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冊子講解得很全麵,教得花樣也很多。
張白薇和夫郎苦心鑽研了一個晚上,也才學了兩頁內容。
後半夜,夫郎麵色緋紅地合上書頁,張白薇表情有些遺憾,那就隻能明天再繼續往後學了。
畢竟好吃的東西還是要細品。
次日清晨,張白薇是枕著夫郎的胸肌醒來的。
張柳青麵上泛起了一抹紅暈,早餐時分,他低垂著眼簾,幾乎不敢與對麵坐著的張白薇目光相接。
張白薇怕逗得太過火,隻是笑著給夫郎多夾了點菜。
在盤子裏,用夾的菜給夫郎擺了個愛心。
張柳青不認識愛心是什麽意思,又不好意思跟妻主說話,一直忍著慢吞吞地吃菜。
見妻主沒有要解答的意思,他終於沒忍住開口道:
“妻主,這個形狀是什麽意思?”
張白薇支著下巴,朝張柳青眨了眨眼,輕笑一聲。
“代表……我心悅你呀。”
張柳青的臉更紅了,頭都要埋到桌子下去。
張白薇見狀,唇邊漾開一抹狡黠而溫暖的笑意,眼中閃爍著促狹的光芒。
就喜歡欺負這種小正經。
下一秒,張柳青用手悄悄地勾了勾張白薇的手指,衝她粲然一笑:
“我……我,我也心悅妻主。”
他的目光熾熱真誠,眼眸裏倒映著她的倒影,仿佛隻能容納下她一人。
張白薇的臉也跟著紅了,正經人說情話真要命啊!
嗷嗚,被反撩到了。
張白薇心口小鹿亂撞,恨不得繞著院子原地跑八百米。
張白薇輕咳了一下,平複一下心情後,才轉移話題道:
“阿青,我送你去鎮上的書塾讀書可好?”
張柳青眼睛亮了一瞬,滿懷期待地望向她:“妻主,我也可以去讀書嗎?”
張白薇握緊了他的手,“有什麽不可以的?這裏也沒規定男子不能參與文學科考?說不定我夫郎能拿個狀元回來呢。”
“能讀書我已經很高興了,科考我可不敢想,妻主還是不要哄我了。”
“沒哄你,我說你行就行!走,咱們先去書塾報名去!”
說幹就幹,張白薇拜托了一下去賣五汁飲的村民替她掛個告假的牌子後,給夫郎挑了件青色的長袍後立馬動身。
張柳青恍若在夢中,被妻主雌赳赳氣昂昂地拉著去了鎮上的書塾。
書塾裏。
“什麽?!張女師,為什麽不收我家夫郎?你該不會是嫌錢少吧,大不了我多出點錢,怎麽能讓人沒書讀呢?”
張白薇在張女師那裏吃了個閉門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白薇啊,不是錢的事,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我這裏不收男學生。”
張女師麵露難色,歎了一口氣。
“況且你家夫郎從來沒讀過書,也跟不上進度啊,我也不可能專門來教授你的夫郎,畢竟女男之間要避嫌。”
張白薇挑了挑眉,“若是我家夫郎能跟上進度,那張女師總拒絕不了了吧。”
張女師皺了皺眉,覺得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心一橫道:
“他要是能跟上進度,我就破例收了他,否則的話免談!”
張白薇笑了:“張女師,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許反悔。”
“我可是女師,是學生們的榜樣,自然是不會反悔。”
“好,勞煩張女師,將你們正在學的課本給我一下。”
張女師疑惑不解,但還是將課本遞給了張白薇:“白薇啊,你這是要做什麽?”
“我來證明我家夫郎是個天才啊。”
張女師皺起了眉,表情有些慍怒:
“白薇啊,你不要再胡鬧了,我還要給明日的學生來備課呢,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瞎胡鬧。”
張白薇揚眉:“張女師,總得給我夫郎一個機會吧,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張女師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樣?”
張白薇將書遞給張柳青,問道:“阿青,半個時辰可以嗎?”
張柳青抿了抿唇,滿臉認真:“妻主,我不需要那麽久的,給我一刻鍾就好。”
張女師滿臉疑惑地看著兩人打著“啞謎”。
在耐心即將告罄時,隻見張柳青以極快的速度將書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在張女師開口問詢前,張白薇先替她解了惑。
“我家夫郎過目不忘,隻看一遍就能把整本書背下來。”
張女師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這種人?你莫不是編出來誆我的?”
張白薇狡黠一笑,“張女師,且聽聽不就知道了。”
下一秒,張柳青開了口,十分流利地將課本從頭到尾背了一遍。
張女師從頭到尾緊盯著課本,已經震驚到麻木了。
張柳青,他竟然一個字都沒有背錯。
“你你你!”
張女師不敢置信,像是想到了什麽,“這課本村裏上過學的女人都有,說不定你是提前背好的,你要是能把這個背下來,我就相信你。”
話落,張女師走到書架前,飛快地翻出了一本晦澀難懂的古籍。
“這是我偶然得來的孤本,沒有人見過。”
張柳青接過古籍,花的時間隻比剛才略長了一點,就將這本古籍從頭到尾背了下來,遇到不會認識的字,他直接現場默了下來。
甚至可以倒著背一遍。
張女師一下子癱軟在地,口中喃喃自語:“想不到張家村,竟然有如此的天才。”
張白薇笑道:“張女師,一言九鼎,你應該不會賴賬吧?”
張女師汗顏,“張某慚愧啊,你家夫郎我收了,能有這樣的學生是我的福氣。”
“這樣的好苗子,她日必成大器。”
一路上張柳青都有點懵,扭頭熱淚盈眶地看著張白薇:
“妻主,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光明正大的讀書!”
張白薇笑了,“以後還會有更多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途經縣衙,隻見門口圍了一大群人。
今天正好是大家來領廚藝科考文書的日子。
這文書相當於現代準考證,沒了文書可考不了試。
張白薇跟在人群後麵,打算領完文書就和夫郎回家慶祝一下。
可派到她的時候,那人卻說了一句。
“這位女娘,這裏根本沒你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