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溫若黎開始有些看不懂柳城為什麽要點頭了。
她現在說的話，就算是歐景博早上也沒有給什麽特別的反應，估計也覺得她說的特別不靠譜，柳城居然可以接受這樣的說法？
流程的表情有些說不出的尷尬。
最後還是開口了：“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現在的回答會讓你很驚訝，也許你還會思考，是不是因為你幫了我，我才會點頭的……”
溫若黎：“……”
好的吧，被柳城說中了，她剛剛的確是這麽想的。
畢竟一個走科學路線的程序員，會相信這麽扯的說法，溫若黎難免會多想一些，溫若黎倒是也不覺得自己會有那種想法，有什麽奇怪的。
就在溫若黎還在思考的時候，就聽到了柳城後麵的那句話。
“其實也不是。之前我也覺得很扯淡，但是你是沒有和柳琴這個人過多的相處過，你要是認識柳琴的時間再長一些，不論覺得這種說法多麽的荒謬，你都會相信的。”
“柳琴有的時候會和我說一些，她有了什麽什麽樣的預感。一開始的時候，我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的，你應該也知道一個正常人聽到這種話以後的反應，隻會覺得說話的這個人特別扯，我其實也是一樣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溫若黎的表情，還是有些微妙的。
也不知道柳琴說的直覺，是好事還是壞事，要是壞事，那就不是直覺了，是烏鴉嘴吧。
果然。
就看到柳琴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站出來的。
“我也覺得你說的這些話聽起來特別的扯，但是我現在就是有一種很糟糕的預感，你說我會不會和柳琴一樣，本質上也是一個烏鴉嘴？”
這麽說的時候。
溫若黎也是一臉頭大的表情。
正常的情況下，一個正常的人，沒有誰真的願意變成烏鴉嘴的。
畢竟。
這種與其說是在詛咒別人，不如說一直都在詛咒自己，聽起來會讓人覺得更加真實一些。
這麽說著的時候，溫若黎的表情也是很尷尬的。
柳城摸了摸頭發。
自己先進了剛開門的電梯，“你現在都已經這麽說了，不論是不是有壞事要發生，上班還是要上的，不然的話我們怎麽拿工資？”柳城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擔驚受怕，冷靜得不得了。
溫若黎：“……”
她看出來了。
柳城應該就是在柳琴的烏鴉嘴下長大的，到了現在幾乎已經是百毒不侵的效果了。
剛到項目組，就看到杜雪也早早地到了。
看到溫若黎以後，表情也是微妙的不得了，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葉舟讓我告訴你，你要是來了的話，記得去他的辦公室一趟，他有事情找你。”
溫若黎：“……”
柳城：“……”
溫若黎：！！！
果然。
早上她的預感，並不是平白無故的，真的沒有好事。
走出去的時候，溫若黎完全就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弄得杜雪看著溫若黎的背影，表情都有些奇怪了，多看了站在那裏的柳城一眼，“你們兩個早上是一起來的，你會不會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內容，她怎麽了，我怎麽看著我說讓她去葉舟那裏以後，表情就不太對呢。”
柳城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撓著頭，“其實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就是我早上遇到張芸京以後。張芸京和我說，她今天有一種特別糟糕的預感，感覺會發生很糟糕的事情。”
“應該是你讓她去葉總辦公室的事情，更加驗證了她的猜測，覺得多半沒有什麽好事吧。”
反正也隻不過是猜測而已，站在柳城的角度上，這並不是什麽不能說的話。
杜雪：“……”
張芸京還有這種猜測其他人想法的能力嗎？
她之前怎麽就不知道。
不過沒有什麽好事是真的。
溫若黎上去的時候，辦公室裏就隻有葉舟一個人，葉舟看到溫若黎，熱情地招招手，把準備好的熱茶給她，“嚐嚐看，這是新送上來的，味道不錯。”
溫若黎壓根就沒有拿起來。
就這麽盯著葉舟。
半晌。
溫若黎輕聲的歎息了一聲，然後無奈的說道：“葉總，你找我到底是什麽事情。就算是壞事，你也直接告訴我吧，就算是死，你也讓我死個痛快吧。”
葉舟尷尬的咳了咳，這才開口。
“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隻不過是想在你的項目組裏，空降一個人。”
溫若黎盯著葉舟。
也看不出來男人到底是有什麽目的，隻不過溫若黎的心情還是一如既往的複雜。
心裏難受了一下，“葉總特別把我喊過來說這件事情，那就證明這個人一定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是業務能力特別差，隻能當個擺設嗎？”
葉舟思考了下，搖頭，“不是。”
慕暖雖然脾氣可能煩人了一些。
但怎麽也是國外回來的高材生，該有的能力還是有的。
溫若黎繼續思考了一下，繼續提問。
“那就是這個人可能和我的團隊不會磨合得很好，甚至還會指手畫腳。但是你因為一係列的原因，必須讓這個人加入我的項目組，是這樣的嗎？”
溫若黎雖然在推測。
但是也沒有翻臉。
葉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這樣的。”
慕暖可能和其他的人，也不會難以相處。
但是至少在針對張芸京這方麵，基本上就是沒有辦法相處的。
溫若黎：“……”
難受的揉了揉額角，“葉總，我早上就有一種很糟糕的預感。但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快，就讓我知道了到底是因為什麽。既然我們現在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接下來，葉總也是時候給我一個痛快了。”
“到底是什麽人，想要用什麽樣的方式，加入我的項目組。然後這個人還會做一些什麽，我想至少我現在有詢問的權利了。既然你想要空降一個人，已經變成無法改變的了，至少我應該擁有足夠的知情權。”
溫若黎的心情已經有些暴躁了，但是至少表現出來的，還足夠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