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寺銘和顧雪月她們一起到了顧氏大廈,兩女依舊正常上班,古寺銘則不動聲色的檢查著文檔櫃上麵的痕跡。
沒有任何撬動的痕跡,鎖芯也沒有被破壞,那麽偷資料的人就是使用鑰匙打開的。
由於這裏是雲馨蘭的私人辦公室,是沒有安裝監控的,顧雪月對雲馨蘭還是挺放心的,可是卻給了旁人可乘之機。
問過雲馨蘭,這個文檔櫃,也會有其他人來拿資料,采集指紋就沒有用處了。
這個文檔櫃的鑰匙持有者一共有六人,雲馨蘭是可以完全排除的,其他五個人都有嫌疑。
一個個去問肯定會打草驚蛇,古寺銘可不會做那樣的傻事!
非常巧的是,劉青正好來顧氏大廈做電器維修,看到他古寺銘立刻來了主意。
買了一個針孔攝像頭,讓劉青借著維修空調的機會,把攝像頭安在空調裏,對準文檔櫃的位置,古寺銘便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白天偷資料,對方肯定沒那麽大的膽子,一到晚上的時間,三個人就在家裏從古寺銘的手機上觀看辦公室裏的視頻。
連續三天沒有任何收獲,三人不由得有點泄氣。
卻在這個時候娛樂城的項目出問題了。
懷疑到兩件事情可能存在著關聯性,古寺銘跟著顧雪月她們一起到了工地。
看到有大堆工人圍在一起,古寺銘和顧雪月帶上頭盔走了過去,然而!在接近那個位置的時候,古寺銘卻被攔住了,因為他不是公司裏的人。
“古先生!對不起,裏麵發生的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杜康很禮貌的對古寺銘說道。
顧雪月皺了下眉頭,杜康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按理來說,他不會攔著顧雪月帶來的人,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
古寺銘看了一下這裏到事發地點的距離,才十來米遠,真要發生什麽事情,隻是幾個跨步的問題,也就沒有為難顧雪月了。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麽具有危險的物體,古寺銘把眼睛放在了顧雪月和雲馨蘭身上。
然而!古寺銘沒有看到的是,一台塔吊上麵,有個麵色陰沉的人在等著顧雪月進入他布置好的陷阱!
顧雪月在杜康的陪同下,走到了人群圍著的地方,那裏躺著一個人,手和腳詭異的彎曲著,有根鋼筋從他的大腦穿過,明顯是活不成了!
雲馨蘭隻看了一眼便退到一旁,那樣的畫麵,她可不敢多看。
強忍著心中的難受,顧雪月看著杜康問到:“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十分鍾以前,我們看人沒得救了就先通知您,救護車也在來的路上了。”杜康看著顧雪月說道。
一個仿佛不存在的聲音觸動了古寺銘緊張的神經,馬上抬頭往天上看去,原本一直沒動的塔吊輕輕的挪動了一下,把一根腳手架的鋼管撥動,看那掉落的方向,明顯是衝著顧雪月去的。
“快躲開!”古寺銘暴吼一聲。
然而!讓他心裏怒火徹底爆發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圍繞著觀看的工人,突然抱住顧雪月和雲馨蘭,一副視死如歸,準備跟她們同歸於盡的神情!
“該死!”低喝一聲,腳下用力一踏,翻越過幾根胡亂擺放的鋼筋,迎著前麵的杜康一腳橫掃過去,這一腳古寺銘用了十成力度。
杜康手裏拿著的鋼筋還沒砸到古寺銘身上,他的肩膀已經挨了古寺銘一腳,身體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被杜康耽誤了一點時間,頭上掉下來的鋼管已經離顧雪月和雲馨蘭不遠了。
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古寺銘從地上撿起一根鋼管,用盡所有力氣朝著人群投擲而去。
鋼管攜帶著古寺銘的所有力量撞上了人群,十幾個人拚盡全力也抵抗不了古寺銘憤怒的力量,全被撞開。
也就在這一刻,被塔吊撥動的鋼管,砸在了他們身上。
鮮血流了一地,古寺銘立刻衝過去抱起顧雪月和雲馨蘭遠離這片區域,抬頭看了眼天上,塔吊還在隨著古寺銘的移動追過來,沿途有無數的鋼管被他撥動砸落下來。
“想弄死小爺?你還不夠格!”古寺銘輕喝一聲,依照著古經裏的呼吸方法,猛吸一口氣,閉住呼吸,雙腳的速度徒然增快一倍。
眼看著古寺銘逃出了塔吊的移動範圍,那個眼神陰沉的塔吊司機,狠狠的瞪了古寺銘一眼,從欄杆外麵翻了出去。
“砰!”一聲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響起,看到這一幕,古寺銘的神色更加陰冷。
不過是一群普通的工人,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一定要和顧雪月跟雲馨蘭同歸於盡?
而且!事情沒有做到的他們,竟然選擇了自殺。
這種做法,和死士有什麽區別?
顧雪月和雲馨蘭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雲馨蘭的右腳骨折了,顧雪月的肋骨斷了幾根。
等救護車來,她們還要承受更多痛苦,古寺銘快速封住兩人的穴位。
“寺銘!我會不會死?”顧雪月感覺疼痛突然消失了,看著古寺銘充滿害怕的說道。
“有我在!你死不了!”古寺銘輕喝一聲,猛吸一口氣,雙手化成爪,用力插在了顧雪月斷掉的幾根肋骨間。
十根手指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跳動著。
顧雪月看到那近乎消失的十根手指,眼睛裏滿是驚駭,在一起半年了,從來就沒有好好了解過這個丈夫,他不僅有錢,還有一身了不起醫術啊!
十根手指在胸口撥動著,一種麻癢的感覺從那個位置蔓延到全身,卻又沒有過度,很舒服!
醫治顧雪月的斷骨,古寺銘是用盡全力的,三秒鍾時間,她斷掉的肋骨就恢複原樣,隻要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擦掉額頭的汗水,雲馨蘭一直強忍著沒有呼痛,卻已經把嘴唇都咬破了。
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剛才治療顧雪月他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需要緩一口氣才行。
“嗚哦!嗚哦!”救護車的鳴笛聲從工地外麵傳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抬著擔架飛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