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讓把周圍打量了個遍,歎了一口氣:“果真是這樣,不過,這樣也好,就當是破財免災了。”
吳讓神色嚴肅,“浩洋集團能夠招去這樣的員工,當真是遇人不淑啊,我把贖金一分不差的裝進了行李箱中,把行李箱放到了那邊的空地上。”吳讓用手指指著地,眼神有些暗淡。
“真是可惡。”
肖淼淼對緊緊的握著拳頭,汗水也止不住的向下流淌著。
吳讓低下了頭,對著自己身邊的肖淼淼笑了笑,在肖淼淼的額頭印上了一個吻。
“沒有關係的,至少,我們現在是安全的,我們可以回家去了,雖然我現在已經沒什麽錢財了,可這一切都可以東山再起的。”
吳讓笑了笑,讓肖淼淼放寬心,就在這時,在小木屋的外麵突然有一陣嘈雜的聲音,肖淼淼下意識的躲到了吳讓的身後,吳讓拍了拍肖淼淼的肩膀:“沒事的,既然他們把贖金都拿了難道還能傷害我們不成?”
吳讓的聲音有些顫抖,原來此時他也是為自己壯壯膽子。
“裏麵的人,趕緊出來吧!”
吳讓豎起了耳朵,聽到有人在說話,他和肖淼淼小心翼翼的出了門,卻發現有幾個人的頭上蒙著黑布,跪在了地上,看起來有些落魄。
這些人正是綁架肖淼淼的人,在他們拿到五百萬贖金,觀察到周圍沒有什麽危險的時候,就走了出來。
原本他們以為萬事大吉了,沒想到在他們走出來沒有幾步之後,便被歐景博派來的人抓了起來,一時不知所措的他們敗下了陣,跪在地上,沒有吭聲,更沒有求饒。
行李箱放到了那群綁匪的身邊,沒有開封。
肖淼淼見到歐景博派過來的人頓時有些眼生,她看了看吳讓。
“他們是......”
吳讓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們是歐景博給我們派過來的幫手,原是這個城市的強大勢力之一,不過是懲惡揚善的,一般沒有人敢去招惹他們。”
吳讓小心翼翼的介紹著。
其實肖淼淼在很久之前就聽說過他們,但是,如今親眼見到了還是有些吃驚。
“什麽,竟然是他們?我們竟然是被他們所救下了。”看到這裏,肖淼淼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阿發走向前來,吳讓緊緊的握著阿發的手,手心都被抓出了滾燙的汗水。
吳讓心沉下來:“謝謝你們。”
“沒關係,好都是相互的,我們也能給歐景博一個交代了,不過,等張芸京小姐生寶寶的身體恢複好了之後,一定要和她說明。
浩洋集團的確是很有名氣,可是也是應該好好的整頓一下風氣了,免得混進來許多的假君子。”
肖淼淼怔了一下:“什麽?張芸京已經有小寶寶了?”
肖淼淼深知溫若黎此時離著預產期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而且孩子一向十分的健壯,絕對不可能會有早產的症狀,原以為自溫若黎產後抑鬱之後,會一直平平安安的,直到自己生產,不曾想事情比她預想的要差很多。
“那,溫若黎現在怎麽樣了,孩子怎麽樣了?”
肖淼淼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吳讓歎了一口氣;“母子已經沒有什麽大的危險了,聽歐景博說是那天受到了驚嚇。”
肖淼淼此時什麽都不怕了,她惡狠狠的盯著這群綁匪,用自己的高跟鞋狠狠的踢了他們。
“你們這群人,安的什麽心,你們的張總平時待你們不好嗎,你們這是謀財害命!”
原本浩洋集團的一些人憤憤不平準備悄悄的借助綁架這個事情威脅一下溫若黎,順便得到贖金挽回一下自己的損失。
他們自從有了這個念想之後,就再也不能回到公司上班了,所以才會獅子大開口,像吳讓索要這麽多的贖金。
他們以為如今孩子見長,胎氣也已經穩定了,不曾想卻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或多或少也是有一些良知的,得知了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之後,幾個人低下了頭,原本想道歉,卻發現如今“對不起”已經變成了最蒼白無力的字眼。
“你們先不要忙著傷心,先去醫院看看病人吧,這裏有我們就好。”
阿發說著,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手臂上的紋身異常的清晰。
肖淼淼突然覺得阿發這個人很帥,以前聽說過阿發的名字,但是像這種大佬級別的任務,對肖淼淼來說太過遙遠了。
肖淼淼相信阿發會讓事情得到一個完美的解決,在走之前,阿發讓吳讓將那個放滿贖金的行李箱拿走,但是吳讓卻推脫了一下。
“不論怎樣,是你救了我們兩個,我們真的很感謝你,所以我想給你們一些報酬。”
但是卻被拒絕了。
“這五百萬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麽用,既然我們答應了歐景博要做好這件事,那就一定不能辜負。”
阿發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這一點讓吳讓極其的感動。
“那,我們先離開吧。”
吳讓輕聲的對身邊的肖淼淼說,肖淼淼聽不進去,她的心早就飛去了醫院,吳讓拉起肖淼淼的手向前走著。肖淼淼惡狠狠的看了那些綁匪一眼。
兩個人往小木屋相反的方向走去,腳下是一片鵝卵石路,整個樹林中極其的安靜,除了有幾聲烏鴉的叫喊聲,他們聽不到其他聲音。
肖淼淼一向開朗的人,可是整個路程話一直不多,或許是心懷愧疚的緣故。
走出了這片樹林,肖淼淼和吳讓走到了街上,街上車水馬龍。
才經曆了這麽危險的事,吳讓看得出來,肖淼淼得精神不是特別好,因為和歐景博通過電話,吳讓緊緊得握著肖淼淼得手,直接帶她往六樓走。
“張芸京的病房是603,歐景博一直在門口守著,我們先上去找他。”
肖淼淼跟在了吳讓的身後,她知道這次被綁架,驚了溫若黎,自己有很大的責任,所以即便是擔心溫若黎的身體,她也走的很快。
醫院的牆全都是瓷白色的,打眼望去,肖淼淼竟然覺得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