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護衛隊集合完畢,請求指示。”弗朗克走了進來,朝著邁紮克行了個軍禮。

他還是剛退伍沒多久,多年的習慣,改不了麵對雇主,或者上司的禮節。

“弗朗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們計劃中的路線是,從雅克、風月、明治和德萊雅,四大交戰區域經過。”邁紮克看著弗朗克,輕聲說道。

弗朗克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看著邁紮克,認真問道:“老板,您確定您沒說錯嗎?”

邁紮克點了點頭,瞞著他們是無意義的,隻要車子開出去。

他很快就能明白是走哪條路線,到時在車上發生爭執,反而不好。

有什麽問題在出發之前解決,做好心理準備,到了交戰區域,大家也能齊心協力應對發生的情況。

“老板,我拒絕!”弗朗克大聲吼道。

“德萊雅的情況,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我的戰友們全部是在那裏犧牲的!”

“雖然我很想替他們報仇,但是,那裏參戰的人數到達數萬人。”

“就護衛隊這一百三十五個人,進入德萊雅,連個浪花都掀不起,一瞬間就會被他們的火力撕成粉碎!”

聽到弗朗克的話,古寺銘稍微愣了一下,數萬人的交火,已經是一場大型戰役了。

那種地方,即便是自己,去了也是凶多吉少。

深吸一口氣,強自平定退縮的心。

這一次,真的是玩火了,一個不好就會自焚。

邁紮克看向古寺銘,聽到有數萬人在交火,他真的怕了。

現在的生活,要錢有錢,要女人什麽樣的女人都有,這條命可是金貴的很。

所以,為了珍惜當前的生活,他絕不讓自己涉險。

虎鯊呆呆的看著古寺銘,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非洲的衝突是小打小鬧。

以自己的身手,再配上一些武器的話,再加上古寺銘,衝過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是,數萬人的交火,那可是大型戰役啊!

子彈橫飛,炮彈滿地,各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誰也不知道,狙擊手會埋伏在什麽地方,更加不知道迫擊炮會從什麽地方打過來。

甚至還有轟炸機的投彈,更加是無法預測的。

進入那種戰場,可就不是尋找刺激了,而是找死!

安琪兒看了看古寺銘,她已經不準備做任何想法了,隻要是他做出來的決定,就跟著他走下去。

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耳邊隱隱有槍炮聲從遠處傳來。

數萬人的大型戰役,這輩子也隻在演習中參加過,真正的戰場還從沒見過。

但是,僅僅是演習,都能感覺出那種隨時都要死人的氛圍。

更何況是真實戰場,人命,比螞蟻更加不值錢,每一秒鍾都有十位數以上的人死去。

退縮嗎?

這一次退縮了。

下一次在帝王卡爭奪的比試上,麵對的是全世界的精英。

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比得上數十上百個普通戰士的戰鬥力。

是不是,麵對同樣的情況也要退縮呢?

輕輕搖了搖頭,退縮是絕對不行的,必須想辦法傳過去,不然會成為心裏一個永遠的魔障。

既然不能退縮,就必須想辦法通過那裏。

正麵衝擊是肯定不行的,隻有找一條適合自己的路穿過去。

走到沙盤旁邊,仔仔細細的分析著德萊雅的所有路線。

看到古寺銘去研究沙盤,弗朗克不屑的打了個響鼻。

他一個充其量不過三十歲的年輕人,能看懂深奧的軍事沙盤嗎?

就算他能夠看懂,又怎麽能通過沙盤分析出交戰雙方的兵力布置?

無非是裝個樣子給大家看,然後做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轉而走那條相對安全的路線。

不過,他愛裝,就讓他去裝算了,反正最後也不會經過那裏。

“弗朗克!”古寺銘的一聲輕喚,打斷了他的思緒。

自己可沒必要聽一個炎黃人的命令,轉頭看向邁紮克。

“聽他的!”邁紮克輕聲答道。

直到完全冷靜下來才想起,威廉曾經叫過古寺銘的代號,將軍!

上一次回來之後,也通過各種門道查過將軍這個代號的含義。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著實把自己嚇了一跳。

敢一個人單挑歐洲地下世界大型家族的男人,又有什麽事情不敢做呢?

問題是,他每一次單挑,都能剿滅敵人全身而退!

這樣的人,有什麽理由不相信他的布置呢?

“進入德萊雅,有三條大道,五條小道,戰鬥打了這麽久,五條小道早已經被交戰雙方打爛了。”

隨著古寺銘的手指移動,弗朗克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他一個從沒到過德萊雅的炎黃男人,仿佛是那裏住了很久一般,所指的道路沒有一條是錯誤的。

即便是在那裏打了一年多仗的自己,也沒有他理解的那麽清楚。

真的是從沙盤上看出來的嗎?

“古先生,我很懷疑你說的東西是否真實。”

弗朗克那深表懷疑的語氣,讓古寺銘愣了一下。

然後用更加懷疑的語氣說道:“你真的在德萊雅打了一年的仗?”

弗朗克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瞪著古寺銘大聲喝到:“炎黃人,我感覺到你在侮辱我,立刻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看了眼弗朗克抬起來的手槍,古寺銘不屑的一笑。

站直身體看著他,必須拿出點真東西折服他,否則自己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

“不客氣?你又能拿我怎樣?”

“這麽近的距離,你能夠打中我算我輸,從此以後我唯命是從。”

“如果你打不中我,從現在起,你必須服從我的所有命令。”

古寺銘瞪著弗朗克大聲喝到。

不由得,弗朗克有種麵對部隊長官的感覺,底氣不由得虛了一些。

再想想,他終究是邁紮克的朋友,傷到了他,在邁紮克那裏也交代不過去。

這份超高薪水的工作,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外人而失去。

“古先生,作為一個軍人,你剛才的話深深的侮辱了我,隻要你道歉,我就不會計較了。”

古寺銘深以為然,同樣是曾經的軍人,如果別人對自己說剛才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