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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蔥曆險記之一:
休息日,桑尼和金大牙去公園膩歪。
“呀,大牙,你看,那兒有個活物!”
“啥?哪裏?”
金大牙循著看過去,果然見一個小孩兒坐凳子上,穿著牛仔背帶褲,眼神黑亮黑亮的特有神。
“這誰家的小孩兒啊?”
金大牙和桑尼湊過去一看,胸前還掛著一個紙片,上書:
“姓名:楊聰(洋蔥);性別:男;年齡:二歲半;愛好:迷路。如有人撿到請撥打電話:138××××5077;如果喜歡可以養著玩兒幾天再送回;如果你想綁架勒索,請打電話139××××1712,找段朗即可。”
桑尼樂了:“太逗了,這麽有趣!”
金大牙:“俺們給人家送回去吧,人家家裏肯定急了。”
“等等,你沒看上寫嗎,喜歡可以養幾天,我們養幾天吧!”
“呃,……”金大牙愣了,再瞅瞅那小孩兒,正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看呢,心裏也歡喜:“可是,不知道這小孩兒願意不?”
“這還不簡單。”桑尼輕笑著,蹲下身子,問道:“洋蔥啊,你願意跟叔叔回去玩玩不?”
“嗯。”洋蔥不愧是兩個幹爸爸訓練出來的,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暗想,又有新玩具可玩了!
“你看,猩猩,這孩子真可愛。”桑尼有些興奮的喊道,然後伸出手,抱起洋蔥:“走吧,洋蔥,我們回家。”
於是,金大牙和桑尼完全沒有意識到撿了個“天使惡魔”回去。
洋蔥的曆險記正式拉開序幕……
(待續……)
袁大頭看陳瀟然臉色有些不對,趕緊製止老婆:
“行了,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麽!”
肖盈盈瞥了眼袁大頭,囁嚅著嘴唇沒說話,呆會兒看我怎麽收拾你!
“瀟然,來,咱們出去抽根煙!”
陳瀟然歉意的看了看肖盈盈,然後跟著袁大頭出了屋。
陽台上,夜風習習,微涼,但是很舒服。
袁大頭跳了根煙含在嘴裏,嘟囔著:“娘的,自打有了那小子之後,老子就隻能躲到這地方過癮了。瀟然,來一根?”
陳瀟然委婉的拒絕,笑笑。
“哦,對了,你不抽煙的。”
袁大頭抽了一口煙,煙圈兒層層疊疊的從嘴裏吐出來,看上去很虛無縹緲的樣子。陳瀟然愣愣的看著,一時之間什麽都沒想。
“瀟然啊,你嫂子嘴快,說得比較直接,你別介意!”袁大頭淡淡的說道,陳瀟然回過神來,輕聲說道:
“不會。”
袁大頭半倚在陽台的欄杆上,側過頭,看了眼陳瀟然,接著說:“不過,作為你的領導兼好朋友,我覺得你嫂子說得在理。”
陳瀟然愣了,臉色沉了沉,沒說話。
袁大頭一看陳瀟然這表情就知道這小子又要裝深沉了,歎口氣說道:
“你啊,什麽都好,就是這性格不好!”
陳瀟然抬起眼,直直的盯著袁大頭,眼神竟有些委屈,看的袁大頭直哆嗦:
“不,我不是說你性格不好!嗨,我都說些什麽啊!我是說,你這性格用在工作上相當合適,冷靜心細謹慎踏實。但是有時候吧,你太冷靜了,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看不出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陳瀟然眨眨眼,不明白:“這樣不好嗎?”
“哎,”袁大頭歎口氣,再抽一口煙,說道:“可是,人與人的交往不能完全靠猜測!有時候,心裏想什麽要說出來!明白嗎?如果不說,也許你會錯過很多人或事!”
心裏一顫,腦海裏忽然浮現出蔣涵微笑的臉龐。
傷害就像一道不經意的小傷口,不注意的時候不會覺得疼,可是,當你在無意間碰觸的時候,便會牽動全身的神經末梢,痛的感覺傳遞全身。
正如現在的陳瀟然。
袁大頭再看了看陳瀟然,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就和我年輕時候想的一模一樣!”
接著抽煙,再吐出白色的煙霧:“男兒誌在四方!沒有作出一番事業怎麽能成家呢?是吧?瀟然,你想的就是這個吧!”
陳瀟然尷尬的扭著手指,低下頭,沒有說話,袁大頭說得的確是其中一個原因。
“我年輕的時候,也這麽想!咱們是緝毒警,不僅辛苦,還得提心吊膽,腦袋栓在褲腰帶上,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還不一定呢!所以,不想牽累任何人,我一個人就好,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一個人的命一個人做主!”
低沉的聲音透出些許無奈和滄桑,袁大頭憔悴的麵龐隱約在薄霧中,看不清表情。
然而陳瀟然卻能了解他此刻的心情,有些無力的出聲:
“袁隊,……”
“可是,遇到盈盈之後,這種單純的心情就變了!”袁大頭的語氣忽然變得輕快了許多:“不再魯莽,不再衝動,不再任性妄為!執行任務的時候變得更加小心,更加謹慎,更加惜命!但是絕對不是膽小怕事畏畏縮縮,你知道為什麽嗎?”
袁大頭扭過頭,微笑著看陳瀟然。
陳瀟然搖搖頭,感覺上袁大頭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麽區別啊!
“嗬嗬,那是因為,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會牽掛到家裏的妻子,為了她,我要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我的生命不再隻是我一個人的了。明白嗎?”
陳瀟然沒有說話,袁大頭兀自說道:
“也正因為如此,我更懂得了生命的真諦,不止是我們的命,還有犯人的命!都是不能隨意侵犯的神聖!”
陳瀟然有些了解袁大頭話裏的意思了,心底某根弦被觸動了。
原來的自己,太過天真和幼稚了,用最原始的方式傷害了相愛的彼此。
“隻有擁有相愛的人,你的人生才會完整!”
陳瀟然耳邊傳來這麽天使的聲音,疑惑的看看袁大頭,不會是在哪兒抄襲的吧!
袁大頭得意的笑笑,露出一排歪瓜裂棗的牙齒,說道:“吃驚吧,我給你說,在當警察之前,我本來相當作家來著!不是吹牛,高中那會兒,人送我雅號‘風流才子’!”
陳瀟然黑線了,上下打量一下袁大頭,一串的問號在腦門上掛著。
袁大頭有些尷尬的笑笑:“風流?那是開玩笑,不過當這才子我可是綽綽有餘啊!”
末了,還頗認真的眨眨眼。
陳瀟然實在忍不住樂了,微微一笑,那真是風情萬種百媚橫生!
可惜,是袁大頭那個不懂風月的。
“老袁,你快來看看吧,圓圓直哭啊!”
“哦,哦,來了!”袁大頭忙不迭的滅了煙頭,也顧不上陳瀟然了,飛快的竄進屋。
陳瀟然掛著笑容注視著裏屋一片鬧騰,塵封許久的感性湧上心頭。
袁大頭說得很對,可是,除了蔣涵,自己恐怕再也沒有愛的能力了,算愛無能吧!
而且,蔣涵或許已不是當年溫文爾雅的男子了,被愛傷過得人,無論怎樣,都回不去了吧。
喧囂的城市,落下夜幕,有了安詳和寧靜的外套。
星星點點的燈火,如同墜落的星辰,透著難以言說的優雅和哀愁。
“喂,是A市東區分局的秦局長嗎?”
……
“啊,我是‘雙贏’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叫蔣涵。”
……
“是這樣,我看到你們貼的通告,說想要聘請法律顧問是嗎?”
……
“對對,我很願意為大家效勞,……那您看,我們能不能約個時間麵談呢?”
……
“好的,好的,那明天下午,我準時到!”
“再見!”
……
蔣涵扯下耳機,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微笑,陳瀟然,看我怎麽治你!
銀色的大奔在夜色中飛馳而過,然後消失。
幸福小區三單元三樓三號。
食不語的三個人圍著桌子默默吃飯,淩潔忽然漫不經心的開口:
“哥,我要回學校了!”
淩固抬起頭,眨眨眼:“這麽快?”
不快了,不快了,早該走了!秦傲楚心裏直樂,臉上實在繃不住的笑意泄露了主人的內心世界。
淩潔看了看秦傲楚,冷笑一聲,這混蛋,巴不得我走啊!
“哥,其實我跟了個導師做一個項目,本來就休息不了幾天,前兩天,那導師還催呢!”
“哦,”淩固有些訕訕,就算再皮那也是自己妹妹,實在舍不得,但是既然是學校裏的事,自己又不好開口挽留,悶悶的問:“那你準備什麽時候走啊?”
“明天吧,下午。”
“哦,那我去送你吧。”
“不用了,哥。”
“不行,我不放心。”
……
秦傲楚眯著眼看這兩兄妹上演著溫情脈脈的戲碼,終於覺得鬆口氣了,太好了,這座小菩薩終於要送走了。嗷——!
吃完了飯,淩固收拾碗筷,然後去洗澡。
沙發的兩頭,坐著一大一小兩頭狼。
秦傲楚一直裝作很淡定,麵色平靜的看電視,眼角的餘光掃到淩潔,還是忍不住得意。
“嘿,我要走了,你是不是特高興啊!”
“嗯哪,啊,不,當然不是!”
秦傲楚義正言辭的否定,狼尾巴在屁股後頭搖來搖去。
淩潔摸摸嘴角,微微一笑,湊過來挨著秦傲楚:
“別裝了,我哥在洗澡,沒人看見!”
秦傲楚咽了咽口水,朝後麵仰了仰,非常純情無辜的指了指電視:“那,不是人嗎?”
淩潔雞皮疙瘩落了一地,惡寒一下,坐回去:
“秦傲楚,我可告訴你,對我哥好點兒!”
秦傲楚愣了愣,笑了:“那當然。”
原來這小丫頭替他哥哥示威來了。
淩潔瞥了他一眼,神情嚴肅。
“要是讓我知道你對我哥不好,小心我把你當‘大體老師’!”
“‘大體老師’?什麽東西?”
秦傲楚不明白的看著淩潔。
“嗬嗬,你想知道?”淩潔嫣然一笑,秦傲楚忽然覺得那不是什麽好東西,趕緊搖頭,凡是淩潔覺得有趣的東西,那肯定不正常。
“我們上解剖課的時候,會用人的屍體做試驗對象,那就叫‘大體老師’。”
秦傲楚看淩潔一臉平靜的解釋,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僵硬的看著她,這丫頭說得出就做得到,趕緊申辯:
“哎,淩潔,我對你哥當然好,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淩潔眯著眼瞅秦傲楚,沒有馬上說話,隻是灼灼的看著他。
秦傲楚有些心虛,尷尬的別過眼,低聲說道:“你看我做什麽,我說得不對嗎?”
淩潔歎了口氣,看看浴室,再看看秦傲楚,低沉的說道:
“可是,你不愛他!”
秦傲楚腦袋裏“翁”的一聲轟鳴,慌忙的看看浴室,還好,水聲比較大,那白癡應該聽不見,然後拿過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調大,悶聲吼道:
“你胡說什麽呢?”
“我說錯了嗎?”淩潔依舊是一臉平靜,沒有嬉笑沒有胡鬧,異常嚴肅的盯著秦傲楚:“至少你不會像我們一樣愛我哥。”
秦傲楚心突突的亂跳,竟然有些驚懼,這小丫頭真不愧是學醫的,眼神忒狠了,一眼就看到人心裏在想什麽!
淩潔看秦傲楚的表情,知道自己真的猜準了,這個男人果然是玩玩兒的!
不由得難過,為自己的哥哥難過!
但是,卻不急於戳穿這層窗戶紙,沒有到最後的結尾,就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
“我哥是個很單純的人,脾氣好心腸好,有時候還有點天真。看他這麽大歲數了,還和個小女生似的,對愛情充滿了幻想和憧憬!”
淩潔柔和的聲音縈繞在秦傲楚耳邊,秦傲楚怔忡,聽著她的話,心裏就像插了根刺,拔不出又插不進。
“我爸我媽早就默認了我哥這個性向,不想強求他,隻希望他能過得幸福!這是我們全家人對他的祝福!”
秦傲楚怔怔的,囁嚅著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淩潔靠在沙發上,電視上熒白的光線落在她臉上,蒼白的無奈。
“秦傲楚,如果你給不了我哥想要的幸福,就早點離開!至少不會傷害的那麽深!”
浴室裏嘩嘩的水聲,電視裏沙沙的聲音,還有那句帶著祈求威脅的話語齊刷刷的鑽進秦傲楚的腦海裏。
霎那間,有片刻的寂靜。
其實就想看看這幾個人如果有了小孩兒會怎麽樣,謔謔~~
所以要感謝香草棉花糖大大,能把她家兒子洋蔥借俺客串幾天,很高興的嗬~
另外,貌似大家都很興奮的看到桑尼被調戲,謔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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