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年二月初十

西門慶強迫我與他愉情之事,終於有了一個結果!

今天下午按約定的時間,我去了王婆家樓上,聽憑西門慶怎麽ling辱我,我隻象一個毫無知覺的人,不作回應。自從西門慶肆無忌憚地上我家門後,我就知道,逃不掉他的魔爪,對他的厭惡與怒恨超過了對他的喜愛。每天我覺得與他的約會,都是一次在地獄裏的熬煎,卻又是那樣的無奈,隻盼著他早日對我厭煩,我能早日一得到解脫,否則就是無休止的痛苦。

王婆仍然象往日一樣,守在樓下把風,突然聽見樓下的茶桌茶椅一陣劇響,聲音嘈雜,似乎有多人打鬥。王婆開始大聲罵人,又聽見王婆賣茶的茶盅,茶碗砸在地上打碎的聲音。

這是西門慶王婆設計讓我上當後,王婆的本店從未有過的事,恍恍惚惚的我,也被聲音驚醒,連忙穿上衣服。西門慶先是不在意,理都不理,直到聽到王婆大叫:“武大上樓了!”

此時西門慶才抓到衣服、褲子,胡亂套上,抵住門。這時武大郎已搶上樓梯。我六神無主,不知怎麽是好,此時武大郎用盡全力撞門,西門慶突然把門一放,沒有防備的武大郎便■在門邊,他正準備爬起來。西門慶一大腳飛去,看來是用盡了全力,頓時就踢在武大郎的心窩,再一腳把武大郎從樓上踢滾到樓下,我從樓上遠遠地看到時,看見武大郎已昏迷,西門慶撇下我,揚長而去。

然後在茶館門口傳來響亮的耳光聲,罵聲:“你這個小王八蛋,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幫這個三寸丁穀樹皮來算計老爺我!今天隻是教訓教訓你,要再多管閑事,管叫你家破人亡!”

我從樓梯上連滾帶爬地衝下來時,樓梯下躺著的是武大郎。隻見他口吐鮮血,麵皮蠟黃,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再看看門口換耳光的是鄆哥,他捂住臉,滿嘴的鮮血,傷得也不輕!

王婆一看,地上躺著一個半死之人,站著滿嘴鮮血之人,追究起來,她也脫不了幹係。她便叫鄆哥去■口洗臉,然後從燒開水的壺裏倒出開水,灌在武大郎嘴裏,又絞了一塊手帕,把臉上濺的血擦幹淨。鄆哥、王婆我們三人才把武大郎半抬半拖弄回家,放在**躺下。

我隻有流眼淚的分,沒有人知道我是中了西門慶與王婆的奸計,而自以後的**,也是逼迫的。他們會認為我是貪圖西門慶的錢財,厭惡了武大郎的麵目醜陋,要找一個風liu俊俏的男人尋歡,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婦。我就是長了十張嘴,我也沒辦法說得清,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就是紅顏禍水,是害武大受傷的罪魁禍首!

鄆哥見王婆趕回家去,就對我說:“金蓮姐!我是相信你的,我不相信你是**婦,開始我們也不知道你每天準時到王婆家做什麽,王婆說你是幫他做老衣,我們知道你一向肯幫助人,也相信。直到後來是孫嫂發現西門慶也去王婆家,她知道事情不好,你肯定要上當,就叫我留意!結果這左鄰右舍都知道西門慶想霸你。我急得沒有辦法,才給武大叔報口信,想製止這件事!沒想到西門慶這廝霸道,把武大叔踢成這樣,連我也挨了打!金蓮姐,怪我多事,不該給武大叔通風報信,把他害成這樣,要是舅舅和我二叔在,哪會發生這樣的事?”

鄆哥在應責,可我能責怪他嗎?他隻是個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孩子,而且他是真心實意地想幫我啊!他哪知道這個對手是陽穀縣具有最大的勢力的第一富豪,一般人哪裏是西門慶的對手! 我便求他幫忙找個大夫,上門替武大郎看病,開藥!

鄆哥很快找來一個不錯的大夫,開了藥方,我照規矩,付了診費。鄆哥又跑上跑下幫我撿藥、熬藥。我就守著武大郎流淚。