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溫開水遞給顧雪月,在她接過杯子之後,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
顧雪月微微一愣,剛才沉浸在心靈的觸動裏,直到現在還沒擦掉嘴邊殘留的油漬,看著古寺銘道了聲謝,用紙巾擦去嘴角的油漬,隨手就把紙巾扔在了地上。
古寺銘站起身來,撿起顧雪月扔在地上的紙巾,丟進垃圾桶裏麵。
看到古寺銘所做的事情,顧雪月頓時感覺滿心的羞愧,低著頭小聲說道:“對··對不起!我以後會改的。”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你依著習慣來就行了,不用放在心上。”古寺銘輕聲說道。
“謝···謝謝你。”顧雪月不敢抬起頭,古寺銘那樣的照顧和寬容,讓她感覺自己隻是一個小孩子,而他!是那個關心和愛護自己的大哥哥。
至於父愛!顧雪月從小就不知道什麽叫父愛!
“我們是合法夫妻,照顧你,寬容你都是應該的。”古寺銘誠摯的說道。
“我····我····夫妻之間不是應該做那件事情的嗎?我們還算不得夫妻吧!”顧雪月低著頭小聲說道。
“那件事情是情到濃處,兩個人的心緊緊相依,才會驅使著身體結合,你我之間沒有感情基礎,做那件事情是沒有意義的。”古寺銘認真的說道。
聽到古寺銘的話,顧雪月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古寺銘,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片清澈,沒有任何的閃躲。
深呼吸一口氣,顧雪月認真的說道:“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男人,我願意敞開心扉和你相處。”
身在顧氏集團最高層的位置,什麽樣的事情顧雪月都聽說過,女上司潛規則男下屬,男上司潛規則女下屬,在顧氏集團那樣的地方,什麽樣的事情都會發生!
聽到古寺銘那麽誠摯的話,一扇封閉了十年的門在顧雪月心裏打開,雖然相處隻有兩天時間,但是這個男人用他的行動證明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可以相信的!
“最特別的男人嗎?謝謝誇獎!”古寺銘輕聲說道。
“你一定覺得我出生在顧家,不缺錢,不愁吃,肯定過得很幸福吧?”顧雪月看著古寺銘輕聲說道。
“錢!雖然能解決世界上絕大部分事情,但是對於真正的有錢人來說,用錢買不到的東西,才是最珍貴的!”古寺銘輕聲說道。
“我缺少的就是用錢買不到的東西,父親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把集團交給我打理也是因為爺爺的緣故。”
“母親在我十歲那年去世了,一直照顧我的保姆,也在十年前離開了我,從那以後我就離開了顧氏莊園,你叫我不要帶你去顧氏莊園,我又願意回去到那個冷冰冰沒有任何人情味的家嗎?”
“離開工作,我就沒有任何的可去之處,除了加班,多和公司裏的那些職員待在一起,我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存在的!”
“回到家裏,為了能夠感覺到自己存在這個世上,我脫光衣服感受冰冷感受酷熱,就是要讓自己知道,我還活著!”
說到這裏顧雪月捂著臉低聲哭泣,哭得非常傷心。
古寺銘走過去,輕歎一聲把她摟在懷裏,外表強大的女人,都有著內裏的軟弱。
顧雪月把身體靠在古寺銘身上,靠在這個身體上,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陰暗冰冷的內心世界,因為古寺銘的到來,有了一絲溫度!
“這個家裏不再是你一個人,我會做好飯菜等你回來,讓你擁有一個真正的家。”古寺銘輕輕的拍打著顧雪月的肩膀,緩緩說道。
聽著古寺銘那堅定的話,顧雪月笑了,笑得非常開心。
顧少峰那個家夥,終於在自己的生活裏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把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男人送到了身邊。
如果沒有顧少峰,顧雪月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認識古寺銘,而且自己的生命,也將像古寺銘說的那樣,說不準哪一天就會凋謝在工作崗位上。
接受西方教育的顧雪月沒有太多的矜持,雙手圍在古寺銘的脖子上,一記甜甜的香吻送上。
一如往常,對待顧雪月,古寺銘就沒那麽客氣了。
也許是因為被古寺書那個老混蛋坑了一把,也許是因為那張結婚證,古寺銘沒有撩顧雪月的意思。
“可以嗎?”古寺銘雙手攬住顧雪月的腰,輕聲問道。
“還沒來!”顧雪月輕輕的說道。
一晚上,從大廳到房間,大戰到天放亮光。
顧雪月雖然是第一次,但是封閉了十年的內心突然打開,有著太多的情感渴求,緊緊的纏住古寺銘怎麽都不願意放開。
古寺銘有著遠超常人的耐力,這樣的大戰,並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影響。
但是顧雪月就不同了,她身上的病還沒治好。
雖然敞開心扉做一些有益於身心的運動,對治療她的病有好處,但是凡事都有個度。
過猶不及,古寺銘深懂這一點,輕輕的在顧雪月的昏睡穴上點了一下,把她放在**蓋好被子,自己躺在她旁邊,進行著那隻有幾十分鍾的休息。
五點準時醒來,看到顧雪月一隻白花花的手伸到被子外麵,古寺銘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裏,把被子捂緊!
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在網上查了一下蘭博基尼4S點的電話號碼,打電話叫那邊的人把車拖走。
上午十點的時候顧雪月悠悠轉醒,掀開被子就走了出來,迷迷糊糊的她透過玻璃看到外麵的古寺銘,想要跑出去給他一個擁抱,突然感覺身上涼梭梭的。
連忙撿起旁邊的睡衣穿好,跑了出去。
看著古寺銘拿著一把小鋤頭在鋤草,顧雪月跑到古寺銘身後,捂住他的雙眼,輕輕的問道:“猜猜我是誰?”
古寺銘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是顧雪月呢?
故意裝作不知道,摸了摸她的手問道:“蘭佳妮?”
“不對!”顧雪月微微愣了一下,不高興的說道。
“雪琴兒?”古寺銘胡亂想了個名字問道。
“再猜猜?”顧雪月更加不高興了,原來這家夥也不像他說的那樣啊,能隨隨便便就說出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