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人長大之後就很難有真正意義上的和好了呢?

《說文解字》中對“朋友”的定義是:朋者,朋黨也;友,互為嬉戲者也。

多麽耿直而紮心的解釋,有利益可結為朋黨,共童年則追逐嬉戲。

如果不再嬉戲,沒有利益,還會有多少人會拚命想要和好如初呢?

悲哀的是,很多“失聯”多年的老友突然又聯係了,不過是因為有事相求。

有一天我冷不丁收到你的短消息,是節日祝福,說祝我端午節快樂。我錯愕而興奮,想回你一句“就知道你沒死”,卻又刪了,怕唐突;又打了一行“這些年你跑哪兒去了?這麽久都沒個信兒”,也刪了,怕冒犯;於是回你兩個字:謝謝。

就像高曉鬆在《睡在我上鋪的兄弟》裏寫的那樣:你來的信寫得越來越客氣。

客氣,是成人世界裏最逾越不了的芥蒂。

煙花易冷,人事易分。

和好容易,如初難。

不是我們越活越矯情,而是我們越來越尊重相處法則裏的認同本質。

生活軌跡如果已經不同,即便和好了那又怎樣呢?

若不能如初,那便各自珍重,依然願你前程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