著夜風武和李鬆二人走去。
見狀,陳遠凱急忙道:“梁彥……”
陳遠凱本想將梁彥喊回來,但梁錚卻是攔住了陳遠凱,而後笑道:“放心吧,梁彥有分寸。”
陳遠凱則是苦澀道:“我是怕夜風武沒有分寸。”
聞言,梁錚笑道:“梁彥這幾年在軍中得到了不少的曆練,收拾幾個普通人還是……”
不過,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梁錚忽是想到了什麽,而後皺眉看向陳遠凱,道:“你剛才說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夜風武。”陳遠凱臉色怪異的笑道。
“咯……”
刹那間,梁錚的臉色就是變得蒼白一片,夜風武,夜風武……
這個名字……自己好像在哪聽到過,在他的意識中,這絕對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幾秒鍾後,梁錚雙目猛然瞪大,終是想起了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了,他是……血狼王。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會覺得眼熟,因為,自己曾經遠遠的看到過他。
此人不過二十幾歲,卻是整個華夏的軍中戰神,受所有軍人所仰仗和敬重。
他的功績值得任何一個軍人敬上一個軍禮,恭敬喊上一聲……教官。
而此時,夜風武依舊踩在林鬆的手臂上,他居高臨下的望著趴在地上哀嚎的林鬆,語氣冰冷的道:“知道嗎,我很不喜歡與人結仇,更不喜歡被人記恨,因為,這不僅會讓我心情不爽,還會讓我傷神,所以……你真的不應該逼我動手。”
從夜風武冰冷的語氣中,林鬆感覺到了那濃濃的殺意,這一刻,林鬆竟是駭得麵無血色。
他真的很驚訝,驚訝在海華市中竟然有人不認識自己,竟然有人敢打自己。
“我……我爸是林洪,你……你敢動我。”林鬆忍著心中的悸動,將自己最大的王牌亮了出來。
聞言,夜風武嘴角微微掀起,哼道:“相信我,不管你爸是誰,你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說著,夜風武的腳掌便是緩緩抬起,就欲徹底踩碎林鬆的手臂。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忽是從夜風武的身後響起。
夜風武轉頭一看,卻見梁彥正麵色淩厲的朝自己走來。
夜風武皺眉道:“滾一邊去,現在沒空搭理你。”
聞言,梁彥隻覺得這是對自己的奇恥大辱,而後義正言辭的喝道:“作為陳楠的朋友,你在她的生日宴會上鬧事,這是對她的一種羞辱,作為晚輩,你這是對陳爺爺和凱叔的大不敬,而作為軍人的我,有著懲奸除惡的職責,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一番不可。”
話音一落,卻見那梁彥極為淩厲的衝到了夜風武的麵前,起手便是一個擒拿手,迅捷的抓住了夜風武的手臂。
梁彥心中冷哼一聲,終於抓到你的把柄了,看我怎麽教訓你。
想著的同時,梁彥的擒拿手便是轟然爆發,企圖將夜風武手臂擰到背後,將他徹底的壓製。
但緊跟著,梁彥的臉色就是狠狠的一變,因為,他隻覺得手中抓著的手臂竟是如一條鋼筋鐵骨一般,即便他使足了力氣,但那手臂依舊紋絲不動。
刹那間,梁彥的雙目的就是猛然瞪大,隱隱感覺到了一種不妙,這家夥……力氣好大。
“不長記性。”夜風武輕哼一聲。
緊跟著,夜風武反手一擰,那原本被梁彥抓住的手臂,竟是以一種詭異的方法反抓住了梁彥的手腕。
見狀,梁彥大驚失色,驚道:“大擒拿手。”
剛才,他用的是一種最普通的小擒拿,這是他在軍中經常練的,而夜風武用的顯然是一種更加厲害的大擒拿手,而且其熟練程度,要遠遠的超過他。
就在梁彥感覺到不妙的時候,夜風武已經單手將他的雙臂全都扣在了背後。
此時的梁彥,整個人腰身都是彎成九十度,在夜風武單手施展的大擒拿手中,梁彥竟是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是沒有。
緊跟著,夜風武的手腕微微一震,隻聽嘭的一聲,梁彥便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張臉也是狠狠的與地麵的青草做了一個親密接觸。
夜風武矮下身子,望著梁彥就是哼道:“兩天前的教訓是為了讓你知難而退,你不該繼續挑釁我。”
梁彥隻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自己在軍中曆練了數年之久,竟是在一個小小的保鏢手中毫無還手之力,如同孩子一般弱小。
這讓自己的爸爸怎麽看自己,這讓陳楠怎麽看自己,完了,沒臉見人了。
梁彥甚至希望夜風武現在就將自己打暈,否則,他真的無顏麵對接下來的一切。
為了挽回尊嚴,梁彥咬牙道:“有種咱們再比試一下。”
夜風武眼中泛起一抹不耐,他不想找麻煩,但麻煩總是接踵而來。
“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梁錚終是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
梁錚在夜風武的麵前站定,站得筆直,標準的軍姿,神態恭敬,就差敬禮了。
“教……夜先生,犬子魯莽,望手下留情啊。”梁錚語氣不僅慚愧,而且還夾雜著一種求情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