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長舒了一口氣,她在秦東麵前一直是矜持優雅的,今天卻這麽狼狽地出現在秦東麵前,虧他沒嫌棄自己。
白茵茵洗了個澡,換上一身家居服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此時,秦東手上拿著一個透明的盒子,裏麵裝滿了綠色的半透明藥膏,朝她招手說道:“茵茵,你臉上的傷還沒好,我幫你上藥。”
白茵茵坐到他身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麻煩你了。”
“跟我客氣什麽,隻是上個藥而已。”
藥膏抹在臉上冰冰涼涼的,白茵茵心裏卻一陣火熱。
她眼神躲閃地低下頭,深呼了一口氣問道:“秦東,今天的事兒,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內情?”
秦東點點頭,說道:“茵茵,今天的事情,是一場針對你的陰謀,幕後主使是京城趙家的大少爺趙宣。”
白茵茵糊塗了,詫異地問道:“趙宣?他是誰,我不認識他,他為什麽要針對我?”
秦東長歎了一口氣,問道:“美女姐姐,你好奇過自己的身世嗎?”
白茵茵一愣,隨即露出一絲苦笑:“當然好奇過,不過我能力有限,沒找過親生父母的消息。”
“當初我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被棄養的原因並不難猜,要麽是無力撫養,要麽是重病難愈,總歸逃不過這兩個原因。”
秦東舒了一口氣,定定地說道:“美女姐姐,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家族爭鬥。”
白茵茵猛地抬頭,錯愕地問道:“秦東,你這是什麽意思?”
秦東頓了頓,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了她,包括白家的舊事和白薇薇白若雪二人的爭端。
“茵茵,趙宣是白薇薇的親表哥,他找上你,很可能是白薇薇查到了什麽消息。”
“我猜測,你很有可能是白家人。”
白茵茵聽了這話,大腦嗡嗡作響:“你的意思是,我很有可能是那個被白家主隱藏起來的白大小姐?”
秦東點點頭,說道:“除了這個,我想不到趙宣找上你的理由。”
白茵茵皺眉說道:“可我實在孤兒院長大的,院長說我是被人遺棄的,如果我真的是白家人,為什麽會在孤兒院呢?”
秦東的心沉了沉,師姐不是在孤兒院長大,而是在師傅身邊。
她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現在的她是重人格,有另一套記憶體係。
但是這些,他不能告訴師姐。
“白家的情況很複雜,當年白家家主把女兒藏了起來,也有可能是送到了孤兒院。”
“茵茵,趙宣和白薇薇已經盯上你了,如果你去京城參加醫學交流會,一定會跟他們碰上,白薇薇那個女人是個瘋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怕你有危險。”
白茵茵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隨即說道:“醫學交流會的名額是我爭取很才得到的,很多專家都會到場,我不想錯過這次寶貴的學習機會。”
“況且我的身份還不確定,就算我真的是所謂的白大小姐,我對生意上的事情也一竅不通,對白家的家產沒興趣,不會和白薇薇有衝突。”
“總之,我雖然無權無勢,但是我不會害怕,更不會躲起來。”
秦東忍不住笑了,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沒必要害怕他們,就算白薇薇真來找你麻煩,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就算沒有白茵茵,他也不會放過白薇薇。
他可沒有忘記,上次在白薇薇開的地下拳場他贏了八十億,最後隻到手三十億,還有五十億債要找白薇薇討呢!
他讓薑雲查封了白薇薇的地下拳場,白薇薇聯合蔣明傑想要帶領白家一起投靠李首長,就算沒有白茵茵,他跟白薇薇之間也已經結下了解不開的仇。
這次去京城,如果白薇薇識相的話一切好說,要是她不識相,那他也不會客氣。
“秦東,謝謝你。”
白茵茵看著秦東堅定的眼神,心裏一陣感動,“這個世界上,救你對我最好了。”
秦東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茵茵,我永遠都會對你好,你今天受了驚嚇,先回去休息吧,我還有點事,明天自來看你。”
白茵茵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好,你注意安全。”
秦東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還不忘囑咐道:“我也要去京城,你跟我一起去,也有個照應,趙宣可能還會找你麻煩,我會派人在附近保護你,你要是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立刻給我打電話。”
“好。”
秦東這才放心,轉身離開了。
他下樓開車直奔東擎大廈,趙宣的賬要算,張德全和張豔豔也要受到懲罰!
……
另一邊。
張德全和張豔豔在所有人鄙夷的目光中走出了醫院,今天的事情鬧得很大,所有參與誣陷白茵茵的人都受到了懲罰,但是隻有他們兩個因為拒不道歉被開除了。
張德全是市醫院的專家,平時眼高於頂,連帶著他的侄女張豔豔也沾了不少光,在醫院裏人員很吵。
這些醫護人員畏懼張德全的在醫院的影響力,對他們敢怒不敢言,現在他們被趕出了醫院,他們再也不怕了。
眾人雖然沒說話,但是那鄙視的眼神讓張豔豔難以接受。
她朝醫護人員們怒吼道:“看什麽看!”
導診台的一個小護士撇了撇嘴,說道:“你神氣什麽?你已經不是心外科副主任了!為了自己的利益誣陷同事還拒不道歉,我們醫院才不要你這種人!”
小護士一直在導診台工作,但是今天醫院裏發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因此對張德全和張豔豔非常鄙視。
張豔豔見一個小護士都敢跟自己嗆聲,氣得肺都要炸了:“你給我閉嘴,總有一聽我會回來的,到時候你一定會後悔今天這麽和我說話。”
小護士冷哼一聲:“我等著你!無關人員趕快離開醫院,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張豔豔麵色一變,剛要開口,張德全就冷冷地說道:“夠了豔豔,我們走,趙公子已經派人來接我們了。”
張豔豔頓時一喜,狠狠瞪了一眼小護士,隨即趾高氣揚的走了。
醫院門口,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看著慢慢走近的張豔豔和張德全放下車窗,司機麵無表情地說道:“少爺已經等候多時,兩位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