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聽見溫若黎委屈的聲音,他忍不住想要過去緊緊的將溫若黎抱在懷裏。
他們好不容易才到今天這個地步,歐景博舍不得,她也舍不得。
許久沒有等到回應,溫若黎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下,皺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很難回答?”
“若黎,是你要放開我的手?”歐景博笑意盈盈的說完這句話,準備說話,電話已經掛斷。
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堪,溫若黎眼眶發紅,頭向後靠在座位上,大概幾分鍾後,看見歐景博出現的身影,溫若黎一怔,隨後反應過來:“你跟蹤我?”
“沒有跟蹤。”歐景博笑著將女人摟在懷裏,不管誰對誰錯,看到溫若黎眼底的委屈,就是他的錯。
歐景博忍不住給女人道歉道:“是我的錯。”
溫若黎沒有說話,隻是認真看著歐景博,隨後緊緊的抱著歐景博,聲音有些沙啞:“我有話跟你說。”
“正好,我也有話跟你說。”
兩個人相視一笑,溫若黎縮在男人的懷裏,所謂的委屈不過隻是給個台階罷了,歐景博願意相信自己,那就足夠了。
半天沒有等到歐景博的聲音,溫若黎挑了挑眉道:“你準備跟我說什麽?”
“下周陪我回老家一趟。”歐景博臉色凝重,沉沉說著,不管歐家人能不能接受,見麵不可避免。
況且這幾天因為外界的一些報道,歐家給他不少壓力,歐景博雖然孝順,也不願意對這麽多年的女人分手。
況且,歐景博自己也舍不得。
溫若黎愣愣的坐起身,就這麽被動看看歐景博,過了很久,若有所思的一笑:“逼你了?”
“沒有人逼我。”歐景博搖搖頭,隨後掐著女人的臉龐,可愛的精致的五官讓人覺得心動。
就算看慣了這個女人,再見還是會覺得很心動。
歐景博一本正經,認真的凝視著溫若黎的眼眸道:“就像你說的,我會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所以,你能不能也給我相同的安全感?”
歐景博心裏明白溫若黎沒完沒了的說這句話隻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安全感,雖然說臨市的事情他明白後麵的原因,不過也不該讓那個女人委屈,他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若黎委屈的。
溫若黎很少看到歐景博這麽可憐的模樣,有些無奈的歎歎氣,緊緊的抱著歐景博,有些可憐彼此。
說到底他們兩個人都是沒有安全感的可憐蟲罷了。
三天後,慈善拍賣會準備開場的時候溫若黎專門打電話讓歐景博陪自己過去,奈何男人臨時有事,溫若黎雖然有點不滿,不過也沒有多說,隻說結束之後讓歐景博過來接自己下班。
歐景博溫柔笑著掛斷電話,等看向對麵的男人的時候一雙眼變得冷冽,複雜的看看龔舒雅,桌上放著不知名的文件,龔舒雅想想歐景博剛才跟她打電話的時候那樣溫柔的神情,讓人羨慕。
歐景博從來沒有這樣溫柔的對待過自己。
忍住心裏的嫉妒,等看著歐景博的時候又是那種乖巧可憐的模樣,不過再也激不起男人心底一丁點的可憐。
歐景博端著紅酒坐在龔舒雅的對麵,直截了當的開口道:“說吧,你想跟我怎麽合作?”
龔舒雅打來電話,說是有關溫若黎的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歐景博雖然明白可能有問題,可隻要是溫若黎的事情,他不能有風險了。
此刻,看看龔舒雅手裏的東西,突然感覺有什麽不對勁。
龔舒雅深吸一口氣,複雜的看看歐景博,隨後站起身將文件遞給歐景博,順勢拿過他手裏的酒杯。
低聲開口道:“歐少,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他們……”
“至少張總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單純無害。”
歐景博沒有接話,看看手裏的照片,隻一眼,便愣住。
照片上麵一個陌生的女人跪在溫若黎的麵前,女人靠在牆上,雙手抱胸,滿臉的無所謂。
然而歐景博下意識的反應不是覺得溫若黎有過火,而是擔心這些事情泄露出去會給女人帶去影響。
舔了舔嘴唇,歐景博冷冷的看著龔舒雅:“你跟蹤她?”
龔舒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以為意道:“我為什麽跟蹤她?”
“要不是對方找上門,我提前將這些東西買下來,你覺得這個風口浪尖上麵,張總會如何解決?”
既然歐景博不相信自己,索性將照片的事情撇清關係,畢竟有了這個男人的同情,他會容易很多。
果然,歐景博聽完這句話臉色稍微緩和了幾分,瞳孔微微收縮,回想自己剛才說話有些過火,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剛才對不起。”
“你這麽在乎張芸京,可以理解的。”龔舒雅大度的說著,臉色有些凝重,看著歐景博一本正經道,“所以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我這裏隻有底照,保不齊對方手裏還有什麽?”
歐景博聞言,臉色有些難堪,捏著照片的手有些難堪,皺眉盯著照片上麵的內容,猶豫了一下,將照片遞給龔舒雅,沉聲道:“我要見他。”
歐景博心裏明白,對方能有這點能耐,肯定會對溫若黎下手,如今浩洋集團本就頭疼,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女人知道了。
“還有,這些照片上麵的內容你從來都不知道。”
龔舒雅一臉的愕然,從未想到歐景博居然會為了這個女人妥協到這個份兒上,他當年那樣驕傲,從不會妥協,可現在,為了張芸京,是什麽都不要了。
隨後龔舒雅有些苦笑著低下頭,不以為意道:“歐少,我們認識多年,從沒見過你這個樣子。”
“還有,伯母曾經聯係過我,你這樣突兀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歐景博淡淡打斷龔舒雅的話,無論如何他都會想辦法讓歐家人接受溫若黎。
龔舒雅幾句話被徹底堵死,有些嘲諷的看看歐景博,心裏越來越恨溫若黎,那個女人明明什麽都沒做,憑什麽得到這個男人完整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