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來了
買什麽夜用型的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比如什麽不符合邏輯不合理之類的。再好的男女關係也不能這麽隨便，何況兩人還不是類似泰胖水胖的關係。好像非常突兀不合適很出戲是不是？
我不知道。真的。我隻知道此時的情緒已經不能是上帝視角了。
我隻知道眼角有點濕潤。別誤會沒那麽狗血布拉布拉的。我隻是莫名看著在陌生地方還是在野外帳篷前烤著篝火的兩個人。其實，都是兩個迷失的人。此時此刻的兩個人，看似是韓過引導著徐賢走了這一路逃亡的經曆。
事實上，兩個人都有自己迷茫的過去以及，現在。甚至未來。
某種意義講，此時是兩個可憐的人。韓過的心情和情緒未必如同此時的徐賢那麽狼狽，可是複雜程度或許更甚。
“彼此的天使……嗬嗬。”
韓過也拿個叉子烤著香腸，其實吃不重要。隨手擺弄而已或許。韓過沉默一會說了自責，卻沒再說下去，而是輕笑開口看著徐賢。徐賢一頓，也亮晶晶看著他。
“如果是彼此的天使。”
韓過出神看著徐賢：“可能我們彼此的翅膀都已經殘破不堪。羽毛掉落在了逃亡的路上，一片一片。”
徐賢沉默一會，低頭轉動著叉子，半響看著篝火的火苗，輕聲開口：“你這麽感性……讓我怎麽接話？”
韓過笑了下，拿回叉子看看香腸，又轉個圈放回火上。
“就別接話了。”
韓過平靜開口，沉默半響，笑著看著火苗：“如同我一直以來對你那樣。很多事不但不回應，還回避甚至……”
甚至什麽韓過沒說。徐賢也真的就沒回應。
“自責什麽？”
許久之後，徐賢將烤好的東西比如雞翅之類的，放在一旁超市買的鐵盤子裏，貌似標簽都還沒撕遞過去。韓過拿過一隻，有點燙用什麽東西包住，張嘴咬了一口。笑著豎起拇指示意徐賢。徐賢扯起嘴角，擺弄雞翅卻沒動。
韓過一頓，隨手將香腸遞過去。徐賢接過，倒是吃了起來。慢慢的。一口一口的。
“你剛剛問我什麽？”
韓過突然開口。
徐賢一愣，手裏拿著香腸，看著韓過：“我說，你有什麽自責的？”
韓過失笑：“明知故問？”
徐賢搖頭：“因為在從醫院送我回去的路上，和我說的那些話。導致今天這樣的結果……所以自責？”
韓過沉默，不一會開口：“不然你覺得呢？不符合邏輯是嗎？”
徐賢低頭沒說話。
韓過搖頭：“無所謂了。或許我自己沒想通，就冒然給你所謂的錯覺，所以回避和你保持距離是對的。可那樣的自己，我很不舒服。我覺得不是自己了。因為這樣很多事我想管卻扳著自己不去管，明明預見結果卻眼睜睜隻是看著裝作若無其事。而明明這是你自己的事。可我在一邊看著，我莫名就忍不住……”
“他說要保護我。”
徐賢突然打斷韓過，擺弄香腸。看著韓過。
韓過一愣：“你說誰？”
徐賢扯起嘴角：“徐代表。”
韓過恍然，嗤笑搖頭：“賤人。為什麽惹這麽多事我想我是搞不懂了。”
“我從來沒在意過。”
徐賢卻平靜自顧自說著，甩了下頭發看著韓過：“他說他會保護我，我沒放在心上。”
韓過皺眉，半響開口：“的確，他很難讓人信任。一舉一動就如同……”
“不是因為這個。”
徐賢搖頭，看著篝火：“他是韓國人。還是所謂富二代。甚至是這一切的當事人。他的能力，他的身份。和在這件事的立場和角色，都應該是最適合也最可能將我置身事外或者保護我的人。”
韓過不解：“那你還這個態度？”
徐賢別過頭發，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韓過。扯起嘴角，輕聲開口：“因為我當時想說卻沒有說出口的話……對他的。”
韓過下意識張口，卻突然不動聲色皺眉：“你先別說……”
“他不是我的hero。我的hero……也不會是他。”
徐賢直視韓過，就這麽看著。韓過深吸一口氣，卻是看向她斜後方的方向。徐賢一愣，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轉頭。訥訥張口。半響別過頭，擺弄香腸。
因為徐正勳站在那裏，不知何時。但至少那句話，他聽到了。
“汪汪。”
狗叫聲，是因為賤曉被抱著來了。瞬間掙脫徐正勳的懷抱跳下去。朝著suv快步跑去。也打破此時的沉默。徐正勳回過神，沉默一會。慢慢邁步過來。韓過卻已經起身，過去將suv的門打開，賤曉抱進去。門沒關，賤曉圍著後座不動的小白白。嗚嗚轉著，然後舔著小白白的毛，繼續嗚嗚叫。
韓過站在那看，徐正勳出神也看了一眼。坐在木墩前，和徐賢一起坐著算是。
許久之後，徐正勳看著她，輕聲開口：“抱歉……所有的事我會盡量解決。”
徐賢沒回應，低頭沉默。
徐正勳一頓，看看那邊車門旁邊點燃煙吸著的韓過，扯起嘴角開口：“而且你的hero在這裏，應該可以照顧你……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多少能安心一些。”
徐賢支著下巴看著篝火火苗。
徐正勳出神看了一會，慢慢站起，似乎看最後一眼似的：“我走了。”
然後轉身朝著來路而去。
韓過皺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抿起嘴角，突然叫著：“正勳。”
徐正勳一頓，轉頭看著韓過。
徐賢轉頭看著韓過的背影朝著徐正勳走去，沉默一會，站起朝著suv而去。站在那裏。出神看著賤曉趴在小白白身旁，前爪撥弄它的頭。而小白白閉眼一動不動，徐賢咬著嘴唇，眼睛又有些紅。
“剛來就走？”
韓過看著有些憔悴的徐正勳，開口詢問。
徐正勳一頓，輕笑看著韓過：“陪你抽支煙要不？”
韓過沒多說，拿出一支煙遞過去。要點火，他已經拿著韓過手裏的煙點燃了。吸了一口，重重呼出。
韓過看著他。皺眉開口：“你是已經有什麽打算了？還有什麽浩賢哥表態了嗎？”
徐正勳吐出口煙，搖頭指著他：“其實有句話你說的很對。在剛才聽到徐賢說的hero，我似乎好像從所謂的抽風中清醒了一些。”
看著不遠處徐賢的背影，徐正勳扯起嘴角：“為什麽我就鬼上身似的當做那是一個機會，然後開始抽風鬧出這些事。最後弄成這樣的結果，原來一切又回到原點不說……還害了她承受這一切。”
韓過沉默一會，搖頭看著徐正勳：“你知道我也是從來**穿裏麵的。不披鬥篷。”
“嗬。”
徐正勳丟掉煙，踩滅。
“這都不重要。”
徐正勳看著韓過：“她認為你是。就不會再看著別人了。此時此刻，我無話可說。咎由自取，自己作的。還沒開始就結束。我會去承擔我自己承擔的責任。”
低頭吸了口氣，徐正勳看著韓過：“勉強……算我掙紮了一下。算我……試過了吧？”
韓過張張口，徐正勳已經擺手。轉身離開了。蕭索的背影和之前逗比一般的幼稚抽風判若兩人。真的好像曾經隻是鬼上身似的。韓過出神一會，皺眉轉身走回去。
“讓你別說非得說！”
瞪著徐賢，韓過開口直接這麽一句：“毛線的hero，你看過我**穿外麵過？！穿著鬥篷帶你飛了？”
徐賢一頓，轉頭看著韓過：“我不知道他來……你沒告訴我。”
“我沒告訴你的事多了。怪我咯？”
韓過看著徐賢，瞪眼開口。
“你要打人嗎？”
徐賢後退一下，看著韓過：“因為我傷害了你的親故，和我發脾氣？你自己不也罵過他嗎？”
“那是我！”
韓過開口：“我能你就能？”
“我能什麽了？”
徐賢皺眉負擔看著韓過：“我說錯什麽了？你要我怎麽做？”
韓過張口要說什麽。半響吸了口氣，轉頭坐回篝火前。又點燃一支煙，吸著出神，眉頭緊皺。
徐賢看了一眼，靠在suv門邊繼續陪著兩隻狗發呆。
韓過手機突然響起。揉揉頭回過神，拿起一看，隨手接通。
“你們現在在哪呢？”
金泰妍的聲音。
韓過看看周圍，平靜彈彈煙灰：“在一個我們都不知道在哪的地方……你被金英敏收買了？套我話呢？”
“嗬。”
金泰妍笑出來。隨即開口：“他知道你在哪也不會找你。sm不是執a機構。沒那個權力。不過等你自己帶著人回去的時候，想好有個什麽說法交代給人家。”
“你之前打電話說過一次了。”
韓過看看一邊的帳篷，平靜開口：“擔心孤男寡女真的私奔在外麵把事辦了？放心我還不至於趁人之危。再說現在貌似誰都沒那個心情……”
“你今天罵金社長什麽話？”
金泰妍突然打斷韓過，平靜帶著點疑惑反問。
韓過一愣，叼著煙皺眉：“‘去你嗎的’……你問這幹什麽？”
金泰妍平靜笑著：“因為這是我現在想對你說的。”
掛斷電話。給韓過就幹懵了。
咧嘴看著手機屏幕。
“嗬。”
不知何時徐賢坐回來，看著韓過突然笑了。顯然估計是聽到了？
韓過搖頭收起手機。吸了口煙吐出。
這特麽一個個是要成精啊這是。
什麽都能，都敢往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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