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人的反應,肖淼淼低下頭去,很好的掩飾了眸子中那一閃而過的輕蔑。
溫若黎不希望歐景博來,原因她懂。
隻是在肖淼淼的眼中,考慮的問題卻不會太簡單的。
肖淼淼的認為,歐景博來也是好的,也算是給溫若黎撐腰來了。隻要看到了歐景博的態度,也就不會有人敢針對溫若黎了。
僅僅是憑借她自己的能力,想要保護溫若黎,可能還是差了些的。
溫若黎坐在肖淼淼的身邊。
歐景博也跟著坐在溫若黎的身邊。
那邊有一個男人看到歐景博,態度不由自主的恭敬了起來,“歐總,不如你上座吧。”
歐景博在這裏,他們誰還敢上座啊。
雖然說平時的這種小型的,私人性質的聚餐,根本不需要在意那麽多的。
可是歐景博這一進來,就讓他們一個個的,都緊張了起來。
歐景博卻也隻是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用了,這裏就好。”
溫若黎也知道了歐景博的意思,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溫若黎打著物盡其用的想法,在眾人的眼下親密和歐景博說著悄悄話。
肖淼淼咋咋呼呼的要菜單,“你們看到歐總以後,一個個的就看不到我了。”
“菜單給我,我來的路上突然很想吃龍蝦,來來來,我加個菜。”
有肖淼淼的活躍氣氛,包間裏的氣氛很快再一次的活躍了起來。
溫若黎一頓飯下來,基本上沒有伸過筷子,但是她喜歡吃的,卻都在碗裏了。
有些快要吃不下了的時候,溫若黎剛想和歐景博說不要夾菜了,身前的餐盤就被人拿走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上來的甜品,被歐景博擺在了溫若黎的麵前。
男人還拿著勺子準備喂她。
溫若黎眨了眨眼睛,也沒有避嫌的意思,就著男人的手喝了一口小湯圓,一雙鳳眸眯了起來,甜甜的說著,“超級好喝!”
“是嗎?”
歐景博挑眉,用剛剛喂過溫若黎的勺子,喝了一口。
那勺子上,還有溫若黎剛剛留下的口紅印,歐景博卻是一點都不在意。
看到這一幕,屋子裏的每一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小算盤。
唯一一樣的是,以後會對溫若黎的態度好一些。
歐景博今天會出現在這裏,也是要傳達給他們這個意思吧。
隻有一個叫做肖曉的女孩子,一臉尷尬的坐在角落裏,好幾次看著肖淼淼都是支支吾吾的。
肖曉是肖淼淼家的親戚,和肖淼淼之間的關係不算是太親近,但是也不算是很差勁。
肖淼淼也注意到了她的異常,靠近肖曉,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說,要是有的話,就直接幹脆一點。”
肖曉這過於糾結的表情,她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女孩子悄悄地看了眼肖淼淼,小聲的說著,“表姐,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我沒有想到你會帶著這個婷婷來,我朋友知道有這個聚會,想要過來,我就答應了。”
說起來,她現在可以在這裏,還是肖淼淼的麵子。
她沒有通過肖淼淼的允許,就擅自帶了朋友,這本來就不合規矩。
更何況那個人……
肖淼淼鬆了口氣,不是很在意的說著,“看你剛剛的表情那麽嚴重,我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我可以帶著朋友來,你當然也可以啊。”
“不過你帶了誰啊,沒準我也是認識的呢。”
已經這個圈子也就這麽小,有些人就算是關係不是很好,但是多少也是眼熟的。
肖曉支支吾吾的,也不是很敢開口。
肖淼淼正覺得沒有意思,不想要追問下去的時候,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各位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還請多多關照。”
肖淼淼看到來人,又看了眼身邊的肖曉,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就是你的朋友?”
杜雪。
肖淼淼怎麽也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裏看到這個女人。
肖曉尷尬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表姐,對不起。”
她是知道肖淼淼和杜雪之間的關係不好的,今天答應了杜雪,也是有些僥幸心理的。
肖淼淼最近一段時間好像很忙的樣子,就算是這樣的聚會,也不會一直都在這裏。通常都是過來打個招呼,喝兩杯酒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她不知道,今天肖淼淼是帶著朋友來的。
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特別交代杜雪晚一點來。
為的就是錯開和肖淼淼遇到的時間。
杜雪主動熱情的打招呼,原本一定會很受歡迎的,不過包間裏此刻是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的沉默。
也有人在悄悄的打量著杜雪,不知道在思量著一些什麽。
杜雪看到坐在那裏的溫若黎,臉色也有些尷尬。
倒是肖淼淼,冷笑著開口,“我看你還是不要打招呼,直接離開吧。你就沒有看到這裏的人,似乎都不怎麽歡迎你嗎?”
杜雪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裏。
肖曉試圖站起來幫杜雪說話,卻被肖淼淼態度強硬的摁了下去,“你想要有自己的上流社會社交圈,這點我是沒有辦法幹涉的。但是杜雪,你不應該把你的目光,放到我的圈子裏。”
“今天,我肖淼淼就把話放在這裏了。真的願意和杜雪走進的,隨便你們,以後我們再也不是朋友。”原本準備打圓場的人,也不開口了。
肖淼淼和杜雪,應該怎麽做選擇,他們還是知道的。
杜雪的臉色更難看了,盯著肖淼淼的眸子像是淬了毒,“你就一定要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嗎?肖淼淼,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
就因為一個張芸京,和她鬧到這個地步,肖淼淼值得嗎?
溫若黎從甜品裏抬起頭來,一字一句的認真說著,“淼淼不喜歡的,也絕對不會是我的朋友。”
歐景博笑著摸了摸溫若黎的腦袋,“不是你的朋友,那也不是我的。”
肖曉這次是徹底的癱坐在沙發上,站不起來了。
對於杜雪求助的眼神,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她覺得她可能已經自身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