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自從路修斯和淩越楚相認後,無論在什麽地方都能見到他的身影,就連淩川的病房外,也能看見路修斯。
葉紅坐在淩川的病房裏,日日夜夜的守著,對突然多出來的路修斯並不是很待見。
但是礙於淩越楚的關係,表麵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淩越楚因為淩川這些日子一直躺在醫院,回公司處理事情去了。
於是隻剩下路修斯和葉紅守在淩川的附近。
葉紅握著兒子的手,希望他趕緊醒來。
路修斯敲了敲門,於是葉紅趕緊擦幹眼淚,正色道:
“有事嗎?”
路修斯麵露擔憂:“淩川怎麽樣了?”
葉紅擋在門口,故意不讓路修斯進來。
“怎麽了,他很好,你不用操心。”
路修斯仍舊保持著平靜,點點頭,從手裏遞了一張名片給葉紅。
“這是我認識的一位醫生朋友,他在這方麵是專家,對淩川的病情應該有幫助。”
“你......”
葉紅猶豫著接過,竟然分不清麵前的人到底要做什麽。
畢竟是對自己兒子有用的,按理說葉紅應該說聲感謝,但是考慮到路修斯的身份,也紅把話憋了回去。
聽人說,路修斯這些年來一直在找自己的生父,想必等著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隻是他一回來,那麽葉紅的兒子就有了危機感。
私生子找上門,不就是為了圖個利益嗎。
“葉姨,那你陪著淩川吧,有事叫我。”
路修斯朝葉紅笑了笑,於是轉身離開,重新坐回了外麵的長椅上。
葉紅關了門,心裏狐疑,路修斯到底在想什麽?
打聽到路修斯還在淩川的醫院,艾琪就趕緊趕到了那裏。
“路修斯!”
艾琪看到外麵坐著的男人,咬牙切齒,做戲還真是全套,居然都守到人家病房門口了。
路修斯轉頭看到艾琪,臉上劃過一絲小小的驚訝,但是很快淡定下來,朝來人笑。
“艾琪。”
上官艾琪看到了路修斯朝自己打招呼微笑的樣子,恍若回到了從前,但是眼前的事實告訴她,路修斯早就已經變了。
“不用裝了,笑得不難受嗎?也對,你是該笑,現在回到了淩家,肯定以為自己離目標更進一步了吧?”
“.......”
路修斯安靜地聽完,麵上波瀾不驚,緩緩開口。
“你就是來說這個的嗎,怎麽,你想告訴淩越楚他們讓我被趕出來?你覺得他們會聽你的,還是信我。”
“路修斯!”
艾琪聽完路修斯的話,眼裏一片淒涼,她早該意識到,路修斯早就變了。
眼前這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男人早就不是路修斯了。
“對,你說的沒錯,我說的話,他們不會聽。但是總有人能製服你!”
艾琪臨走前也扔下了一句狠話,現在她腦子裏已經浮現了一個人的模樣,或許這個時候,去找她才是對的。
薑家——
“艾琪,你怎麽來了?”
薑寧沒想到這個時候,艾琪居然會找來,隻見她還喘著大氣,臉色焦急。
艾琪匆匆喝了水,在薑寧的安撫下才平靜了心情,神色複雜。
“小嫂嫂,對不起。”
“到底怎麽了,你先說。”
薑寧不知所以,替艾琪輕輕拍著後背。
提起路修斯,艾琪表情就變得猙獰起來,一麵又忍不住擔心薑寧和淩川。
“路修斯是有備而來的。”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淩越楚現在認賊作兒,把路修斯那個混蛋認回了淩家,現在誰都阻止不了。”
聽到這些,薑寧皺起了眉頭,她確實已經知道了淩越楚和路修斯不久之後會參加認祖歸宗的事情。
一開始當她得知,路修斯是淩越楚遺落在外多年的兒子時,除了震驚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詞語來概括她的心情了。
說是淩越楚在外多年的兒子,其實路修斯就是現在大家口中的私生子罷了。
薑寧還不知道艾琪這麽憤怒的原因,於是艾琪又跟她細細講了路修斯之前做的那些事,一邊又跟她提起了淩川。
“他會怎麽樣?”
提起淩川的名字,薑寧暗淡的麵色多了一些神采,但是很快滅了下去,因為她知道,現在她跟淩川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雖然這隻是艾琪自己的猜測,但是有必要讓薑寧知道這些。因為現在隻有薑寧能幫上淩家的忙了。
“路修斯回來,一定會攪得淩家雞犬不寧,葉紅不是他的對手,如今淩川還沒有醒來,正是路修斯混進來攪局的時候。”
薑寧神色嚴肅,聽了艾琪的話後,緊緊攥緊了手指。
艾琪滿意地看著薑寧的表情變化,倒不是她虛張聲勢,隻是覺得也就隻有薑寧能伸手幫一把淩川了。
“路修斯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毀掉淩川,毀掉他的前途。這一直是路修斯的意思,你應該知道吧,路修斯早就和淩川不和了。”
“我明白......”
薑寧已經了解了大概,知道路修斯不是安的好心,而是回到淩家要攪渾水,要破壞淩川。
“他現在,好些了嗎?”
提起淩川,薑寧眼神暗了下去,這幾天來,一直待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對淩川的思念隻增不減。
她甚至在一天晚上偷偷跑到了淩川在的醫院,但是最後一刻的理智讓她清醒了過來,葉紅的警告像是抹不掉的魔咒一直回**在耳邊,揮之不去。
她重新回到了冷冷清清的房子,不停地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再讓淩川受到傷害了。
她為了能夠徹底躲掉淩川,特意辭掉了工作,甚至還搬了家,如果去找了淩川,這就等於是前功盡棄了。
艾琪能夠明白薑寧這些天來是怎麽做的掙紮,雖然不想讓她知道淩川依舊是昏迷當中而變得擔心,但是為了淩川的未來,為了淩家和阻止路修斯。
她告訴薑寧:“你去看看他吧,他現在還是昏迷不醒,聽人說,他睡著了還在喊你的名字。”
薑寧聽到這兒,終於眼淚奪眶而出,對淩川這些天來的思念如野草瘋狂攀上了心頭。
於是艾琪趁機說:“我帶您去找他,見他一麵,再決定要不要繼續不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