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挑明
“蘇助理怎麽在這？找韓作家……”
韓世敏助理皺眉看著蘇東正，也算巧了。他們居然認識。蘇東正笑著攤攤手，倒是沒多說。
隻是看著韓過，行禮開口：“韓作家還有事，我先告辭了。”
拿出一張名片，蘇東正遞過去給韓過：“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還有e-mail。”
說完對韓過點頭行禮，和韓世敏助理笑了笑，邁步離開了。
韓過茫然看著名片，搖頭收起看著韓世敏助理：“韓代表找我？”
韓世敏助理看看韓過，點頭轉身離開。韓過此時也跟著，隻是出門卻看到韓世敏助理已經不見了。
韓過咧嘴，上下樓這近一點……你需要用跑的嗎？！
活該你一輩子做助理，那麽喜歡打小報告。當自己是班長啊。
韓世敏又不是我班主任我擦！
來到韓世敏辦公室門口，韓過正好看到韓世敏助理從門口出來。互相看都沒看對方，韓過也不理會。
敲門進去，就看到韓世敏皺眉坐在那。伸手示意他坐。
果然……
“tvn來找你？”
韓世敏看著他，開口詢問。
韓過攤手：“至於那麽敏感嗎韓代表？上午都和您一起選演員來著。他來找勳過工作室，又能有什麽影響呢？”
韓世敏麵容平靜看著韓過：“你們談過什麽？”
韓過一頓，抿起嘴角：“他說tvn比較感興趣，對這部劇本……”
“你將劇本投遞給他們了？”
韓世敏打斷韓過，探身盯著他。
韓過愣愣點頭：“是啊。不過是在……”
“韓作家！”
韓世敏臉色難看打斷韓過：“我對你有點忍無可忍了。”
對你有點忍無可忍……我tm抱你孩子跳井了？！
我做什麽了你就忍無可忍？！你老婆很漂亮嗎？！
韓過眯著眼睛，半響輕笑看著韓世敏：“是他來找我，不是我找他。還有，劇本我先投給tvn，然後被徐理事發現給我辭退回國的。一個月以前的事了。搞清楚再忍無可忍吧韓代表。不然我才忍無可忍了。”
韓世敏一頓，平複情緒，卻是靠在椅背上：“如果是這樣，我會查清楚的。”
“fbi嗎？”
韓過失笑：“什麽您就查清楚？我賣給朝鮮情報了？”
韓世敏平靜開口：“如果違反合同，我會以總公司名義，接手管理……”
“我們就四個人的工作室？”
韓過接口。輕笑搖頭：“韓代表提出合同，那我們就說合同。”
探身直視韓世敏，韓過搖頭開口：“我沒有經驗，所以笨鳥先飛。我找人看過合同，花了我兩個月稿費隻是谘詢費用。律師親口對我說這份合同表明我們有我們的自主權。除此之外其他人不能明確幹預。選角色按理說您都不該參與。可是如今你的話語權最大，我什麽都沒說。你讓做什麽做什麽。”
韓世敏皺眉沉默，不一會呼出一口氣，看著韓過：“你自己說的工作室四個人，算上新招來的助理，五個。如果我不……”
“那麽多要飯的，韓代表管過嗎？”
韓過輕笑打斷：“我們行不行，是我們的事。求到你你幫忙。是為了這部戲好。沒找你你幫忙，就是插手。”
韓過看著韓世敏：“反正我隻是說說，之後你該怎麽做還怎麽做。但我忍屎忍尿也忍不了明明為了自己利益和話語權。說的好像對別人多麽關心關懷一樣。”
韓世敏看著韓過，不一會失笑皺眉：“韓作家好像也是突然翻臉的感覺，是因為tvn找到你這，你覺得不需要&c也可以了是嗎？”
韓過手指敲著桌子：“合同。擺在那。我觸犯。你接管。”
看著韓世敏，韓過搖頭：“韓代表明明是強勢的一方，偏偏總想給我們踩到底。”
韓過失笑：“劇本給你們得了。讓你們買斷。我們什麽都不管了，可以吧？”
韓世敏看著韓過。半響搖頭：“可以的話，早就做了。你是明知道的。”
韓過憨笑：“是吧。誰知道呢？”
韓世敏臉色撂下，盯著韓過。
韓過卻很平靜，還拍手探身很是關心的模樣：“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很好。明明都是為了這部戲，立場不同而已。偏偏總是表麵虛偽暗地裏總想要自己做主。”
“無所謂。”
韓過攤手看著韓世敏：“可我沒有賣弄的意思。但劇本是我寫的。我自信是哪怕你們知道我的情節走向，給那天開會的崔恩妍作家執筆寫下去……”
韓過豎起食指對著韓世敏：“她依然寫不出我寫出來的感染力。”
韓世敏輕笑：“這不是賣弄？”
韓過點頭：“這不是。離開我，話語權都給你，你不會寫劇本，你找人也寫不出來我能給你的，和你想要的。”
韓過皺眉笑著：“那又何必呢？總想壓著我這邊，做什麽事總要找點限製和幹預。我有時候都懷疑韓代表nim是不是真的想拍好這部戲。”
“那是因為我不認為全聽你的就一定能拍好。”
韓世敏直視韓過，沉聲開口：“你外籍，沒經驗，新人，情緒化，個性太強。這是我漸漸了解的哪怕有才華。”
韓過點頭：“我就當韓代表說的都是真的。可是除了我你還能信任誰？”
韓世敏一愣，韓過誠懇看著他：“韓代表。劇本是我寫的。裏麵每一句台詞，每一個人物，每一個場景，甚至每一個眼神肢體語言情節。都是我從無到有創造出來的。”
指著自己，韓過開口：“唯獨我是創造，導演，演員，甚至燈光道具製片。都是根據我的劇本為基礎去工作。”
看著韓世敏，韓過搖頭：“你不認為全聽我的就能拍好，這應該是你和勳過合作之前考慮的問題。如今走到這一步了，你現在說你不信任我，有點晚了。真心的，沒有調侃的意思。”
韓世敏沉默。韓過也沒說話。
許久之後，韓世敏呼出一口氣，點頭開口：“算你說的都對，可你和我很多事分歧太大。”
韓過皺眉：“可總得有個做主的。”
韓世敏失笑：“是我你不認可嗎？”
韓過起身咧嘴：“韓代表您每天那麽多工作，就盯著一個劇本這合理嗎？我怎麽不信你什麽事都要自己做主親力親為？你手下沒有部長沒有室長沒有課長沒有職員？！什麽年代了做個決定一級請示一級？！”
韓過攤手：“你說過你交給工作室全權負責。劇組你找，電視台你聯係，導演都是你安排的。和我對著來，欺負我是外籍編劇。這要是你們本土作家，他敢嗎？哪怕拍過野王野後之類的。”
韓世敏笑著：“你說劇本交給我們，我們不行。可是其他事交給你們，五個人的工作室，你們就可以了？”
韓過點頭：“所以才要合作。”
韓過指著自己失笑：“從始至終。我可從來沒有說完全讓韓代表什麽都不管交給我們的意思。我和徐正勳一直都是善待韓代表的任何要求和想法。”
韓世敏失笑：“搬音響，搭舞台，送飯送水？”
韓過一愣。也是笑著坐下：“是我誠意的體現。”
韓世敏點頭：“表麵虛偽，說的不止我吧？”
韓過憨笑攤手，韓世敏靠在椅背上笑著歎息。
隻是半響慢慢收起，沉吟許久，看著韓過：“歸根結底，分歧症結還是在演員這裏。不是嗎？”
韓過沉默不語。
韓世敏手指敲敲桌子，看著韓過探身：“其實。你早知道我想讓徐賢做女主角了，是吧？”
韓過笑了笑。平靜開口：“不算早知道。事實上，我現在也並不完全確定。”
撓撓頭，韓過聳聳肩：“不過也算感覺到了吧……算是。”
韓世敏看著他，皺眉詢問：“你還是堅持krystal是嗎？”
韓過點頭：“我一直都沒變過。劇本就是圍繞她寫的。”
韓世敏搖頭：“一次都沒考慮過徐賢？還說自己一切為了劇本？”
韓過皺眉：“徐賢不合適。我不是沒考慮過。她太過正氣，少女時代徐賢的標識太明顯。娛樂圈也就這麽一個性格如此的。特殊性都不局限少時組合內部了。”
韓世敏輕笑：“什麽叫演戲？什麽又叫演技？全都本色出演還有影帝影後視帝視後？”
韓過點頭：“但這部戲不同。因為這部戲本來就是idol題材。用idol就要激發演員本身的特質，而不是讓她演一個不像自己的。否則容易出戲，效果達不到，韓代表覺得可以接受這種後果？”
韓世敏看著韓過：“所以現在算什麽？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程度了？”
韓過點頭：“是。我就是這樣的想法，身為作家，以劇本為考慮，選擇krystal做女主角。曾經談過，現在也依然沒有改變。別說我是自不量力為難您。可krystal明明就是旗下idol。合同也沒到期。甚至還有微電影的行程。我沒看出受到jessica退隊的影響哪怕影響了，至少她依然是她而已。你們絕對有能力和權利讓她做女主角，不用像別的演員還要去商量。”
韓世敏沉默許久，看著韓過：“如果我的想法……也依然是不行呢？”
韓過和韓世敏對視，互相都不說話隻是看著對方。直到敲門聲響起助理推門進來提醒韓世敏開會……
才算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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