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森是真的費心了。
能在葡萄牙這裏幫他找到了一家正宗的湘菜館,陸天一時間不知道說點什麽合適。
點菜後張偉以上廁所的名義起身離開了包間。
內森這時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陸天後說道:“這是我的計劃!你看看有什麽問題。”
之所以來葡萄牙這邊,主要是這裏屬於地中海與大西洋的中間。
大西洋底幾乎是寶藏的所在地了,全世界所有的尋寶者都是遠涉重洋到這裏尋寶,但隻是少數人把他們的財寶帶回了家,據統計在大西洋海域,約有數十萬多艘沉船,其中有許多艘的沉船時代可以追溯到西班牙運寶艦隊橫行大西洋時期。
至於地中海則是備選計劃,畢竟這裏勢利複雜,尋寶活動並不好展開,哪怕是找到了寶藏,到時各國扯皮也是問題,而大西洋則就不同了,如果這次他們能找到到古沉船的話,隻要上交百分之十給船棋國就行了,而如果無法確定古船有明確的歸屬國,寶藏則全部歸打撈者所有,屬於是先占先得!
這次出行人名單中沒有利亞姆與利莉亞兩兄妹,本身第一期有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國外民眾能接受陸天為主角,此時第一期節目獲得了成功,第二期自然也用不到他們了。
當然。
主要也是考慮安全問題,畢竟兩人還是孩子。
放下計劃書,陸天看著內森說道:“我沒問題!”
.......
當天陸天在酒店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乘坐小型私人飛機來到了多麗尼亞島上的聖多明各,第二艘科考船就停靠在這裏。
為了盡可能的節省時間,整個大西洋四周安排了七艘科考船,隻能說經費充足就是爽!
當然~
陸天知道並不僅僅是經費充足的原因...
出海其實是依舊非常讓人愉悅的事情,陸天此時慵懶的趴在船頭,看著遠方的落日,而就在他的正下方,此時鏡頭正對著一位看起來就是老教授模樣的人在說道:“十八世紀,西班牙的造船技術發展迅速,成為一個向外不斷擴張的霸主。西班牙的海上侵略也讓這個國家在當時積攢了大量的財富,同時也招來了各個國家的敵對和仇視,1708年5月28日,是一個和往常一樣平常的一天,一艘叫做“聖荷西“的西班牙大帆船從巴拿馬港口起航,準備返回西班牙。這艘大船上裝滿了西班牙的戰利品,價值超十億美元的黃金、珠寶等等財物都被搬到了這艘船上,聖荷西號剛剛起航的幾天時間還是比較順利的,沒有任何的問題出現,船長也放下心來,覺得不會有什麽問題出現了,可是在6月8日,聖荷西號卻遇到了強大的攔路虎——英國艦隊!”
老者闡述的故事,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大西洋這裏別的不多就一個寶藏多,陸天的運氣在第一集已經展現出來了,第二集自然不能走光撒網的路子,這次陸天要在七千六百多平方公裏的大西洋,憑借自己獨到的運氣,在三次機會內尋找到這艘聖荷西號,而此時他們正在朝著陸天所指引的第一個位置駛去。
其實這艘船的沉沒地點經無數尋寶者的測定,是有了一個大概範圍的,預計它在距哥倫比亞海岸約10公裏的加勒比海740米深的海底,陸天所標記的第一個地點,距離官方預計位置相差了三百多公裏,船上的幾個專家,沒一個看好此行會有收獲的。
在加勒比海這地方,很容易就聯想到海盜,其實加勒比海四周的小島是海盜們的理想之地,因為有源源不斷的運送財寶和貨物的商船從此經過,不過海盜寶藏向來隻是傳言,事實上無證可查,從史料記載中可以發現,典型的海盜在洗劫財物之後會盡情揮霍,根本不可能有所剩餘,時至今日這片海域依舊有著海盜,這些海盜組織通常偷襲、搶劫過往船隻的貨物來生存。
此時陸天拿起胸口的高倍望遠鏡朝著遠方看去,一艘快艇向他們疾馳而來,他已經不記得這是今天遇到的第幾波海盜了,此時陸天通過裝備優勢,能看到此時船上一人正拿著一個單筒望遠鏡朝著他這邊看來,隻見他轉身向身後打了個手勢,這艘快艇立馬掉頭朝著小島方向駛去了。
放下望遠鏡,陸天滿臉遺憾,這時趙峰走上前來笑著說道:“別看了,他們不敢過來的,這艘是科考船,而且船上兩個國旗掛著,他們精著呢~”
這邊的海盜,大多數都是一些島民罷了,不法分子可能也有,但主要還是求財,一般打劫商船收點過路費,很少有劫船屠殺的事情發生了,畢竟他們非常的清楚,一旦惹出了大麻煩,他們手中的戰痕AK,可頂不住艦艇的火炮。
陸天聞聲聳了聳肩,隨後輕聲說道:“誰知道呢?沒準就來一波亡命之徒想劫船呢?話說這船上的自衛能力,夠不夠阻止海盜啊!”
兩人這幾天已經相熟了起來,陸天既然已經認出來了,趙峰自然就沒有隱藏的道理,不過陸天依舊沒有去問他的身份,當做是普通朋友相處而已。
此時聽到這話趙峰一臉認真的說道:“這個你放心!隻是海盜的話,以目前船上配給的武器,足以保護你的安全!”
這艘船從上到下近七十人,除去劇組與他們請的那些專家,有五十人是他的人,科考船的方便之處,就是能攜帶一定量的自衛武器,而巧合的就是這艘船上掛著兩個國旗,因此可以帶雙倍的量。
講道理。
RPG在這艘科考船上,隻能屬於常規武器,可想而知這船上的火力有多足,屬於是除去淡水與食物,船艙內全是武器,同時三顆衛星在盯著這裏,附近一百公裏,有船能隨時支援,別說是海盜了,哪怕是這邊小國向他們這艘科考船宣戰也是不怕的。
趙峰的自信感染到了陸天,此時他點頭說道:“那就好!那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對了!張偉呢?怎麽沒見到他?”
與此同時。
陸天身後十公裏不到的地方,在水下二百米深處一人打了個噴嚏...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經過一整晚的航行,科考船來到了陸天所標記的位置,此時不遠處能看到有兩個海島。
這時。
聲呐顯示前方海域水深平均不足五米,不過海底地麵較為平整,船隻可以正常通行,當GPS定位報警聲響起後,此時科考船停在了兩個海島的正中間。
對於拍攝陸天已經養成了良好的習慣,比如此時他的坐姿相當休閑,當一旁攝像師師傅揭開鏡頭蓋時,他立馬坐直左右看著兩邊的小島。
這時。
一名水手拿著打印好的海底輪廓圖與照片,走在陸天身邊後說道:“陸天先生!附近海水深度平均為五米,經過聲呐探測並無任何沉船跡象,據專家判斷,這兩座無名島原本應該是相連的,由於海平麵上升這裏才被海水淹沒,請做出下一步指示!”
這處小島在地圖上並沒標記出來,陸天聞聲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身後,此時一艘漁船正向他們側方行駛過去,這裏畢竟是航線要道,陸天也沒多在意,隨後看著水手說道:“先讓潛水員下去看看吧,就在附近五百米範圍內搜尋一下,帶上金屬探測儀,有發現在通知我!”
講道理。
這種釋放命令的感覺非常爽,陸天非常沉迷這種感覺,說不清為什麽喜歡,但就是覺得很舒服。
此時五位蛙人用時十分鍾穿戴好了設備,講道理潛水還真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就他們這一身潛水設備,加起來差不多十多萬刀。
這時。
一位專家走到陸天身邊,這位內森之前向他介紹過,是研究加勒比海沉船的專家,此時他走上前一臉嚴肅的說道:“很遺憾,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事實,這片海域應該沒有你所要找的寶藏,哪怕是海底洋流會改變沉船的位置,但你至少得去哥倫比亞海岸附近尋找才對,這裏據我所知並沒有任何沉船,而且是近幾十年海水才把這裏淹沒的!”
有衝突才有節目效果,但這並不是劇本,而是這位專家自行的選擇,此時船艙中的內森坐正了身姿,一副期待的表情,想看看陸天會怎麽進行回答。
陸天聞聲看向身後,一副非常認同的表情說道:“我有三次機會不是嗎?這次沒找到就下次!納茲裏爾先生是認為我必須要一次就知道嗎?”
聞聲納茲裏爾瘋狂搖頭,這並不是他想表達的意思,此時他迎著陸天之前所望的方向看去,然後輕聲說道:“東方人!我看過你的第一期節目,在確定內容一切為真後,才主動聯係上節目組準備當向導的,你知道你的運氣意味著什麽嗎?”
納茲裏爾看起來至少六十有餘了,蔚藍色的瞳孔此時直盯著陸天,不遠處的趙峰此時左手伸入了胸口,而陸天聞聲後聳肩說道:“意味著什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有常人所沒有的運氣,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納茲裏爾先生想說的到底是什麽?可否告訴我,您覺得我的運氣意味著什麽。”
納茲裏爾,嚶國人與北歐人混血,由於基因突變或遺傳因素導致的藍眼睛,南安普頓大學海洋科博士學位畢業,曾經在國際海洋研究機構任職超過十年,四十三歲後自己開了個獨立研究所,這是趙峰知道的所有信息。
幹淨並不意味著不要注意,此時任何靠近陸天的非自己人,他都要當做假想敵應對,哪怕是自己人也不會完全放心,這是劉老將他安排給陸天的原因。
此時納茲裏爾雙手搭在船舷上,轉過頭看著陸天笑著說道:“這意味著你與常人不一樣!你能很輕鬆的完成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你是上帝送給世界的神之子!重新認識一下!納茲裏爾~一位前半生交給海洋後半生交給物理的普通人!”
看著麵前老者伸來的手,陸天猶豫了一秒多才握上去說道:“很遺憾我不信上帝,不過神之子這個稱號我很喜歡,很高興你能覺得我很特殊,陸天~土生土長的華國人!”
兩人雙手握在一起,老者的笑容很平和,目光異常深邃,仿佛想看透陸天一樣,這時一聲船笛聲衝遠處傳來,剛剛那艘漁船出現在了他們正前方。
此時納茲裏爾皺眉看著遠方的漁船,然後再次轉過頭看著陸天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想我們應該先乘小船登島,將船安排在較遠的地方,這裏很可能在退潮後,原本的陸地將要**出來。”
一千噸左右的船,吃水深度三點五米,看對方船體大小,目測肯定低於一千噸的,沒有理由選擇多耗油去繞道航行,唯一的理由隻有這裏即將退潮,海水深度將低於三點五米。
陸天聞聲也沒多說什麽,畢竟專家的話聽不聽也要分情況。
隨後船體再次啟動,給潛水員留下兩艘皮劃艇後,科考船朝著深海區快速駛去。
退潮的速度很快,在科考船駛離這片淺海區後,此時剛剛那片海域,根據聲呐測得,海水最深的位置僅有四米了!
趙峰此時左手從上衣口袋抽了出來,目光看著納茲裏爾離開的方向,此時他才偏過頭看著陸天說道:“你覺得他要不要永遠留在這裏?”
身份暴露的事情他已經通知劉老了,得知這個情況後劉老並沒責備他,而是笑著表示知道了就知道了,同時表示如果有什麽不能決斷的事情,可以直接谘詢陸天的想法,他的決斷同等於命令,此時劉峰就是這麽做的。
陸天聞聲也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搖了搖頭後說道:“不用!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會對我產生任何危害,相反這次出行,有他會對我非常有利!”
當幸運值高於八十點,他就可以完全相信自己的直覺了,此時他整個人再次變得慵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